《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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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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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眼看着,这名25岁的无主贵族在文件上签名,然后继续下一份文件。
  今夜下着雨,偏偏他又被调值夜班……唉!年关将近,而这是奴隶评监会最最忙碌的重大时期之一。
  许多由黑帝国各王子征战的战场上送来的奴隶,汇聚于此,进行着各种管理和贩卖。
  打从10岁一满不用再进内宫被断脚后,毫无一技之长的他被王宫派往黑都城直辖的奴隶评监会里工作。
  这是个毫无特殊技能的黑帝国贵族聚集的地方。
  在这里,他们学习着管理奴隶与应付各式各样购买者的问题。
  许多人都很不喜欢待在奴隶评监会里工作___因为,毫无晋升机会。
  但是,在奴隶评监会工作有个好处,那就是“钱多多”!
  王宫给在此工作的无主贵族的薪水是在王宫工作的无主贵族20倍的钱呢!
  ______没办法!因为没人愿意做,所以薪水就提高许多了!
  也因为有这样的高薪外加夜班津贴、年节津贴、月津贴、日津贴……让那音.灯夜.佛蒂斯在工作1年后就拥有了足以为孩子报贵族籍的财产了。
  15年过去,他拥有许多孩子,而且每一个都是贵族籍。
  事实上,在奴隶评监会工作的无主贵族都和那音.灯夜.佛蒂斯一样,在满10岁后被派来这里工作,1年的时间就能够为自己的孩子报贵族籍了。
  也因为这样,许多无主贵族明知这里是无法升迁的地方,但因为能够快速累积财产而愿意留下来工作。
  因为……钱多多咩!
  只是……就是很忙。
  虽然每年有2个月的年假可放,不过,其他时候是不能放假的……这和王宫的周休2日制、排班制是不一样的说。
  所以……今天,他也很忙碌。
  幸好他们这里都只上半天班,不是夜班就是日班……要不然会被□的!
  「……今天也真的好忙……」怕是不能回去参加鲁鲁特的生日会了……
  喃喃自语地,一面看着文件的那音.灯夜.佛蒂斯是心底急着了。
  因为今天是他3岁孙子的生日哩!
  虽然说白天已经帮他庆生过了,但是晚上家族里还是帮孙子再办一次正式的庆生会……只是,他没办法参加了啦啦啦~
  「认了吧!那音.灯夜.佛蒂斯。」一旁把文件送过来的一样是无主贵族说。
  听,抬头的那音.灯夜.佛蒂斯是狠睨了这名大自己2岁的无主贵族,然后低头继续忙碌着。
  「请问……购买奴隶的文件要去哪里申请呢?」一名白晢青年走近忙碌的那音.灯夜.佛蒂斯身后,说。
  一听背后的年轻声音,那音.灯夜.佛蒂斯是吓一跳的转头,一看,怒火上升,「这里不能进来的!到外面排队去。申请表在彼特区。去那里会有人教你怎么填表,快出去!」怎么会有神经这么大条的人啊?!
  明明外面不是有个牌子写“非工作人员不得进入”的吗?!
  手指着往申请的彼特区方向,转回头的那音.灯夜.佛蒂斯是继续看下份文件了,那一闪而过的白晢青年影像已被他抛在脑后了。
  看着在总审区忙得不可开交的奴隶评监会值班人,白晢青年是嘴角一扯,手一举身后的随从一同往彼特区去了。
  「……这里的官员比我想像中还要认真的在工作嘛!」一面走着,一面那双紫罗兰花色的眼珠是东看看、西看看。
  看着忙碌的官员们工作的模样,看着往来的人潮、也看着台上的奴隶……其中也有他送过来的奴隶呢!
  「……您需要什么帮忙吗?」一名12岁模样的无主贵族说,一面将手上端着的几杯热汤递上。
  看,紫罗兰花色的眼珠是打量着眼前穿着奴隶评监会官员服的孩子,伸手拿起一杯汤,喝,睁大了眼珠,「___真好喝!」比王宫做的还好喝哩!
