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自己抱着伊卡洛斯睡觉的事千万不会有人看到，否则自己的形象就全毁了，面子！面子啊！
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洛晨曦开始了每天早上例行的锻炼，树林中死亡骑士形态的他时而灵活在树木间穿行，时而快速将长剑斩出，待身体状态基本热起来后洛晨曦开始尝试与杏子和贞德轮流对战，磨练自己的武技。
虽然亲自与人交战的机会不多，但是洛晨曦却从未松懈过武技的锻炼。他的作战模式是指挥和辅助自己的侍从们与敌人战斗，这种模式最大的缺陷就在于侍从们对他本体的保护不可能做到完美，总会有敌人能抓住漏洞对他的本体展开攻击，所以他必须让自己有最起码的自保能力。
“喝！喝！”霜之哀伤不断斩向杏子，却都被杏子轻松挡住。
红毛嘴里叼着一块巧克力，单手握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应付着洛晨曦的攻击，一边战斗的功夫居然还有闲心吃掉了嘴里的巧克力。
“唔……唔……省省吧，你的战斗技巧已经达到一个极限了，除非属性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否则不可能再有什么进步的空间了。”
“真不甘心啊。”想起上次与无极剑圣交手时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洛晨曦无奈地摇了摇头，停止了进攻。
嗯？忽然，他注意到一边的树丛传来一声微响下意识地转头看去，一抹熟悉的黑色长发从他视线里飘过。
那个白痴黑长直？她在这做什么？自从上次与无极剑圣单挑差点吃了个大亏之后莫秀锋好几天都是没精打采的状态，几乎都不怎么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神神秘秘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见到洛晨曦，莫秀锋也停了下来，此时她浑身肌肤充满血色，额头处布满了汗水看上去应该是刚刚锻炼完身体，只不过她十指关节处的道道血痕和上面粘着的石屑灰尘让洛晨曦忍不住猜测这个彪悍的女人平时的锻炼内容究竟是什么。
“呦，真巧啊。”洛晨曦收起了武器，抬手打了个招呼。
莫秀锋微微点了都头，见洛晨曦也在这里晨练，淡淡说了一句“你继续忙吧”转身欲走。
“下次不要再那么莽撞了，否则我可真不管你。”
听到洛晨曦的话，正要离去的莫秀锋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冷声说道：“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见她经历过一次危机还是这样不知悔改，洛晨曦顿时生出一阵火气，语气不善地哼了一声，说道：“真把战场当作游戏了是吧？告诉你，这里可不是让你肆意妄为的地方，一个不小心真的会死的哦。”
“我会继续变强的，只要足够强的话只有我一个就够了。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走了。”
被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气得够呛，差点忍不住命令杏子给她来一个精神暗示大招洗脑的洛晨曦压住自己的火气，心中忽然空明起来，开口道：“对了，你一直想跟我堂堂正正决斗一次还没有如愿吧？不如趁现在有时间来比划两招怎么样？”
“好。”莫秀锋回应得很干脆，直接戴上了自己的虚拟终端，具现化出了自己的英雄。
一提到战斗就这么积极啊，洛晨曦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立刻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来吧！”洛晨曦也抬起了剑盾，摆出了战斗架势。莫秀锋控制的龙女毫不犹豫，脚下一蹬冲了过来，右手的黯灭对准洛晨曦胸口位置直直刺了出去。
