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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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龙演义-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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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道者抬头一看,问道:“这里是我家的地,倒不由我们坐,要你管此闲事。”三郎也走过来道:“几位道兄,小弟陶三郎稽手了!”几个听说陶三郎,连忙起身道:“不知先生驾到,有失迎迓。”三郎笑道:“好说,敢问几位雅号?”当先一个道:“我乃司空先生。”第二个道:“我乃司尘先生。”第三个道:“我乃司玄先生。”第四个道:“我乃司妙先生。我等乃是‘道德四司’也!”

三郎听说笑道:“原是同道中人,恕我三郎冒昧问一句,四位道友如何这早晚在此歌唱《道德》?”司空先生笑道:“我等原隐居三里之外的司神谷中,及见今夜风清月明,所以择此隐逸之处讲论《道德》妙处,歌颂《黄庭》真言,实是机缘凑巧。但不知先生深夜至此何干?幸会幸会。”三郎叹道:“一言难尽!”司尘先生道:“且请坐下讲论。”三郎师徒随即席地而坐。

司空先生问道:“不知先生有何难处,可讲与我四人来听,或许会有转机。”三郎道:“请问诸位道兄,就在小弟背后不远处有座老君堂几位可是知道?”司妙先生笑道:“那厢乃是一座废弃古庙,立在空地之间不知许多年也,但如今已绝了人间香火,再也无人过问,不知三郎问它何意?”三郎道:“小弟这里有这样一桩怪事,不知几位道兄愿不愿听闻?”四个笑道:“洗耳恭听!”

三郎道:“离此七十里外有个车卫国,那国中有一位贤王。早在六天前,那国王出城体察民情,至此老君堂处,恰逢天晚,当晚与几个随行臣子就在此老君堂中住了下来。谁知到了次日白天,那国王就喊头疼,就医无效。竟在当夜之间身子反本还原,堂堂八尺之躯变作了满月嗷嗷待哺的婴儿模样。”四个听说笑道:“想你是为救那国王而来。”三郎道:“不瞒几位,我为救他国王,都在此老君堂中住了三夜,你说怪不怪,这三晚小弟什么情况也没发现,却不想今夜听见几位道兄歌声,所以闻声而来,才与你等相逢的。”

司空先生听完笑道:“原来如此,照你所讲,在此老君堂中住宿过的并非他国王一人,怎么偏他有此变异的事?却不是他晦气。”三郎道:“你说的是,我就弄不明白了,这么多人都在老君堂中歇过,都也无事,怎么独他就撞了邪一般呢?”司空先生道:“三郎且莫慌张,凡事都有因果的。我四个虽是法力低微,比不得三郎万一,但是头脑智慧却不比你差。不如我们随你去那老君堂仔细看看,或许能发现一些秘密未知。”

三郎听说大喜,忙起身拱手道:“有劳四位道兄了!”四人也当即起身,随三郎往老君堂中而来。老君堂中,道德四司左右前后查看一番。司空先生指着墙上道:“三郎你看,那壁上是何人涂鸦之作?”几个走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的乃是:‘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三郎道:“奇怪,我住在这里三晚怎么不见这墙上有字?”倩倩笑道:“奇怪什么,这墙上本来就有字的,只是你这三晚心里发慌,人在心不在,所以并未发觉这壁上的字。”

司空先生闻言笑道:“不想三郎也有害怕的时候,连壁上有字也未察觉。”三郎笑道:“惭愧,丫头说的不错,这三晚只因我害怕和那国王一样的下场,所以是人在心不在,并不曾留意墙壁之上。”司空先生问道:“三郎可知这壁上之句出自何处?”三郎道:“我虽才疏,但壁上这几句话也还读过,应是出自孔圣人的《为政篇》,但不知是何人写上去的?”司空先生道:“我看这笔记清晰,似乎写上去不久。”

张魁不觉笑道:“我知道是谁写的了。”倩倩问道:“你知道是谁。”张魁笑道:“就是师父写上去的。”三郎道:“何以见得?”张魁道:“定是师父前两日住在这里面,嫌其无聊,所以才在这壁上涂鸦当是耍子的。”三郎道:“胡说八道,即便是我写上去的,也不是犯法的事。我怎地隐瞒,不敢承认?”司空先生笑道:“实非三郎所写,乃是车卫国王之笔迹。”佛儿道:“司空先生怎么知道是国王所写?”

