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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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 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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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敢对付李怀唐,但是,我可以迂回进攻,找杨玄璬的麻烦。”杨洄嘀咕着。

“杨玄璬?有道理!”武忠忽有所悟,示意杨洄明言。

得到鼓励,杨洄恢复了信心,道:“凡成婚者,必须无长辈以上丧事在身,如果杨玄璬病逝……”

“嘶!你是说,杀了杨玄璬?”寿王年少,沉不住气,忽闻绝妙主意,不禁失声。

武忠下意识四下张望,而后小声提醒道:“殿下,记住,不是杀,是急病去世。”

“对对对,急病,哈哈,急病,杨洄,看你的了,好好给我演好这出戏,莫要再让我失望!”寿王得意笑着,只要拖延一年半载,绝色美人杨玉环将属于他。

杨洄似乎又想到什么,向武忠询问:“舅舅确定李怀唐征战渤海国有去无回?”

武忠连连冷笑,压低嗓音附在寿王的耳边道:“殿下无须担心,吏部的人在幽州不少,他们打仗不行,不过足以胜任运送粮草之类的活儿……”

第571章 坑胡之心不可无

在半军事化的管制下,洛阳城的夜生活乏善可陈,居民们,无论平民,抑或达官贵人,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基本同步。早上,皇城的擂鼓声响,坊门开,开始出行;夜晚,还是擂鼓声,驱赶他们如倦鸟归巢,迟到者只能露宿街头,坊门守卒不敢冒掉脑袋的风险给任何人网开一面。

但是,主观意志抑杀不了客观需求的存在和发展。洛水里的缤纷花艇就是为了满足那些不甘于寂寞,向往精彩生活的特殊群体的产物、适应里坊制并锻炼出顽强生命力的第三产业。

洛水上到底有多少花艇或许无人说得清楚,不过说到最出名的,连洛河边上的孩童都会遥指杏花楼。

夜幕甫降,码头上的花艇纷纷离岸,顺江而下,准备驶出洛阳城。各个花艇内,熟客满座,丝竹之音此起彼伏,随江风飘荡。

杏花楼的经营策略与别的花艇不一样,客人贵精不在多,三层高的楼房里,只招待十数位贵宾。

大门艺有点本事,搞到了杏花楼的船票不说,还弄到了最高等的顶楼包房。

可惜的是,夜色下的洛阳城很沉闷,岸上难见数点灯火,白天的活力全然消失,尊贵的顶楼包房体现不出其价值。

李怀唐的如约赴会让大门艺欣喜若狂,早在渤海国时,他就从契丹难民嘴里听到李怀唐的大名和赫赫的战绩。当了解到路上救他一命的英雄竟然是李怀唐,又闻天朝皇帝欲派李怀唐讨伐他的叛逆兄长大武艺,他无法淡定了。

当然,崇拜英雄是一码,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是一码。花费巨大邀请李怀唐只为后者。

三杯敬酒感激救命之恩过后,大门艺神秘兮兮试探道:“上将军接到圣意否?”

“哦,接到了,这不,圣上才赏赐我一座宅邸。”对方不爽快,李怀唐顺势装起糊涂。

天下无免费的午餐,大门艺一个落魄的蛮族王子愿意挥金如土请自己到此潇洒绝对有所求,李怀唐赴会的本身也说明了态度:可以谈。

就像做买卖一样,目的和底线不可轻易示人,否则只会陷入被动,于是双方都很谨慎。

大门艺颇为失望,李怀唐并不鲁莽。

“我听说,圣上有意让上将军出征渤海国。”大门艺不得不主动些。

李怀唐笑道:“如有圣旨到,我定当遵从,只是我部兵微将寡,恐难成大事。”

“呵呵,强悍如契丹人在上将军的铁蹄下也不过土鸡瓦狗,只要上将军愿意,对付大武艺游刃有余。”

李怀唐摇头,道:“渤海国非契丹,山多路险地形复杂,不可同日而语。”

“嗯,上将军说得是,不过,渤海国的地形么,套用汉家的精辟词语,在下是成竹在胸!”大门艺渐入臻境,索求呼之欲出。

李怀唐不置可否,淡淡道:“我有向导。”

“但是他们不知大武艺的兵力情况和所在。”大门艺有恃无恐。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你的兄长岂会坐以待毙不知变通?”

“确实如此,但是有些是难以或无力改变的,比如粮道。”

两人对望了好一会,李怀唐忽然哈哈大笑打破僵局,道:“有意思,说吧,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大门艺两头望,笑而不语,用手指蘸了点酒水,在案桌上写下几个字。

李怀唐一看,三个字赫然入目:渤海王!

闪念之间,李怀唐迅速拿定主意,同样用手蘸酒在案桌上写下“成交”二字。

大门艺狂喜,竟然跪在李怀唐的跟前,二话不说磕了三个响头。

“上将军之恩,大门艺必厚报!”

