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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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之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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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说我没孝心。你说,你让我怎么选?”
  
  志深微微一笑,“倘使有人要我和你妈的命,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选谁?”
  
  “你今天怎么尽问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啊。你和我妈都好好的,谁会要你们的命。”乾毅瞧到老板正从公司大门出来,急忙挂断电话,“我要工作了,不跟你聊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了。”一顿,他轻轻地说,“我也想你。”
  
  收起电话,志深面含春风,内心却是悲喜交集。
  
  当晚,他给汪医生打了电话,“老汪,我决定了,我愿意捐献我的骨髓。”
  
  那厢的汪医生一再叮嘱,“志深,你可想清楚了。出于职业道德,我非常高兴你能做出这个决定。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是劝你再考虑考虑。万一出现什么不测……”
  
  志深打断道,“老汪,我明白你的好意。”他望着乾毅家灯光闪烁的阳台,淡淡地说,“万一她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有个闪失,你认为我会原谅我自己吗?乾毅得知我能救他母亲,却袖手旁观,他能理吗?即便他原谅了我,我也不想看到他伤心欲绝的样子。”
  
  “万一你有个不测,他不是更伤心?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还是再仔细想想。”
  
  七年前,他远走异乡是我造成的。可是去年呢,难道他的不辞而别又是我做错了什么?他终究是不够爱我,或者,我对他而言是……可有可无。“我没了,他还可以再找。要是妈没了,可就真的没有了。老汪,你别再劝我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帮我准备一下。”
  
  “志深,抽取你的造血干细胞可以,但是得请你的家属签字。否则,我不可能抽取你的造血干细胞。”
  
  志深揉了揉太阳穴,轻描淡写地打发道,“别跟我来这一套。出了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影响。老汪,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你。老汪,我知道你的能力,这事你一定能办妥的。”
  
  “志深,我真想瞧瞧这张乾毅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将沉稳睿智的李志深迷得如此神魂颠倒。哪天,安排我们见上一面啊。”
  
  志深笑着说,“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夺人所爱啊。老汪,你可真仗义。”忽然,磁性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我为田双凤捐赠骨髓一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田双凤本人。”
  
  汪医生的办事效率极高,抽取骨髓的事宜很快准备妥当了。
  
  张光林和田双凤从汪医生口中得知医院找到相应骨髓的消息后,兴奋地喜不自胜,张光林更是流下了男儿泪。他将消息传达给了乾毅,乾毅跟着欢呼雀跃了起来。此消息不亚于买彩票中得了巨奖。
  
  在志深入院的前一天,汪医生将一张纸推到了志深的面前,“我说服了院长允许你不需要家属签字,但是院长交代你必须得在这上面签字。否则,你必须叫你的亲属过来签字,才会抽取你的造血干细胞。”
  
  志深匆匆扫了一眼桌面上的纸,纸上的内容大意是抽取造血干细胞引发的后遗症等危险由他一人承担,跟院方没有一点关系。志深拿起笔,下笔的那一刻,他还是犹豫了。短暂的思考过后,他在签名栏上唰唰地写了三个大字——李志深。
  
  当晚,志深飞到了合肥。他打横抱起了刚下班的乾毅,将其放在了卧室的床上。乾毅白了他一眼,“不过才三天没做,不至于让你这么急切吧。”
  
  志深无视他的轻讽,扒掉了他和自己的衣服。如同禁欲了五年,志深急不可待地亲吻着乾毅的身体。
  
  一番热烈的,带有野蛮性的激吻过后,志深静静地看着乾毅的脸,想要将乾毅的模样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向下滑移,志深每到一处都会在乾毅的身上留下红色的吻痕。他想要他,想要将他吞进腹中,纵然会有什么不测,他们也能一起死。但是,他舍不得,舍不得乾毅年纪轻轻就……
  
  不是没迟疑。只是……
  
  他趴在乾毅的身上,将脸贴在了乾毅的心口,“乾毅,你爱我吗?”
  
