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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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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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庄冷笑:“公主身在小圣贤庄,有人保护,何需夏姑娘越俎代庖?”
  “真的是如此么?”夏萧歌以冷笑回之,“颜路的事情,先生已经知道,就不必我多说了,除此以外,儒家的另外两位当家,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单纯。”
  “是么?”卫庄等着她的解释,“比如——”
  “比如三当家张良子房,他与道家的人有所牵连。”
  卫庄毫不在意说道:“此事,已是旧闻。”
  夏萧歌抿了抿嘴唇,没想到流沙的情报居然如此可怕,不过,另一件,卫庄应该是不知道的。她道:“据我了解,掌门伏念与韩国王室有关,似乎韩王也牵连其中。”
  卫庄漠然答道:“此事,我已知晓。”
  他居然又知道!夏萧歌几乎要疯了,在情报方面,她从未受过如此侮辱。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不仅如此,他还对有间客栈的新老板石兰,暗生情愫。”终于,她看见卫庄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果然,卫庄心里还是在意这个公主的。她知道自己终于胜了一局。顿了顿,她又说道:“而且,石兰的身份,似乎是蜀国王室的公主,卫先生觉得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联呢?”
  卫庄没有言语。
  她知道卫庄在盘算,这个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心计,不过,现在他们已经不需要再斗了。
  夏萧歌想了想,又说道:“想必先生已经明白了,伏念手中捏着两位公主,背后还有韩国王室,他的目的,就是日后出将入相,不过,红莲殿下能承受这一切吗?我真不敢想象,怀有身孕的红莲殿下面对一位科目权利而且负心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她怀孕了?”卫庄突然问。
  夏萧歌郑重地点了下头,“我手下的人诊的脉,如果先生不信,我可以亲自跑一趟。”
  卫庄沉默片刻,答道:“不必了。”
  之后,整个屋子就陷入了一种长久的宁静。
  卫庄没有说话,是因为他此刻的寒心。自从韩国灭亡后,他就一直照顾着身为公主的赤练,彼此间也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为对方的未来担心,然而,这一次赤练连怀孕的事情都对自己隐瞒,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她不再信任自己。而她如此的唯一可能就是,她已经洞悉了白凤的死。
  这样的认知让卫庄对盖聂的恼恨不由更进一层,自从到了桑海,一切就不再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小心算计,一次又一次的功败垂成,都是盖聂,全都是盖聂。

  第 87 章

  夏萧歌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自己的头发。
  自从到了桑海,她就没遇上过什么好事,无论是李斯、赵高,还是盖聂、卫庄,亦或是阴阳家,对她都是□裸的利用,尤其是为救天明受了重伤以后,就更免不了自怨自艾,伤春悲秋。
  但,此刻,目睹卫庄紧缩的眉头,夏萧歌心里终于泛起了一丝快意——她知道赤练的所作所为,确实彻彻底底伤了卫庄的心。
  实话实说,她没想过赤练能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占据如此的地位,但片刻之后,她又释然了,因为她太清楚卫庄曾经的际遇。
  一个人或许会被国君出卖,或许会被知己背叛,亦或是被师兄弟们遗弃。经历这些,并不稀奇。稀奇的,这些东西被一个人一点不落地经历过。
  当初的卫庄,在咸阳宫里也是极为出名的人物,他出名的理由,就是他的才华之高,心气之傲,以及境遇之惨①。
  简直比伍子胥还要惹人同情。
  但即便如此,卫庄也从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快。
  秦王强留他在咸阳宫的时候,他的态度极为漠然,仿佛一切与己无关。
  太子丹为秦王献计毁了他所有希望的时候,他尚能给太子丹把盏敬酒,而不是用酒爵中的东西泼遍他的全身。
  夏萧歌在心中冷笑,虽说始皇帝与燕丹相看两厌,可骨子里的东西还都是一样的——帝王之心,不择手段。
  所以,她极理解卫庄,韩国旧部都觉得他派麟儿救出韩王,是为了对王上的感怀,只有她明白,卫庄是想看他在铺塌上苟延残喘。
  她所不明白的是,卫庄既然已经得知了燕丹未死的消息,怎么还能这么坐得住,若是换在她身上,想必,非要用剑在燕丹身上戳几个洞才肯罢休。
  耳畔传来阵阵水声,她视线扫过,竟见卫庄在一边给自己斟了水。
  他落座的姿势极为优雅,让人想起了他的血脉,夏萧歌不由赞叹,他才是真正的贵族,骨子里就带着一种高贵,这是一般人家学不来的。
  但越是高贵的东西,就越让人想毁个干净,似乎这样,能够激发体内真正的快感。
  她注视着卫庄,回想着他刚才提出的疑问,他问起自己与颜路的联系,想必不会是一时兴起,那么,就是也想利用此事做做文章,或是借此探听什么。不料男人忽然抬头,却问起了其他事情:“胜七现在何处?”
