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眼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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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眼里的我-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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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到没人的办公室,把那朵花拆了下来,再看看,总算正常些了。
回到家的时间比以往晚了一些,他发现彤彤有个不错的地方,很少打电话查岗,即便他晚上有事情耽搁,也无需象其它同事那样请假报备。若是换上象徐蕙那样的紧盯,不知道惹出多少官司呢。他喜欢现在这样,有人做好饭,开着灯等他回来,无论多晚都有叠得齐整的睡衣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门后出现。
进门时彤彤迎过来,有些不似往常自如,他知道经过昨晚,她总要适应下,就故意忽略掉,递过帽子,“试试看,合适吗?”
文雨彤连公文包一并接过,低头走开了。
丁启瑄看着她的背影,牵起了嘴角。
文雨彤戴上了帽子,皱皱鼻子,“还不错,就是颜色有点跳,不容易配衣服。”
“你先戴着,能出门了自己去买一顶吧。”他走去屋里换衣服,看她跟进来,说道:“今天不能背你了。”
文雨彤手里拿着药,站到旁边,“脱了衣服,我给你上药。”
他拿过药盒看看,“你下楼了?”
“我怕你今天没有时间去医院,就去买了药。这个是抹的,还有吃的。”
“不怕出洋相了?”丁启瑄轻轻圈上她的腰,在额头上印一个吻,“一会我自己去买也行。”
“别动,我要上药了。”文雨彤挣开他,脸上有些红晕。
丁启瑄乖乖坐好,让她抹药。
“疼不疼?”文雨彤边上药边轻轻吹着气,那里的伤情比她想象的厉害。
丁启瑄笑着侧过头,“疼也是应该的。”
“别看我,讨厌鬼。”她一把推开那张笑脸,继续凑低了头抹药。
他笑着投降,“好,不看不看。”
“不许笑。”
“这个比较难。”
文雨彤恼的拍了一巴掌,“让你笑。”
他忍住笑伸手搂过对方,在她耳边呵着气,“你还没表扬我昨天的表现呢,多难攻的阵地啊,被我拿下了。”
文雨彤不做声,一口咬住了他另一侧肩头。
“先吃饭去,彤彤,今天晚上再咬,我以身喂狗了,行不行?”
林芝找到雷进,问他月底有时间一起出差吗,她新近联系了一家外省的客户,协助着对方搞了一个钓鱼大赛的赞助,作为代理商出面去参与活动,间接来扩大公司的影响力。
雷进看了看出差内容,发现都是公众场合的活动有些抵触,他不愿意出席这类场合。
“你代表就可以了。”他推回了出差报告。
“那你就当陪我去好不好?”林芝小声说道:“从那里去我家只要一个小时,我想带你回家看看。”
雷进沉默了一下,他知道这天早早晚晚要来的,可如果能晚一天到来,他还是愿意晚一点,“等天气凉快些吧?到时候我陪你去。”
林芝笑了,“那好,十一放假的时候咱们俩一起回去,我带你在家乡转转,我家那里可漂亮了。”
雷进点点头。
“今天我不想做饭,咱们俩去餐馆吃吧,省事些。”
雷进摇摇头,“林芝,我不想去餐馆,你要是累了今天去我家吃饭吧。”
林芝不愿意去雷进家吃饭,饭后他们要陪着雷叔看电视,有时候胖子闹起来还要哄着他睡觉,俩人连独处的时间都没有,她闹不明白,雷进为何那么讨厌餐馆,花不了多少钱的事,还小气成这样。不过,她很快又想通了,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就该这样,要是每天花天酒地的就不是雷进了。公司里的客户接触下来,不少人都是一屁股烂帐,来时带着秘书助理的,看着就不正常。她觉得还是雷进可靠,在公司这么久,没对着哪个女同事有过特别举动,连平时接触都是规规矩矩,隔着一大段距离,这点她非常满意。她想纵使雷进有诸多不如意的地方,可仅凭这个她就敢理直气壮的带到父母面前,说非他不嫁。
她快速帮他收拾着桌面,嘴里不停歇,“谁说我累了,我是担心你总吃我做的饭会嫌烦,要帮你换个口味。”
“林芝,你那个屋子有点热,我帮你装个空调吧?”
林芝笑起来,雷进这举动才是男朋友该有的,“不装,以后不租这里的房子了,带不走。等有了自己的房子,我每间屋都装上,不会让你热着的,现在先凑合吧。”
“我不怕热,主要是你,做完饭一头的汗。”
林芝很感动,走上前低声说:“我不怕热,你吃得高兴我就开心了。”
雷进有些惭愧,林芝的举动总是让他在感动和内疚间晃动,有时他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把对彤彤的心割出来给她些呢?不止一次他发誓:明天,从明天开始,对林芝好些,可做起来却总是力不从心。
想到这,他握了下对方的手,“谢谢你,林芝。”
这举动让林芝很意外,他极少主动表示亲热,她想以后要多对着雷进说些甜言蜜语,男人吗就像孩子,总要哄的。
周末的早晨,文雨彤做好早饭等在桌旁,可那家伙不知在卫生间磨蹭什么总不出来,催道:“怎么还没好?”
