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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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银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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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秦修言在灯下阅着今日送来的消息,身旁,一个着夜行衣的人低头侍立一旁,低声说道:“从朝廷得到消息,西云国近日选派大量使臣,和北疆众国走得很近。”

“而且,今年纳贡之礼,他们似乎已经不打算再交了。”

“没想到西云国人竟如此大胆了…也不知父皇作何打算?”秦修言听罢,眉头轻皱。

黑衣人又低头凑在他身边耳语几句,秦修言摇了摇头,微叹了口气,“父皇既如此,恐怕事情难办了……

如今我在此处都成了问题,秀潭近日边民大量涌入,很多西云人无故迁入,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了。”

说着将手中的纸条凑到烛焰处,燃成了灰烬。黑衣人讲完这些,似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

“三爷,邱大人近日得知您和一个叫甘棠的姑娘走的近,特叫我来问问…三爷是有何打算么?”

“你们的眼线倒是布得不错,倒是连我也盯进去了?”秦修言挑起眼睛,微微扫了一眼黑衣人。

那黑衣人立马跪下说:“三爷息怒,大人也是担心您的安危。他说…这姑娘来历不明,甚是狡猾,还有……他说…您当初还上过她的当,可别…又被她骗了。”

那黑衣人好不容易一口气说完,看了看秦修言的脸色,于是又凑上前轻声道:“他还提醒三爷,西云国使臣伍之彦也对其太过关注,只怕…这姑娘来历不浅,还是小心为上。”

说完,黑衣人退在一旁,瞟了一眼秦修言的神色又默默低下了头。

“倒是辛苦你们帮我查得如此清楚了,”秦修言并未因此生气,而是神色平静地说:“告诉邱洛安,他的顾虑我知道,不必太过挂心。

我既接近她,自有我的打算。还有,如今最重要的是…” 说着将黑衣人招过来,凑在耳边道:“叫洛安帮我密切关注上京形势……边境不稳,也不知朝中那几个忠义之臣能撑几时。”

黑衣人点了点头,随后行了个礼,起身告退,很快就越墙而出,消失在夜色里。

而灯下依然沉思的秦修言,盯着燃尽的纸灰,面色有些沉郁,低声呢喃,“西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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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又是小半个月过去,这几日里,甘棠还在做着自己的小生意,还多开发了几种扑克牌魔术以及神奇的算法。

甘棠的生意自然是越做越好,也积累了不少闲钱,都可以盘算着置一栋自己的宅院了,毕竟花钱住客栈的上房也不便宜。

秦修言自那日分别之后,半月来倒是每隔二三日会抽空来坐坐。

俩人关系自上次以来倒是改善不少,虽然两人仍旧各有防备,也时常互相酸对方,但那种发自心底的抵触倒是没了,有了种无形的信任。

而甘棠对于他偶尔的造访也开始习以为常,再没有了一开始的抵触心理,心情好的时候还会透露一些原理告诉秦修言,两人倒是渐渐发现原来和对方还是有不少共同话题的。

连附近的各种商贩,都开始习惯这个英俊的小伙子的偶尔到来,背地里都爱各种议论两人很配…还有人干脆背地里叫起了妹夫…

当然,很多年后当他们知道自己口中的妹妹和妹夫是谁的时候,都不由的又骄傲又辛酸起来。

尽管秦修言还是爱插科打诨讲段子,但甘棠却注意到,秦修言似乎并不像前段时间一样,总是一副悠哉的样子,更多的时候,都是脚步匆匆,略有思索。而且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甘棠虽然有些困惑,倒也不好多问。更多时候只是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淘金事业中,感受着白手起家到如今直奔女富婆而去的幸福生活。

看似平静地秀潭,却只有少数几个人能看到其中的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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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甘棠正像往常一样,摆着摊表演各种神奇的魔术。而秦修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上拿着一叠纸,皱着眉头似乎在看着什么。

突然,只听街边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哎呦喂…大郎!我的大郎,你把我家大郎怎么了…大郎啊…你把我家大郎怎么了!你不准走!”