  听,笑了,「这是我们这里专门的厨师做的喔!要申请购买的单子的话,我可以教您怎么样填写资料喔!第一次来吗?」12岁模样的无主贵族说。
  听,紫罗兰花色的眼珠笑了,示意身旁的3名侍从也喝热汤,然后点头,跟着眼前的孩子走。
  「……这里是用泥版来登记的啊?」看着12岁模样的无主贵族拿来的泥版和芦苇秆,紫罗兰花色的眼珠很是惊讶。
  「只有初次申请才是。因为常常会写错,所以先用泥版写,写完整后再抄在皮纸上。您想要买哪一类的奴隶、条件、价钱……只要您需要的都先写起来。我们帮您找出您要的看您喜欢再正式写单子。」12岁模样的无主贵族说。
  看,点点头的看着泥版,抬起芦苇秆写了出来。
  看着专心写条件的顾客,12岁模样的无主贵族听到了叫唤自己的声音,「你写完后就叫我喔!我叫“诺拉”。」说,向紫罗兰花色的眼珠的顾客挥个手,就往叫唤的方向去,为上一位顾客服务。
  看着他们这些年龄平均在10岁以上、20岁未满的官员,紫罗兰花色的眼珠侧头看向自己身旁的侍从,将写了3分之一条件的泥版交给了其中一人,「其他的你来写吧!挑一个你中意的,就给你用吧!其他人跟我去查这里的帐目。」说,起身,往“非工作人员不得进入”的牌子里面去。
  「……从白都城送过来的奴隶,目前卖掉多少了?价表呢?」
  「喂!谁把柜子里的人员薪金表拿走了?要计算出给王宫的申请单呢!」
  「不知道啦!自己找啦!」
  「应该是上层柜子那一带吧!」
  「昨天的营收额放哪里了啊?」
  一走进帐目区,里面也忙得不可开交,紫罗兰花色的眼珠是看着这些忙碌的官员,还顺便地……帮忙计算结余哩!
  看着忙昏头,看见他们等于没看见的官员们,紫罗兰花色的眼珠,可是很容易地就找到自己要的资料了呢!
  然后,拿了资料就走……完全没人阻拦他。
  拿着皮纸,坐上休息区,白晢青年是打发时间般的看着满满的帐目。
  「……真没想到,这里的警备很弱呢!」一旁的侍从说,看着热闹的人潮。
  「……不过……帐目倒是做的相当清楚呢!来这里工作的都是无主贵族吧?呼~比我想像要来的有用多了。这里不盛行贪污吗?」指撑持着下巴,紫罗兰花色的眼珠看着忙碌的官员们,说。
  「……意思是查不到吗?可是……」侍从说,但被主人修长的手打断。
  「也许吧?!关于奴隶评监会的报告……如果不是这里有问题,那就是递上报告的人有问题了。你回我大哥那里,把这个交给他,要他查检举人的背景。关于这里……就说我们再观查一阵子。」说,把帐目皮纸交给其中一名侍从,紫罗兰花色的眼珠看向了忙碌的官员。
  「是。」说,拿起皮纸塞入身怀衣里后,这名侍从是快速离开了这里了。
  入夜了,夜更深,人潮不减反增,而官员们更忙碌了。
  「这里真的是愈晚愈热闹呢!少爷。」陪在身边的侍从看着台上大跳艳舞的奴隶与台下闹哄的人潮说。
  「……嗯哼。干脆……咱们那里晚上也来办这个好了?我看你蛮喜欢的。」眼瞥着一旁看得流口水的侍从,白晢青年微笑的说。
  被提醒,猛擦掉口水的侍从忙装严肃,「绝对没有这回事。」
  他的话,让白晢青年笑着了。
  当晨曦来临,人潮渐渐退去,而坐在休息区看了一晚歌舞表演的白晢青年,是打瞌睡了。
  “当!当!”大声的敲铜钟声音,霎地让睡着的白晢青年惊醒过来。
  一看,一堆残障人士及小孩奴隶们正在清理打扫整个奴隶评监会场内。
  「……已经白天啦?」一旁也是被吓醒的顾客说,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看到休息区的人就道早安的傻笑。
  「嗨!你没有回家啊?」一名从出入口走进的男人朝休息区里走,和几个人打招呼。
  「怎么回啊?被老婆赶出来啦!」傻笑的男人说。
  听,「哪个“老婆”啊?男人还女人啊?你根本是打算赖在这里白吃白喝的吧?」坐上椅子,拿起手上的皮纸说。
  「……哪有啊!是真的啦!倒是你,今天轮到你值班吗?我记得你是下个月才回来工作的吧?怎么现在就回来啦?不是跟孙子们去白都城玩吗?」说,伸手拿起小奴隶送上来的面包和浓汤,男人一面说,一面看向对小奴隶摇头表示不用的20几岁的男人。
  「去是去啦!可是他们玩疯啦!说要去爬那个什么山的……天哪!我才不干呢!光是上白城就不知道累死我多少次了!厚~我就先回来啦!你老婆真把你给扫地出门啦?」说,20几岁的男人是捶打着发酸的肩头和大腿了。
  听,休息区里的顾客中有人笑了,「真亏你能爬到白城呢!那里我爬到一半就打道回府罗!实在是太太太太高了啦!」
  「因为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在孙子面前丢脸的,对吧?」
  「是啦!是啦!你们都不回家啊?难得休假,结果还窝在工作区里?太浪费了吧?2个月的时间,可是很快就过去的耶!」
