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之四个奶爸一个娃(极道红莲3)作者:白夜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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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之四个奶爸一个娃(极道红莲3)作者:白夜十-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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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啊,」春蕨在那头轻轻笑了,「谢谢你听了我的告白,这么一来,我就没有遗憾了。」
  「什么叫没有遗憾……我说蕨……蕨!?」
  妈的竟然挂他电话!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秋藤回到家准备跟春蕨会合,这次的计画是由春蕨混进艾蓝的俱乐部进行暗杀,而他会在门口接应。
  回到家怎么也等不到春蕨,他打了好几通电话对方却是关机状态。
  他在客厅、厨房、房间、阳台,漫无目的的游走,等待。
  他知道艾蓝有好几间店,因为春蕨还没告诉他今晚那家伙会去哪里,他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蹲点。
  后来他终于领悟,春蕨大概一个人单枪匹马杀进去了,没有带他,是怕会连累他。
  这几个月都是春蕨派线人在艾蓝可能出没的地方站哨,所以春蕨肯定是最清楚艾蓝动向的人。
  也许因为清楚,知道这次的任务异常的艰险,所以没有带他,自己支身闯了进去。
  蕨跟他告白,不论他答不答应都没有关系,因为蕨已经选好了自己的坟墓。
  蕨一直担任著大家长的角色,蕨在四人中最有自己是小默父亲的自觉,亲眼目睹小默发生了那种事,他们的愤怒肯定是一样的,但蕨的内心肯定比大家多一份痛苦,叫做责任感。
  蕨认为一家人的平安跟幸福是他的责任,虽然这个责任感秋藤觉得很多馀也很矫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凭甚么春蕨你就要把所有责任往身上揽?为什么不让大夥来分摊这份责任?
  他常常对春蕨暴力相向,其实他知道春蕨一直让著他。
  当初坐上清道夫部队的队长位置,春蕨靠的是实力,因为仇莲不会怜悯没有实力的人。
  所以动真格对打的话,他未必每次都会赢。
  但他跟春蕨一对一的时候,春蕨从来没有赢过他。
  也许春蕨觉得他自尊心很高输不起,所以才老是让他,但这个愚蠢的男人不知道,这种不知所谓的为别人著想的心态才是真的伤人。
  他只是希望跟春蕨站在同等的立场,就像冬槐夏藻他们一样,但春蕨总是对他特别,他不是冬槐那白痴,他不是没有发现。
  袁和的事他不是没有发现;对打时春蕨总是放水他不是没有发现。
  他一肚子火,并不是因为春蕨对袁和说了甚么,他气他自己,因为不论春蕨对他多么特别,他都不可能回应这段感情,光是想像两个男人搂搂抱抱的画面,他就止不住的作呕感。
  他只能装傻,还必须装的连他自己都被说服,如果稍有闪失,春蕨就会发现,发现秋藤其实从头到尾都知道他对他的感情。
  春蕨这个家伙甚么都好,除了是同性恋这点,如果不是蕨对他抱持这种感情,他们应该可以成为更亲密的朋友。
  秋藤掏出手机,又拨了一通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
  出任务的时候,如果任务失败,为了怕仇家循线追来,他们被教导要从手机取出晶片销毁,还要把手机一并处理掉。
  清道夫是影子部队,他们不能在世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秋藤疯了似的狂拨手机,一通又一通,听著客服一遍一遍告知对方已关机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也许只是手机没电,也许蕨忙著出任务所以没时间给手机充电。
  秋藤急促的喘著气,缩在沙发里,边啃指甲,边动著手指给那家伙打电话。
  后来他的手机也没电了,墙上的时钟指著凌晨一点。
  已经7个小时过去了。
  秋藤瘫在椅子上,感觉连动指尖的力量都没有了。
  
