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明宫当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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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明宫当丫鬟-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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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浅浅诧异的抬头,这副镯子是很珍贵没错,但也不过就是个红包,朱瞻基可没说收了就得跟他有什么关系。莫非还有别的含义在里面?这只猪也不说清楚,莫名其妙就塞给她这么个东西,弄得好似他俩早已私定终身一般。

太后伸手轻轻抚摸那道碧绿,目光深远,“这副镯子乃是当年我进宫之际,仁孝文皇后所赐,基儿大婚时,我转赠给他,本来是希望借他之手,送给静之,可惜基儿对静之一直不大上心,原以为他早已送给某位嫔妃,不想却在你的身上看到。”

靠,这皇帝也玩传家宝的游戏,早知道这么意义重大,她死活是不敢收的,哪怕这玩意儿回了二十一世纪能换几套北京城二环内的房子。何浅浅心跳漏了几拍,犹自结结巴巴强辩道,“这只是皇上过年时给的红包,太后可是看错了。”

太后半真半假地瞪她一眼,“哀家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年岁,这镯子哀家带了十几年,如何能认错?

何浅浅低了头不语,脸上莫名一股燥热,一丝丝渗近心里,几乎快要攻破她一直冰封死守的心门。小心脏碰碰乱跳,如同怀里揣了一只兔子,半点也控制不住。

太后见何浅浅不说话,重重叹了口气,“哀家当时郑重交代过基儿,要送给他一生相守的人,基儿心性重,岂会把这等重要的信物当红包送给小丫头?哎,你们这对冤家,尽弄些别别扭扭的事来气哀家,真是不叫人省心。”

锦心忙端了茶过来,笑道,“太后喝口茶顺顺气,依我看,皇上当日虽未言明,何姑娘不也一样日日带着,分毫不离身,足见两人情意深重,再者,当日何姑娘身份未明,皇上若公然挑明了说,叫有心人听去,对何姑娘反倒不好。何况今日两人都到一块儿了,太后理应高兴才是,还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做什么?只等着抱皇孙了。”

锦心边说边拿眼睛示意何浅浅,何浅浅勉强笑了两声,“太后息怒,承蒙皇上错爱,浅浅定会好好珍惜。”其实依她来看,这么贵重又脆弱的东西实在不适合天天戴在手上晃荡,只是这当口,打死她也不敢说出是朱瞻基强迫她日日戴着不准脱下。

可怜她这受害人还得表示对被强暴的感激。

天理何在?

锦心的话起了作用,太后喝完茶后情绪好了不少,温言道,“你们少年人,就爱逗些小脾气,本来也没什么,只是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做事更要谨慎些,凡事多忍让。皇上不比寻常人,**的女人多了,少不了要有些争风吃醋的事。基儿那孩子死心眼,认准了就不肯改,从小就是这个脾气。他心里有个你,哀家再给他找十个八个美女也无济于事。咳咳,他以为每天去**晃荡一圈就骗得了哀家?”

何浅浅上前帮太后抚背,“太后仔细身体,万万不可激动。”

这边劝着旁人,自己心里却是乱成一团,铺天盖地的都是朱瞻基,理不清头绪。

太后捉住她的手,幽声叹道,“你若是真体谅哀家,就赶紧给哀家生个孙子,哀家也就心满意足了。”

何浅浅大窘,别过脸去,“太后又取笑我。”

太后端正道,“怎么是取笑?你如今是皇上的妃子,理应为皇室开枝散叶,过几天等皇上有空,哀家同皇上好好筹划一下你的册封仪式。未央宫、咸阳宫都还空着,你喜欢哪一处?”

何浅浅盯着脚尖轻轻道,“我的来历不明,怎敢忝列皇妃之中?还是做个丫鬟合适,请太后成全。”其实到这光景,再说这话也用处不大,只是她真不适应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朱瞻基。

皇妃?

哎,真希望一觉醒来发现只是个梦。

太后摇头,“这事哀家替你做不得主,你如今已是皇上的人,怎么安排还得皇上定夺,位分的事哀家自会与皇上商议,在你没有册封之前,这几个宫殿你若是都不喜欢,先住在乾清宫也不错,”太后目光灼灼,笑容中有无限期待,“哀家的皇孙也能早些出世。”

何浅浅头顶一片黑线,果然,一个朱瞻基已经够头疼了,太后还来插一脚,顺带给她定了个目标——生小孩。

上帝,这怎一个混乱了得。

卷一 第九十四章 私情(上)

谢谢大人们的支持,七日很努力很努力地码字,别无所求,除了眼球。



出得仁寿宫来,已将近中午,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微微有些热气儿了,整个皇宫罩在金色的阳光里,树木新吐的嫩芽泛着绿,映着碧瓦红墙,十分好看,何浅浅在路边找了个阴凉地儿,喘口气。

如意好奇道,“姐姐的脸怎么这么红?”

