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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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晚歌-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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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了?”花想容看她一身的狼狈,咬牙说:“这何容华又为难姐姐,真是太过份了,仗着自己是容华的身份,就为所欲为,她还看不清楚吗?就凭她,要想再出头,根本就没有盼头了。”
晚歌抚抚发,头皮还有些发痛,花想容一脸的急愤让她感动,笑了笑说:“也莫这么说,我了解她,她太可怜了,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她都不放过,太爱皇上了,才会变成这样。”所以才会恨她,恨她只是一个才人,竟也夺了皇上的注意。她不甘心,才会让人利用。
“姐姐心里想的就是不一样。”她又咳了一下。晚歌去将那窗子都关好,不让风吹凉了她,何容华像是夕阳下的一缕光,不久矣,她以为,安雪儿会不放在心里吗?她冰雪聪明,岂会让自己的表妹受如此的委屈。
这时湖青端了水来:“才人,良人,水来了,奴婢跟季嬷嬷说了,御医一会就到。”
“谢谢你,向姐姐,只有你才是真心对我好的。”花想容喝了口水,感激得热泪盈眶。
“其实很多人关心你,何容华不让宫女侍候你,湖青,你今晚就留下来侍候想容,呆会御医来了,还会开药,还要喝药。”这都需要人侍候着。
湖青点点头笑着说:“才人放心,奴婢会好好侍候良人的,只是现在时辰不早了,请才人早点回宫,皇上传来旨意让才人到未央宫。”
“向姐姐,我会照顾自己的,湖青你可要送向姐姐过先回去,不然我不放心,长青树那里黑黑的。”花想容特别地说着。
晚歌心里的一些介怀也消失了,其实是无心,却让有心人说偏了,也怪她不相信花想容。笑得更是轻松:“好,我先回去了,想容有什么事差湖青来告诉我一声。”
暗夜逐渐袭来,夜归的鸟儿一声声地啼着,连讨厌的鸟鸦声也在声声地叫,让人心惊胆寒,来往的公公和宫女点头向晚歌问安,又脚步匆匆而去,这一刻,她竟然非常怀念那个温暖的怀抱。
她这样子要是皇上见了不问个清楚才怪,匆匆回到听雪宫清理了一番,才到未央宫。
他已是一脸不悦地走动着,晚歌弯下身:“臣妾叩见皇上万岁。”
“去哪里那么晚才来。”他拉过她:“朕等你用膳都等得菜都凉了,饿了吧!”
她一笑:“说实话,有一点。”习惯了就成了自然。
他精明的眼看着她:“你在生气?”
不会吧,她以为她掩饰得很好,还是让他给看穿了,笑了笑说:“没有,皇上,臣妾侍候皇上吃饭吧!”
“今儿个母妃到听雪宫里去吵了。”他拥住她的肩:“你为这个生气。”
“臣妾怎么会呢?太妃娘娘说的有理啊,皇上,用完膳,臣妾要先告退去抄宫规了。”都是他害的。她不是生气,她不知为什么,不好的预感在眼皮上跳动着,让她心神不安。
楚天拉过她,在她的发上轻轻一吻:“有海棠花的味道,你又去海棠阁了。”
“臣妾去看看好姐妹,皇上,吃饭吧!”她亲手为他装好汤,凝视着这个六宫之主,一国之君,真的很帅很俊朗,尊贵的气息,王者之气会让后宫的每一个女人都芳心沉陷。
“母妃真是越来越过份,连朕的事也要插上一手。”他似有些怨气,又安抚着她:“晚儿,别放在心上,朕才舍不得让你抄什么?”
