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之远东风暴- 第222部分

凤凰领主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个可怕的想法的时候，诺兹爱莎的内心是极为恐慌的，因为她不敢相信这位伟大的凤凰领主竟然能够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可怕的想法来，虽然是作为否定态度说出来的，但否定的理由竟然是因为时间上来不及，而不是别的什么。

有必要吗？这种为了胜利，即使杀死自己的军队也不好犹豫的冷酷？

随即维森提出了一个更加可行，也更加残忍的办法。

大战司竟然要杀死伊甸！

对于灵族人来说，方舟并非是仅仅只是一个世界，一个供他们安全居所的家这么简单，更不会仅仅只是一艘飞船。对于灵族人来说，方舟更是一个活物。每一个死去的灵族人的灵魂最终都会被战友带到自己的方舟之中，举行了悼念的仪式之后，这些灵魂将会被引入到方舟的“无尽回路“之中，这是一个贯穿于整个方舟的灵魂的循环的世界。所以对于灵族人来说那些死去的战士，那些生活在方舟的先祖们并非是真正的死去了，他们不过是换了另一种形态，同所有的灵族人一同生活在方舟之内而已。

对于死者和先祖，灵族人保持着比人类还要高的多的尊敬。活着获得荣耀，死去获得尊敬。这才是一个灵族人理想的生活方式。

就算是在这颗伊甸之中，也有着曾经在其中生活的灵族人，对于现如今的灵族人来说这些人不过是太久之前死去的先祖们了，但一个世界之中死去的灵族人，很有可能还不止一代，这些人的灵魂数量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大战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惊扰死者的成眠已经是很不可思的罪过了，可是大战司你竟然要将这些先祖的魂魄全部都当做单纯的燃料给消耗掉？这简直是，简直是不可饶是的亵渎！”

“我自然知道这一点，”维森的声音异常的坚定，“但，只有这样才能取得胜利。如果死者不为之牺牲，那么生者则加入到死者的行列之中。不，结果远远要比这个糟糕的多，那将是最可怕的结果，不论是生者还是死者，都将被大敌捕获，我们都将永世生活在地狱的最底层！”

诺兹爱莎好几次张开嘴巴，结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明白，维森说的是对的，不论是启动伊甸核心被一炮轰死，还是任由被混沌吞噬，结果都是一样，他们的灵魂都将被张开嘴巴的混沌空间捕捉，最终成为色孽手中的玩物。

“这，太残酷了，”诺兹爱莎哽咽着说道：“这是上万，上十万，甚至是上百万的灵魂！整整一个世界，伊甸都将死去！我，我不敢相信！怎么能，怎么能够如此的残酷，怎么能……”

“宇宙从来就是如此的残酷，我们必须做出抉择，胜利，就必须要付出牺牲！”大战司维森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诺兹爱莎，虽然我们之前有过约定，最终抉择者必然是你，而且，我，大战司维森一生都遵守约定，但，现在我决定打破我的承诺，”大战司维森掏出了一把星镖枪，枪口冲着诺兹爱莎虚虚的一晃，说道：“现在，我以武力夺取你的权力，诺兹爱莎，我以你的性命威胁你，接下来，你必须要听从我的命令行事。明白了吗？”

“我，我明白了！”

“那么好，我先说说我们之后的步骤，诺兹爱莎，你先要将这间房间升起来，至少要升到伊甸的夜半球，然后尽力向上把，越高越好，伊甸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我不知道，虽然能够改变伊甸的部分形态，但这样的伸展还从未做过，大概升到到水平面之上一千米吧……等，等等，”诺兹爱莎闭上了眼，一会儿之后，她才身亲悲切的睁开眼睛说道：“我刚刚得到了伊甸的最高授权，我明确的知道，我能够将李送到伊甸水平面一万米的高度。”

“很好，然后，能否让无尽回路流过我们的脚下。”

“没问题，为了方便抽取，我甚至能够将此地定位泉眼。”

“那么，我也没有更好的计划了，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时间紧迫，这就开始吧，诺兹爱莎。”

诺兹爱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即站到了房间的中心，她的手指再一次的开始颤动，这一次，整个伊甸都开始随着她的手指颤抖了起来。

此时，大战司文森叹了口气，走到了李的面前说道：“李，一切都拜托你了。我明白这并非是简单的事情，一个灵魂，十个灵魂，和上万个灵魂，上百万灵魂可是截然不同的概念，虽然觉得你不太可能做到，可，一定要，成功啊！”这么说着的同时，大战司维森在里的面前深深的拜服了下去。

“你不必如此，我也会竭尽全力的。”