  对于他突然一问,乾毅愣住了。三秒的思考,七个字脱口而出,“我爱你。一直都爱。”
  
  心跳稳定,不是撒谎。他高兴地说,“我也爱你。”
  
  翻云覆雨之后,乾毅靠在了志深的胸膛,而志深将下巴搁在了乾毅的头顶。“明天我要去北京出差,大概要□天才能回来。”
  
  乾毅挣脱了志深的怀抱,仰头迎上了志深深情的眸子,“要□天啊。”
  
  “舍不得我?”志深揉了揉乾毅的头,暖暖的笑意浮现在了他黑色的眸子里,“小别胜新婚。你放心,回来后我会好好的宠幸你。”
  
  “去你的,没个正经。”乾毅推开了志深的怀抱,赤脚向卫生间走去。志深掀开被子,打横抱起了乾毅,嘻皮笑脸地说,“爱妃,朕陪你去沐浴。”
  
  志深抽取骨髓后没出现任何不适,田双凤的手术也是相当的成功。志深在医院休养了三日,便出院了。临走前,他去了趟汪医生的办公室。
  
  “志深,你的情况还算不错,这段时间好好静养,别成天忙着挣钱。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什么大碍。”
  
  志深拍了拍汪医生的肩膀,喜笑颜开地说,“老汪,这次多亏你了。改天,我一定重重感谢,顺便将乾毅介绍给你认识。”
  
  “一言为定。”老汪将田双凤转交到了周医生手里,并且嘱托周医生对田双凤多加照看,而他即将前往美国给H大学的学生讲课。
  
  田双凤出院后派张光林请来了曹晖和赵晟,对他们表达了万分感谢。之后二人回到了合肥。由于刚生一场大病,张光林命令田双凤待在家里好好养伤,不许她外出工作。
  
  志深在乾毅公司的附近租了套一室一厅的公寓,装潢还算可以。他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乾毅陪他到晚上九、十点左右,就得回去。
  
  “留下来吧。”志深挑弄着乾毅的发丝,自我调侃道,“我可是皇上,怎么反倒像是呆在宫苑里等候你来临幸的女人。”
  
  乾毅耸了耸肩,一本正经地说,“你本来就是女人啊。莫非你连你自己的性别都不清楚?”
  
  志深见他一脸认真的表情,觉得甚是好笑。猛然起身,他将乾毅压在了身下,“乖儿子,你说我是女人还是你是女人?”
  
  深思熟虑了一会,乾毅严肃地望着志深,“当然我是……男人了。”
  
  “哦。”志深饶有趣味地点了点头,随后扯出一抹淫/荡的笑,“皇上,就让臣妾好好伺候伺候你。”
  
  盖上被子的刹那,乾毅惨叫了一声,“李志深,你丫的属狗啊。”
  
  乾毅发觉自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一面享受着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另一面得到志深关怀备至的呵护。他有时感叹自己的命是不是太好了,竟然能够拥有人世间最为尊贵的爱情和亲情。
  
  当下张光林一门心思地照顾田双凤,几乎都不太管乾毅。乾毅很晚回来,他顶多关心地问两句。
  
  偶尔乾毅会想,假如他是女人,或者志深是女人,那么他们一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志深,要不我去变□,这样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乾毅靠在志深的怀里,看着电视。
  
  志深将剥去皮的葡萄送进了乾毅的嘴里,斩钉截铁地说,“那我就和你分手。”
  
  “为什么?”乾毅将嘴里的葡萄籽吐到了志深的手里,志深又将其丢进了垃圾桶里,接着继续撕葡萄皮。
  
  志深把手里的葡萄扔进了自己的嘴里,慢条斯理地反问,“我要是变成了女人,你会喜欢我吗?假如你真的喜欢,那你何不找个真正的女人。”吐掉了嘴里的葡萄籽,他继续说,“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男人,你叫张乾毅。倘使你变成了女人,难道你还叫张乾毅?”
  
  乾毅坐了起来,像个六七岁的孩子,双手捧着志深的俊脸,细细地端详着。“也是。你要是成了女人,我应该觉得十分恶心。再说,哪有你这么高大、挺拔、身材魁梧的——女人。”
  
  志深捏了捏乾毅的脸颊,儒雅一笑,“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别再胡思乱想了。”
  
  突然,志深感到一阵眩晕,差点倒在了地上。他晃了晃头,向后靠了去,半仰在沙发上休息。乾毅见他脸色泛白,眉头紧锁,急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志深摇了摇头,宽慰他说,“可能是最近累了。”过了一分钟左右,头痛欲裂的疼楚消失了。
  
  “我没事。”志深冲乾毅抛了一个媚眼,油腔滑调,“爱妃,陪朕去睡觉吧。”他打横抱起了乾毅,完全没有给乾毅回绝的机会。
  
  近段时间,志深时常感到头晕,伴随而来的则是像有无数根针扎进他的太阳穴里,镇痛难耐。但是,过了一两分钟疼痛会自动消失,他又恢复了正常。
  
  他以为是抽取造血干细胞引发的副作用,立即去了附近的医院。医生对他进行了简单的检查,说他是最近太过劳累,又经常熬夜,导致的头昏脑胀、疲劳以及头痛,还说并无什么大碍,仅需合理的休息即可。
  
