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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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生涯-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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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鹏指着辣椒的鼻子:”你敢!别忘了你们的身份!”

冷酷一把把杜鹏的手打缩回去:”请别跟我辣椒姐这般地说话,我都要尊重她几分,更何况是你们!”

姬伟:”我们怎么了?别忘了我们是你们的上司,一个国党的队长和副队长,却带着人到后山偷摸地给不明身份的战死敌人收尸,你们这说小了是叛党,说大了是叛国。”

武舞听不下去了,抓起一团雪捏成了个球在手中拽着,冷冷的硬硬的咬牙切齿:”我说你们是眼睛瞎吗?他们明明是共党,怎么会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小鬼,而不是同胞间的自相残杀;你们都看看,刚才共党和日军已经是血战了一场,国党赶来捡了个漏,硬生地把便宜战了过去,还把别人的光挂在自己脸上到处收买人心!”

妞妞拉着武舞,示意不要让他多嘴,然而这三山两溪一洞之地的民兵们听说了真相后,便纷纷要求退党。

国党见阵势已乱,便摸出了枪在空中鸣了几枪,平安代表着国党发言:”今晚,谁敢再言对党不忠的话,做对党不忠的事,都将和他们一起陪葬。”

冷酷带领着冷月村的兄弟姐妹们装着没听见,只是一个劲地流着血汗泪干着活,把一具具同胞的尸体安放掩埋。

更多的兄弟姐妹也受到影响,先是十二道童和花颜姐妹,再就是顶冠、是确、跑马哥、望恒、拐角等,这三山两溪一洞之地的民兵队都跟随着冷酷辣椒忙碌了起来。

姬伟拖过平安手中的枪,向冷酷的脚边鸣了一枪,冷酷根本就没有理会,还是一个劲地掩埋着尸体,然眼神却瞪向了姬伟,泛出了冷杀之光。

然姬伟并没有感受到危险的存在,只是觉得权位在上,有枪在手,便一副人莫予毒的态度,再一颗子弹飞向了冷酷,直击冷酷的身体,就在子弹快要突破冷酷的手臂时,他双腮的铁饼脱落,挡在了臂膀上,反倒把子弹击得粉碎。

这令所有的人都大为惊讶,没真见过还真不敢相信,姬伟更是被吓得脸瘫,他握着枪,再一看冷酷的神色,他才知道麻烦来了。

只见冷酷一招快如闪电的粘影带风卷起血炼刀如狂风暴雨绞杀向姬伟,姬伟的手断枪碎,左手托着右手,仿若感觉是生命走到了劲头,倒地晕了过去。

杜鹏见把场面搞大了,事情弄得收不了场,便严厉地苛责向平安:”我说我平常是怎么教你们的?怎么能对自己的同胞开枪呢?冷酷他们说得对,****也是同胞,大家都是中国人,快~一起把活干了,还是由大队长冷酷领导,把活干完,我想今天的这个误会也就该消除了。”

冷酷收拾起血炼刀走上前:”误会?谁认为今天这是个误会了?你们认为是吗?”

一半人响应,一半人沉默;杜鹏有感下不了台,尴尬地道:”冷酷,你非要把事情搞得大家无颜相对吗?别忘了,你也是****的一员,就在不久之前,你亲自找上了门,还立过誓许过愿,难道这么快,你就背叛了你的信仰了么?”

冷酷:”现在才想起来跟我提什么信仰,我在想要依附于信仰的时候,信仰在哪里?”

杜鹏:”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调动兵力不是说调就能调的;国党也更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

冷酷:”你还想怎么样呢?”

杜鹏:”我知道你很厉害,我是拿你没办法,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能降住你!”

冷酷:”当然,别把我说得这么无法无天,我又不是孙悟空,就算是孙悟空,也还有个如来佛嘛!对~你说的没错,可是你们做错了;真正的信仰是要团结一致,把一切的侵略赶出家国;你们有过吗?”

杜鹏:”若没有,为何咱们又千山万水借调兵力赶过来相助于你们抗日?”

冷酷:”可我看到的,只是你们在教说别人去抗日,而你们这些肩不挑手不提的人,却在事成之后,玩些花花肠子;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信仰?”

《》一一六(玍古脾气)

彼此就在双方立场上较量着信仰,最后还是官清来把架给劝和,以国共两党牺牲的无名英雄,共葬一处立英雄纪念碑而结束。

国党也因此在收编冷月村民兵队的问题上搁浅,国党带着大部队很是骄傲自满地回到了王家湾,没想到轻松地走一遭,便又增员近千,看来这仗打得值,与其拼命,不如捡漏。

共党带着残余势力回到了李家沱,他们要在此修养些时日,经这一仗,共党的损失很大,不但没收编到新的成员,还损失了五十余人,地盘也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扩充。