“那么，我也要做到我之前所说的第三步了，我要将进入到先祖之剑之中的灵魂统合起来，让它们能够提供强大的，有序的力量，”大战司维森站立了起来，却依然保持着恭敬的弯腰的姿势，然后他伸出了双手，说道：“我能借你手中的先祖之剑一用吗？”

“当然。”李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自然而然的将他手中的先祖之剑递到了维森的手中。

大战司维森这才双手接过了先祖之剑，直起了身子，双手握着剑柄，将剑锋放到了眼前，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真是一把好剑啊，能作为一柄将要斩碎星辰的武器的锋刃，带领我族迎来一个传奇的胜利，我这一生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然后，大战司维森用异常平稳的双手握着先组之刃，只是坚决的侧身一抹，便用锋利的刀刃割断了自己的喉咙，鲜血在瞬间就喷洒而出，温热的血打湿了李的脸庞，在房间里添上了一抹惊人的红色。

四十千年第三百三十八章升起的灯塔

李愣了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他先捡起了掉落在地的‘先祖之剑’，将其悬在腰间的皮扣之上，这才弯下腰，将大战司维森的尸体轻柔的抬到了房间的一角，将其平放好。李这才注意到，这位一直在愤怒，一直在绝望的维森的尸体的脸庞之上，却有着一抹让人感慨的平静的笑意。

李从未见过这位大战司的笑容，除开冷笑，他在李的面前表现出的更是多无礼的尖锐和狂躁，而现在他的尸体上的笑容却意外的让人感到了平静。

“他确实是一个值得让人敬佩的勇士，”李叹了一口气：“实在有些可惜。”

“这是正他所渴望的结局，比起之前的绝望，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可要再好不过了。”詹恩。泽尔略带唏嘘的说道：“他能够贯彻自己的信念；为了胜利，燃烧自己到最后一刻，这样闪耀的死去，对维森来说应该算是一种幸福吧，况且现在说这些还有些早，毕竟维森还没有消逝，他将同你站在一起，战斗到最后。”

大战司维森之所以抹了自己的脖子，在李的面前这样自杀，并非是他突然想不开，想要去死，而仅仅只是他要做到答应李的事情。

他要做到第三步骤，要让先祖之剑内的灵hún统合起来，将他们变成一股有序的，强大的力量。

维森自己并没有任何特别的灵能力，或者是魔法能够做到这一步，他也从未听说过有着类似的能力，所以他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挥他自己的专长了。

维森是一名大战司，他的特长是统帅千军万马征战沙场，他能够将军团如同棋子一般握在手中，他甚至能够控制着整个战局的走向。而现在，他要让自己的灵hún，进入到先祖之剑之中，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去进行自己生命之中的最后一场辉煌的战役，同之前略有些不同的是，这一次大战司维森要统率着的是在之后涌入到先祖之剑之中的灵hún，他要将这些散乱无序的灵hún变成一只军队，变成一股无坚不摧的强大力量。对此，维森毫无恐惧，他只是有些紧张，甚至，有一些幸福。毫无疑问，这将会事维森从出生直到现在所有这些年之中所掌握的最强大的一只军队了，面对的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可怕敌人，在最危急的关头，所有的武士都将充分燃烧自己的灵hún，就算是自己完全的消逝，也要讲敌人给彻底的毁灭！

于是维森借过李手中的先祖之剑一用，当剑锋掠过维森脖颈的那一瞬间，维森的灵hún就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被吸入到剑身之中了。

在先祖之剑的剑身之后的大战司很快的就尽到了自己的职责，没一会儿，李腰间的先祖之剑的光芒就变得暗淡了下来，最后变成只有盈盈一层，略微的浮在剑身之上。

“我明白这一点，对于战士来说，这是一个华丽的谢幕，也是最好的归宿了。”李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顺便一问，他会有一个盛大的葬礼吗？”

“恐怕不会。”詹恩。泽尔叹息说道：“我们这边可不时兴这个，如果有hún石的话，可能还会有一个不错的追悼会，不过连hún石都没有的话，自然……”

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了。

“不会把尸体埋起来，或者对尸体做些什么吗？”

“一般不会特意这么做，因为毫无意义，不过有些方舟部族喜欢这一套流程。但据我所知，阿莱托克并非是崇尚这种习俗的方舟。”

所以就这样让勇士的尸曝尸荒野？而且更重要的，维森在死之后恐怕不会得到什么好名声。

纵然是赢得了胜利，可是为了胜利，灵族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整整一个伊甸的灵hún被抽空，被消耗，这样的行为多半会被说成丧心病狂吧，甚至不用想，肯定会有人在维森死后的尸骸之上泼污水的。