何浅浅翻个白眼,能不热么?以太后的口才没有投身教育行业实在是一大损失,从她进去坐下就开始教她为妃之道,三纲五常说了一遍也就罢了,宫廷礼仪教一教也是没错的,关键是她老人家连如何嘿咻嘿咻,如何生孩子都一条一条细细列了给她说,而且完全不用教材,直说得她大汗淋漓,窘得抬不起头来,相比起太后的淡定自若,她这个号称开化的未来人士实在是惭愧惭愧。还得做出虚心受教的姿态,一个上午煎熬而漫长。锦心送她出来的时候一脸羡慕,“太后真是把你当女儿看待,倾囊相授。”

何浅浅抹抹冷汗,嘿嘿笑两声,拉着如意赶紧走了。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回宫吧。”如意看着天道。

“不急,先去趟坤宁宫再回去。”原本何浅浅是打算拜见完太后就去看看皇后和倚月,谁知一拖就拖到现在。按规矩,后妃被宠幸之后,必须去给皇后请安,上一堂宫廷管理的课,重申一遍正庶尊卑,一则体现皇后的权威,二则打压后妃的气焰,以免后妃得宠骄矜,无法无天。她虽然还没有后妃之名,却有了后妃之实,不一定要守这规矩,但那个清冷孤高的女子,会有怎样的想法,她却不能不顾。

如意肚子饿得咕咕叫,也只好瘪着小嘴跟在她身后。

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上炽手可热的人物,行事自然更要低调,何浅浅曾在赏花会上享受过万众瞩目的殊荣,那种感觉实在不大美妙,所以她特意挑了人迹罕至的小道,避免与那些妒妇碰面。

春天是万物生发的季节,小道两边的花架子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绿萝,中间夹了火红的凌霄花,春意浓浓,艳而不俗,一路无人,十分幽静,不时闻得婉转莺啼,间或有凉风习习,何浅浅心头的烦躁却不减半分,只顾低了头疾走,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硌得脚底生疼,何浅浅忽然觉得脚下一空,一阵尖锐的痛传来,险些跌倒。

“姐姐没事吧?”如意忙赶上来扶住,“可是脚扭了?”

何浅浅额头直冒冷汗,四下张望一番,指着不远处一块方形青石道:“你扶我去那里坐下。”

青石看着并不远,却走了很久,何浅浅脱下罗袜,脚踝肿的老高,一碰就钻心的痛。

如意发愁到,“这可怎么办?伤的这么厉害,眼见得是走不了道了。”

何浅浅刚要答话,忽然听到有女子的哭泣声,像是从花丛的另一面传来,两人对视一眼,都放轻了动静,凝神听着。

“你不用哭,我走,我下月就走,我知道你舍不得他。否则当初父皇指婚的时候你就该拒绝了,你心里其实本来就没有我这个人,你当年不会跟我走,现在自然更不会跟我走。”一个男声烦躁道。

何浅浅心头一震,这个声音好生耳熟。

那女子哭得更是厉害,“你走,你走,你赶紧走,把我们母子抛下不顾死活,你尽管去过你的风流王爷日子。”

这个声音……何浅浅抬头,却看见如意也在看她。两只眼瞪得圆圆的,显然也听出了这两人的身份。忙比了个手势,示意如意噤声。如意点点头,两人接着听下去。

那男声恨恨道,“我自然会走,你也不必惺惺作态,我不过一次酒后失德,哪比得上你跟他的朝朝暮暮。你如今母凭子贵,自然更不把我放在眼里……”

“朱瞻墡,你这个混蛋。”女声失控,啪的一声,脆生生的一记耳光,虽然何浅浅早已知道是谁,那名字说出来还是让她不由得心惊肉跳。

“瞻基哥哥这半年都不曾……”女子说的气愤,“你居然怀疑我……你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承认,既是如此,我也不活了。”

背面传来拉扯的声音,夹着几声皮肉碰撞的脆响,想来朱瞻墡一定没有少挨耳光。何浅浅想起自己赏给朱瞻基那记锅贴,脸一红,幸好如意听得专注,并未发觉。

“瑶儿,你何苦如此?你痛苦,我又比你好到哪里去?”朱瞻墡叹息,迟疑道,“既然是这样,他跟太后那边怎么没有动静?太后还大张旗鼓地给你庆祝?”

“瞻基哥哥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我求他让都知监补了记录,才瞒过太后。”孙贵妃咬牙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只会怨我怪我,从来不会体谅人半分,瞻基哥哥一直待我如妹妹,却比你好了太多。”

“是,他好,他是真龙天子,哪里不比我好?你嘴上说拿他当哥哥,其实心里早就不是这么想的了吧?他居然连这个都肯替你隐瞒,你们还真是感情深厚。”朱瞻墡那沉不住气的小子又开始跳了。

“你无耻。”又是啪的一声,何浅浅摸摸脸,替朱瞻墡肉疼。“我竟然为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人在瞻基哥哥面前跪了一个下午……真是猪油蒙了心,既然我在你眼中是水性杨花的女子,这是你当年赠我的玉佩,从此之后,你我便是路人。”

