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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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晚歌-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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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沉黑:“该死的向晚歌,你是不是想让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皇上和向才人在沐浴连脚都扭伤了。”
哦,她心里暗笑,这有失他的威严,而且别人还会以为她和皇上在浴池里做什么事呢?她小心地下了水,扶着他,他的手惩罚地压着她的肩:“扶着我上去。”
好不容易上了池边,坐在那里直喘气,晚歌小心地说:“要不要宣御医?”
瞪她一眼他不悦地说:“你似乎很高兴?朕的脚扭痛了。”
谁叫他起色心的,是高兴,可不能笑得太明显了:“那皇上得忍着点了,不然周公公依赖,必会闹得皇宫里人人尽知的。”他的脚有些红有些肿,扭伤的是右脚,她用手抓住了,用力地一拉一缩。
痛得他直吸气一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肩:“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臣妾怎么敢呢?现在不是舒服一点了吗?”她知道是很痛,换了她,她也会叫不过不是她,无所谓,痛的是别人,想她脚扭伤了,哥哥还不是用力地矫了起来,当时她差点没有痛得哭出来。
“不许笑。”他斥着。
“臣妾没有。”她的笑却是越来越大,一用力,捏他的脚,通的他咬牙,还一本正经地说:“皇上,痛一时才不会痛得太久。”想她穿耳之痛,还是拜他所赐,她下手自然是不留情。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原来,皇上也是怕痛的,她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了大巫了呢?她都没有叫得那么凄厉,那里有一个大男人脚扭痛了,揉揉都叫得不得了,像是,嗯,有什么暧昧一样,分明他就是故意的。
晚歌下手更是重了,捶捶捏捏,半点不留情:“皇上叫得如此大声,想必是不痛了。”
“什么不痛了,瞧瞧,脚都又黑又肿了。”看起来比扭痛还有来得严重一样。
“不揉散积血,怎么会有那么快好,难道皇上明天想跳着走路。”
他心里轻笑,连她也没有发现,她越来越不怕他了,还会笑虐他,脚扭伤,虽是失了面子的问题,可是他却是高兴啊,高兴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明明是痛的问题啊,他还笑得起来。
她的发有些垂了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拢了上去,碰到她的耳朵,竟让她耳根子一红,躲开了他的手:“皇上,如果不痛,臣妾就去换衣服了。”湿湿的穿上在身上真不舒服,让风一吹来,还有些冷。
“那朕怎么办,你帮朕换衣。”他耍赖:“朕的脚痛。”
别拿这个借口来说:“臣妾请周公公进来,臣妾先回去了。”脚痛关手什么事?当她是宛宛吗?好嘘弄。
欲想起身的手让他拉住:“你就这样回去?朕今晚可是宣你侍寝的,你倒是看看床上是什么?”
晚歌走近他的龙床拽开层层的白纱,上面竟然铺着白绸,天啊,这些人真是的,如果有些人没有落红呢?是不是代表着可以逐出宫了,脸上又是一红,男女之事,她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不甚带希望地问着。
他很高兴地告诉她:“下场就是你的哥哥也会受到牵连,欺君之罪啊。”
晚歌无奈地叹气:“皇上是吃定臣妾了。”总是不断地拿她哥哥来欺压她,欺君,罪可不轻啊。
“屏风后面有衣服,你取朕的衣服来。”他指点着。
晚歌取了衣服给他,去池边看看,天啊,那些宫女给她准备的是什么衣服,像是透明的轻绸一样,就一件薄得像是透视装,能穿吗?还是又转到屏风里面,取了他的中衣来穿白色的衣服很长,穿起来,像是睡袍一样,不过她打的可是死结,用毛巾擦着发,她不想出去。
“还不出来?”他不奈的声音:“你是要朕收回刚才的话吗?朕伤的可只是脚。”威胁的声音传来。
晚歌丢下毛巾,他已经在床上了,按照李夫人所教的什么侍寝之类的,她得从他脚边钻了进去,只是他的脚并不怎么好闻啊,而且要是不小心压倒他的脚,不是又有得让他骂了。
“朕不会动你一根寒毛,还不快点,是不是要朕请你啊?你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
她还是有点担心啊,思量着说:“皇上,那白布呢?”
他邪笑:“你要是想的话,朕不介意,怎么交差,朕当作是看不见。”原来她犹豫不决是这个。
晚歌颦起眉:“臣妾不是担心这个啊,交差容易,而是咬破手指很痛的。”
“上来,这些事,何须你操心,再迟些给朕看看,朕可以反悔。”
当然会,他的信用在她的心中已没有多少,晚歌拉起被子,真的从他的脚下爬了进去,一不小心,非常凑巧地一手压住他的脚踝,痛得他直叫:“向晚歌,谁让你那么守礼的,”大手一捞,将她抓了上来。
叫她守礼的人也是他,说她太守礼的人也是他,活该,压痛不关她事,不是她定的宫规,为什么就要从他的脚下爬进去呢?而且还不能睡一夜,局说不能睡着,下半夜让人送回宫,这样还让人睡吗?
