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的明国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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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 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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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醒目的一身铠甲,顿时吸引织田军骑马武士的注意。

待听到众武田军将士喊此人为主公时,即便是傻子亦知道,此人就是武田信玄手下头号大将但马守——李晓了。

不,这不是李晓,对于织田军将士而言,这简直就是一尊闪闪发光的金像。

在战前,柴田胜家早已传信长的号令,说凡杀死或者生擒李晓者,赏赐十万石的知行。

即使讨取李晓的是一名普通足轻,亦能立即改换身份,从一介白身,成为十万石级的大名。

这简直是半国之主的待遇,即便是柴田胜家这等身份人,听到这封赏亦是动心,更不用说其余柴田军武士。

看到李晓本人亲自上阵,柴田军武士的脑海之中,忍不住冒出了‘爹妈就生我一次,拼了’这种念头。

李晓亦不知道,他出现会使得战局出现如此改变。

本是杀入武田军阵中的柴田军武士,放弃了追击,纷纷拨转马头,朝武田军骑马队杀来。

李晓此刻就犹如一个大磁铁般,将所有梦想获得十万石封赏的柴田军武士都吸引而至。

两军骑马队顿时在中央遭遇,霎那之间迸裂出火星。

此刻李晓却没有半分特殊,即便以李晓现在的身份,上了战场亦与普通足轻亦没有两样。

自己身上是不会有了四十万石大名,武力的BUFF加成的,眼下亦只能一刀一枪靠自己了。

面对冲杀而来的柴田军骑马武士,李晓丝毫无所畏惧,身下的黑锻疾如闪电,甩开了身边侧近,率先单骑杀入柴田军阵中。

柴田军迎面两名武士眼见李晓,居然不需麾下保护,敢孤身单骑杀入,顿时脸上泛起不可思议之色。

他不敢相信好运会如此垂青他们降临而下,但是瞬间二人皆被巨大赏赐冲昏了头脑,面露狰狞之色,策马手挥太刀朝李晓劈落。

三马交错之际。

李晓手中长枪犹如蛟龙一般窜起,枪身瞬间绷直,手中枪头好似金鸡乱点头,柴田军当先一名武士尚不及看清李晓枪头的来路,直接被他杀翻下马。

而另一名与之并骑的柴田家武士,眼见李晓杀了他的同伴不怒反喜,他以为李晓拔枪需要时间,哪知李晓枪杀一人后,枪头顺势一滑,反马倒背躲过对方一刀后,一枪回马枪将对方挑落马下。

李晓一出手,后续本存心讨取李晓的柴田军众武士们,一时之间看得眼睛都呆直了。

这人武技也实在太高了吧。

而李晓却丝毫不以为意,马下仍是不停。

只见李晓手头大枪犹如灵蛇出洞,看似柔似云带,舞在空中乱晃,而实际上却枪枪都不落空,照面之柴田军骑马武士,纷纷被挑落下马。

李晓枪势不歇,杀翻一人抽出枪来再扎一人,丝毫不歇,仿佛若古之大将孤身一人突入敌阵,马蹄连营,杀人若剪草。

柴田军上下居然无人是他一合之将。

枪法本就是士欲崛起乱世,所学的屠龙术,所以才有了说书赵子龙,岳飞单骑闯阵,一杠大枪舞得全身上下无一处空隙,沾着就死,碰着就亡。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传说。

李晓枪术从老干部传,虽现在日益位高权重,很少亲上战场,但丝毫未弱于巅峰时期,当年在白根山他敢率六十骑硬冲上杉军八千大军,现在麾下有五百铁骑,更是不惧柴田军。

武田军骑马队本跟在李晓一旁护卫,以策安全,待见主公都如此勇冠三军,当下亦拼了性命,挥刀将柴田军武士砍得个个落马。

而西国方阵的铁炮足轻,此刻亦已经装填完毕,数人一组举起铁炮朝着在阵前奔驰的柴田军骑马武士射击。

正在朝战端处逼来的柴田胜家,亦从远处看清了此处的战况,待他看见,武田军总大将李晓亲自上阵,率领其五百骑兵,将柴田军骑马队杀得四分五裂。

顷刻之间,柴田军残余的骑马队,已经从武田军阵前溃退下来。

本来冲上前追击的金森长近,拜乡家嘉两队,此刻亦被重新整备的武田军西国方阵,以铁炮击退。

现在亦只得掩护骑马队的败兵一起退下,破阵的时机转眼之间已经失去,武田军已重整旗鼓,没有骑马队的突入,柴田军根本突破不了武田军,此战他已是败了。

这一刻柴田胜家顿时瞠目结舌。

半响之后,柴田胜家方才言道:“众人皆言李晓之勇,我本不信,心有妒之,今日一见,确实小看天下英雄。”

“主公!不必自责,只怪李晓这狡猾了。”

“主公,既然骑马队亦冲击失败,不如我们退兵吧!”

“这李晓并非我们可以胜之,还是请大殿率大军来战吧!”

