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逍遥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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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逍遥纪事-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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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祁淮立病重
 
“别以为我不会!”祁无夜当下半蹲了身体,伸手扣住沐浔衣的下颌。
沐浔衣被强迫抬起脸,却轻笑道:“在我放走他们时,我便料到了这一刻,也早就做好了——死在你手里的打算。”
祁无夜冷笑,笑得手都抖了起来:“沐浔衣,为了救他们,你可真是忍辱负重啊!”祁无夜手上的力气越发大了起来,沐浔衣被掐得下巴都要变形了,却仍旧咬牙不语。
“我只问你一句,你之前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祁无夜死死盯着几乎昏死过去的沐浔衣。
沐浔衣被他钳制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可祁无夜就像魔怔了一般没有察觉,一定要她给个答案。
沈青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上前一步:“你再不松开她,她就要……”
“闭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祁无夜猛地打断她,“你们都先出去!”
好吧,他们之间的事,死了也是祁无夜呼天抢地,关她什么事!横竖是她多管闲事了!沈青歌愤愤转身,成君虞已先她一步走出了柴房,只谢云轩还傻站着。她看了谢云轩一眼,气不打一处来:“谢神医,听到没有?还不快出去?反正也与我们没干系。”
谢云轩看了沈青歌一眼,又转向沐浔衣,最后一叹气,目光落到祁无夜身上:“无夜你……唉……”转身出了柴房。
“你不该来。”柴房外,成君虞淡声道。
沈青歌吸了一口气:“也许我真的不该来。”
两人便沉默下来,谢云轩也沉默着,负手而立,不知在想什么。
不出片刻的工夫,柴房的门突然被踹开,祁无夜抱着沐浔衣冲出来,一眼瞧见了谢云轩,大步走到他面前:“救她!”
谢云轩一惊,连忙查看沐浔衣的伤势。
此时,宫里来了消息,说是祁淮立病倒了。
祁无夜眉头紧皱,谢云轩知他顾虑,便道:“放心,我会治好她。”
“交给你了。”祁无夜沉声说完,便跟着宫人速速进了宫。
祁淮立的身体看上去健康,其实已有旧疾多年,整个人就像一个刷了金的纸皮盒子,看上去很坚固,其实内里很脆弱。所以,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之后,他瞬间便像老了十岁一样,缠绵病榻,真是病来如山倒。
祁无夜赶到皇宫时,其他皇子已经先到了,如今都齐聚于祁淮立的病床前。
帝王亲情最薄凉,只有在他病了的时候,才能看到他的这些儿子们对他关切不已吧,而这其中有几分真意也不得而知。祁淮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经过这一病,他真切地觉得,自己真的不行了,手上的江山,也要安排下一个接班人了。
他环视了一眼在场的皇子,心里默默考量起来。
这些皇子也都知道,祁淮立的这次大病,也是对他们的一次考量,因而越发对他嘘寒问暖,争抢着要照料他。
所以祁无夜晚上才回府。
沈青歌已经回去,而沐浔衣已经上了药,此时正沉沉睡着,谢云轩说她已无性命之虞。
“云轩,今日我的态度……多有得罪,抱歉。还有,多谢。”祁无夜沉声道,脸不自在地扭到了一边。他从小养尊处优,很少对人道歉和感谢,而且,眼前这人还是对自己的女人有好感的好兄弟。
“不必,这些话你该对青歌说。”谢云轩道。
祁无夜便不说话了,侧身进了屋子,看沐浔衣去了。
沈青歌其实早在祁无夜入宫之后,便回了沈府。
当然,被沈正涵揪着训了半天的话,最后,他一拂袖,重重地叹气:“你真是个痴儿!好端端搅合五皇子和沐浔衣的事做什么?!别人碰上这种事,要么视而不见,要么添油加醋,你倒好,跑去帮她,反惹得自己一身腥膻!爹不要你做添油加醋之人,也不想你傻乎乎做什么好人。青歌啊,反正我们沈家这么多年与五皇子生死与共,手里也捏着不少他的把柄,他绝不会与沈府翻脸。日后他倘或登上那个位子,你一定是他身边最荣耀的那个人!至于什么沐浔衣,你就随她去吧,无论好的坏的,你全不要搀和,好不好?”
沈青歌由着他默默骂完,然后使劲点头:“好!青歌知道了——爹,我要继续关禁闭么?”
“……算了,你想出去,还不多得是办法?爹如今也管不住你了。”沈正涵无奈道,“通知他们,将挽瑶丫头也放出去吧,你出去吧。”
沈青歌从沈正涵的书房出来时,本来想直接回青园,蓦地一顿,便朝着沈朗逸的园子里走去。
祁无缨今天掩护他们出去,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虽然沈府的人决计不会动她,但到底不安心,去问问掌管沈府安全的沈朗逸也好。
到了沈朗逸的园子,沈青歌却惊诧得下巴都要落地了。
祁无缨正在与沈朗逸下棋!