丁启瑄探出头,“过来。”
她走过去,看到丁启瑄正对着镜子涂剃须膏,笑起来,“怎么换了,你不是用电动的?”
丁启瑄没做声接着凃,彤彤那天看电视的时候说,顶讨厌男人用电动剃须刀,还是用刀架刮的样子有男人味。他就鬼使神差的去买了回来,第一次用,颇有些不习惯。他还是青春期时,用父亲的刀架剃过,后来就转用了电动的。
涂完剃须膏,他拿起盥洗台上的刀架,“看看我这个男人味足不足。”
文雨彤坐上台面,歪过头轻瞄着对方,脸上浮现出一股柔情。
丁启瑄一下下刮过面颊,刀片滑过的地方,清清爽爽,瘦削的脸颊有了些刚毅的味道。检查了没有漏掉的地方后,他看向彤彤,发现她的脸有些红,于是眯起了眼,“在想什么?说。”
文雨彤咽了下口水,用手拂过他脸颊,咬住了下唇。
他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表情,拉过对方,在她耳边呵着气,“说,想什么呢?”
她不说话,只是挺起后背,更紧的咬住了下唇。
“说,说了我就给。”他用手指在她后背处划着圆圈。
文雨彤的脸愈加红,唇齿间溢出一声,“启瑄。”
丁启瑄在她的低吟中对抗了千分之一秒,而后乖乖送上了热情。
出来时早饭已经凉透了,好在是夏天,不过煎过的鸡蛋有些发硬,文雨彤把蛋黄取出来,放到他盘里。
“干吗给我?”
“蛋黄是补脑的,你最近工作太辛苦,要补补。这个蛋皮有些硬了,你吃饭太快不好消化,我就代劳了。”
丁启瑄学着薛姨的样子,拍拍她,“瞧我们彤彤,真乖。”
文雨彤笑着白了一眼,“下午,我陪你去踢球吧?”
“哦,”他挑挑眉毛,“怎么良心发现了?”
“什么良心发现,我是看你每天就知道工作,怕身体吃不消。不过,先说好,你踢完球不许碰我,也不许离我太近。”
丁启瑄对这迟到的陪伴很得意,“好好好。”
球场上的队友很久没见丁启瑄,纷纷过来打招呼,看到文老师陪在身边,惊讶之余,纷纷露出‘原来你们俩这样了’的表情,笑容也不复往日热情,改为淡淡的点头。
丁启瑄看看彤彤,为自己的疏忽懊恼。
文雨彤倒不在乎,接过他换下的衣服,走到旁边细致的叠起来。丁启瑄喜欢彤彤做家务时的样子,那副神态认真的近乎偏执。她整理过的房间象被十级台风刮过,干净的吓人。尤其她擦皮鞋时的专注,丁启瑄怀疑那双皮鞋出厂时也没这样一丝不苟的被关照过。有几次开会,他闲着没事,低头观察大家的皮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整个燕都市政府也找不出比他干净的鞋。办公室里的张姐每次看到他都要一惊一乍的,说整个处里,只有小丁的衬衫是雪白,其它人是一般白。
球赛中间休息,他跑到彤彤身边,不想她马上起身挪开了,丁启瑄有点失面子,恨道:“跑慢点,动作太快帽子会掉的。”
文雨彤赶紧用手捂捂帽子,撅起了嘴。
结束后丁启瑄谢绝了去腐败的邀请,走向彤彤,“咱们回家吃饭吧。”
文雨彤退开几步远与他向停车场走去。
丁启瑄咬紧了牙,想着等会怎么罚罚她。上车时,文雨彤坐到了后排,半天看启瑄不发动车子,问道:“干吗不走?”
丁启瑄黑着脸,拧过身子来,“你给我坐前面来,谁允许你坐后面的!”
“不要,你身上汗味太大,我不过去。”
“彤彤,如果你不愿意陪我过来,可以直接说我们不来,可你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文雨彤对这指责有点气恼,想着我已经克服一堆障碍来陪你了,怎么还要这么说呢,不由也强硬起来,“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人汗津津的,你也答应过了,踢完球不碰我,不离我太近。”
丁启瑄握紧方向盘,象在竭力掐灭心中就要冲出的怒火之源,他压低声音,“如果你不喜欢,开始就不该来。”
“我是想让你开心!”文雨彤叫道。
“很明显,你的目的没有达到。”
车内的气氛降至了冰点,文雨彤坐在后座,抿紧了嘴巴,半天后她说道:“回家吧,我饿了。”
丁启瑄强迫着嘘出一口气,发动了车子。到了楼下,他转过身,“我今天回宿舍去住。”
正欲下车的文雨彤愣住了,“为什么?”