一块东西从何浅浅的头顶飞过,落在不远处,摔得支离破碎。何浅浅心惊肉跳,与如意四目相视,身上冷汗津津,湿透了轻薄的罗衫。

如果朱瞻墡过来拾,狭路相逢,该如何是好?偏生脚又肿了,逃不得。

一时心里作了无数个计较,却听见对面朱瞻墡的惊呼声,“瑶儿,瑶儿,你怎么了?你醒醒,不要吓我。”

卷一 第九十五章 私情(下)

我不说话,我只更新。

亲们有意见建议的,或者觉得什么地方不合适的,请帮七日在评论栏里指出。



孙贵妃却半声气儿都不出,朱瞻墡闹了一阵,呼声渐渐远去,想是抱着孙贵妃找太医去了。何浅浅定了定神,听得对面没有声音,方看如意了一眼,指了指那块玉佩。

如意会意,轻轻去把玉佩拾了来,放在何浅浅手里。

那是一块比目鱼玫瑰佩,幼儿手掌大小,温润的色泽,难得的是没有一丝杂质,水色极好,雕工精细,暗喻比翼之意,下坠几道翠绿色搀金线的流苏,煞是精致可爱。如今摔作了四五块,布满斑驳的裂纹,看得人刺心。

何浅浅心念一动,上回朱瞻基装病,朱瞻墉提起孙贵妃,朱瞻墡便猛啃瓜皮,当时她只觉好笑,不作他想,今日才得了解释,再上回永寿宫赏梅,孙贵妃与朱瞻基举止亲昵,朱瞻墡离群独饮,原来都有缘由,只是她心思迟钝,竟没有看出来。

朱瞻基啊朱瞻基,你连自己弟弟的心上人都不放过。

何浅浅不觉收紧五指,破碎的玉佩握在手中,硌得手心生疼,遇上朱瞻墡这么一号人物,难怪孙贵妃要气昏过去,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腹中的孩子。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何浅浅原本只道自己孤苦,任人摆布,却不想连孙贵妃这样的人也是一样的命运,外人都羡慕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自己是否真的快乐,又有谁会知道?何浅浅叹了一声,掏出荷包,把玉佩装了进去。自己跟朱瞻基的事情尚未理出头绪,又冒出这么个蜂窝,这皇宫里的事,还真是复杂。

“扶我回去吧。”何浅浅收好玉佩,向如意伸出手。

“可是姐姐的脚……”如意迟疑道,“还要去看皇后娘娘么?”

何浅浅摇摇头:“耽搁这么大半天,娘娘应该在用膳了,不便再去叨扰她,我的脚不妨事,你搀着我就行。”

“可是……”如意看着何浅浅肿的发亮的脚踝,犹豫不决,“姐姐硬撑着走回去,会加重的。不如我去叫人来把姐姐抬回去”

“糊涂。”何浅浅瞪她一眼,“你去叫人,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秘密都被我们听去了?你的小命还想要么?”

“那……”如意涨红脸,有些无措,虽然她一向八卦,突然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一时还是接受不了的。须知宫里的私情,即便是太监跟宫女,也是杀头的大罪,何况这事涉及皇上的宠妃,还有皇嗣,沾上半点都是要命的。

何浅浅叹口气,扶着如意的肩头站起来,“咱们快些走吧,迟了遇上襄王回来寻玉佩,就更不好交代了。”

如意默默地搀着何浅浅,何浅浅环视四周,确定没有落下东西,方又回头,正色对如意道,“今天的事,半句也不能泄露出去,你可听明白了?”

如意点点头。



何浅浅一瘸一拐的回到乾清宫时,朱瞻基负手站在御书房里,抬头见何浅浅回来,满面怒意,“你去了哪里?”

如意吓得缩到何浅浅后面,大气都不敢喘。

“我去给太后请安。”何浅浅又乏又痛,一回来就被人逼问,语气也不善,“皇上连门也不让我出了么?既然如此,干脆拿条锁链把我捆起来好了。”

“你以为朕不会么?你这个顽劣的丫头。”朱瞻基压抑着怒气,伸手把这只张牙舞爪的野猫揽入怀中,紧紧扣住她不安分想逃跑的身躯。

“你放手,有人。”何浅浅记得如意还在,脸涨的通红,挣又挣不脱,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光天化日下搂搂抱抱,一点都不注意公众形象,让她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她已经走了。”

何浅浅闻言抬头,果然那个丫头已经溜得不见踪影,还真是快。

“是个人都比你知情识趣。”朱瞻基在她头顶悠悠一声叹息。身高上的差距摆在那里,何浅浅只好仰视他,“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似亲密无间,空气中却火光四溅。何浅浅的脚站不了太久,撑不住哼了一声,翘起一条腿,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继续和朱瞻基对峙。

“你的腿怎么了?”朱瞻基终于注意到她的姿势不对。何浅浅别过头去,不理他。

朱瞻基撩起衣襟,抱她坐到椅子上,麻利地褪下她左足的鞋袜,眉头立刻紧锁,“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何浅浅见他面色凝重,忍不住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方才不过是肿,现在整个一只卤猪蹄,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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