  「因为已经去过一堆地方啦!想来想去还是这里最好吧?」
  「是啊!又不能去战马场……我孙子、儿子可是一个个都往战马场去了,唉~留下我这个孤单老人咩!」
  「……他几岁?」听,满脸疑问的白晢青年指着说话的年轻男人问眼前聊天的男人们。
  「32岁。不过在这里已经算是“老人”了,来买奴隶还是来观光的?青年。」
  听,微笑,「买奴隶的也是观光的。」白晢青年说,伸手拿起小奴隶递上来的面包。
  「这样啊!那你找对地方啦!这里可是全黑帝国里不是第一也是第二大的奴隶市场,绝对有品质保证的喔!不喜欢,3个月内还可以退货呢!」
  听,看着休息区的男人们,「你们都是在这里工作的官员吗?」白晢青年问。
  有些人摇头,有些人点头。
  指,「他们那些啊!看到他们腰间绑的那种饰物没有?」指向腰间绑着特殊饰物的男人们。
  「他们是委托来买奴隶的。按照雇主的要求来这里买,要是雇主不满意也由他们来退货。这里有些人会亲自来挑选、也有些人会委托像他们那样专门办理的仲介来挑选,会付给他们钱的。」
  「因为有些人并不会想来这里。不过呢!亲自来办理的话,价钱是可以喊价的喔!想省钱的话就要自己来买。」
  「这里的货色很齐全,想要哪一种的都可以……就看你有没有足够的钱买而已。」
  听着他们的话,白晢青年看向走来的一脸疲惫的男人。
  就看男人一屁股坐上椅子后,整个人就睡着了,而这个男人就是叫自己“出去”的男人。
  「……那音.灯夜.佛蒂斯昨晚是他值夜班啊?」看,伸手把身上的披风盖上那睡着的男人身上,男人看向其他人。
  「这一整个月都是喔!我记得昨晚他孙子好像在办庆生会,他很想参加吧?」
  「为什么每到过年这段时间都是由他值夜班?值班表到底是谁排的啊?」疑问,拿起点心吃说。
  「当然是王宫那里排的啊!」
  「因为过年期间特别忙啊!这段时间派出来的都是超级战将级的啊!」
  「不只是审核部吧?帐务部、庶务部、饮食部,全部都是派最好的……人家我啊!申请要在过年期间工作还被退回呢!居然说我“持久力不够”?!你爸啦!我床上的“持久力”最持久啦!欺人太甚咩!」
  听,有人笑了。
  「没办法啊!谁叫你10岁时在新年期间昏倒,你们不知道吧?只要一被派到这里,在第一次的新年工作期间发生给这里添麻烦的情况,就会被排除以后的新年工作期了喔!」说,有人将审核标准说出了。
  「你怎么知道啊?我记得有几个人第一次参加新年期时,还不是一样昏倒,可是也被派进以后的新年期了啊?」
  「那是被顾客打昏的,不算,而且那时候他们是去阻止纠纷吧?」
  「是这样啊?」
  「是啊!不过……听说王宫里面有人对新年期的值班人员有不满说。听我在王宫工作的儿子说的。」
  听,白晢青年竖起了耳朵了。
  「不满?有什么好不满的啊?新年期可是最忙的时候耶!」
  「可是也是钱流通最大的时候啊!听说有传出奴隶评监会这里贪污的事情来。我想,王宫方面很快就会派人来查了。」
  「贪污?哼!要查就查啊!这里要是能贪污的话,那我早就随便找个主人去了啦!」
  听,白晢青年看向说话生气的男人,「……意思是说,这里没办法贪污罗?」
  「怎么贪啊?文件除了泥版外,还有皮纸,而且是6份的量,一份留在这里备查、一份给顾客、一份给王宫、一份给阿夏鲁神殿、一份给穆庭林保管、一份给统计部做资料搜集管理好呈报政策议会看。贪污?贪个头啦!而且为了避免遗失,虽然规定是6份,但是实际上是12份。换句话说就是各自都还有备份的量。你以为要贪污很容易啊?」
  「就是说啊!因为来这里买奴隶的顾客是钱愈少愈好,不可能多给的。而且契约完成后还要经过6个部门的人审核过,全部签名后最后还要交给当天值班的人审核呢!也就是这个啦!」手指着已经挂掉狂睡的那音.灯夜.佛蒂斯,说。
  「一天分成昼值班人和夜值班人。每一个购买奴隶的文件最后都要通过值班人的审核呢!」
  「在白天买的话就是昼值班人的签名,在晚上买的话就是夜值班人的签名。没有值班人的签名或是时间不对的签名,那些文件是不具效力的。」
  「可是王宫有那样的说法啊!」
  「那就叫他们来查啊!有本事就去查,过年期间,每个人都忙得要死,哪里可能贪污啊?」
  听着,侧头,「……为什么文件要送到阿夏鲁神殿啊?交给保管资料的穆庭林我还能理解……可是,神殿就?」白晢青年满脸疑问的说。
  听,在场的男人们笑了。
  「因为阿夏鲁神是掌管奴隶的神啊!」男人说。
  「只要从事奴隶买卖行业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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