“我身上的汗味太大,还是不要同处一个空间了,让你不舒服。”
已经调整好情绪的文雨彤听见这话,负气下了车。走到楼道拐角放缓了脚步,盼着启瑄很快跟过来,可车子呼啸着没了声音,她真的气死了,狠狠跺起了脚。
回到家,她摘下帽子,捋捋被压得扁扁的头发,对着镜子里那个人又皱鼻子又瞪眼的。她坐到窗前可以瞭望到小区门口的位置,看着进进出出的车辆,设想着启瑄的车能拐回来,然后冲上楼把她抓进怀里,吻得一塌糊涂;或者叫着说小日本你惹我生气了,我要揍你,照着屁股扇几巴掌;再或者用别的方法,他不是最喜欢沟通谈话吗,怎么这次就不谈呢。
文雨彤叹了叹气,若真是谈起来她能怎么说呢。那时候陪着雷进去踢球,是为了哄他开心,事实上她一点不喜欢这个陪伴。与雷进在一起时她总要想,要揣摩观察,谨慎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象蜗牛伸出触角般小心的试探他每一个想法。可在启瑄身边不同,她可以放心的做自己。他很大度,包容她许多坏毛病,任着她胡闹,闹得没边了不过是扇几巴掌就过去了,那个令人发指的恐惧,他也极力在忍,有时她甚至替对方难受。文雨彤与大学同学聊天时说过这个事,同学知道后说,他很爱你,才会这么做吧。如果一个男人不忍心让女人疼,那是爱到心里了。自那以后,她看启瑄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文雨彤望得眼睛发酸,半天后她转转已经僵硬的脖颈,拿起了手机。这个时间距他们不愉快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的气应该消了吧,要是没消就让他骂几句小日本出出气好了。电话接通后那端一个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文雨彤刚刚平复下来的嘴又鼓起来,太小心眼了,还关机。她生气的把手机扔到一旁,从柜子里拿出了烧酒,今天她倒要看看,谁耗的过谁。
待她打开冰箱,呜呼惨叫一声。今天是周末,启瑄应该去超市购物的,这家伙怎么不采购完了再去踢球呢。她翻翻里面,只有一盒荔枝可以算是能入嘴的,端着它坐到沙发那,用荔枝伴着烧酒打发这难熬的时间。手机死了一样躺在桌上,她过去看看电量和信号,又唯恐电视的声音太大,来了电话听不到,把电视声调至静音。
一壶烧酒喝完,她看看时间嚷道:“启瑄,四个小时了。”
一盒荔枝都吃完时,她又看看时间,“都五个小时了。”
文雨彤数到第七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讯息进来,她昏昏沉沉歪到沙发上,嘴里嘟囔着:“小心眼,真讨厌。”
与此同时,丁启瑄也疲惫的数着:“七个小时了,彤彤。”
从楼下离开,他一脚油门冲出了小区,可兜了个弯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他担心等会彤彤出来去找他。丁启瑄静下心来才悟出今天为何这般没耐心,球队里人的眼神把彤彤放到了审判席上,似乎她做了某种有违道德的事。他不这么看,可阻止不了别人这么想。在彤彤和雷进之间,她是强者,这个情感的转移对不明真相的人来说,无疑让人唾弃。他不能去做任何辩解,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知道彤彤带着帽子不愿意去任何地方,不得已去超市总是低头快行的,今天陪着去踢球已是做了最大努力了。丁启瑄真是懊悔。
夏夜的小区门口,行人日渐稀少,他越等越难捱,干脆将车开回了楼下。仰头望望窗口的灯光,他犹豫起来,还是别赌气回去承认错误好了,在她面前低头又有什么,那个破面子守来守去,有何意义呢。可想想万一她气没消,再发脾气轰人免不了大费口舌。算了,还是等她熄灯睡觉后偷偷回去,接着用美男计好了。
丁启瑄靠在座位上,苦等起来。迷糊了两个小觉后,那个窗口的灯光依旧亮着,他蹙蹙眉头,拿出手机看时间,漆黑的屏幕显示关机。这时才想起,今早充电后忘记开机了,如果这晚上彤彤找他肯定是摸不到人了,他看看楼上那盏孤零零的灯光,一股不祥的感觉浮上来,顾不上再想,跑着回了家。
打开门,彤彤蜷在沙发上,茶几上烧酒瓶、荔枝壳狼籍一堆。他哼了一声:活的还挺滋润,让我等得腰酸腿痛,真是没天理了。
他过去拍拍对方脸蛋,“醒醒,醒醒。”
文雨彤睡眼惺忪看到启瑄,嘴一瘪哭了出来,“启瑄,七个小时了,你怎么不理我,你讨厌死了,怎么说走就走了,怎么不来跟我谈话呢。你这个小心眼,干吗要关机呢,我找不到你了,你讨厌死了。”
丁启瑄听这话心里乐得痒痒起来,他抱起对方,向卧室走去,“本事大了,还会借酒浇愁了,我不跟醉鬼谈话,给我老实睡觉去。”
文雨彤又象八爪鱼那样缠住了,死不松手,“你不许走,谁让你那么快走的?你怎么不追过来,我就在楼梯口等呢,你讨厌死了。”
丁启瑄被她带得也倒向了床上,两个人滚在了一起,“好,下次我就追,反正我是遛狗的,追几步,狗就不会跑远了。”
“我饿死了,”文雨彤接着自己的哭诉,“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不给我买东西吃,你不照顾我了,我去告诉雷虹,让她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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