晚歌收回心神:“皇上,臣妾不想得罪太妃,她也是为了皇上好,所以……”
“所以你又要惹朕生气吗?朕是天子。”他霸道地说着:“朕就喜欢你。”
这一句话让她烦乱的心有些暖暖的,她喝了一口汤,有了些笑意:“皇上是不是替臣妾抄那宫规。”错明明就是他犯的,当然要找对人。
“何必。”他笑着:“周公公的书法可是一绝。”
“怎么关到周公公头上去了。”晚歌笑笑。他有些任性,有些霸道,有些专横,却不会因为宫规,或是他的母妃而会有所收敛,他的爱就是爱,这一点她真的欣赏。
半夜冷汗涔涔地醒来,也惊醒了他,他吻吻她的头关切地说:“怎么了?别怕朕在这里。”双手拥紧了她。
她也说不清,就是一身冷汗地醒来。
这时宫灯一亮,听见周公公在外面的声音:“皇上正在歇息,不得大声喧哗。”
“什么事?周公公。”他扬起声音问。
周公公恭敬而小声地说:“皇上,海棠阁失火了。”
海棠阁失火,心头不安的感觉应验了,这失火失得真是巧妙,在她去了海棠阁之后,她想,这事必又会与她有关联了,树欲静,而风不止,最好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何容华之死
宫灯挂起来了照亮了黑夜,吵吵闹闹中,后宫的人都惊醒了,夜风很冷,在他的怀里,她有些发抖。
楚天皱着眉,将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你在这里别出来。”
她抬起眼,有些不得已的笑:“臣妾想,这事,也是跟臣妾有关。”
他心一紧,她一点也不放心将自己交给他吗?难道他就不能保护她不能呵护她吗?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对她有不良的影响,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他多喜欢直拥着她睡觉,多喜欢她在怀里的感觉,柔软如稠的发散在他的手中,常常让他着迷,她的睡颜让他不想早朝,她已成为心中不可少的一角,他不是不想要,只是她似乎还没有准备好,他不想自己吓坏她,几何时,他会在乎任何女人的想法。
拢拢她的肩:“既然醒了,就一起去瞧瞧,朕不喜欢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朕是一国之主,还不能让你红颜一笑吗?”真的很喜欢看到她的笑。
晚歌一手悄悄地环住他的腰,让他的眉头松了开来,晚歌的手指,和他的手握在一起,她喜欢这样,似乎他只牵她的手一样,也能触到她的心,抬头一笑:“既来之,则安之,是福是祸,是逃不过。”借点他的温暖,他的霸气让她更坚强些。
“皇上驾到。”周公公宏亮的一声。让杂乱的人都跪了下去参拜。
海棠阁中,开得如火如荼的海棠花像是没有生机一样,脏污不堪,萎头缩脑,火已经浇灭了,还有些阵阵的白烟和烧焦的味道在何容华的正居里冒出来。
周公公大声地询问:“发生何事,惊吵了圣驾。巡夜之人呢?”
晚歌看见,她的哥哥向晚清跪在地上恭敬地说:“启禀皇上,昨夜巡夜之人是微尘左将。火是三更之时起的,多处起火,微尘赶来带人将火扑灭了,惊扰了圣驾,请皇上降罪。”
一个公公一脸灰白地赶来,跪在地上:“启禀皇上,何容会已葬身火海请皇上饶命啊。”
晚歌差点就站不住,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如果没有错,这事就会与她有关联了。
他紧握着她冰冷的手,知道她的思绪。“周公公,你好好调查一下。”
“是,皇上。”周公公恭敬地说着。
“海棠阁值夜何在,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胆大包天了。”
几个宫女和公公还有嬷嬷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身子害怕的直发抖:“奴才不知道,何容华让我们不必守着,谁知道三更就、、”又是一阵哭泣声。
“太妃娘娘到。”宏亮的声音响起。
太妃一脸睡意,带着几个随从。施完礼紧张地说:“皇上身子要紧,这地方,切莫来,快回去歇着。”
楚天直视着她:“谢母妃操心了,这事在后宫必会影响不浅,朕如何安睡,夜半起火,莫名其妙。”
看到他身边的晚歌,太妃的眉紧蹙着,这向晚歌还是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着实让她恼火。
就在此时,李双双苦着直磕头:“请皇上,太妃为何容华求一个公道啊,这是人为的放火,就是要烧死容华啊。”
“大胆,皇上面前竟然大声哭闹,掌嘴。”周公公大声地说着。
太妃却不紧不慢地说:“你且让她说下去,这火莫要将后宫都扰乱了,人人心危成何体统。”
李双双磕了个头:“这火是有人存心放的,海棠阁里,就何容华的地方起了火,其他的地方都安然无恙。容华一向安居于海棠阁,无奈得罪了小人,才遭人下毒手,太妃娘娘要为容华申冤啊。”
“申冤,何来之事,不得乱下结论。”
“太妃娘娘请看。”李双双双手捧上一些珠钗,一个公公接了下来给太妃看,晚歌一看,心一冷,这些珠钗,就是她的,她摔倒在海棠阁里那时掉在那里的,当时就没有在意。
“太妃娘娘,这是歹人放火之时,不小心留下的,多处一起起火,不小心掉的就是这个。”李双双的眼里,有着杀气,还有着此许的得意。
“张公公,去查一下,这是哪个后宫女人所有之物。”
晚歌从他的指间,抽出自己的手,朝他一笑,告诉他,自己的事,自己办。然后弯弯身:“太妃娘娘,这是臣妾的珠钗,昨晚到海棠阁来看生病的花良人,不慎掉在海棠阁了。”