司空先生道:“你们是外地之人,于他车卫国中之事尽不详细。他车卫国乃是远近闻名的儒教之都,乃是奉孔圣人为无上至尊。而对我道教与佛教则是不冷不热。你们说他国王六天前曾在此歇宿,由此断定,这《为政篇》一定是他车卫王留下来的。”三郎听说道:“不无道理,司空先生可是从中悟出信索来?”司空先生笑道:“司空不才,实在想不出他车卫王因何变异。”

又问其他三人道:“三位老弟可是有所察觉,好替三郎排忧解难。”三人摇头晃脑道:“三郎莫怪,我等也无从知晓。”倩倩叫道:“我知道是谁做怪!”三郎大喜道:“丫头知道是谁了么?快快道来。”

毕竟倩倩说的是谁?车卫王又因何变异?下回便有分解。

第135回:棒槌压信重千斤

却说三郎问道:“不知丫头有何高见?”倩倩笑道:“你若要问那国王因何变异,关键就在这首《为政篇》上。”三郎道:“何以见得?”倩倩道:“方才司空先生说他车卫国乃是有名的儒教之邦,向来只知尊崇孔夫子圣人,视他道教与佛教则为三流之辈,可有可无。六天前他国王无意栖居在此老君堂中,见到这老君庙宇被世人冷落在此,非但不从心底里反省,反倒在这庙里彻夜温习儒教典籍,更是随意在这壁上写下《为政篇》。

一定就是因为此激怒了太上老君,这才让他国王身子反本还原,好让他从头觉悟。为的是要让世间的三教平衡,不得让它儒教一枝独秀。这就是他国王变异的原因所在。”司空先生四人闻言笑而不答,张魁与佛儿则摇头晃脑。只有三郎说道:“我不得不佩服你丫头的丰富想象力,竟然把这等无道的事情与老君扯上干系。你想那老君位列三清,其思想与胸怀应是比海更甚,如何会因为他车卫国不尊他道教而罪责车卫王?

你的设想完全不成立,简直是胡说八道。”倩倩道:“我没有胡说八道,是人都会犯错,神仙原来是人做,所以也会有心胸狭隘的时候。难道你们只许老君书写《道德经》这样的惊世篇章,就不许他犯下一丁点儿错?真是笑话。”佛儿闻言笑道:“你不是向来都对那老子没有一句好话的吗?今日怎么替他说起话来了?”倩倩道:“我向来其实是恩怨分明的,此时也不过是就事论事,并无替谁说话之意。”

又问佛儿与张魁:“我说这事是老君干的,你们信不信?”佛儿与张魁连连摇头道:“我们不敢去相信是老君作为,只能相信你是为了诋毁老君才故意说下这等荒谬之言。”倩倩转又问:司空先生几人道:“司空先生你们相信不相信?”四个连连摇头道:“不敢妄对。”三郎道:“你不要问了,你说是老君的做为你问一百个人一百个人也都是这样回答你。”倩倩道:“你们不信,等我去问一问他本人便有分晓。”说毕就要离去。

未曾出门,却被司空先生一把扯住道:“姑娘且慢。”倩倩道:“先生有话便说。”司空先生道:“你若去问老君,不如由我来告诉你一个道理。省的你冒失的去得罪人。”倩倩道:“我只是去问一问,怎么会得罪人?”司空先生笑道:“姑娘是个聪明人,难道不知他老君是什么人?那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即便如你所讲,车卫王之事与他有干系,你这样当面去质问,又能问出什么结果来?若不是他所为,则是姑娘你污蔑了他,他又岂肯饶你?先不说此事与老君干系如何,则你此番去问他是毫无意义之举。反倒要祸及自身。”

倩倩点头道:“说的有理,不知司空先生有何高见?”司空先生笑道:“高见倒谈不上,但是我可以给你们指明一条路。”三郎道:“快些说来。”司空先生道:“这在老君堂的背后就是司神岭的主峰,我们知道在这岭上有个‘真灵洞’当中有个‘业位大王’这大王来此已有三个年头,神通广大,三年之中不知做下多少伤天害理之事,若说姑娘去问老君,倒不如去问一问这大王,看他与车卫王是不是有些关联?”

三郎听说道:“不是司空先生之言,几乎误了大事!他车卫王之事与此业位大王有无干系,只等我去问一问便知。”司空先生笑道:“我知道三郎是个重义气的人,本不该多有言语,但贫道还是有些话要说与你知道。”三郎道:“什么话?”司空先生道:“贫道四人久来栖居在此司神谷中,对于红尘之事从不眷恋,此番不是见你师徒有难,也不会把他业位大王供出来。所以三郎要明白我们的用心所在,见了那大王不可把我四人牵连进来,万分感激!”