被窝真是温暖啊,他紧紧地压着她的头,抱在他的怀中,让她一动也不敢动,他似乎是抱上瘾了,可是这张龙床,多少女子在这里睡过啊,多少人和他在这里曾经翻云覆雨 男欢女爱,想到这,她几乎恶心的想要吐,用力地挣扎着,面色也不甚好。
“怎么了?”他低下头,发觉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着。
“臣妾只觉得好闷,皇上,让臣妾起来看看书,打发时间过去,半夜很快就到了。”连胃都在翻动了。
楚天直视着她的眼睛,要把她看透一样:“这里,从没有后宫里的女人来过只是朕一个的寝室。朕的另外半宫,有个甘露殿。”他轻声地说着,拥她拥得更紧,而她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竟然头晕晕地就慢慢入睡了。
睡颜多好看啊,那般的美丽和安详,喜欢抱着她。她好像逐渐接受了事实,接受了他,楚天受怜地在她的脸颊上一吻,满足地说:“睡吧,我的晚儿。”
月亮越来越冷,透着薄纱的窗照得未央宫里明明亮亮。风越来越冷,轻轻地吹着,有些叹息,有些无语。
周公公无声无息地走进来,小声地说:“向才人,向才人,丑时已到,你该回去了。”
“住嘴,出去,别吵醒她了。”皇上压得低低的声音。
“皇上,她只是才人?”他提醒着,以她的身份是无权在这里过足一夜。她不仅没有醒着,居然还比皇上先睡着,真是太不知礼数了。
“朕是皇上,朕允谁就允谁,出去,今晚不用守帐侍候着。”他冷厉地说着,不允许任何人来吵醒晚歌,更不会放开她香软的身子。
周公公一躬身:“是,奴才告退。”轻轻地转过身,带上门,他叹息着,后宫恐怕会不平静了,皇上这样宠向才人,势必会引起别宫的妃子们吃醋。
直到凌晨,他起身上早朝,晚歌才惊醒了过来急得团团转:“天啊,臣妾竟然睡过头了。”
他站在外面,透过白纱朝她笑笑:“晚儿不多睡一会,时辰还早着。”
皇上都要上早朝了,时辰还早着,他摆明就是笑话她,二个年轻的公公正在帮他着装,梳发,整理妆容的。
晚歌掀起被子一看,白绸布已丢在一边,有些血迹在上面,她才放下心来。
“你们都出去。”他无波地说着,二个小公公走后才邪气地说:“朕可是把手指都挑破了,还不过来帮朕着装。”
他是皇上,一国之君,何等的尊贵,晚歌着实有些感动,以为他会让人去做的,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她走过去,帮他扣上那衣扣,再系上腰带,他依然是集光彩于一身,万般睹目的皇上。
回到听雪宫中,再睡个回笼觉,已是日头高升了,宛宛很乖地坐在她的房里,在桌上写着字儿,看见她醒来兴奋地跑过来问:“姐姐,侍寝好不好玩啊?”
她尴尬地咳着:“宛宛,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吃早膳了没有。”
她点点头:“吃了,姐姐,季嬷嬷端了好多吃的你看宛宛也写了好多的字啊,宛宛是不是很乖啊。”
“嗯,好乖,再写一点,姐姐先去梳洗一下。”
才踏出门,就看见冷若冰霜的楚观云,冰厉的目光直视着她,指控着她。
晚歌暗叹着,宫里真的是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的,她才小睡一会,连四王爷也知道了侍寝之事,可是那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啊!她笑了笑:“四王爷,早啊。”
他不答话,眼里心是浓浓的伤。
“四王爷,走走吧,听雪宫的菊花开得正艳。”
“你喜欢皇兄,你爱上他了?”他责问着。
她并没有觉得对不起他,四王爷的心她知道,可没有这个必要跟他说明,她笑笑:“四王爷,你想要听到什么吗?我是皇上的后宫之一,只能喜欢他。”他的深情她没有福气啊,似乎命运早就安排了她,必是要走这一遭。
楚观云摇着她的肩:“晚歌,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就顺从于皇兄?”