  默临回到房间,一会儿之后传来敲门声,他赶紧从床上弹起来去开门,冬槐坐在轮椅上望著他,无奈的笑:「抱歉啊,刚刚让你看笑话了。」
  默临从房间里走出来,帮男人把轮椅推到餐桌前:「于倩姐还好吗?」
  他不知道该问甚么才不会显得太过探测隐私,又不会显得冷漠。
  「嗯,她人在东京,跟同事在吃饭,她要我好好的过,她说我们两个有缘无份。」冬槐罔顾默临呆愣的表情,端起碗,垂著眼笑,「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真的想挽回她,还是只是觉得寂寞……在这一方面,她比我成熟多了。」
  默临站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冬槐在他面前故作坚强,却在于倩姐面前真情落泪……这肯定不只是因为寂寞,槐真的很爱于倩姐。
  「没关系,槐,今晚我准备了一个很棒的片子,我们可以边吃零食边看片,难得的周末夜晚。」默临帮他添了满满一碗饭,笑著坐在他对面,「明天一定会更好的,相信我。」
  冬槐点了点头,突然提议:「我看我把这房子卖掉,搬回去住好了。」
  默临想了想,语带保留的开口:「先别急著卖,可能以后会用的著。」
  面对冬槐疑问的眼神,默临高深莫测的笑笑,大口吃他的饭。
  他要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面对明天以后的生活。
  隔天默临去了洪于倩的公司,问了桃园到东京航班回来的时间,他在那等著,下午2点,电动门终于打开,一群空姐鱼贯进入,今天开检讨会议,航空公司的职员通通都会出席。
  他一看到人群中的洪于倩就跑过去,砰一声跪在她面前,所有人都震惊十足的看著这小孩。
  「小默……?!」于倩受了惊吓,跑过来想把他拉起来。
  「求求你回到槐的身边!求求你!于倩姐求求你!求求你!」他重重磕头,一下又一下,洪于倩的脸都白了。
  「小默……」她眼底有泪,犹豫不决,「但是……但是我……」
  「求求你于倩姐!!求求你!求求你!」默临像个磕头机器,因为脑部充血整张脸都涨红了,他鼻子一热,知道又流鼻血了,但他没有停止磕头,直到洪于倩看不下去哭著答应:「好……好的,我知道了。」
  默临的头抵著地面,汗水挂满了脸面,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太好了,槐,真的是,太好了。

作家的话:
哇哩咧 惊险 以为今天传不上了




43、彻底放手

  就算洪于倩答应了,她的亲戚还是非常反对。
  可她是个爱恨分明的女子,自忖答应人的事不可反悔,况且不可否认的,因为槐哭著求她,因为小默向她下跪,长久以来对这两人心存的偏见也荡然无存。
  也许冬槐失去双腿只是一个导火线,让她隐藏了6年的不满跟猜疑找到了发泄的管道。
  槐对小默的关心跟依赖远远超过一个父亲对儿子该有的,甚至远超过两个男人该有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怀疑冬槐是个双,只是那人迟钝到没有察觉罢了。
  冬槐跟她在一起,却会在生活的琐碎小事上不断的提醒她默临的存在,她很痛苦,而这种痛是无法发泄的,她是一个比小默年长的大姐姐,小默又是个男孩子,虽然长得比女孩还可爱……但如果她公然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只是显得她没肚量,跟一个小男生争男人,却赢不了的悲凉光景罢了。
  离开冬槐以后,她不快乐,但长久存在内心的压抑情绪却慢慢消散,她想这样挺值得的,就算一辈子忘不了那个人又如何?就算以后不会再遇到那么令她心动的人又如何?至少在将来遇到另一个他的时候,她不用担心自己在那人心中的排行,她必定会是他的最爱。
  遇到冬槐是她的幸运,也是不幸。
  冬槐看著默临拎著一个包包从房间里走出来,滑著轮椅靠近:「你去哪里?」
  「回家。」默临站的挺直,脸上挂著淡淡微笑,「因为你实在太难照顾了,我受不了了,我罢工。」
  冬槐用不符合内心此刻感觉的冷漠表情望著他:「当初就说了,不需要你来照顾我,现在是怎样,随随便便闯进来,随随便便又离开,我在你心中就这点地位?跟路边的流浪猫一样,想捡就捡,想扔就扔?」
  默临笑而不语,突然开口:「你听到了吗?门铃声。」
  冬槐狐疑的瞪著他,脾气还没发完,正想说甚么,小孩已经走向玄关,转开门锁,打开门。
  洪于倩站在那里,剪短了头发,发尾挑染成酒红色,她的美丽几乎令天地失色。
  冬槐完全愣住了,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那是他跟她求婚那天,她身上的味道。
  她走进来,褪去高跟鞋,偏著头看他,声音悲伤:「我过的不太好,看样子你过的不错。」
  冬槐看著她,突然了解了甚么飞快的望向默临,他笑望著她俩:「你这只流浪猫太难伺候了,我养不了,所以就帮你找了个领养人,你还满意吗?」
  冬槐说不出话,眼底有感激感动愧疚种种复杂情绪流窜而过,最后他只能望向洪于倩,低声开口:「倩……我过的不好,一点也不好……」
  女人走上前搂住他,他的手也紧紧搂住她的背,洪于倩轻声啜泣,最后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那……那我们一起努力,来让它变好,好吗?」
  冬槐终于哭了出来,那双手搂的更紧。
  他再也不会放开她,再也不会。
  默临在她们忘情相拥的时候提著自己的小包包从大门离去。
  走出公寓的时候管理员先生探出头,八卦的问道:「我看到九楼那个很漂亮的空姐太太来了,怎么,难道他俩复合了?」
  默临用力点了点头,乐呵呵的拎著小包包跑了出去,瞬间就融入外头闪烁的阳光之中。  
  有人推了推秋藤,他惊跳而起,瞪著眼前的人。
  「你!!!」他叫道。
  「我?」春蕨一脸迷茫。
  「你混蛋跑哪去了手机为什么关机你找死是不是蛤你真的想死是不是好那我成全你!!!」说完一拳砸在春蕨鼻子上,鼻血沾了秋藤满手,他俩都愣住了。
  「……你也太粗暴了吧。」春蕨捂著鼻子抱怨,秋藤看了也怨自己怎么出手这么快,可想到昨晚在希望跟绝望中反覆度过的7个小时,还是忍不住对某人发飙:「废话少说!我没废了你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春蕨自认倒楣的紧捏自己的鼻翼,闷著声解释:「解决掉艾蓝之后,我把车开到邻镇去绕了几圈,确定没有人跟踪才回来,手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对方的枪射穿了,你看。」
  说著从口袋掏出一台萤幕中央卡著一颗子蛋的SonyErisson给他看。
  秋藤瞠目结舌的瞪著银质子弹牢牢卡在机身中央,镜面破裂,子弹竟然没有穿出来,可见是在较远的距离被击中。
  「为什么没有带我去?却自己单枪匹马闯进去?你是怎样,很神嘛!了不起嘛!不需要队友cover就是了!」秋藤把手机往他身上扔过去,男人赶紧用手接住,这一松手,鼻血又哗哗流了下来。
  「我……」春蕨一手还捏著鼻翼,看起来有点可笑,「唉,你也多少为我想一想好不好?」
  「啥?甚么意思?」秋藤瞪著他。
  「你知道我喜欢你,但你肯定不知道,每次跟你一起出任务,我都很难专心吧?」春蕨耷拉著肩一屁股坐进秋藤对面的沙发里,仰躺著,盯著天花板,「你对于我有多喜欢你,似乎并不是那么明白。」
  这下连秋藤都感觉气氛变得怪怪的,只能悻悻然骂道:「我的确是不知道……但!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春蕨望著天花板,叹了口气:「如果能说我会隐瞒这么久吗?我怕说了真话,我们连现在这样的关系也无法维持了,或者,你会逃开,藤,其实你一直都是个很会逃的人。」
  秋藤愣住了,他遥望著春蕨,那人只是仰著头,似乎正专注的在止血。
  「那你为什么……现在,选择告诉我了呢?」秋藤说著突然想到甚么似的顿了下。
  莫非,莫非蕨他……
  春蕨终于调整上一秒瘫在沙发里的身子,坐正,望著他:「因为我终于决定放弃了,我认识了一个生意上往来的客户,我们一起出去几次,各方面都挺好的,我决定要跟他在一起。」
  秋藤失去了声音,他还是维持著一样的坐姿,但是发现自己无法移动。
  春蕨又看了他一眼,苦笑:「怎么,我终于放弃,让你这么开心?都愣住了?」