三郎笑道:“岂敢,我三郎向来是个晓得利害轻重之人,四位尽管宽心。”司空先生四人听说欢喜,道:“但愿三郎早早将此妖精降伏,还他车卫王一个公道。”说毕四人告辞离去。四人既去,三郎谓倩倩几个道:“这司神岭上有个什么业位大王,我们且问他去来。”几个也匆匆离了老君堂,往司神岭走去。及至顶上,果然见到一座洞府,则是‘真灵业位洞’那洞前有几个妖精在弄把势。

被张魁大喊一声:“那些讨死的泼物,早去唤你大王来见。”那些小妖叫道:“你等是些什么人?不报上名来,怎肯胡乱与你报信!”三郎叫道:“你只说荡魔先生至此,要向大王讨教一些问题!”妖精们听说,急忙赶入洞内叫道:“大王,大王,外面来了对头也!”那大王听闻叫道:“我在此坐镇三年之久,不知何谓对头,是什么人敢来惹我?”那妖精告道:“来者自称是荡魔先生。”

那大王听说,吃了一惊,想道:“我记得那荡魔的乃是姓陶,名三郎也!他不去专意救母,怎地倒来问我?”急问:“他可还说了什么话?”妖精道:“只说是有事要讨教大王。”大王道:“你去说我不在叫他改日再来。”小妖转出门来叫道:“我们大王说了不在,叫你们转日再来。”倩倩听说笑道:“你大王既然不在,你还去报什么信?他既然不在,你又怎么说是他说的?你赶早去告诉他,执意不见,立时就打进来了!”

那小妖听说,转又进来叫道:“大王,那伙人不肯走,说你不见,就要打进来!”那大王听说惊道:“我倒给他一个台阶下,这厮如何欺人太甚?”教:“你去喊他进来,看他有什么话说。”小妖果又出来叫道:“大王叫你们进去。”三郎一伙走进来,只见那大王坐在上面;鹤发童颜,脸赤如火,及见三郎进来。问道:“来人可是陶三郎?”三郎道:“正是,敢问大王名号。”那大王道:“我乃真灵业位大王,我问你,你怎么无故到我荒山上来,有何见喻?”

三郎道:“我三郎乃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自是有事要来请教。”那业位怒道:“我正是问你何事,你怎么啰啰嗦嗦的,有屁快放。”三郎道:“我问你,离此七十里外的车卫国王你可认识?”那怪道:“认得又怎么,不认得又怎么?”倩倩叫道:“到底认不认得?快说出来。”那怪道:“认得,你问他何事。”三郎道:“那国王几日前变作了一满月婴孩你可知道?”那怪笑道:“此事已有耳闻,你莫非是为此事而来。”

三郎道:“正是,我再问你,那国王之事可是你的作为?”那怪闻言一把跳将下座来,揪住三郎喝道:“陶三郎,你是不是疯了,本大王坏事是干过不少。但他车卫王之事却与我无干,你不要胡言乱语。”三郎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没有干过,做什么发火?放手!”那怪果然撒手道:“实不干我事,你不要错怪好人。”倩倩叫道:“你说没干过,可有何凭证?”

~奇~那怪道:“本大王说话向来老实,我说没干过就是没干过,信不信由你。”叫一声:“送客!”三郎见此无奈,只好走出门来。张魁问道:“那怪不承认干过这事,怎么办?”三郎道:“不要慌,他说的话不一定是真,且等天黑,待我再去探一探他的底细。”几个在此等天黑不题。却说那怪自三郎走后,心下思量:“听他三郎说,那车卫国现下是群龙无首,没有国王的。我何不以此机会,去夺了他的江山来?却强似在此荒山做生意。”

~书~原来那车卫王变异之事并不干此怪之事,若不是三郎提及,他压根不知道他车卫国中出了这样事故。他不听消息则已,不该被他听见,便胡乱又生出念道,要去夺了他车卫江山。他真个也算计的好。却可怜三郎一干人只认做是这妖怪为祸,苦苦的要在此与他周旋,全然不知是做了一笔亏本买卖。当下三郎要打探业位真实底细,使个隐身法,乘着夜色偷偷溜进洞府之中来。

则见那大王睡在一张真灵业位图上面,一干小妖俱都遣散,大堂之上除了那妖精一人,却是空荡荡地。三郎观看多时,心道:“这斯都睡着了,怎地打探他的消息?”不觉的走入后面来看,忽然见到一张石门半掩半开,三郎便大起胆子来,侧身钻进石屋里面。进来看时,原来是那妖王寝室,但见精光耀映的一块白玉石床,正上方挂着一副画像,上面乃是十数个稀奇古怪的妖精模样,个个都是恶狠狠地。

三郎细心看时,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叹道,这妖王原来还有这许多同党,以我看来,这帮妖怪个个本事不差,都已是在我之上。再看时,倒数第二个正是那业位大王。再往左边看时,却是一张石桌,上面搁着一个捣药的棒槌,二尺三四长短,一头大,一头小,在这棒槌下面又压着一封书信。三郎心想:“这封信里或许会有什么线索,等我拿来看看。”举手去拿,又道:“不好,我一向做事洒脱,怎么能窥人家的信?这岂是个长进的?”

忙又把手缩回来,四下里转了一遭,苦是再无发现之处,却又挨至石桌边上道:“这信不知是谁写的?当中是不是有那车卫王的线索呢?”想了一会道:“管他娘,我做的好事可多了,难不成今天偷看这妖精的一封信,人家就会不记得我以往的好处,说我是个坏人不成?我还该看这信来!”急忙来拿那棒槌,却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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