不过他们不图回报的无私奉献,正在感染着热血的青年们,至少冷酷这一帮有对共党还是有所倾心的,只是还处在一个观望的状态;只要他们如初真我地坚持,感动冷酷是迟早的事。

雪莲岛,雪莲和拐角产生了分歧,雪莲因为望恒的原因想加入国党,但拐角却想跟着冷酷继续观望。

江保重新回到雪莲岛执政,仿佛人生如梦,兜兜转转一圈回来,还是原来那最初守候的平淡最为真切;人生啊!没有欲望就没有穿肠。

国党趁共党麻木之际,民兵队观望之际,他们迅速把远图山和马栏山扩充成了自己的地盘,安全走廊听风口一带全都是布防的****。

处于观望的雪莲岛、浅水滩、水帘洞虽地盘没被****接管,但信仰却被****攻克下了,头脑风暴如鸣警钟;也许只要****再捡次漏冒充胜利,他们就达成了收买人心的目的。

日军退回到万家沟对外称要修身养性,实则暗度陈仓,已调精锐部队朝鹰嘴山奔袭而去。

其实官清早有防范,只是没有声张而已,他不想把鹰嘴山的麻烦增至大家伙的负担,于是选择了默默承受。

官清的身边仅十二道童和花颜姐妹跟随,在前一晚回家的路上,官清便着令着十二道童与花颜姐妹沿途布下了陷阱。

一九三九年正月初十清晨六点,天还未亮,日军便浩荡地绕凉河镇朝鹰嘴山靠近,在离花颜岩约数公里的地方,日军停了下来,他们想趁天亮了再急行军;因走在前锋的伪军已感到了一丝的恐惧与不妙。

日军紧促地催着伪军上路,刚一起身踏步而行,感觉一脚踢空,跌入万丈深渊,走在前方的伪军已被一个陷阱所围困,被网兜吊甩在丛林里,如同孤魂野鬼的心无处安放。

日军慌了神地扑上前,欲去抓网兜,却一把扑空,日军被吊在悬崖间不得动弹,仿佛如那最后聆听死神召唤的孤魂,在与野鬼挤着眉弄着眼装着闷儿。

官清拍了拍手站了出来,把拂尘往肩上一搭:”哈哈。。。。。。,小鬼们,你们还真不怕死,居然敢闯我这阎罗王的宫殿!”言罢站在花颜岩的山顶空旋一转,花颜岩带着夜鹰伏风的钟声如同是魔音穿耳。

若音波再强一帕,鬼子兵与伪军便会掉落下万丈深渊,不再有求生的欲望;鬼子兵端枪上前,对峙着官清,官清把那如石磨盘的花颜岩旋停了下来,十二道童与花颜姐妹演练出的烟熏石门阵由此布开。

官清一挥拂尘,示意鬼子退兵去请更有格的人来与他谈判;鬼子兵很是不服,秋野站上前端着望远镜向官清喊话:”我们上峰有令,你们若交出那俩日裔小女孩,我们老大说了,能饶你们不死。”

官清轻挥拂尘,借风扫过松针,钉在其网兜的带系上,网兜往下一沉,只差一线便要滑落;秋野见已是没有资格与官清谈判,便令万二回去请小泉。

小泉带着一郎等大队人马赶到,此刻已是清晨九时,阳光直射在日军的脸上,日军很是疲累得睁不开眼,与此同时,官清着令十二道童拉开了布防的机关,一条轴缠转的缆索被弹开缠向小泉的腿上。

还好秋野和一郎反应够快,提刀迅速地斩断了绳索,倒是让十二倒童扯了一倒滚,挂在花颜岩上如蝙蝠倒垂鹰抓食。

小泉手一挥,一颗炮弹轰了过去,打在花颜岩鹰伏的宕里,如同是一个反导弹的系统开启,把炮哑在了空中静止,落下凉河,激起万重浪飞上天。

四周的雪山被飞激的水波浇松动形成了雪崩之势,日军与伪军赶忙撤离,不过如此,还是有约数十人在此次偷鸡不成的战役中丢了命。

日军一路小跑,一路哆嗦,仿若是有索命的鬼跟在身后,打翻了一路薄冰的碎行,回到了万家沟,感觉若是到了家,便忍不住一个溜冰滑梯逃之夭夭。

官清示意让花颜姐妹赶紧出逃向冷月村,好有个避风的港湾,可花颜姐妹却坚称要和官清在一起共进退,同生死。

这让官清很是感动,他淡淡地闭上眼,掐指一算:”有了,何不去请国共两党前来护山?现在才是真考验他们的真心与实力的时候。”

于是花颜俩姐妹直落花颜山,横穿过凉河镇鬼子兵的封锁地带;一路带着硝烟如一股风似地跑过了日军的擒拿,横跨凉河直达****把守的区域,日军端着枪便向****扫射,一时间战火又纷飞。

****集起全部兵力驻扎在远图山,架着重机枪与大炮和日军对轰,约一个时辰激战下来,子弹炮弹倒是浪费了不少,似乎却只红了天没有红眼。

冷酷一行人站在沃日山顶观战:”这种假大空的战役很是没效率,好看却不中用,仿佛是在搞演习,浪费表情不说,还浪费战机。”

想于此,便着万满与国盛小遣一队,突袭向了凉河镇,直插向鬼子兵的后背;****见有人相助,日军正腹背受敌;国党便越打越起劲,从远图山弹雨直下荆陡坡,直挂凉河镇镇口。

