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芸穿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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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贾芸穿越攻略-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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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河南灾民虽苦,但京中时局如此,王爷怎地全然不顾了?还上表写什么为民请命的奏折?难道真个要被洪水,困在此间,等圣上晏驾之时,再赐给王爷一杯毒酒吗?”
  水溶道:“他虽然诸事纠缠不清,却也是个善心人。”
  程子瑜此时不便说什么,便按捺下性子,陪水溶召集了众官员,一同谋划防洪大计。因数日来雨水连绵不绝,都愁着说:大堤怕是不行了。这些百姓,倒要先疏散了才好。
  贾芸听闻他们商议着要将难民引入开封城中,又有当地官员怕城中供给有限,不肯应承,两边唇枪舌战,斗得正酣,贾芸便忍不住幽幽一叹道:“这开封城虽然城高墙厚,只怕也挡不住洪水。诸位可知,黄河千年来数次改道,泥沙淹没城池无数,这开封城已是从北宋的汴梁城遗址上几尺几丈,又修建的了。”
  诸官员有的触类旁通,自然知道这段,只是没他这般大胆,直接说出来;有的是抱着八股文死读书的,听他说话就像听天书一般。一时之间堂上众人都被他唬住了,只听得贾芸摇头晃脑地卖弄道:“这九曲黄河,半碗河水半碗沙。若要治理,需从上游着手不可。”
  水溶只觉得这些日子里贾芸越发大胆,倒像是被他纵容坏了,大声斥责道:“大胆!这里是诸位大人在议事,哪里有你这个蠢秀才掺和的?还不赶快滚出去!”又对着诸官员致歉道:“这是本王侍读,被本王宠坏了,颇有些无法无天。诸公还请海涵。”
  那些官员都是人精,见这种状况,还有谁敢指责什么,纷纷说不敢不敢。只有程子瑜一个人蒙在鼓里,暗地里疑惑。
  水溶板着脸,对贾芸说道:“明日程师留在衙门,和诸公商议要紧事,你且随我,同包师爷一同去河堤上走走吧。”
  贾芸应诺,又道:“眼下雨势不绝,河水泛滥,王爷千金之体,理应不立危墙之下。”
  水溶大怒道:“要你管!”
  此时已成定局。
  第二日。
  天就好像被谁扯了个口子似的,雨水哗啦啦落下来,延绵不绝。
  暴雨中,水溶带领着贾芸等人登上大堤,忧心忡忡地望着被洪水浸泡的松软的泥土。自有忠心耿耿的从人帮着撑伞,他们自个儿身上还都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却依然抵御不了雨势,眼看外衣就全湿了。
  包师爷皱着眉头,在水溶耳边轻轻说:“王爷,这堤怕是保不住了。不在今夜,便在明晨。王爷千金之体,早做打算为妙。”
  水溶冷冷盯住他看,冰雪般的眼神恍如实质:“本王奉圣上旨意前来治水,你竟叫本王就此放弃?”
  包师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道:“小人不敢!”
  “殿下!”程子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奋力挤上大堤,先冷冷看了贾芸一眼,方对水溶大声喊道:“眼下大水泛滥,浪高雨急,殿下还请暂避锋芒,从长计议啊!”说罢,就往水溶这边挤过来。堤上躲避的难民见他气势汹汹,忙给他让开一条道。
  正在这时,贾芸突然感到脚下一软,情知不妙,慌忙闪开,低头看时,却看到大堤就在自己刚才站的位置裂开一条口子,泛滥的洪水找到出路,疯狂冲刷,一大块泥土直接被洪水冲走,一个缺口就此形成。
  不知道大堤上谁大喊了一声:“黄河决口啦!”所有的难民都骚动起来。
  “殿下小心!”贾芸见水溶离那缺口处甚近,担心他被人挤下去,忙大声叫道,突然间脚下又是一空,连忙用手乱抓,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水溶听到贾芸声音,回头看时,却正好看见贾芸脚下的大堤被洪水冲开,贾芸毫无抵抗之力地在洪水中沉浮。
  此时程子瑜已经张开双臂,将水溶牢牢护定。水溶心下稍安,大声叫道:“快救人!”
  程子瑜一边护着水溶往安全处走,一边劝说他道:“殿下稍安勿躁,贾侍读吉人自有天相。”
  水溶哪里听得进去这话,急的直跺脚,死死水中看,突然间程子瑜一个不留神,竟被他挣脱。程子瑜眼睁睁望着北静郡王水溶殿下纵身跳入洪水之中,口中还喊着:“芸儿,你莫慌,孤来救你!”
  程子瑜脸黑的像锅底一样,他又不识水性,只是一叠声地骂着那些随水溶一起出行的亲兵:“怎地出了这疏漏!还不快去想办法救人!”