“太妃娘娘,请一定要为何容华做主啊,入宫三年多了,何容华一直是安分守己,昨夜里,很多人都有眼目睹,向才人和何容华有争执,偏偏今晚就起火了。”
“大胆。”楚天冷冷一喝:“信口胡言,向才人一直在侍候朕,你是不是连朕也一起污蔑。”
李双双吓得直磕头,没有想到皇上会为向晚歌出头:“臣妾不敢,臣妾不敢,但是臣妾也不敢胡言乱语,昨天很多人都有看到,向才人来过海棠阁。”
“皇上,我看这事得好好调查一番,以慰人心啊,难保有人暗中指使。”太妃语气生硬地说。
她大可以不必出来,皇上为她作证,她一晚都在未央宫,但是哥哥呢?别人可以说兄妹相通,哥哥替妹妹放火,又是哥哥巡夜,纵使哥哥有旁人作证,也可认为是他指使,还有她的宫女湖青,昨夜就让她在海棠阁里侍候着花想容,这下必定是让人抓了去,百口莫辩了,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早就设计好了,从太妃昨天到听雪宫要训诫她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也许别人以为,她会收敛,今晚半夜之时定不会留宿未央宫,更是天衣无缝。她可以脱罪,但是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为何要让她身边的人也受罪。
“皇上,夜风太冷,你先请回去休息,你相信臣妾,臣妾没有做过的事,臣妾是不会认的。”
“让朕来解决。”他不希望她受委屈,他能为她做这些事。
她一笑:“皇上,臣妾的性子比较独立,所以臣妾会处理好这件事,很快就要上朝了,皇上先回去歇着,你相信臣妾,臣妾不喜欢让人说皇上偏私。”
他叹了口气:“晚儿就是这般,朕不让你处理,都不行了,都依你。”
“谢皇上。”该来的,还是要来,她躲也躲不开。
“周公公,你跟着向才人,有什么差遣,让人协助,让向才人把这事处理的水落石开,还有,朕若是看到向才人掉了一根寒毛,重责不饶。”连他母妃也不能伤害他的晚儿。
“奴才尊命。”他恭敬地说着。
“皇上。”太妃说话了:“向才人如今是纵火的目标,怎可以由她来处理。”
楚天一瞪她:“母妃年纪大了,就在宫里多歇着,后宫事,由皇后打理,皇后身体差,朕自然会让人打理,不须劳烦母妃,向才人在未央宫侍候朕,是不是朕指使她的。”他说完,冷哼一声,将披风系在晚歌的身了,拍拍她的肩。拂袖而去。
“皇上。”太妃摇着头,脸上尽是不甘置信的表情。为什么自己的皇儿会变成这样,会这样对她。这都是向才人,如果不是她,从宛宛那事开始,皇上岂会这样对她。她的眼里,开始凝着恨意:“李良人,把你昨天晚上所见的都说出来,这么大的事,本妃岂能坐视不理。”
李双双伏在地上,添油加醋地说着昨晚的事,明明晚歌是给何容华推倒的,却说成是二人互打了。最后看了一眼晚歌说:“昨天晚上,还特意将她的侍女留在海棠阁里,原来早就起了杀心,臣妾已让人把那宫女抓了起来,可怜的容华姐姐,逃生不及,让火给烧死了,请太妃娘娘要还容华姐姐一个清白啊,否则她如何死的瞑目。”
二个宫女扶着花想容,她一脸的怒色,对着李双双说:“根本就是含血喷人,昨天明明就是何容华将向才人扑倒了。”花想容怒火冲天地说着。
“想容。”晚歌摇摇头:“晚歌自己的事,自己处理。”莫要让她得罪了太妃,有她苦头吃。
“大火发生之时,是谁最先看到的?”她朗声问着。
在海棠阁管事的嬷嬷点点头说:“是奴婢先看到的,火烧得很大,有几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奴婢就赶紧叫人来救火,当时向护卫听到了,就带人来救,很快就扑灭了。”
“很快?”她心中有疑惑,很快的话,为什么何容华还是给烧死了,而且外面那么吵,纵使再不醒睡,也会睡不着,除非里面又有什么事发生了。
“是的,很快就灭了火,进了门一看,何容华就没有气息了。”
“事情发生的真是巧妙啊,向才人的侍女也正好在海棠阁,向才人的哥哥正好在巡夜。”恬太妃尖刺地说着:“不管你是不是有皇上撑腰,本妃也要管到底,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有何话之说。”
“太妃娘娘,事实尚未查清,容臣妾很看看出事之地。”她先走着,周公公小心地陪在左右。
何容华的正居已是一片狼狈,火很大,可是却只是烧了表面,没有将木头的中间也烧毁,救火很及时。
里面没有人敢移动什么?桌还是桌,已是满桌的灰尘,脏污不堪,宫瓦和烤毁的布料到处都是。
她小心地走着,走进正居,一片烧焦的味道传来,看来这里的火要比外面来得要大,何容华让人抬在地上,一块白布蒙上她的身子。
“是谁移动她的身子,当时她在何处?”她不喜欢这种味道,让她呼吸不过来一样。
一个公公走出来:“是奴才移的,当时何容华在床上,面目全非,奴才就用布盖了起来。”
“向晚歌,你还有何话可说,你心肠真是毒啊,连不受宠的何容华也不放过。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太妃娘娘总是太冲动,晚歌叹着气:“太妃娘娘,请让晚歌先查清事情的真相,如果是臣妾所为,臣妾甘伏首认罪,难道太妃娘娘不认为太巧合了吗?臣妾的侍女和臣妾的哥哥都正好牵连上了,目标如此明显,臣妾为何不三思而后行呢?这火起得是莫名其妙,很快就灭了,连木头都没有烧到焦,太妃娘娘认为,一个人的生命就那么脆弱,当起火的时候,人都有逃命的本能,不是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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