“混账!”柴田胜家怒喝一声,言道:“今日一战,我军惨败,我有何颜面去见主公!有何面目去见将性命托付于我之部下家人!”

说完柴田胜家一勒缰绳,看向武田军重新整备完毕的西国方阵,在这个阵前,柴田军将士的尸体,堆积如山。

折断的旗指物,倒毙的战马,成片成片战死在阵前的柴田军士卒。

现在武田军已经重新整备完,骑马备退回阵后,足轻向前前进,日月双纹的旗印,开始向柴田军移动。

武田六个方阵喊着口令,朝柴田军正面移动,对方阵容严谨,显然已完成恢复之前战力。

现在武田军重整旗鼓,朝柴田军压迫而来,金森长近,拜乡家嘉两队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该前进还是后退。

看到此处,柴田胜家大声言道:“此战之败皆是我柴田之责任,目睹部下之战死,而我主将却苟且偷生,实在有误我柴田家之名。”

眼见柴田胜家有冲入武田军阵中赴死的念头,众侧近听了一惊,这个决定代表一名武士的荣誉和决断,若在这是时候劝阻,就是对柴田的侮辱。

但是作为主公的侧近,这些武士不管愿意不愿意都要陪同柴田一同冲阵的,也就是说陪他一起送死。

这时有一名机灵的侧近言道:“主公,请爱惜这有用之躯,纵然一死固然是痛快,但是李晓此阵法如此厉害,若没有破除的办法,大殿,不,我整个织田家皆危矣。所以不如此处战况禀报,详述李晓之战法优劣,找到破绽攻之才是上策。”

“而臣下亦虽皆有追随主公一同赴死之决心,但明国不是有句谚语‘死有轻于鸿毛,亦有重于泰山’,抛弃责任而死固然容易,但是背负一切不名誉活下去,为织田家长远大局考虑,这才是一种真正的大智大勇啊!”

听到这名侧近的劝说,柴田胜家恍然身子一颤,言道:“你说得不错,我差一点误了大事,我柴田一己个人荣辱算得了什么,关键是大殿对武田家的整个战局,若是织田家覆灭了,即便我柴田身死,将来子孙之地亦不能得到安堵。”

柴田胜家迅速拿定决断,将马鞭挥动,言道:“传令下去,全军撤退,旗本军与骑马队一齐殿后掩护。”

柴田胜家说到骑马队时嘴边微微一抽搐,骑马队现在已是十不存二三,伤亡极其惨重。

并且柴田胜春,柴田胜全,吉田次兵卫三名柴田家的一门众,皆是战死,损失亲人对于柴田胜家现在而言,更是感觉一阵恍惚。

织田军众大将中,除了柴田之外,无人有这么一支数量庞大且精锐骑马队,眼下柴田胜家的势力大损。

“禀报主公!柴田军撤退了!”

“哦?”李晓听闻物见番头的禀报有些诧异,他原本以为以历史上柴田那刚烈的性格会和他拼死一搏呢。

不过李晓随即想到贱岳合战最后一刻,柴田不是亦让手下代以身死,自己逃命了吗?顿时便释然了。

“主公,是否下令追击?”

李晓见柴田胜家亲自率旗本军殿后,想了想言道:“不必了。”

这也是没办法,西国方阵本身就移动速度缓慢,不适合追击,所以李晓才一直说西国方阵足以守备,但不能制胜。

而现在可用于追击的骑马备在刚才一战中,有了不少损失,现在面对柴田胜家本人亲自率领的旗本军这支生力军,没有太多胜算。

所以李晓放弃了追击的打算,反正这一战已足以重挫织田军锐气了。

从此李晓之名足以让美浓尾张两国小儿闻之不敢啼哭。

正所谓见好就收,武田军行军激战一日,体力已有不支,若是再碰上织田军援兵就不好了。

眼下李晓要做的就是回身攻击加治田城,将这座中美浓重城拿下,实现奥美浓与东美浓的贯通,这才是实实在在,可以拿在手里的好处。

第四百章擅自退兵

京都,二条御所。

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穿着吴服,手握刀柄巍然在长廊下徐徐走来。

这位老者须发皆白,年岁几乎有七十高龄,但是精神却是十分健旺,即便行走之时背心挺得笔直。

此人虽是年纪老迈,但年轻时也是一名掌握生杀掠夺在手的人物,此刻去离大权久矣,但是虎威不减当年。

他目光十分迫人,并且带着一丝冷酷无情之色。

一旁二条御所的近侍徐徐在前带路,这名老者步伐有力,来到一间偏殿之前,随即将腰间的武士刀解下交由近侍。

纸拉门推起,殿内之中戴着高高立乌帽子的足利义昭,正在提笔写信,见了这位老者微微一笑。

这名老者向足利义昭叩拜之后,随即步入殿中,在足利义昭面前正坐。

足利义昭将信写完之后,将笔一搁,抬起头,笑着对这位老者言道:“左京大人,近来战事纷起,京都中有宵小出没,治安十分混乱,阁下是否考虑搬到二条御所来住呢?”

