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芸穿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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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贾芸穿越攻略-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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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芸左思右想,觉得他想的十分周到,实在无法推辞,便又感谢了一番。
  吴隽又急着说:“二弟几时去那边小住,我们也好抵足而眠,讨论文章?”
  贾芸道:“我亦有此意。只是一则姐姐和姐夫新婚燕尔,合该共论子嗣大计,不敢惊扰,二则……”
  吴隽忙截住他话头,笑呵呵的说:“可见二弟平日里到底顽皮,学识上还有不足。这新婚燕尔却不是这般用的,我与你姐姐,成亲亦已两年。”
  贾芸反问道:“既然成亲两年,更应为子嗣计,恕小弟直言,这才是家中头等大事罢。”
  吴隽的眼神突然就有些受伤。
  贾芸看了,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忐忑,小心翼翼说道:“还有便是小弟与学识上太有限,四书尚未学全,怎堪与姐夫共论文章。我有意先去家塾苦读几年,再向姐夫讨教,如何?”
  吴隽见他态度强硬,唯恐逼得太急,勉强应了。
  吴家姐夫走后,且不说母亲卜氏如何唠叨,长吁短叹着为二月姐祈福,贾芸挥退小丫鬟,在书房里静坐半日,方对母亲说:“我要读书。”
  卜氏迟疑道:“虽说族里有个家塾,约定合族中有不能延师者,可进塾读书。可自前年你父亲病逝我们搬离后街,已久不大走动。你素来也不爱这个,怎地突然来了兴致?你舅舅说,不若再大几岁,直接求到东府里,寻个正经营生,岂不便宜?”心下却想起儿子这两年来的确转了性子,不免有些心虚。
  贾芸道:“从前是年纪小不通事体。这两年来儿子得了吴家姐夫点拨,已悟出只有科举一道,才是我们这种人家的正途。前些日子儿子已经将开蒙的课业温习的差不多了,是该入家塾的时候了。”
  卜氏在族人面前却有个口拙畏言的毛病,便先找她兄弟商量。卜世仁一听这话,喜的直拍大腿道:“如何不好?人家学里饭也有,茶也有,别说贾府的正经族人,便是那些亲戚,也多有依附读书的。可惜姐姐你口拙,不会奉承人,我见东街上的璜大奶奶,仗着嘴甜人勤,常得东西二府帮衬,连她家侄子,都在学里读书。若论远近亲疏,只怕他们还远了不止一层呢!这可是好事儿呢。”
  卜氏发愁道:“既是好事儿,却有找谁去说哩。”
  卜世仁冷笑道:“自然是芸哥儿自己去说啦,好歹是正派的子孙,前些日子又得了娘娘的缘法。难道这种事情,还要我这个外人插嘴不成。何况那东西二府里,哪里有我说话的地儿。”
  家中商议停当。贾芸无奈,他也知道母亲是指望不上的,好在他熟读红楼,对东西两府的格局、人口乃至每个有名姓丫头的月钱,都是烂熟于心,此时更不迟疑,仗着贾府正经族人的关系,禀明族长贾珍,厚着脸皮说些恭恭敬敬的话,自然事无不成之理。
  贾珍对贾芸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恭谨态度受用无比,口中却说着:“怨不得娘娘说你上进,果然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又道:“原本家学就是为族中上进子弟而设,你能有这般心思,好的很。”
