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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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晚歌-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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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有酒喝吗?她想喝酒,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哥哥明明还差个半饷,为什么会停下,对姬妃,他还不懂得要死心吗?站在那高台上,多少双眼睛在看啊,姬妃得意的嘴脸,看在晚歌的眼里多刺眼,是酒醉了吧,她腾地生出了勇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臣妾也有一首诗,虽没有到臣妾,不知皇上可否让臣妾和姬妃娘娘比一比。”
如果换了其他人,必然是没胆子的,可是她是向晚歌,她不怕死啊,她要压倒姬妃,她哥哥,不是让她耍着玩的,在皇上面前这样,如果楚天听到少个半饷,以他多疑的性子,他岂会不怀疑,到时候,皇上岂会不寻个莫须有的罪名来处置了他。
呵;哥哥,你糊涂啊。这样的人,难道你心里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楚天嘴角含起笑:“这样又倒是好,你且说说,说得好,赏酒,不好,你就给朕去清理白玉湖。”真好看啊,他的眼光是没有错的,粉色真的很适合于她,只是为什么她现在满脸的伤,他有些高兴,她是不是看他疏远了她,吃醋了,放在安容华腰间的手,抽了出来,把玩着玉扳指,双眼则兴味的看着她。
姬妃沉下脸,不悦的道:“向五官,你倒是说说。”好端端的,出来搅和什么?
晚歌眼蒙蒙地说:“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好,妙极,好一个苍茫云海间,朕喜欢,赐酒。”她酡红的脸颊,真是美啊,让他想拥在怀里深吻。
晚歌接过周公公的酒,一饮而尽。这一次,没有感觉到辣,只觉得有些苦涩,谁说,酒是甜的呢?为什么她喝下,却是苦的。
楚天看着姬妃:“姬妃是否还有什么诗,要压倒向五官?”
姬妃的诗,原就不好,她有什么才华来压倒晚歌,胡乱做一首,那只是那些女人不想得罪于她。她气闷不得不笑:“回皇上,臣妾可不比,可是要让臣妾去洗白玉湖,臣妾可怕。”
“那位才女能和向五官比试诗句,不论题材。”他极高的兴致,诗可以代表一个人的心,倒是想看看,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上官婉儿站起来盈盈施礼:“臣妾倒想领教一下向五官的才华 。”
是上官婉儿,的确是个才女,晚歌一施礼:“请上官姐姐赐教了。”
上官婉儿也不拒绝,含笑说:“时值中秋,婉儿就以秋为题: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晚歌想了想说:“树树秋声,山山寒色。”秋风起,已是开始寒了,对她的霜,并不为错。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秋声万户竹,寒色五陵松。”上官婉儿妙语连珠。将秋天的树木流水都说了出来,众人更是看着晚歌。上官婉儿是有名的才女,而她呢?并不多人认识。
晚歌笑了笑,脑袋更晕了:“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
“妙也。”上官婉儿赞叹:“向五官,不如我们说说夏,婉儿先讨个先: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
晚歌站得有些歪了,还是挥挥脑袋说:“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她真的醉了,说夏,竟然说到这些情情爱爱的誓言去。
“臣妾输了,请皇上惩罚。”这个时候,她都还能笑得出来。
谁知楚天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罚酒一杯。”
周公公端了酒过去,晚歌接过,一饮而尽,这次,是甜的了,好想,再喝一杯。
楚天竟拍手叫好:“周公公,再赐酒一杯,罚诗一篇。”原来她看似清傲,心中也充满了些爱的愿望。他喜欢看她酒醉的样子,很美,很美,存心,就是想要灌醉于她。“赐封上官美人为容华,向五官为才人。”
让谁也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心情大好,在这封赏,让那些刚才怕惩罚的女人都扼腕。
才人?呵,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了,脑里有很多星星在冒着,接过周公公的酒有一饮而尽,再夺过花想容放在一角的酒,就着壶喝了起来,还边吟着:“罚诗,好,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比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这一诗,竟让有些妃女感动得泪水连连。