那名老者呵呵一笑,傲然言道:“公方殿多虑了,区区几个毛贼还不在吾的眼底。”

足利义昭笑着言道:“几个毛贼或许没什么,只是我听闻织田家那边似乎要对阁下有所不利。”

老者听此眉头一挑,但随即哼哼冷笑几声,露出几分不屑,言道:“臣下一心为朝廷奉公,若织田家要对吾动手,即是无视朝廷。”

足利义昭听此微微叹了口气,言道:“眼下朝廷今日还剩有几分权威,信长这个逆臣,嚣张猖狂更甚三好,松永。所以还请阁下小心,若是你出事了,我亦无法向令郎交代了。”

老者随即言道:“公方殿,请你暂时忍耐,信长的日子不会多久了。”

足利义昭摇了摇头,言道:“左京大人,有所不知,朝仓家写信于我,声言大雪堵路,通行不便,义景公已经决定退兵返回越前。而浅井家听闻朝仓家退兵,亦决定回兵坐守小谷城。”

“混账,这是背叛!”

老者气得须发皆张,亦不顾在足利义昭面前失仪,大声言道:“当初我武田,朝仓,浅井三家共盟,誓言东西进兵,共击织田家,若是他们二人退兵,岂不是由武田一家独战织田信长。”

足利义昭见这老者在自己面前无礼,虽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忍耐下来,言道:“所以我正准备写信,劝说朝仓家不要退兵,可是朝仓义景未等我之答复,居然自作主张,率大军退兵。这真是可恶。”

老者听闻之后,冷哼一声言道:“吾儿率五万大军上洛,已正在路途之上,不日就会攻入信长之老巢尾张,织田家覆灭就在旦夕,可是朝仓,浅井两家皆是鼠目寸光,不识天下大势,难道他们不知,当初若非吾儿出兵上洛,替他们解围,恐怕这几人的首级已在信长面前摆着,眼下退兵,不仅是背信,还是忘恩负义。”

足利义昭看了对方一眼,解释言道:“可是我听朝仓义景说,眼下武田家大军,连一座二俣城,都迟迟不能攻下,师老疲惫,恐怕已错过进兵的良机。”

那老者脸色一变,言道:“朝仓义景昏庸无能之辈,他哪里懂得什么兵法了,他之言如何可以信得,公方殿,吾儿是天下善知兵法之人,更胜于老夫当年,他怎么会犯师老于城下之错误。”

足利义昭目光一亮,言道:“难道武田大膳另有所谋?”

“不错,”老者沉声言道,“吾儿正是诱引信长率领主力,从美浓出阵,往远江救援德川,如此织田老巢空虚,朝仓,浅井两家可以乘机击之。如此信长首尾难顾,必然大败!”

“原来如此。”足利义昭恍然大悟。

老者言道:“现今朝仓,浅井一退,我武田于美浓攻略的飞驒越中军团,南信浓军团,必然会遭到信长的大军分割包围,到时恐怕……”

足利义昭无可奈何地言道:“那不如我立即写第二封信,让朝仓家来年春暖花开后,重新进兵。”

“春暖花开,”老者冷笑一声,言道,“那恐怕太晚了。”

这名老者自然就是武田信玄之父,武田家前任家督,当年被信玄放逐甲斐的武田信虎。

眼下信虎在京都之中,以大名身份担任幕府相伴众,同时亦为武田与幕府秘密牵线搭桥,作为暗中联络沟通。

因为朝仓家的擅自退兵,导致信长包围网撤了一边,形势对武田家眼下而言大大不妙,一时之间,足利义昭,武田信虎二人闷在房内,皆是沉默不语。

“公方殿大人,从美浓传来战报!”

“念!”

足利义昭此刻亦无心看什么战报了。

“喔!十一月二十五日,武田军飞驒越中军团四千八百军势,出兵攻打加治田城。”

武田信虎言道:“加治田城由斋藤利治把守吧,此人是斋藤道三的末子,有几分他父亲的本事。”

这名禀报的侧近,言道:“正是,此城城主正是斋藤利治,并且城中守兵有一千五百人,武田军还未攻城之时,却遭到织田家柴田军团五千五百军势的背后伏击!”

“柴田胜家!”足利义昭自然听过这位织田家第一猛将的名字。

足利义昭听了言道:“织田军有七千军势,武田军又是遭到前后夹击,腹背受敌,那么此战恐怕的凶多吉少了。”

足利义昭略通兵法,心知在此情形之下,劣势兵力的武田军恐怕难以支撑。

“回禀公方殿,事实上恰恰相反,武田军在加治田城下,以少胜多大破织田军,仅仅是柴田军团死伤即超过两千多人,精锐武士战死殆尽,是织田家自上洛以来,前所未有的惨败!”

“什么?”足利义昭顿时讶然。

足利义昭言道:“你说武田军居然胜了?”

足利义昭将书信从属下手中接过,重新看了一遍,确认无疑。

一旁武田信虎,笑道:“公方殿,若换做他人,我尚不信,但是飞驒越中军团是吾儿麾下头号李晓所统领,所以一点也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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