  夏萧歌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凝眉想了想,而后实话实说:“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被赵高派去监视的人被杀了个干净,替她传命令的人,也是一个不剩,久而久之,他们也不再做无用功,单单知道胜七恨盖聂,而且想要追逐剑术顶峰的决心就够了。
  卫庄放了杯,又问:“燕丹现在何处?”
  夏萧歌笑了笑,答案还是那三个字“不知道。”
  这一次,她依旧没有说谎。
  她在这里住着,卫庄盯得又紧,不可能有人给她传递消息,所以现在燕丹躲在哪里,她半点都猜不到。
  “这么说,罗网夏姬如今也是没什么用的废物了?”卫庄出言嘲讽道。夏萧歌并不介怀,比起卫庄用平常的语气说话,她更习惯这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毕竟,这才符合她一贯的身份。
  她本想说等到回去罗网,便会将燕丹的所在飞鸽传书,但话到嘴边,却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弄玉,想起当初她怀有身孕尚且被燕丹拿来飨人,甚至被斩去了一双手,还是决定将这人交到她手上,让她泄愤。嘴上因而回道:“我已经说过了,还有一个用处。”她起身,坐到卫庄面前,一字一字说道:“保护公主红莲。”话题于是又回到刚才的那个。
  提到赤练,卫庄的面色和缓了不少,毕竟是他利用了白凤,又隐瞒了他的死讯,无论如何,是他对不起赤练,现下唯一可做的,就是给她一个尚算安全的未来。
  “儒家的掌门伏念,日后必会成为逆党,蒙将军的兵士,可不是养着给人看的。颜路这人,心机深沉,有他在,虽便于行事,可日后,仍旧会造成不少麻烦。至于张良,虽说是谋臣良将,然而复韩之意久矣,留他在世上,终究是祸非福。”夏萧歌语调和缓,不急不慢地点评着齐鲁三杰,同时又不着痕迹地仔细观察着卫庄的神情。
  卫庄的神情并没有波动,这说明他其实并不介意这三人的死。
  想来也是,伏念背叛了赤练,颜路挡了卫庄的路,而张良则向道家的人泄露了他的过去,这三人,在卫庄心里,早就已经是死人了。
  “我能给先生的保证,就是红莲公主的安全,我会让她活到最后。”
  “那么,你的条件呢?”
  “我没有条件。”夏萧歌答得坦然。
  “罗网夏姬帮人办事,不需要条件?”卫庄似乎不信,这也难怪,这些年来,他所遇到的人和事,都在不断加深他对于周围事物的怀疑。
  夏萧歌摇摇头,道:“我是夏无且的女儿。”
  对别人而言,这个身份,足以证明一切。
  不过,眼下,她面对的人是卫庄,她也知道,这样的身份对卫庄而言,没什么价值。
  与其多加解释,还不如继续之前那个被无意打断的话题,所以,夏萧歌再次将话题引到自己与颜路的关系上来。
  她没有料到,本是为此而来的卫庄,现在却对此事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这是为什么?
  夏萧歌想不通,难不成是自己提到赤练隐瞒的身孕,让卫庄改变了计划?
  这倒也有可能。可她如今不敢乱猜,到今天为止,任何一丁点的疏忽,都会影响到整个布局,不要说她身为罗网夏姬,就算她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医,也得谨言慎行,小心翼翼。
  正思量着,忽然听见外面的说话声,一个是盖聂,另一个似乎是端木蓉。
  卫庄脸色微变,也不顾及夏萧歌还在眼前,率先一步推门走了,望着眼前合上的门扉,夏萧歌忽然有了一个问题:如果盖聂挡了路,卫庄会不会像对待韩安那样对待他?

  第 88 章

  端木蓉随盖聂来到林中雅舍,她站在门边,朝里面望了望,发现夏萧歌仍闭目在榻上睡,心里就有些不踏实。
  是的,她不是为夏萧歌的伤而来,而是为了弄清这个女人是否与墨家的弟子有所牵连。
  高渐离虽然没有和她说起药物的事情,但她乃一代名医,不可能连这些都察觉不到——夏萧歌离去已久,那些敷脸的药却仍旧源源不断放到自己的房里,这不是巧合,她很清楚。
  那个给她药的人是谁,她也很清楚,只是她不知道男人的目的,她没有想到,墨家弟子居然会跟秦国人勾结在一起。
  她没有声张,而是默默检查了药物,发现没有问题之后,和往常一样敷用。这样做的目的很清楚,就是为了洞悉那个人的计划,顺便,找到逃之夭夭的夏萧歌,拔出这根可能危害墨家的毒刺。
  可惜,一日一日过去,结果并不如人意。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盖聂来找她救治夏萧歌。那天,她便在心中庆幸,终于可以见见这个罪魁祸首,不过,诊过脉后,端木蓉隐隐有些敬佩,就像当初对盖聂一样,没有人可以在面对死亡那么近的时候撒谎,夏萧歌为了保护天明,也是可以豁出命去的。
  这个孩子,除了是已故墨家弟子荆轲的儿子外,还有什么身份,能裆下卫庄一剑,能让盖聂和夏萧歌变成这样,甚至能让嬴政等人都不惜一切?