皇后轻笑着:“皇上,臣妾看向才人是喝醉了,时辰也有些晚了,臣妾暂且先告退了。”
楚天很震惊,如此一个向晚歌,才高八斗,貌美如花,叫他如何肯放手,挥挥手站了起来:“都回去。”
安雪儿上前二步,想挽住他的手,但是他却直直地往晚歌走去。
安惠妃拍拍她的手,小声地说:“走吧,雪儿,看来皇上今晚是不会传召侍寝了。”
她美丽的大眼,哀怨的看着晚歌,垂着头和安惠妃在宫女的挽扶下离去。
而姬妃一脸恨意,闷闷不乐地在众美女的簇拥下而去。
站在高台上的向晚清,才如梦初醒,赶紧跑了过来急叫:“晚歌,你喝醉了。”
“晚歌,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花想容欲扶还避的手轻缓地想要去抓住晚歌的身子。时间越久,对她越好,皇上的眼里,就能看见她。
晚歌往嘴里倒着酒,好奇的摇着:“没有醉,我要喝酒,喝酒。”
“晚歌。”向晚清低斥:“你醉了,皇上在此,休得无状。”
“皇上。”她叫着:“哥哥,我告诉你,他不是好人,他很坏,我是惊弓的鸟了,你知道吗?”她逼着他问。
身子让人一拉,撞进宽厚的怀里,秋叶的风有些冷,他的怀,很暖,很暖,本能地,她就抱住了,抬起脸,看见是他,笑着说:“你是坏人,坏人我让哥哥打你,揍扁你,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天啊,晚歌说些什么?这会害死他的,向晚清忙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舍妹酒后胡言乱语。”
楚天邪气地一笑,抱紧了晚歌:“朕倒不觉的是胡言乱语。”喝醉酒的她,那么美,那么真,不伪装起假脸来面对他,如此的可爱,是他所没有见过的啊。
向晚清还是跪地不起:“皇上请恕罪,请让末将送晚歌回去,以免胡乱无状,冒犯皇上。”
冒犯,他想她冒犯已经很久了呢?他一个弯腰,将她抱起,还是个以前那样轻盈:“不必了,今晚向才人侍寝。”
向晚清却没有觉得有异,低头不语,直到皇上走远,花想容才拉起向晚清小声的说:“恐怕晚歌会后悔的。”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
“晚歌和皇上之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而晚歌,似乎不喜欢皇上。”
向晚清讶然:“晚歌是皇上的后宫女人,是才人。”他喃喃地说着,似乎要说服自己。
花想容缩了缩肩:“向大哥可以送我回去吗?有点冷了。”
向晚清点点头,朝海棠阁的小路走去,走到树荫边,花想容突然拉住他的手,惊恐地说:“向大哥,这里咱不好走,有点黑,我怕。”
他不疑有什么意地牵着她的手往海棠阁里走去,没有看到,树荫下,有双大眼睛大笑看着。
他以为,醉后的晚歌会百般听话,可是一路上,她一路还在对月大声说着诗:“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何曾相识燕归来,燕归来。”
“好了,朕知道你高兴,别吵了。”念诗就念诗,偏是这般悲凉的,让他听了心里赌气。
晚歌让他一凶,竟然哭了起来:“你骂我。”
“我没有。”就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这样,但是见她哭,他还是有些心疼,低下头,吻住她的泪水:“别哭。”
“为什么?我连哭的自由都没有,为什么你要让我进宫,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她直视着他的眼,如果她不是醉眼迷糊,他还真以为她又是那个傲气的向晚歌。
他心里暗自欢喜:“你讨厌我,是因为你的心里,已经喜欢上我了,不可抗拒的喜欢上朕,楚天了,所以你在害怕,所以你一直想要逃开。”
“没有,没有,你胡说,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十四,呵呵,我喜欢四王爷,你知道吗?他烧坏了我的头发,还认为是我的错,嘘,不要告诉他哦,他很凶的。”
他一听,心里的暗喜转成了怒火,危险地问:“你喜欢十四,和四王爷。”
她非常拽的瞧着他:“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的谁啊,你长得倒是很坏,坏人。”
坏人,他就让她看看,什么才是坏人,她不可以喜欢别的男人,十四也不许,四弟也不许,他倒是看看,他要了她的身子,她还谈什么傲气,谈什么十四和四弟,将她放在未央宫的龙床上,他轻身想要吻住她。
谁知晚歌打个酒嗝,扑在他身上,恶吐了起来。吐过后,还很乖地摸着被子盖好,小声的说:“不盖被子睡觉要着凉的,宛宛,你要听话哦?不要吵姐姐睡觉。”
吐了他一身脏臭,还把他当成婉婉,该死,他真想把她摇醒,不许她安睡,但是凌乱的发,和小巧的五官,睡得那般安详,却让她下不了手,该死的是他,才会认为她醉后那么可爱。
不惊扰她,在她的寝室里,就有个浴池,他没有传唤人伺候,洗净了自身,居然还鬼差神使拿着湿巾子拭干净她的脸,印上宠爱的一吻。