  却又听得贾珍上下打量他一番道:“现如今蔷哥儿也在学里。他自幼跟着我过活,是娇纵惯了的,你和他年纪相仿,却又比他稳重些,你们多亲近亲近。”一番话说得贾芸身上寒毛都快要竖起来来。
  贾芸熟读红楼,自然知道,所谓的蔷哥儿,就是宁国府正派玄孙贾蔷,平素跟贾珍、贾蓉怕是有些不清不楚的那位,算来时下年纪倒也跟他相当。贾芸一心想靠科举出人头地,怎甘心和贾蔷这等外相既美、内相风流的人才同流合污,只是舍不得贾代儒这等资深老儒的免费教导,少不得捏着鼻子认了,由着贾珍拉来贾蔷,好生敷衍了一番。


☆、家塾

  贾芸熟读红楼,自然知道现如今家塾里的司塾乃是当今之老儒贾代儒,虽然家门不幸生了贾瑞这个混账孙儿,然而自身却实是饱学之士,一身才学连秦钟的父亲秦业都称道的。
  贾芸敬贾代儒之才学,比照往年族中贫寒子弟入学的惯例,束脩礼物又稍稍加重了几分,亲到贾代儒家行拜师之礼。贾代儒虽是迂腐长者,然而见贾芸小小年纪,条理清楚,问答分明,先有了几分惜才之意,又想起坊间传闻他父亲逝后,母舅奸猾,更是平添了怜惜,因此对贾芸十分和蔼。
  贾家义学原系始祖所立,恐族中子弟有贫穷不能延师者,便可入中读书。因此自有族中有官爵者帮助银两,甚至连笔墨茶饭也自有人供给,当真是高瞻远瞩,想的周全。
  只可惜君子之泽,数世而竭,到了贾芸上学的时候,义学中的气象较创立之日大有不同。学中虽广有青年子弟,却各自肚肠,无心读书。有的只是为斗鸡走狗虚掩耳目,有的更是动了龙阳胡说之兴,假来上学读书,却只图结交契弟。
  贾芸入学这年,正是红楼七年的春天,家塾里也正是青黄不接的当口:资优生贾珠已逝,宝玉和秦钟尚未结交,搅乱一池春水的薛蟠薛大爷只怕还在金陵城中乱搞,学中虽然青少年众多,然而在红楼里真正有名号的不过大猫小猫三两只,无非是贾瑞、贾芹、贾蔷一干人等。
  “哟,这不是芸二爷吗?怎地来学里还穿成这般模样?我还当是哪个叫花子进来讨饭了的!”贾芸刚在学里寻了个僻静角落坐下,就听见一个声音在身后似笑非笑的说。贾芸抬头,见正是贾蔷,不由得暗地里皱了皱眉头。
  贾芸素来是知道贾蔷的。原著中说“他上有贾珍溺爱,下有贾蓉匡扶”(注1),把他平素的行止看来,竟是十二分无法无天的人物,比得那位薛霸王薛蟠,虽然少了几分横冲直撞,却多了几分心机。那日贾珍说要他和贾蔷“多亲近亲近”,贾芸虽然明面上应了,心中却是万分不以为然,心中只打算敷衍,但求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罢了。
  却不知道贾珍那日说话,心中实有深意。贾蔷和儿子贾蓉是十分亲近的堂兄弟,从小又一起长大,关系亲厚非常,一来二去贾蔷便养成了刁钻古怪的性子,贾珍在旁边看着十分不安。
  因贾蔷的父母死的早,贾珍身为族长行代养之责,当中有许多顾忌,也不便说他。再加上贾蓉既然娶了亲,兄弟之间需要避些嫌疑才好,因此暗地里吩咐了贾蓉,不许他过分沾惹贾蔷。转念一想又怕外人说冷落了他,仍许贾蔷住在府里,却给他找了个新的玩伴。这个玩伴就是贾芸。想来贾芸既然当得宫中元春娘娘夸奖,必然是有几分本事的,定能引着贾蔷走向正途。
  贾珍将这打算半吐半露,私下里给贾蔷说了一回。贾蔷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是看自己不顺眼,找人管教自己来了!他内心是个精明的,面子上温顺的应了,把贾珍哄得十分妥贴,私下里却下定了决心,要给贾芸一点颜色看看,让他还敢管自己的闲事。