  此时他斗笠已然遗失,满头满脸的水,一脸狼狈,再也无平日里风流肆意的悠然样子。他却全然不顾,只伸长了脖子往洪水中看。起初还能看见水溶在洪水中奋力向前游,渐渐离贾芸越来越近,然后一个浪头打过来,两人便全然不见踪影了。
  


☆、失聪

  水溶醒来时的时候;发现他被贾芸牢牢护在怀里;一股奇异的甜蜜感觉油然而生。
  这份情感是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他见贾芸落入水中;想也没想便也跟着跳下去。这个时候,他忘记了他的千金之体,也忘记了皇室中人视感情如粪土的祖训。他只知道;若是任由这个人眼睁睁死在他面前;他会后悔。
  他悄悄将贾芸的手拿开,坐起身来,四顾张望;见两人已经被洪水冲上河滩,贾芸的脸上身上满是被水中沙石擦伤的痕迹,不觉有些心疼;低下头细细端详着少年俊秀的面容。
  “原来竟是你。你这个样子,倒也勉强配得上本王。这也便罢了。”水溶低声说道。
  眼看着贾芸低低一动,眼皮子颤了颤,想是要醒来了,水溶便仍旧按照原来的姿势,躺在他怀里装睡,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衣服传来,一时竟有些心跳如鼓。
  贾芸惊醒后,将两人这个样子,心中不免一惊,忙低声在水溶耳边唤道:“殿下,殿下。”
  水溶这才装作茫然睡醒,只听得贾芸说:“此地荒山野岭,恐有蛇虫出没,你我衣衫尚湿,需寻了个稳妥地方安置下来为妙。”
  水溶深以为然,两人走走停停,寻到山间一处猎人小屋,两人这才安顿了下来,又生了火,烤干了衣物,静等救援。
  当晚便在这猎人小屋中安置。
  水溶推说怕寒气侵了身体,便连底衣也脱了,浑身裹在一条粗布被单里。见贾芸犹自穿着中衣坐在火堆前,装的没事人一般,水溶心中恼怒,便借口山间寒气重,要他靠近些,为自己取暖。
  贾芸依言应了,水溶又皱眉道:“你那衣服原在脏水里泡过的,不知沾染过多少不干净的东西,还不快脱光了,难道生了病反让本王伺候你不成?”
  贾芸闻言,浑身僵硬,水溶又催促了一遍,见他面红耳赤,心中窃喜。贾芸见无法推托,搜翻那屋中,再无衣物,遂叫一声:“得罪了。”将那条粗布被单撕下窄窄一条,裹在腰间,遮住要害。方在水溶身边躺下,隔着被单为他取暖。
  谁知水溶自幼娇生惯养的人,如何受得住粗布质地,不多时便嫌硌人,将那条被单虚虚盖在两人身上,自己将身体贴在贾芸身上。两个肌肤相触之时,果然感觉比那粗布被单好了不知多少。
  贾芸却暗暗叫苦,只觉心中杂念丛生,再也平静不下来。渐渐听到身旁水溶呼吸平稳,想是睡着了,于是勉强闭了眼睛,强迫自己要睡去。
  谁知水溶虽睡着了,手脚却不安分,有意无意间在自己身上乱摸,不知道是几时惯出来的毛病。贾芸悄悄躲避,又怕动作太大吵醒了他,彼此尴尬,甚觉艰难。
  突然间贾芸察觉到了什么,心中一紧,身子以一个甚古怪的姿势僵硬着,再也不敢乱动了。不知道忍了多久,水溶那边才平静下来,似乎睡梦已沉。
  贾芸这才放下心来,悄悄将手向下面探去,刚刚握住,尚未得解脱,便觉得不对,抬头一看,正与水溶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贾芸心一横,厚着脸皮将手抽出来,嘿嘿一笑道:“大家都是男人,出来的日子久了,未得纾解。殿下恕罪则个。”
  水溶点点头,似乎是不再追究了。
  贾芸刚刚放下心来,便听得水溶悠然发问道:“你家中,可有姬妾?”
  “并无。”贾芸老实回答。
  水溶慢慢说道:“据我所知,你外面也没有相好。那个翠翠,从良之前我还特地使人审问过她,说并没有沾染过你。这么算起来,跟你真正有过的,都是男人了。”
  贾芸暗叫一声不好,只觉得头皮发麻,又听得他问道:“那么,方才之时,贾侍读的心中,到底是想起了什么呢?”
  贾芸苦笑道:“我若说我什么也没想,你信不信。”
  水溶道:“信。”突然间,他的唇就毫无预兆地俯了过来。
  ……
  两个纠缠了好半天,都觉得身上滚烫。
  贾芸此时尚有理智,挣扎出来,涩声说道:“你莫后悔。”
  水溶轻笑:“我只怕后悔的人是你。”
  贾芸身上最后的遮羞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挣开了,两个纠缠在一起,再无隔阂。
  ……
  这样子过了有两天时间。待到程子瑜率兵找过来的时候,两个正处于如漆似胶的时候。
  还好程子瑜留了个心眼,自己先进屋中查看,当下大怒,解下披风盖在水溶身上,转脸对贾芸便是劈头盖脸的两记耳光。程子瑜是昔年的文武状元,手下功夫何其了得,贾芸当时就被打翻在地,嘴角有些血沁出。
  水溶身子裹在程子瑜带来的披风里,声音冷的似冰:“老师,你越发大胆了。”
  程子瑜颤声说道:“是我的错。当年没看出这贼子的狼子野心,否则,怎会让他近了殿下的身?”