话音刚落又听见一声小孩的啼哭,无比响亮,引来众人侧目。

惨叫声和哭声越来越大,街边行人都被吸引过去,围了一圈又一圈,没一会儿,就听见各种吵嚷和议论声

“这人也太狠了,把人丈夫给活活捅死了…”

“可不是嘛,早先就看他们不和,哪里知道这么快就闹成这样……”

“可怜他家还有这么小的孩子…”议论声此起彼伏,连甘棠摊子上的人都忍不住直接起身,跑去看热闹了。

甘棠回头看见秦修言将那叠纸揣进怀里,也正准备起身过去,忙道:“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秦修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还是去看看吧。”甘棠点了点头,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好不容易挤过层层人海,甘棠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不禁吓了一跳。

地上一大摊血,而血泊中躺着一个面目狰狞,看上去刚经历过一场厮打,已经咽了气的人。

腹部插着一把大刀,看上去像是屠夫宰杀用的刀,看上去极其残忍。而那位还在不断哀嚎,嗓子已经哭到沙哑的妇女,仍死死地抱着他的尸体,不断喊着:

“大郎,我要给你主持公道…”一旁的一个小男孩似乎是他们的孩子,正跪在地上,不断抽泣着。

围观的人看到此景都十分动容,几个心软的妇女悄悄抹起了眼泪。还有更多的人,则是对着另一位被人反剪住双手,制住双腿,正有些焦虑地低着头不断挣扎的人指指点点,

“好狠的心啊……“  “是啊是啊,简直禽兽不如,畜生啊…”

甘棠注意到那个男人十分高大,穿得十分破旧,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而手上沾满了鲜血,随着不断的挣扎动作,显得十分狂躁。

秀潭镇上官府的人很快便赶到,带走了人犯和受害人家属。甘棠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这场凶残血案的发生,便跟着大家一起去了衙门。等想起来的时候,秦修言已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衙门大门大开着,门口早已堵满了人。判官坐在大堂上,惊堂木一拍,“肃静!”大伙才渐渐停止了议论喧哗。

“还不快将案情速速报来?受害□□袁氏,请你把事情经过如实招来。”

于是袁氏开始哭哭啼啼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原来,被砍的人袁大郎和嫌疑人张某早有嫌隙。

两人都为商贩,一人卖猪肉,一人卖水产,却常为一点摆摊的地方争吵起来。

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今日也是因为袁大郎摆摊越了界,两人便吵了起来。

谁知后来竟越吵越凶,一怒之下,张某拿起桌上的杀猪刀捅向了袁大郎,袁大郎躲避不及,结果可想而知。

☆、引石入水

甘棠听到这些,只觉得这个时代也不乏狂暴之徒。秀潭的百姓看似淳朴善良,却也免不了纠纷明暗。

原本事情已经可以直接结案判罚,不知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句:“那个姓杨的就是看我们西云人不顺眼,我就被他害过,我看他是早有预谋!”

“是啊,他偏就不对其他留月国的人指手画脚,倒是老爱管我们闲事!”

“对啊对啊,我看就是有些留月人歧视咱们西云来的人,老给我们找茬,如今连人命都出了…”

不知哪里来的一个妇人,直接冲到前面,拉起跪坐在地上的袁氏,道:“大妹子,别给他们留月人下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走,跟我们找大使大人去!”

一旁的杨某挣扎地更加厉害起来,狂躁到令人害怕的地步。

不知怎么,回应的人竟然不少,一时间场面开始控制不住。判官在上面拍着惊堂木,门口却越加混乱起来,似乎还发生了局部的争吵。

秀潭作为边陲小镇,西云留月两国人本就混居,一向相处还算融洽,哪知如今出了这样的问题,反倒引发了一些久积的旧怨。

那袁氏又开始哭号,只是哭号的内容竟变成了“留月恶人,还我大郎…”那判官叫来护卫控制场面,但人实在太多,拦都拦不住,人群甚至开始自动划分为两块,一些西云和留月人甚至开始了互相攻击和谩骂。

眼见场面越来越混乱,大堂的判官有些坐不住了,一边急匆匆地踱来踱去,一边大喊着“肃静肃静!”甘棠作为一个局外人,看到眼前情景,也不禁觉得有些焦虑。

只觉得,现场的一切都太有煽动性了,效果堪比现代某些传销组织或者民族主义激进分子。

“大家肃静!留月三皇子驾到——”,整个大堂突然鸦雀无声,一个身穿紫色官服的身影出现在人们视线中。

“秦修言?”甘棠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禁有些失神。“原来秦修言竟是留月三皇子,怪不得…他气质不俗却待在这个地方,还对伍之彦如此熟悉,似乎经常看一些手写的文书……”

往日的细节纷纷涌上脑海,甘棠的很多疑问都有了解释,心中虽有些奇怪的感觉,但在此情境之下早已被自动忽略。

“只是,他为什么要如此隐蔽地到这里来,还待了这么久呢?”

人群中也有很多人很快认出来,“他不就是那个算命小姑娘一起的人吗?真的假的…他真是三皇子?”