沈朗逸先看到她,有些不自在地快速站起,眉目却有几分严肃:“青歌,你今日让二公主为你掩护,自己跑去了五王爷府?”
“爹已经训过我了。”虽然沈朗逸看上去也很威严,但沈青歌就是莫名不怕他。
沈朗逸被她一噎,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无缨,怎么回事?”沈青歌走过来。
祁无缨吐了吐舌头:“我被沈大哥当场抓了,之后沈大人要送我回宫,宫里无聊死了,我不想回去,但是挽瑶还关着禁闭,我就缠着沈大哥和我下棋——对了,她得救了吗?”
看来沈朗逸被祁无缨给赖上了,沈青歌随口“嗯”了一声回答她,便准备回青园,正抬步欲走,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道:“无缨,皇上病倒了,你不知道吗?”
“父皇病倒了?!”祁无缨猛地站起来,将棋盘都带翻了,“我回宫看看!”说着便冲了出去。
看来祁淮立只是最先通知了祁无夜或者皇子们,那么……他应该是真不妙了吧,所以急着将儿子们先唤回去,一个个看一看,好做打算。
沈青歌凝神想了想,跟沈朗逸打了招呼,便回了青园。
她回房间关住了门窗,发信息向指示器询问。她记得,这篇小说是写到祁无夜登基之后的事情,那么,其间必有新旧更替的剧情。是不是……就在这一次?
这次指示器回复得很快:“嗯,祁淮立将死,祁无夜要登基了。”
“那么,祁淮立是自然死亡,还是被篡位啊?能给我说得详细一点吗?”
这次的回复同样很快:“这跟你的剧情没!有!关!系!你静观其变不就好了?!”
沈青歌自讨没趣,悻悻地放好了指示器。
虽然它说得没错,但是作为一个局中人,她难免有些入戏,所以迫切地希望自己能知晓一切故事及细节,不过,现在这样,她也只能搬板凳嗑瓜子围观了。
作为丞相之女,又是祁淮立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沈青歌和沈挽瑶每日都会出入于宫廷。
而这些天,沈青歌围观了四皇子派和五皇子派的“孝顺”表现,简直是各种谄媚姿势大比拼,区别在于明不明显,或者说,高端不高端而已。
这些皇子中,竟是祁无尘和祁无珞让沈青歌觉得对祁淮立的关心是出于真心。祁无尘自不必说,出于意料的是祁无珞,他的孝心不像是装出来的。沈青歌只能感叹,人有千面,好和坏哪有那么容易分清楚。
除此之外,祁无缨和祁无灵倒是真正地只是为“父亲”忧心,每天亲自忙前忙后,而没有怀抱任何功利性目的,远嫁的大公主也让人飞马传书回来表示关心。
然而祁淮立的病并没有因为儿女们的关怀而好起来,病势反反复复,宫里的太医们也无可奈何,甚至张贴了皇榜,寻求民间的能人异士进宫治疗。得病能治,年老却不能治,虽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却因为年龄的关系,早不是病,而是阎王的警告。
就这么吊了一个多月,祁淮立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以前还能说话,还能偶尔还能走走,还能批批奏章,现在祁淮立连说一句话都很勉强了,更遑论批奏章和走路了。
祁淮立的情况,那些人精也都看在眼里,想来也在暗暗谋划什么,沈正涵和沈朗逸也更忙了,整日整日不见人。不过,沈青歌很悠闲,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再没去过五王爷府了,也再没见过成君虞,只是每日打卡似的去一趟皇宫。但是,她却总能感觉到成君虞的气息,大概是……晚上经常梦到他的缘故吧。
不过,她不打算理会自己对成君虞的感觉。等到完成了这个游戏的测试,她和成君虞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想太多反而对自己是折磨。
一日,沈青歌看过祁淮立之后,便开始心绪不宁,她没有跟任何人说,悄悄掩去了慌乱,面上一切如常。
但是,总觉得就快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她就不知晓了。
就在那日晚上,一道黑影来到了祁淮立居住的正和宫。门口守卫的士兵和宫人却没有惊讶,只朝着黑影点了点头。
黑影推开门走了进去。
祁淮立正在睡觉,不知感应到了什么,蓦地睁开眼,看着站在床前的黑影,眼睛蓦地圆睁,喉咙嘶哑着说不出话来,只死死盯着黑影。
今夜月色很好,正和宫内却死气沉沉。
 第58章 谁主宰沉浮
“是你……”祁淮立眼睛睁得如同铜铃;挣扎了半晌才从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
“怎么,父皇不想见到儿臣?”冷冷的声音带着轻笑。
竟是当今四皇子祁无鸿。
祁淮立只是哼了一声;微微阖上眼,急促地呼吸。
祁无鸿走上前几步,单膝跪在床前,俯首看着祁淮立:“父皇;恕儿臣直言;您龙体欠安,天寿已尽;再霸占着皇位,只会使天下不安,朝堂不稳。依儿臣之见,是时候准备继承人了;您说是不是?”