“四王爷,我说过,我是皇上的后宫之一,皇上要我的身子,我是不能拒绝的,何况身子,真的很重要吗?”比感情比信任更重要吗? 她没有这样认为过,可是这是封建的社会,女人的清白尤其重要,可是那一夜,醉酒之夜,为什么他还是相信她呢?宫里他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发生了什么事,他清清楚楚。
“晚歌。”他摇着头,似乎在自我嘲笑:“我很了解皇兄,如果一个女人没有心,要反抗于他,他是不会强逼的。我比你更清楚,更了解他。”何须要骗他呢?心痛如刀绞啊。
晚歌抬起眸子看着他:“四王爷,晚歌并不想欺骗于你,你要信,便是信,不信便是不信,晚歌知道四王爷的垂爱是晚歌的福分,晚歌命薄。”会有更好的人好好爱他的。
他受伤地低叹一声:“我楚观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罢,罢,自当是酒后看花,眼蒙了一次。”
“对不起?”她由衷地说着。欠他的真的很多,可是向晚歌只有一个,拒绝他,是不想让他越陷越深,也不代表着她就会一心一意地爱皇上,爱情,总是让人翘首,却要隔水观花,不敢靠得太近,因为太不真实了,她触摸不到幸福的感觉,她是不会付出全心的。
皇上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让四王爷死心,不再靠近她,断绝了他的念头他做到了,四王爷也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只是她曾认为,四王爷是不同的,终究还是越不过思想的那一关,男人啊,总想得到最清白的,可自己毁掉的呢?人家又何来幸福可言呢?她轻笑着,封建社会的男性主义,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他摇摇头,有些狼狈带着更多的愤怒走出了听雪宫,徒留她独自一个在园中,她以为他会不一样,呵,如他猜测她一样,结果二个都错了,她是他眼中的那种势利女子,他是她眼中的凡夫俗子。
“向才人。”湖青走近,还以为她心情很好,看着花笑。晚歌到了听雪宫,她也跟着过来这边侍候她了。
“什么事?”收起她的企图之心吧!这里的人没有懂她的。
湖青满脸笑意,说着:“皇后娘娘让人送来了不少的赏赐,恭喜主子升了才人,惠妃娘娘也差人送来了东西。”
“放着吧!”对她来说没什么用,不是首饰就是古玩衣料,她没有多大的兴致。
湖青点点头又说:“向才人,十四王子来了。”
十四,呵,竟然都来齐了,又是来责怪她的吗?她心里一阵阵刺痛,毕竟是真心把他们都当成了朋友啊?朋友间,也有着看不清,也无法信任无法超越思想的境度。
“向才人,十四王子从今天开始就教导公主练练琴。”
“为什么是十四?”十四那么纯净,难道要让他也学会恨吗?
湖青小声地说:“是皇后娘娘吩咐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皇后,她是想干什么啊?宫里的乐师岂是不,偏偏就是十四,十四呢,会怎么看她呢?整整烦乱的心情,深吸了口气,往听雪宫的大厅走去。现在她终于知道了,皇上所说的赌约是什么,就是要她看看,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十四的琴摆在正中央,宫中点起熏香,轻烟绕绕,他试了试琴音,铮铮作响。晚歌感觉他像是仙界的仙子一样,接近他,就会污染了他,她心里不纯净,她有着恨,有着怨有着气,更有着迫不得已。她甚至满肚子的防人之心,而十四,他是那样的潇洒轻灵,满腔的热忱。他是一个男子,不,是一个男人,男人有女人在这里真的不奇怪正常的很,而且他都已经十八岁了,可因为药的原因,十四成了男人。在他的心中,把她当成了纯美的仙子一样,因为那一件事,竟觉得无颜见他,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到他。瞧她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宫里真是一个大染缸,要什么颜色就能染出什么颜色,她早已不是和十四聊天炖汤的那个晚歌了。
“晚儿,你来了。”十四满脸带笑容地站起来,阳光在他的脸上,灿烂的让人不敢正视。
正是这个洁净如花的男子,他走近了她,拉起她的 手,一脸的 兴奋:“晚儿,我昨天晚上新作了一首新曲子,想让你听听,来,坐这里。”按着她的肩让她坐下。
他十指修长而又好看,轻轻拨动着琴弦,如珠击玉,悦耳又轻快的琴声铮铮作响,仿佛能把人的千思万绪都洗净一般,如临仙境,如虚如幻,一会又如百鸟朝凤,净是愉悦,时高时低,让人捉摸不定。
纵使她不懂琴,只会做做样子,上次皇后过寿连样子还是十四手把手教她的,真的是好听,让她所有的神明都洗清了一般,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最后一个琴音消失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眨着眸子回到现实之间。
“晚儿,好听吗?看你精神不太好的,要不要让御医来看看。”他关切地说着。
晚歌摇摇头:“不用,十四谢谢你的曲子,很好听。”把她有些烦恼都赶了出去,十四的琴有灵性。
他不好意思地说:“晚儿。还没有起名字的呢,就是想让晚儿起个名字。”
他的眼还是那般的热忱信任和敬重,没有什么试探和不悦,只是单纯如水一样,晚歌支着额数:“十四,你这琴创作的灵感是什么呢?有什么样的心情,就可以起什么样的名字。”
十四抓抓脑袋:“就是想让晚儿听得高兴啊,心里舒服,呵,那时脑里就是晚儿的笑脸。”
她摸摸脸,她的笑容还是和以前一样吗?“十四,不如是醉清风吧!一曲醉清风能让人心身舒畅愉悦,真的很好听。”十四应该也知道那件事了吧,宫里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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