作家的话:
^_^




44、清晨朝露

  秋藤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厨房,春蕨听到他的声音伴随著水声传出来:「那家伙,是个怎么样的人?」
  春蕨看他拿著两个苹果出来,扔了一个给自己,赶紧用手接住:「你,你会想见他吗?」因为知道这家伙很讨厌同性恋,他迟疑道。
  秋藤翘著脚坐在他对面,闻言不太爽的皱起眉:「占有欲这么强,不想让别人看见?还是怕我对他做甚么?」
  当然不是这样的,但是听这家伙这么说之后春蕨多少感受到一丝警惕。
  那家伙可是秋藤大魔王啊,又是个那么痛恨同性恋的大魔王。
  春蕨那犹豫不决的模样终于成功激怒了秋藤,他切了声:「不看就不看,稀罕。」
  春蕨苦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不见他,也好,因为……」
  「明天把他带回家吧,也让其他人看看。」
  春蕨懵了,这是命令还是……而且这家伙不是才说不稀罕吗?
  秋藤收到他疑惑的眼神,快速把苹果啃成一个漂亮的柱型,往后一扔,果核准确的进了桶,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我就喜欢做别人说不让做的事,你第一天认识我?」
  然后他也不管春蕨一脸见到流氓的惊吓表情,回房间一头扎进某本刚得到普立兹小说奖的翻译润稿工作里。
  默临搭上公车,看著车子在既定的路线来来去去,他不下车,就这样跟著车子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漫游。
  他曾经写过一首关于『公车』的现代诗,那是国文课的作业,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城市里有一辆公车,载著各式各样的人;
  有人坐了很久才到达目的,有人几站就下车了;
  有人必须转车才能到达目的,搭直达车的永远不用担心;
  不论何时上车,总有下车的时候;
  不论有没有同伴,还是可能在不同的站道别;
  不论相伴的时间多长,请一定要对那个陪你一程的同伴道谢;
  谢谢你,陪过我,从这里开始,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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