维森恐怕就是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才主动承担下所有责任的。

“战争结束之后，我想给维森建一个坟。虽然大家终究不是一路人，可依然并肩作战过，实在没法就这样放着不管。”李问道：“行吗？”

詹恩。泽尔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没意见。”

诺兹爱莎则郑重的表达了谢意，虽然她正在紧张的工作着，可她的声音依然传了过来，“十分感谢。”

房间依然在震动着，实际上，整座房间正在以极高的度在伊甸内部移动着，飞的上升，大约十分钟之后，整个房间出了一声沉闷的轰响，随即房间的墙壁就如同绽放鲜花的花瓣一般，向着四周舒展开去，淡淡的灯光之下，柔柔的夜风拂过了李的面颊。

李看到了地面，可很快的，地面就向下沉去，李依然在上升，而头顶之上，则是厚厚的云层。

“我特意选择了一处有云层遮蔽的环境，至少在最开始的阶段，我们不会遭遇到太大的麻烦，李，做好准备，敌人就在云层之后，你只有三分钟的时间了。”

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那么，泉眼在哪里？”

“就在你的脚下。”话语间，一道圆形的，充盈着灵能的小圆井口出现在了李的面前，井口只有西瓜大小，却正合适插入一把剑。

***

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之中，凯。西登是绝对不会再夜间走出他的隐身处的，虽然那个隐身处也并非一个好地方，甚至就连洞xué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一只老熊离去之后，留下的树洞而已。

但好歹也算有个遮蔽，能够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

可凯。西登必须选择现在冒险，他已经没有存粮了，在军队四散溃败的时候，他就已经丢掉了自己大部分的军备，现如今他只能依靠捕猎来维持生活了。对于一个游侠来说，这本应该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这几天的白日间都有大量混沌的巡逻队在四处巡逻，危险一点都比夜间要小，这些混沌的爪牙们如同追猎动物一般猎杀着每一个他们找到的灵族人，如果仅仅只是猎杀，或许凯。西登还会好想一些，可问题是混沌并非是仅仅只满足于猎杀而已，特别是sè孽的信徒，那些人都是活生生的变态。

幸运的是，今夜天空多云。可是，又有什么算得上是幸运的呢？也不过是多活上一会儿罢了，对于结局，似乎没有任何改变。

仅仅只是麻木的，依靠惯性的活着而已。

然后凯。西登感到了脚下的震动，那并非是普通的震动，凯。西登立刻匍匐在地，一动不动，同时仔细的感受着这种颤动，这并非是敌人装甲武器，或者重型装备行驶时所出的震动。

震动来自于地底深处，然后凯。西登抬起了头，他看到了让自己目瞪口呆的一幕，不算太远的前方，一作大山在剧烈的颤抖之中从中心向着两侧分开，从大山之中，伸展出了一只月牙形的尖拱，在尖拱的顶端，是一朵盛开的白sè花朵。凯。西登眯起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因为他看到了在花朵的中心，似乎有几个人。

只是一瞬之间的时候，然后月牙尖拱迅上升，到达了凯。西登只能仰望的高度。

“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上面的人这是要干什么啊？”

***

“李，可以开始了。”

“那么，”李双手紧握着先祖之剑的剑柄，剑锋向下，“我来了！”

先祖之剑，陡然插入到‘泉眼’之中。

瞬间，仿佛就连世界都停滞了那么一小会，然后李感受到了无数的灵hún疯狂的向着自己手中的先祖之剑汹涌而入，纵然是在维森的约束之下庞大的灵hún的力量还是散出了那不可遏制的璀璨的光辉，先是先祖之剑再一次散出了耀眼的光芒，这金sè的光芒不断的扩展，在眨眼之间，李整个人都被包容在了金光之中，可汹涌而入的灵hún却毫不停歇，力量不间断的增长着，已经达到了让李心惊的程度。

不断上升的尖拱很快的就变成了一个在黑暗之中徐徐升起的，闪烁着金sè光芒的灯塔，这座灯塔越升越高，而光芒也变得越来越耀眼，越来越动人心魄。

当灵hún涌入的时候，李只能感觉到狂喜，那是无法遏制的渴望与快感，没一个进入到先祖之剑的灵hún都能带给他一分快乐，而最终所有的这些快乐汇聚成了一股巨大的愉悦的洪流，冲刷着他的精神。

这是就连吸毒者也不曾感受过的，让人到达极致的快乐，而在下一刻，这种极致又会被推到一个新的高度。

李只能感觉到自己的灵hún在这样的冲刷之下不断的颤抖，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陷入到疯狂之中了，可在下一刻，他又陡然从快乐的洪流之中回过神来，此时，李已经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自己之所以被引导到达这里，并非是因为自己是什么位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