  这话,当然不能去问盖聂,只能憋在心里,等到一个恰当的时间,去问夏萧歌。
  上次见面,就是一个好机会,但是夏萧歌三言两语,便转移了她的视线,让她暗中去揣测卫庄,让她不自觉期待着与盖聂的未来,现在看来,夏萧歌的话,一份真,九分假,是万万不能信的,否则,就会陷入彀中,难以自拔。
  方才,盖聂又回到墨家那边,去探望天明,自己便借机攀谈,见他眉头微皱,也知他是有什么话藏在心里,难以纾解。索性借着夏萧歌的伤势,要陪盖聂来到这边看看。
  卫庄也在这儿,但有盖聂保护,她倒是也敢有恃无恐,就是目前夏萧歌躺在里面,不知是假寐,还是真的在睡。
  端木蓉问:“她平日也是这样?”
  盖聂透过窗子看了一眼,点点头,道:“自从受伤,夏姑娘就是这样。”就像自己师弟。这半句梗在喉咙里,他没有说。
  端木蓉一听,心里便有些得意。那天,盖聂来找她,神情紧张,好像夏萧歌马上要死了似的,从他的眼神都能看出来这两人交情不浅。当时,自己还一阵憋闷,现如今,盖聂一句“夏姑娘”,便解了她所有惶惑。
  这时候,有端着药碗的婢女从一旁走过,看见盖聂微微行了个礼,端木蓉便往她来的方向望去,正是不远处绕过回廊和小桥的墨色房子。
  “那里也有病人?”端木蓉问了一句,盖聂想了想答道:“似乎是有那么一位,年岁大了,每天就靠这些药吊着命,其中苦涩,外人难以窥见。”
  说着,容色也添了几抹悲悯和苍凉,端木蓉知道,他是决计不会容许自己缠绵病榻的,像他那样的人,本就是天上的苍鹰,岂能像虫豸一样卑微地活着?
  但这样一想,心中却又百转千回,感觉自己还是隔着他那么远,不管手伸得多高,都触不到他的衣角。
  这样不够……
  “怎么了,端木姑娘?”他看身边女子目光空洞,似乎是透过他看到了其他东西,这才问了一句。
  端木蓉赶忙回神,微微笑了笑,答道:“没有。”
  她满腹心事,可是盖聂不懂,甚至卫庄的心事,盖聂也不懂。他就是那样的人,他的心里存了太多东西,这些难以启齿的心事,便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端木蓉叹了口气,心里一面想着盖聂,一面又想着住在这里的老人,直觉告诉她,那一定是一位韩国的王公贵胄,眼也不自觉往一边瞥。
  盖聂自然没有察觉,自他们进屋,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屋里的夏萧歌,既然是救命恩人想要看看她,自己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这时候,端木蓉已经褪了夏萧歌的袖子,准备给她诊脉了。
  盖聂忙背过身去,让端木蓉抿嘴笑了笑,真是个君子。
  诊过脉,端木蓉招呼盖聂回身。
  “怎么样?”盖聂问。其实是明知故问,那日还看夏萧歌一身康健地站着给他斟水,和他攀谈,今天虽然睡下,想必也没什么大碍。
  果不其然,端木蓉的答复印证了他的猜测。
  镜湖医仙回道:“没什么事情,只不过,她体内似乎有一股极为霸道的气息,我总觉得——”
  “我知道了。”盖聂冷了脸,因为他联想到了那日带夏萧歌回来的情形:卫庄一碰,女子便当众呕了血。当时他只当是伤得太重,未曾怀疑师弟,现下听端木蓉所说,立即就明白了一切。
  端木蓉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就没再说话,她又看了夏萧歌一眼,知道这女人是故意不想跟自己说话,也就放弃了无谓的尝试,准备回去继续等机会。
  盖聂自然是要送她回去。刚出了门,就看见侍女又端着药往老者房里去了。
  若是自己记得不错,这用药的频率,可是快多了。
  端木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在一边笑道:“盖先生不必送我了,天色未晚,这条路我又走过多次,不必担心。”
  盖聂要分辨几句,终究还是敌不过女子澄澈的眼神,点点头,看她出了雅舍的大门,才往老者那边去了。
  一推门,盖聂就被屋里的药味儿呛到了,他赶忙伸手在面前挥了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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