渤海国遥远,人口以蛮族为主,注定了无法在短时间内有效征服,薛仁贵灭少数民族政权高句丽,但仍然无法据其地,每每朝廷有大事无暇顾及,之前一个个装孙子的胡族就会出来跳大神,抢人略地,割据自封。无论是太宗还是高宗,都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在那片广阔的大地上扶持数个,乃至十数个政权,让他们互相攻杀永无宁日,也不致于便宜了今日的棒子国,须知,平壤城乃大唐安东都护府所在,时光流转,昔日的国土居然成了别国首都。

助大门艺成为一隅之王以分裂渤海国,对抗靺鞨和新罗于华厦民族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即使大门艺不提,李怀唐亦有此意。

本着坑胡之心不可无的原则,李怀唐毅然向大门艺伸出援助之手。

大门艺不知李怀唐心中的龌龊。人都有私心,民族大义对于胡族之人尤其薄弱,就算他洞察李怀唐的想法,也不觉得有何不妥,重要的是能够成为一国之君,当然,那是关起门来蛮族虚荣心的称呼,对外仍会尊大唐为正朔。

如此之快顺利达成目的,大门艺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出门催促歌妓来助兴。

来了两名歌妓,却没有进包房。

杏花楼顶层的包房之间是一个大厅,大厅里不设摆设,一眼望去空荡荡的。熟客们自然知道它的用途,也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唯有李怀唐等人云罩雾绕。

俩歌妓站在大厅中间,一人怀抱琵琶,一人手执长剑。持剑者一身素白长裙飘飘,容貌秀美摄人神魂,看者无不为之怦然心动,奇怪的是,弹奏琵琶的小娘容貌奇丑无比,整张脸如同火烧后留下的痕迹,诡秘恐怖,与持剑者形成强烈的反差。

人们的目光自然聚焦在持剑者身上。只听她一声娇喝:“烟烟,奏乐!”。

“铮!”琵琶声仿佛拔地弹起,吓人一跳。

“原来为舞剑之用!”李怀唐哑然失笑。笑容渐渐凝固,渐趋激烈的琵琶生中,舞者矫若游龙,满场飞舞,惊心动魄,剑势凌厉无比,长裙如形随影,将她罩在眼花缭乱的白影里。

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气势,确实惊人。

李怀唐看得如痴如醉,一曲末了,意犹未尽,忍不住唱道: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好,好,再来一个。”

持剑者诧异地望着激动的李怀唐,俏脸绯红,咬唇犹豫间微微向后颌首,琵琶声响,剑舞又起……

众人无不妒忌看向李怀唐,往常渺渺舞剑只历一曲,无论赏金多少都不为动容,今天,区区几句就让绝色丽人破戒,何其荣幸!

第二曲,渺渺剑舞的风格完全相反,展现出其柔美的一面,一举一颦,如待字闺中的小娘,给人无限遐想。

李怀唐再想起哄第三曲时,却被拉住了。大门艺愁眉苦脸向他直摇头。

就在李怀唐全神贯注欣赏渺渺优美的舞姿时,大门艺收到了船东额外的一份账单,只有六个字:承惠百贯一曲!

离谱的天价!

如果让李怀唐继续发疯,大门艺甭想回去称霸当王了,杏花楼的有一份洗刷马桶的工作,够他忙活一辈子。

“此曲无关钱帛。”一道丽影出现在李怀唐眼前,声如银铃,犹比银铃动听,“渺渺为郎君所舞。”说完,伸出纤纤玉手接过账单撕个粉碎。

李怀唐不好意思,回敬个灿烂的笑容。

“这位郎君可否请渺渺喝一杯?”

“当然不能!”

两道截然相反的回应,李怀唐点头,大门艺摇头。

美人虽美,然而大门艺囊中羞涩无福消受,天才晓得陪酒的账单有多恐怖?为了让李怀唐赏脸,他咬着不惜牙倾家荡产,额外的消费他承受不起。

李怀唐直接无视大门艺的意见,伸手摆出邀请的姿势,美人也不做作,微微欠身,径直走入包房内。

房外一片哗然,渺渺入包房会客可遇不可求,更无主动的先例。

那傻大个什么来头?

人们纷纷打听。只怪李隆基低调安排,以致于洛阳城的居民认得李怀唐尊容的不多。

渺渺从未见过李怀唐,更不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主动入包房缘于好奇心。

“郎君好才情!只是不知郎君大名,与我师傅有渊源?”渺渺端起酒杯闻了闻,等李怀唐满饮之后,悠然发问。

渺渺天生丽质,肤色白嫩,瓜子脸,美目如水,唇若樱桃,鼻梁直挺小巧,典型的江南水乡美女,美不胜收。

李怀唐内心惊叹之余暗呼可惜。

“不知美人芳名,无论师傅。”

渺渺嫣然一笑,轻声复唱李怀唐刚才的绝世之作:“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妾身渺渺,师傅名讳公孙兰。适才之剑舞乃师傅所创,曰裴将军满堂势。”

李怀唐瞪眼诈舌,他不过即兴盗版而已,哪想如此巧合?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而已。”李怀唐讪笑。

“那,刚才的诗句可是郎君所作?”渺渺追问。

若在平时,李怀唐肯定不会错过往脸上贴金的机会,但他无意间从美人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期待之色,临时改变了初衷,摇头道:“惭愧惭愧,他人所作,我不过拾人牙慧。”

厚脸皮吹牛要看对象,向美人炫耀固然痛快,但是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在娶杨玉环之前,他不想节外生枝。

渺渺显然很失望,兴趣黯然,随便聊数句便匆匆告辞。

第572章 渺渺谢过上将军

从上往下直穿透李怀唐所在包房的地板,可以看见李怀唐的两名死对头,一个是笑容常刮脸的李林甫,另一个黑脸尖眼,舍河南府尹箫炅其谁?