  水溶道:“你错了,程老师。你的错,不在于当年,而在于现在。他既然已经是我的男人,还轮得到你来教训吗?”
  程子瑜脸色煞白:“终究是我辜负了太妃的淳淳嘱托。”
  水溶道:“你又错了,程老师。我的母亲,从来都是恨你入骨。你当她全然没有知觉吗?她能容你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以为你对她忠心耿耿,她就会原谅了你当初的行径?可笑之至。”
  程子瑜愣住,再无话说。
  水溶这才将贾芸慢慢地扶起来,他看着贾芸,就如同看待最珍贵的宝物那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子瑜才回过神来。他哑着嗓子问:“多久了?我问你们这样子有多久了!”
  没有人回答。
  直到他问到第二遍,水溶才面色铁青地抬起头来,对他说道:“你快去寻一位御医过来。贾侍读的耳朵,怕是被你打坏了。”
  ……
  众人回京之后,贾芸一直在北静王府中调养身体。水溶为他请了最好的御医来,说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治好他的耳朵,他却仍然觉得焦急。
  因为窝在王府治病,他错过了很多事情:他错过了黄河两岸百姓送万民牌匾进京,称颂北静王爱民如子,他错过了皇帝连日重病,连太医都说皇帝油尽灯枯、行将入土,他错过了水溶联合南安郡王逼宫,将三立三废的原太子推上皇位,他错过了史太君撒手人寰,荣国府大房二房反目……
  终于有一天,他的耳朵又能够听到声音了。窗外已经是花红柳绿,群芳吐蕊了。又是一个春天来临了。
  他的小厮徐亮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各种消息,例如说,宫中皇贵妃元春怀了龙胎,已经有六个月了;又例如说,他先前一心看好的那个小丫鬟小红,已经以史太君义孙女的名义嫁给一位官员了;又例如说,荣国府里的姑娘都已经在忙着出席各种宴会,开始议亲了……
  贾芸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听到了。突然间,他耳边传来某人熟悉的声音。他侧耳倾听了一阵子,想了想问道:“王爷现在和谁在一起?”
  徐亮愣了愣,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太妃前些日子来京城了。这是在举办桃花宴,邀请了京城许多名门淑女来赏花。其实……其实……”他想了一想,毕竟小声地说了下去,“其实是北静王爷年纪大了,要议亲,太妃是将她们叫过来相看的。”
  “哦。”贾芸点点头,不再回答,整了整衣服走了出去。
  水溶奉了母命,正在和诸位莺莺燕燕介绍北静王府中的各处景致。他穿着家常的衣服,越发显出几分俊逸不凡来。他温润如玉、应对有礼,这个时候他不再是金銮殿上那个威风八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而更像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
  贾芸看到,那些名门闺秀,都矜持地、但是却坚定地跟在水溶旁边,她们相互攻击排挤着,彼此优雅地使着坏。看来,北静王妃的宝座,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呀!
  只有一位小姐眼神郁郁地倚在一棵桃花树下出神,北静王带着众姑娘早走远了,她却似毫无知觉。那小姐口中似乎小声吟着一首诗:“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贾芸眼睛一亮,走了过去,高声叫道:“那边桃花树站着的,可是林小姐?”
  林黛玉一惊,回过神来。她知道独身一人遇到陌生男子是大大的不美,忙红着脸想躲避,贾芸便遥遥施了一礼:“林小姐莫慌。小侄贾芸,是荣国府贾宝玉的干儿子,说起来,当年林姨也曾见过我的。”
  林黛玉听说是贾府本家,方不那么惧怕了。她虽然不理外面的风言风语,却也对这个贾芸的遭遇略有耳闻。她心思聪慧,倒有些同情贾芸了,于是两个攀谈了一会子。贾芸道:“此地不是讲话之地,不宜久留。但小侄身不由己,有些话,莫怪小侄交浅言深了。我素知林姨与我干父亲青梅竹马,却不知我干父亲此时议亲了未?林姨却怎地在此处?”
  林黛玉悚然而惊,抬头望着贾芸。贾芸又道:“林姨切莫惊慌。当年姨祖父去世之时,我也在旁,姨祖父曾托付我,若林姨有事,或可尽绵薄之力。”又说:“林姨自然不方便寻我。凡事自可让我干父亲前来。木石前盟,人皆称羡,此是千古奇缘,林姨切莫不可错过。”
  林黛玉见他说的越发露骨,脸颊飞红,再也无颜面对,道:“你这人越发越古怪了!”匆匆走了。
  贾芸望着林黛玉匆忙逃走的背影,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程子瑜突然从树后转了出来,问道:“你不在屋里养病,却又跑出来做什么?”见贾芸不语,又说道:“实不相瞒,那姑苏林小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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