她是那么美,那么柔弱,紧紧地拥在怀里,他像有种幸福的感觉,晚歌是喜欢她的,连她也不知道,压在心里的很深处,所以才会觉得委屈,才会恨,只是她还在害怕。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头痛得像要裂开,谁还在来烦着她,吵死了,晚歌睁开一只眼,看见婉婉爬在床边,摇晃着她的身子叫:“姐姐,起床了,带婉婉去玩啊,去看鱼儿游水。”
再闭上眼,婉婉今天可来得真早:“婉婉姐姐今天不舒服让季嬷嬷带你玩,姐姐的头痛。” 终知道什么叫做宿醉的味道,真的不好受。
“姐姐,婉婉叫御医。”她竟不吵她了。
可是晚歌也惊醒了,赶紧睁开眼:“不要,婉婉,别叫,乖,先回未央宫里去。”
“姐姐,这就是未央宫啊,你在父皇的床上。”
“啊,婉婉不要提醒我。”天啊,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是身上躺着的软床,还有盖着那如丝般柔和的被,顶级的触感不得不刺激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只记得和上官婉儿谈诗,然后他赐她酒喝,然后,她就迷糊了,她记得了,他抱着她回宫,然后,她还骂他,可他竟然说她喜欢他,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马上掀起被子,身上的衣物也完好,还是赶紧回海棠阁。
“姐姐,你脖子上好多红红的,是不是蚊子咬了。”婉婉抬起头叫着。
蚊子,这里岂会有蚊子,晚歌凑到铜镜中一看,天啊,她脖子上,竟然都是红红的吻痕,他不是野蛮人啊,怎么可以这样,它是故意的,过分。她如果这样出去的话,水洗也不清了。
“姐姐,是什么啊?”婉婉还好奇地问。
晚歌左看右看没看到什么可以用来挡的,倒是婉婉的丝帕挂在衣服上,看起来也够长,低下头:“婉婉,这是蚊子咬的,你这帕子借姐姐用一下可好。”
婉婉点点头,让她取下帕子,在脖子上完美的打了个蝴蝶结,刚好可以遮住。婉婉竟兴奋地叫:“好漂亮,婉婉也要结一个帕子。”
“嗯,下次姐姐帮你结。”窗外的阳光猛烈的让人不敢正视,天啊,现在什么时辰了:“在他回来前,快些离开。”
她喃喃自语地牵起婉婉的手。
婉婉抬起头:“姐姐是在说父皇吗?父皇正在外面写字。”
什么?她一惊:“婉婉你怎么不早说,小声点,皇上真的在外面啊。”
“是阿,姐姐刚才没有问婉婉。”她还讲起理来:“婉婉婉婉不知道姐姐说谁啊。”
“好好好,小声点,算你有理。”她走到竹窗前往外瞧,不高的话,跳下窗也不错。
她搬来一张凳子放在窗下,爬上去,一脚踏在窗上,婉婉兴奋地叫:“姐姐,我也要玩,婉婉也要爬窗。”
“嘘,小声点,婉婉听话,姐姐不是玩,到外面去,不要跟任何人说乖一点哦。”
冷厉的声音压过她的:“你敢跳下去的话,朕就打折你的脚。”
她心一缩,身子竟然卡在窗子上,进退不得,他为什么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
他嘲笑着走过来:“没想到朕的向才人,竟然教公主跳窗。”
晚歌不解:“向才人?”
“你忘了,昨晚上,朕封了你为向才人,也让你侍寝了,而且你有这尊荣,睡在朕的身边,足足一晚。”那只有皇后才有的权利,他没有立谁为贵妃。
她惊吓得一伸头,竟然敲在上面,痛死了,也想起昨夜很多的事。“皇上请恕罪,臣妾无状,醉酒闹事。”
他走过她,一手抱住她的腰,竟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朕再看到你在公主面前这般粗野,定当不饶你。”看到她脖子的丝帕,他不悦地挑出:“谁让你系着。”
他以为这是很光荣的事吗?侍寝,而且还满脖子的吻痕,说她粗野,他还是小人和野蛮人的结合。
“吃饭了,父皇,婉婉肚子饿了。”婉婉嘎嘎叫着。
吃饭了,怪不得他在这里,原来是上完早朝,他不去陪他的美人吗?宁在这里,就是为了看她出糗。向才人,为什么喝酒,输了还有封赐。她不要。
仰起头,她半弯腰,趁机从他的手中挣扎过来:“皇上请恕罪,臣妾昨晚太不晓事,请皇上收回成命,向才人,臣妾万万不敢当,臣妾犹记得,皇上是说清理白玉湖,臣妾愿赌服输。”
他托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你不屑于朕的封赏是吧!再拒绝,那朕就封你为昭仪如何,白玉湖,还是一样要你去清理,朕不会忘记的。”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还是那般的硬骨头,还是醉后好。
“季嬷嬷,带公主去用膳。”他冷冷地叫。
父皇看起来好生气。婉婉也不敢缠着晚歌,乖乖的跟着季嬷嬷走。
“皇上。”晚歌无奈地叫,哪有这样封赐的:“臣妾无功无德无能。”
他冷笑:“难倒朕喜欢有公德的人吗?何不奉上神桌上供着朕喜欢你,朕想封谁就封谁,还是你要干涉我。”
晚歌摇摇头想,下巴让他捏得有些生痛:“不是,臣妾不敢。”是阿,她今天可以是倾城的美人,可是人老珠黄了呢?这一句话,能让多少人心碎啊。
他得意的一笑:“向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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