“在下辜负了李侍郎期望,未能抓到行凶小娘。 热书阁 ”

箫炅诚惶诚恐,似乎很害怕李林甫,尽管李林甫笑容依旧。

他与李林甫交往多年,深知其为人,此人笑得最厉害之时,往往祸害已无可避免。

李林甫道:“萧府尹无须自责,普天之下,除了圣上,我看还无人能从李怀唐手里要到人。”

“李侍郎的意思?……”箫炅小心翼翼,不敢放肆。抓人是李林甫给他的任务,任务失败,李林甫又不紧不慢似无所谓,真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李林甫奸笑解释:“抓人其次,重要的是要落口实,有了这个罪名,日后一旦时机成熟,群起而攻之数罪并举,他想不死都难!”

“时机成熟?”

“对,圣上放出风来,东征渤海国的人选内定李怀唐,照圣上的意思……嘿嘿,兵败之日,我们再揭他伤疤!”

“高,高,侍郎实在高人!”

“缪赞,缪赞,我们今天不谈公事,只说风月,只说风月!”

李林甫眯着眼睛荡笑不止。

箫炅会意,道:“来人,有请渺渺陪酒!”

……

不知不觉中,杏花楼已然驶出洛阳城,缓慢飘向下游。

岸边上,数十道人影鬼鬼祟祟。

“来了!”黑暗中,有人报告。

杏花楼以楼船改装,顶楼架着一个醒目的牌子,以火盘照耀,金漆大字反射的光芒可见于百步之外。

“哟西,下水!”领头者低声顿喝。

闻令,一群黑衣人淌入洛河,他们个个善水,或举着大锤,或拿着长凿子,直奔杏花楼。

春季,河水量不足流动缓慢,跟上杏花楼的节奏难不倒这些黑衣人。

同时,杏花楼里,渺渺遇到了职业生涯以来最为严峻的考验。

“放肆,你把李侍郎当作什么人了?敬酒不喝喝罚酒不是?”

箫炅黑着脸,拍案而起。在他对面,渺渺紧张退后一步,凭经验,她能判断敬给她的酒杯里有特殊的药物。以往遇上类似场面,身边还有丑女烟烟打掩护,再不济,所雇的两名保镖还可以做靠山,今天情况严重,所有的防备手段均夭折于包房外的数名如狼似虎的护卫。

“李侍郎见谅,妾身不能喝,真的不能喝,不如,让渺渺为侍郎献舞一场以赔罪?”

“那就喝罚酒吧!”李林甫皮笑肉不笑慢慢站起来,不怀好意逼向渺渺。

“你要干什么,啊,来人,救命……”渺渺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李林甫的紧抱。

可怜的渺渺,所习剑术只是花拳绣腿,连区区李林甫都对付不了。无助的嘶喊中,箫炅端着酒杯迎上,捏着她的樱桃小嘴,直接往里灌。

“咚!”“咚!”连续的沉闷声从船底传来。

“不好了,有人凿船!”杏花楼上,尖叫声起,一片慌乱。

中原人绝大多数都是旱鸭子,没顶河水即可夺命,杏花楼沉了,他们小命难保。

李林甫与箫炅惊愣,再也顾不上下半身之事,慌张冲出房外吆喝侍卫保护。

船底已被凿穿,正缓慢下沉,船上的人无序乱窜……

杏花楼只备有一条逃生小舟,身强力壮者纷纷大打出手,只为夺得一丝生机。

争夺者中,数名大汉异常悍勇,三两下就将打倒那些红眼不要命的“同类”,李林甫的两名侍卫也不幸败在他们手下。

小舟被他们扛倒了船舷边,准备往河里吊下去。

面临生死抉择,众人一窝蜂涌来……

“谁也不准动!乱窜者死!”

暴喝声在众人头上炸响。

所有人循声望去,一名威武大汉手站在甲板上,挡在他们面前;目光凌厉杀气逼人,手中的汉刀闪着寒光。

“妇人先上小舟,船夫划舟上岸!”

“凭什么?给我滚开!”数名不知是哪个大官的侍卫拔出了佩刀,恶狠狠冲来。

“哐当!”汉刀划痕,冲得最猛的一名不信邪的侍卫刀断人亡,齐颈而断的头颅在众人脚下翻滚,鲜血迎风喷洒,沾染在人们的身上和脸上。

余下的侍卫面面相觑,然后一起扑上前。

汉刀再次出击,连续砍杀,惨叫连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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