  这天打探得贾芸头天入学,贾蔷便纠集了学中素来和自己相厚的一干人等,趁着夫子还未来学里,先对着贾芸寻起事来。
  贾蔷带来的一帮人此时也充分发挥了应声虫的作用,贾芹等人纷纷附和道:“正是。芸二爷这身,实在太过家常随意了。”贾蔷便更加得意,站的离贾芸更近了一些。他穿着精心搭配的鲜亮衣裳,越发把只穿着家常长衫的贾芸衬得灰头土脸。
  贾芸家中已经败落,当然比不得贾蔷一般华衣美服,何况他也不在乎这个。如今听见贾蔷拿衣饰穿戴的事情讽刺他,说他穿的像叫花子,只是觉得他出言不逊,眉宇之间先有了几分怒色,却转念一想,自己是正经来读书的,何必跟这种人计较。因此那怒意便烟消云散了。
  贾蔷这边正等着他接招呢,却见贾芸抬头冲着自己施了一礼:“原来是蔷大爷。”然后就又不接口说话了。
  突然间众生身后有声音响起:“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芸哥儿穿着素淡衣服来,自有他效仿先贤的意思,当为此间读书人的表率。蔷哥儿,你们切不可为难了他。”
  众生急回头时,见是夫子贾代儒,慌得纷纷低头退避。贾芸忙上前拜见了夫子,贾蔷此时也是走不得,少不得也上前唱了一个诺。
  贾代儒先对贾芸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又半带惋惜半带期许的对贾蔷说:“蔷哥儿,你竟又顽皮了。既是新同学,又是族亲,何至于此?我早说过,你聪明有余,勤奋不足,若是像你先珠大叔那般用功,我们贾家,怕不得再出几个相公举人?”
  贾蔷是聪明人,十分滑溜,见贾代儒这么说,明面上乖巧的跟什么似得,贾代儒却早看透他并没有往心里去,长叹一声,也不再多说,背手走到堂前,开始授课。因问了几句贾芸课业的进度,知道他是个有基础的,十分欢喜,这番器重被贾蔷看在眼里,想捉弄贾芸的心思就又重了几分。
  贾蔷回到宁府,早有小厮先通报给贾蓉。待到他回到自己房中,衣服还没换,贾蓉便跑来了,一把握住他的手。
  贾蔷似笑非笑了挑了眉看贾蓉:“这般急吼吼的跑了来,也不怕别人笑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老婆归宁,几个月没回来了呢!看把你给急的!”
  贾蓉立时隔着衣裳往他身上乱摸:“好人!你便是我老婆!我哪里还有别的老婆!”
  贾蔷便轻轻啐了他一口:“放你娘的屁,爷们儿可是纯男人。再说爷们是女人,看老子不大耳巴子抽你!再者说,现如今在你们家供着的那位,难道是泥土木雕塑的不成?那是合府里都夸奖的,又长得花容月貌跟天仙一般,我哪里比得过人家?若是人家往上头一告状,我又成什么人了!”
  贾蓉急着剖白自己:“现如今连府里的下人也知道,我和她从来都是各玩各的,父亲既不让我管束她,我也忍了,她难道还反过来管我不成?”一边和贾蔷隔着衣服摩挲起来,不多时便气息粗重,十分情动的样子。
  贾蔷轻轻将他推了一推:“你自找了丫头小厮混去。你父亲那些年那般疼我,现在竟也开始疑我了。我并不敢招惹了你去。”
  贾蓉愣了一愣,方咬牙说道:“真真是小狐狸精一般的人物!既已经招惹了我,哪里由着你逃了去!”一边扒他衣裳,一边抱着亲嘴儿。贾蔷微微挣扎了两下子,也便由他去了。
  雨住云收之后,两人躺在床上闲聊笑闹。贾蔷闲闲说道:“只怕你父亲疑我甚深。前些天说要我搬出去住,幸得找了一个由头,方搁在那里,还不知道后事如何。如今又找了个什么叫芸儿的管束我,生怕我近了你身似的。”
  贾蓉笑道:“你又多心了。若真的要管束你,自然是给你讨个老婆来管。那个芸儿不过是你的新同学,我又从来不去学里找你,他又知道什么?”