日军见腹背受敌,再无坚守的意义,便放弃了对凉河镇的把守,向万家沟逃去。

由于日军的补给被国党给切断,小泉本部也只得是节衣缩食,见秋野和一郎如此浪费地咣当着子弹,心很是疼,仿若是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与子弹捆绑在一起爆裂的结局。

共党听闻日军又开火,并派细毛领一支兵马前往,可刚到马栏山的绝望坡,便被****的队伍给拦了下来,细毛一气之下,只得硬突;真是东边晴西边雨,这边还没安抚好,那边又生事端。

国党连长杜鹏听闻此事后,便派跑马哥回去镇守,跑马哥和细毛并不相识,算来也只有一面之缘,且印象并不是很好;跑马哥驾一马立在细毛面前冷眼道:”怎么了?想从我这儿过去,干什么去?总得要给我个说法吧!”

细毛把脸扯向一边,耷拉的络腮胡在北风的扫割下显得格外性感:”请问这里不是中国吗?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行走,还要问缘由吗?”

跑马哥把一杆枪把玩在手中:”我说亲爱的同胞兄弟呢!现在是非常时期,不会连这个碴儿也要我提醒你才懂得起吧?”

细毛闷声一笑:”如此说来,我就是一个懂不起的人,你又能奈我何?”

跑马哥显得有些不耐烦:”现在不是我奈你不何,是你又能奈我何?”

两人四目一对,言至此,缘已尽,细毛背身取过一长矛在手中把玩起来,两人的动作套路极为近似,可细看却又有分别,细毛的路数是粗中带细,跑毛哥的路数是细中带狂。

于是两人飞马而过,短兵相接,一个回合战了数十口气,且势均力敌;只见各自都使出了看家本领,细毛背身环飞长矛冷刺向跑马哥;跑马哥一个点弹翻,躲过细毛的攻击,再一长枪狠狠地打在细毛的背上,细毛在落马时顺手一挑,跑马哥也跟着一块儿坠落。

两人在绝望坡打着滚也不忘要较个高低,直到最后都精疲力竭,只好双双歇兵再战;此时,冷酷和辣椒领着一队人马朝马栏山奔了过来,解了跑马哥与细毛的围。

跑马哥和细毛很是不服,似乎双方都还没打过瘾,且等来日再战之机;双方都言是看在冷酷的面子上方才放了对手一马,彼此用冷酷作挡箭牌好找着台阶下,掩护着撤退。

日军退去凉河镇后,国党便派了一支新晋的外来人马进驻凉河镇,却遭到了国盛和万满的抵抗;国盛端着枪对着国党的人马显得很激动:”这里是我的家园,理应由我来镇守,其他人等,均不要以保护的由头来侵占。”

这次国党是派平安带兵前来,平安和国盛有过几面之缘,算是比较熟悉了解;但却也知道凉河镇目前属于灰色地带,既不属于****也不属于日军的占领地盘,现在****趁虚而入来夺,打着保家卫国的口号,看似也没什么不对劲。

但他遇到的是国盛,是跟随着冷风民兵队打过鬼子的国盛,他们都有着红色的信仰,非流血不能保家园的誓言始终在他脑海里翻腾,在他们的信仰里,人民当家做主是一条至死不渝的信念;再加上后台有冷酷一帮人撑腰,有姐夫万满陪伴,国盛瞬间也来了脾气,****如清晨的尿醒。

平安见一时也拿国盛没有办法,欲歪招软泡他,便指使着国盛去理发,国党派来的小兵每人一块大洋一头;国盛闻钱即喜便应了,仔细盘算下来,一个月的生活开支都足够了。

没想到一通理发剃头下来,人来来去去的,国盛和万满忙得也是不亦乐乎的,讲好的钱却只给了一半,镇子还不知觉地沦陷失守了,落入国党的旗下。

国盛见状气可不遏,一把飞刀飞过平安的头顶摘得了国党的军旗;国党的士兵端着枪围向国盛:”识相的!要嘛归顺国党,要嘛就滚出凉河镇。”

国盛瞪了一言那发言的小兵:”我听你们口气,怎么感觉比小鬼子还可怕呢?你们这跟强盗又有何区别?”

那发言的国党小兵是外乡新晋来的川军系,本也就是一个土匪出身,讲话自然是糙得狠;只见他长得肥头大耳,身材很是结实魁梧,光看外形,便会吓退一批虾兵蟹将;他叫天国,操着一口四川方言:”我****嘎婆,老子比鬼子要客气多了,没有烧杀抢奸噻,我们国党比起鬼子来讲文明多了,个龟儿子,不知脑壳里装的是啥子东西,格老子嘀都分不清好与坏了。”

天国也许是在别人面前敲敲打打惯了,在国盛面前也习以为常,难改其病,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所在,在他伸手敲向国盛头的第三下时,国盛出招了,只见他反手一擒,单腿一跨,便把天国治服在胯下。

天国蹲在地上求饶:”我****嘎婆,力气还挺大,老子没有准备好,有本事跟老子来个明刀明枪的单挑。”

国盛放了天国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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