  志深想了想,觉得医生说的挺有道理。半个月前政府公开对外招标江岳工程,志深五年前就听说了这个亦真亦假的消息,而他为了这一天可谓是筹备已久。半个月来,他忙的是不可开交。加班加点、外出应酬,自然是免不了的。
  
  因此,志深也就没将自己头晕的事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34

  应酬完政府人员,志深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才八点四十。他拦了辆计程车,直接去了机场。
  
  刚下飞机,他掏出手机给乾毅去了电话,“爱妃,你在干嘛呢?”
  
  乾毅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不停,抬头望了眼墙上的钟,深知这个时候一定是志深来的电话。于是,他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捂着肚子去了卫生间,接着拴上了门。
  
  “陪我妈看电视。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饭局散了?”
  
  “想你了,就给你打电……”还没出机场出口,志深便倒在了地上,手机跟着摔在了一旁。
  
  “怎么了?他们叫你回去喝酒了?”乾毅的打趣得不到回应。他以为志深又在捉弄自己,故意佯装不悦,“志深,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挂电话了。”
  
  那厢豁然传来一阵忙音,乾毅察觉有点不对劲。即便以前志深和他开玩笑,可从没出现过无人接听的状态,顶多是躲在一旁听他自言自语而自己却不开口。
  
  嘟嘟声的频率似乎和他心脏跳动的频率相同,因而造成了共振,导致他恐慌、害怕。他对着那头大声地喊道,“志深,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志深,你给我说话啊。”
  
  田双凤听到卫生间传来乾毅歇斯底里地喊叫,慌忙起身走了过去。
  
  “志深,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乾毅的眼眶很快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在狭窄的卫生间里惊恐地走来走去。“好了,我投降了,你赢了。说话啊。”
  
  田双凤拍打着卫生间的门,“乾毅,你在里面干什么?你还在和李志深有来往吗?”
  
  对于田双凤的质问,乾毅充耳不闻。他挂断了电话,又重新给志深拨了过去。无人接听。一连拨了十五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他心里像是长了草,彻底慌了。
  
  难道他是喝多了酒,发生了交通事故?不可能。他开车的技术那么好,又从不会让自己喝醉,怎么可能出现车祸。对,他的手机肯定是没电了,所以才接不到我的电话。
  
  可是,明明是无人接听的讯息啊。
  
  志深,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要吓我啊。
  
  眼睛里的泪水终于崩不住了,夺眶而出。他拿起手机,给曹晖打了去,“曹晖,刚才志深给我打电话突然半途没了声音,你帮我去他家看看行吗?”
  
  曹晖听到乾毅乞求的声音,立刻提高了警备,“你慢慢说,李老师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和土地局的蒋主任去喝酒,十点多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刚说了两句话,就没了声音。初开始我以为他是逗我玩,可我给他打了二十通电话都没人应。我怀疑他是出了什么事。”
  
  “会不会是他的手机没电了。”
  
  “一定不是。”
  
  “好,我马上去他家看看。你别着急,或许是他有事耽搁了。”
  
  “不管他在不在,你都要给我电话。”乾毅握着手机,坐在马桶盖上,心慌意乱。
  
  田双凤从卧室的抽屉里找出了卫生间的钥匙。当她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乾毅盯着地板,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后,好多事她都看淡了。如今得知乾毅还与志深有往来,她已没了当初的恼怒。来到乾毅的身边,她轻轻地问,“儿子,发生了什么事?跟妈说。”
  
  乾毅抬起头,一双眼睛布满畏惧,“妈,我怀疑志深……有什么危险。他从没这样过。妈,你说他是不是发生了……车祸,从我身边离开了?”
  
  未做手术的一年多内,她总是战战兢兢,宛如惊弓之鸟,生怕会死。那种害怕与亲人、爱人分离的滋味,她亲身体验过。因此,她完全明白乾毅此时的不安。
  
  她抱着乾毅的头,安慰道,“他要是爱你,绝不会丢下你不管。妈相信李先生一定不会有什么意外。”
  
  半个小时后,紧紧攥在手心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乾毅看到手机屏幕上一串座机号码后,疑惑不解。
  
  “喂,请问您认识李志深先生吗?”
  
  乾毅抬头望了眼正殷切注视着自己的田双凤,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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