  贾蔷冷笑道:“所以我说你不知道你父亲的意思。想是你那正头娘子告了状,说你为我冷落了她。他嘴上不好说什么,我见那个贾芸,虽然穿戴寒酸了些,却是个眉清目秀的。我见你父亲的意思,只怕是他想拿来将我们凑做堆呢!”
  贾蓉想了想道:“你又哄我,那芸哥儿比你还小吧,又懂得些什么?他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十三岁,只怕还没有开荤吧。”
  贾蔷却很不满意他这种态度,翻了个身,凉凉的说道:“你别忘了,两年前,我跟你的时候,我才十二岁呢。”
  贾蓉的身子立即僵住了。好半天,他才恶狠狠的说道:“好个畜生,竟然敢惦记小爷看上的人了!你且放心,若他知趣,也就罢了,若敢对你有非分之想,我定要他好看!”
  贾蔷十分开心,像狐狸一样的偷笑起来。


☆、书童

  贾芸背了书匣回到家里,卜氏忙迎出来说:“芸哥儿,你吴家姐夫来了。”
  贾芸茫然问道:“啊?姐姐又回来了?”
  卜氏摇头:“你姐夫是专门为了看你而来。”
  贾芸顿时心中又好一阵子不自在,没奈何进屋问道:“姐夫怎么来了?”
  吴隽道:“今日你头回上学里,我自然担心你。如今你倒跟我细说说,这学里的情形。”
  贾芸接过一杯水喝了,正真个打算细说,吴隽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你也算是大家公子出身,怎的穿的如此寒酸。倒十分不像了。须知世人最是势利,那看人下菜碟儿的多了去了。且和我一同上街,与你买两身衣裳去。再有,去寻个书童,若自己背着书匣,没得被旁人耻笑了去。”
  卜氏开始尚不以为然,然而吴隽态度坚决,也只好随着他了。
  贾芸跟吴隽两个人便走到大街上,寻了间裁缝店试过了尺寸,两个抢着付钱。贾芸怎能让别人抢了先去,所幸警醒的早,又态度极其坚决,终于拔得头筹。
  因见天色还早,吴隽便邀请贾芸到了酒楼里坐下。
  吴隽叫来酒菜,又请贾芸饮酒,贾芸笑着推辞了。
  吴隽也不再勉强,只是自斟自饮,一边和贾芸说着些闲话,渐渐的酒意便漫上脸来。竟拿酒盖住了脸,就要往贾芸身上靠。
  贾芸忙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一面说道:“平日里常听人说,姐夫是个清冷性子。想不到竟是这般热心肠。”
  吴隽便抬头望定了他:“只因我这个人,是要求个眼缘的。既然看中了你,必然会对你好。”
  贾芸浑身一震,心中更是猜疑,勉强笑道:“姐夫这样说,我却不是很明白。没得误会了去。”
  吴隽眯着眼笑道:“这样说可见就是明白了。”
  贾芸并不敢答话,心中难受的厉害,欲要拒绝,却怕伤了和气,只是沉默着盯住桌子上的菜。
  吴隽又说:“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
  贾芸心中只觉得乱成一团麻。
  吴隽胆子便又大了些,隔着桌子去握他的手:“你家里,怕是不管你交朋友的罢。我且说句冒犯的话,你母亲,心中却少些成算,这样的家,你支撑着必然也艰难吧。不若和我在一起,我们……”
  贾芸实在忍无可忍,摔开他的手,沉声说道:“姓吴的,你放尊重些!我是有喜欢的女人的!并不是你当了我们家女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说罢,不管吴隽脸上如何青一块白一块的,竟自顾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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