“是啊是啊,他隐藏在我们这里这么久,到底有何目的?周围人群又开始议论起来。”

“大家安静,三皇子要讲话啦!”大堂上人喊了一句,围观群众才渐渐将议论声压低了下去。

“诸位父老乡亲请安静下。”秦修言站在台上,开口说了声。甘棠就发现身边的人一时停止了议论,齐刷刷看着他。

而秦修言站在台上,往人群中扫视了一眼,神情很是肃穆,往日不见的王族之气倒是显露出来了。

秦修言在台上静默片刻,开口道:“诸位父老乡亲还请稍安勿躁。对于今日之事,我感到非常抱歉,和在场的每一位父老乡亲,我感到十分意外和痛心。

但是请诸位父老乡亲放心,我们一定会予以最公正的处置,不论你是西云人还是留月人,大家都是平等的,犯了法一律要受到严惩。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留月和西云人在秀潭一直相处和睦,今日之事,我相信只是其中个例,大家都想过太平美满的生活,如果真的存在矛盾,我们大家何不化干戈为玉帛,为了共同的美好生活而努力呢?

所以请在场过去有矛盾的留月和西云人,能好好以此为戒,避免同类惨案的发生。就算是为了你的孩子,子孙后代,也是值得的。

明日我们将就今日之案予以判决,还请各位父老乡亲耐心等候,一定还大家一个公道。”

秦修言一番话说完,台下倒是鸦雀无声了。甘棠注意到,先前吵吵嚷嚷的两派人群已然被镇住,大家都似乎恢复到冷静的状态。

“好吧好吧,那就明天再来,都散了吧…”   “袁家媳妇,你也别急,咱们相信会有公道的,大家今日可都看到了。”

“走吧走吧,还是大事化小算了……”人群渐渐传来各种劝说的声音,很多人点了点头,离开了衙门,人群开始散去了。

“嗯……王权和身份,加上秦修言的才能和思维,也难怪他的话如此具有威慑力。难怪…他在民间口碑一直不错。”

甘棠想起早些时候,就经常听到民间说书艺人,说起留月三皇子,自幼就天赋异禀。三岁能算,五岁能赋,骑射武术样样精通,文采也不差。

十三岁时,曾以一篇“惠民兴商论”得到当今圣上赏识。民间百姓都对其期望颇高,认为其有留月开国武帝遗风。但听闻不知为何,十五岁后渐渐被圣上冷落,以至于至今并无大建树。

有人说其天赋虽高,但终泯然众人矣。也有人暗自猜测,其因为储君之位之争,与兄长关系不和,以致渐被皇上冷落。

据说当今圣上出了名的喜欢兄恭弟亲的和睦场面,对兄弟一同相争场面即是反感。

当然,以上种种不过是外人的猜测,原因究竟如何,恐怕也只有秦修言自己知道了。想到这,甘棠看了看台上的秦修言,还是一副清冷威严的样子,正和秀潭县令交代着什么事情。

那县令对他点头哈腰,一副言听计从的做派,反倒越发衬出秦修言的举止磊落出众了。

甘棠作为一个看过众多勾心斗角场面的人,倒是更愿意相信,他不过是不善阿谀逢迎,在权谋上少了一重,才落得如今的颓势。

甘棠这么想着,突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甘棠,这几日……怕是还会有异动,若是不急,你还是等风头过了再接着做生意吧。”秦修言看着她,语气很是严肃。

甘棠点点头,道:“我知道啦。我会注意的,神算甘小棠可不是吃素的。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还多亏了三皇子殿下呀……”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秦修言并未接话,而是接着说道,“若是时局有变,我便派人接你过去,在我府上总归是要安全些的。说起来,今日之事,也算是我连累了你。”

甘棠撇撇嘴,也并未回答,便转身离去,回到了客栈。

谁知夜半竟是□□突起。不知何处突然传来小孩大哭的声音,“走水了走水啦…救人啦…”

甘棠从睡梦中惊醒,起身穿好衣服开窗一看,竟是大街斜对面的一座民宅起了大火。

附近的人们早已匆匆跑去救火,但可惜火势实在太猛,再加上着火时间在夜半,发现得不够及时,大火几乎把整个房子给包围了。

熊熊燃烧的火焰下,房梁基本被烧断,房子已经出现大范围的坍塌。火光之下,大多数人只能是站在门外束手无策,一轮一轮运过来的水并无用处。

“也不知是谁家这么倒霉,竟然在这种大夏天着火了。还是半夜,倒也是奇怪得很。”甘棠关上窗转身坐下来,困意全无。

“莫非是有人寻衅滋事…看起来,那座民宅倒不像是留月的建筑,倒像是西云人的宅子…莫非…下午挑事的不愿罢休…这下情况可不好了…”

而另一边,秦修言还在挑灯处理公文,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小吏在门外喊道:

“三皇子殿下,大事不好了,有一处西云人的民宅夜半失火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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