祁淮立并不惊讶他会这么说。祁无鸿深夜赶来,必定是拿定了逼宫的主意,不然……他也不敢在自己面前妄言。而今夜这正和宫四周,怕都是四皇子的人吧。祁淮立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身在皇家,对皇位的欲。望再自然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们没几个是不想登上那至尊之位的,但是,没想到祁无鸿会这么快,这么……狠。
祁无鸿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这种话来,自然……是不打算留自己性命了,祁淮立心里冷笑,没想到他威风一世,竟落到这般田地。
不过,作为一个帝王,他怎能不为自己留有后招?
祁无鸿见他长久地不说话,这才恍然大悟一般:“也是,儿臣倒忘了,这几日父皇病得厉害,想来连说话也成了问题。不过,我与父皇既为父子,自然心意相通,儿臣大胆揣度一番父皇的想法,您且听一听。”
不等祁淮立做出反应,祁无鸿自顾自地说道:“二哥祁无尘,对朝堂社稷似乎并不感兴趣,除了在朝堂上挂了清闲的职位外,并无多大建树。五弟祁无夜倒是才得出众,文韬武略无一不精,但他为南陌废公主所迷惑,竟然将南陌的两个废皇子放了,谁知道日后不会搅出什么祸患来。看五弟对那废公主极为上心,日后若称帝了,必定会让她当皇后,那废公主亦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万一联合了他们南陌的旧部,祸乱朝政,那我们祁氏的江山便危险了!至于七弟和八弟,之前均对儿臣说过,他们不想要皇位,只说若儿臣坐了那位子,他们必定殚精竭虑为儿臣守护这万里河山!”
祁淮立脸部有些僵硬,却还是勉力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想要皇位便想要皇位,已做得明目张胆,却还要说得冠冕堂皇,实在可笑!
在这一点上,祁无鸿实在不像自己,还好,他的选择是对的,祁无鸿……可做辅臣,不堪帝任。
祁无鸿被那抹笑刺痛了眼,眉间狠狠皱起,声音也掺杂了狠厉:“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他们四个,都绝非帝王之选不是么!而我祁无鸿,是皇后所生,从小被您亲自教导,无论治世才能,还是修身之术,我都做得很好!这一切您最清楚了对不对?想来,您也认为儿臣是皇位的最佳人选,对不对?”
“哼,”祁淮立自鼻间哼出冷笑来,使劲咽了咽唾沫,声音极低而嘶哑,“你若真这般……自信,又……又怎会如此……迫不及待?”
祁无鸿登时愣住,祁淮立真是一只老狐狸,一针见血地将他的所有伪装都戳破了。
到底是不自信啊。
他与祁无夜个人实力看上去不相上下,但潜意识里,他不得不承认,祁无夜比自己优秀。纵然这次祁无夜放走了废皇子,祁无鸿却还是不能猜出祁淮立的想法,也不能肯定祁无夜已经出局。
而论外在势力,两人也是旗鼓相当。他的母亲是皇后,舅舅赵黎桐是大将军,一个代表后宫之首,一个手握重权大军,再加上朝堂上笼络来的官员,几乎占据祁朝的半壁江山。而祁无夜的岳父是丞相沈正涵,母亲虽然已死,但据自己母亲说,这些年祁淮立几乎没忘记过祁无夜死去的娘。
所以,祁无鸿这些日子一直心里没底,坐立难安。
他怕祁淮立会选祁无夜做继承人,他怕祁淮立谁都没选,到时候他一旦驾崩,便是两股势力的对峙,他不一定能胜,他还怕祁无夜会先他一步来逼宫。于是,他便兵行险招,先下手为强。
但是,这些他绝不会在祁淮立面前承认,更不会表现出来。
他只是噙了一抹笑,说道:“父皇,多说无益,还是省点力气吧。”
祁淮立费力嗤笑了一声,看着窗外的月色发了呆,此时倒不像一个皇帝,而像一个生气中的父亲。
祁无鸿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说道:“父皇……您到底有没有那么一刻,曾将我当成您的儿子?”
祁淮立闻言转过头来,饶是老练如他,目光中也满是诧异。
祁无鸿轻笑,仍然保持着膝盖跪地的姿势,看着自己曾经高高在上的父亲:“父皇,这二十多年来,您总是给我一种感觉——您只是将我当成未来可能的继承人来培养,却不曾将我视为儿子来看待。您知道吗,我小时候拼命努力学习四书五经,学习帝王谋略,其实只是为了您的一句夸奖。可是,后来我发现,您的夸奖也只是因为我离您心中合格的王位继承人进了一步,而非您身为父亲的骄傲,于是,我才开始为自己而努力,为母亲而努力……”
祁淮立心里一震,没想到……没想到……
“不过,如果大家都享受一样的待遇的话,儿臣觉得,倒也公平。”祁无鸿的目光倏然凌厉了起来,“但是,您有时候看着祁无夜的目光——温柔的父亲的目光——让儿臣嫉妒!”
祁淮立终于忍不住咳了起来:“胡言……乱语……朕待你们……咳咳……待你们……”
祁无鸿完全忽视了他,声音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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