“砰！”亡者之盾形成的灰色罩子抵消了龙女的攻击，洛晨曦立即刺出一剑在龙女的胳膊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可惜凭死亡骑士的属性即便直接击中也没法对龙女构成有效的伤害。
“再来。”莫秀锋毫不气馁，双刀同时斩了下来，锋利的刀锋撕裂空气产生刺耳的破空声，然而当双刀斩下来的时候那个地方早已没了死亡骑士的踪影。
自知不能力敌的洛晨曦没有选择与势头正旺的龙女硬拼，快速向后退去，同时将死亡缠绕当作远程伤害技能朝龙女扔了过去。
“不盲目硬拼，充分利用自己辅助英雄擅长消耗战的优势，很明知的选择。”莫秀锋嘴角扬起弧度，毫不吝惜地夸奖了一句，发动龙翔战技能瞬间逼近了后退中的死亡骑士。
“刷！”洛晨曦感觉身体一轻，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开启龙血之怒状态的龙女一刀挑飞到了半空，如果不做出应对在空中做不出有效防御的死亡骑士绝对会被龙女一轮攻击重创。
龙女的连续斩击已经逼近半空中死亡骑士的身体，战斗经验丰富的洛晨曦立即做出反应，强行在半空中扭曲身体，在视线看不到底下龙女的情况下右臂顺势向下方挥出，居然以攻为守从空中对龙女发动了攻击。
“嗤！”“嗤！”
霜之哀伤在龙女的肩膀留下一道伤口，而龙女的双刀也将死亡骑士的后背撕扯得血肉模糊，一瞬间的对拼过后，洛晨曦借着相互攻击反冲的力道倒飞了出去，虽然狼狈摔在地上却躲过了龙女的一次致命威胁。
给自己加了一口血，死亡骑士的状态瞬间恢复如初，站起身来朝着迎面冲来的龙女攻去。
“砰！砰！”再一次用亡者之盾化解了龙女的攻击，洛晨曦挥剑就是一通凶狠的反攻，在龙女缓过劲来抵挡他的攻击之前，他却又立即停止了攻击，重新向后退去。
有龙族血统被动技能的龙女虽然攻高血厚却不像死亡骑士拥有恢复血量的手段，洛晨曦利用技能上去砍龙女两刀就跑，等cd好了再重新打一波，照这个节奏打局势对莫秀锋非常不利。
“啧啧，你挑战大小姐时候的气势哪去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洛晨曦咧开嘴讥笑道，莫秀锋被他激得心里一急，顿时不管不顾地又冲了上来。只不过是一个没什么战斗能力的辅助英雄而已，充其量同化了虚拟英雄有100％同步率的特性，自己怎么可能连这样的对手都对付不了？
其实洛晨曦哪有什么优势可言，虽然看上去节奏一直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完虐莫秀锋的龙女，可实际上他可没有莫秀锋那样坚韧的精神意志力，他不可能像一招一式都是在成百上千次战斗中磨练出来，基本功扎实体能意志都异常顽强的莫秀锋一样在这样漫长的消耗战中都不出错，只要他失误一次，龙女的战斗力就可以秒杀死亡骑士。
因此，与莫秀锋与她的龙女相比，他所能依赖的唯一优势就只有他的脑子。
青色的龙影猛地拔地而起扑向死亡骑士，莫秀锋是将希望全部投入到这一击上了，一旦被龙女的大招晕住，死亡骑士必死无疑。
但是一时冲动的莫秀锋没有注意到的一个细节，死亡骑士的亡者之盾技能冷却时间刚到，而在刚才的一轮对拼中洛晨曦并没有使用这个技能。
第二十章调教黑长直（下）
“轰！”青色的龙影直接砸中了死亡骑士，死亡骑士的血量被这一击就少了一小半，然而洛晨曦一个亡者之盾套在身上瞬间从眩晕状态中恢复过来，逃离了龙女的身边。
“可恶。”莫秀锋一咬牙，正要继续追击，一面巨大的盾牌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嗖！嗖！嗖！”三支粉色的箭矢呈品字型从天而降封死了龙女所有闪避的方向。
龙女一个侧身硬抗了伊卡洛斯的一支箭，以此来躲过其余两支，随后一点也不停顿，拖着狼狈的身体向贞德身旁的方向冲去，想要强行突破贞德的拦截。
“到此为止了哦。”杏子和她的一排分身从后面围向了龙女，同时贞德也将挺盾挡在龙女的跟前，完全不给她接近洛晨曦的机会。
“乒！乓！”双刀架住了杏子的长枪，龙女的身体再次一个踉跄硬抗了伊卡洛斯的一轮轰炸。
“为什么？！”不顾自身的危险处境，莫秀锋将头转向洛晨曦的方向，即便有贞德的阻挡她所站的位置完全看不到洛晨曦的身影，还是灌注全身力气怒吼道：“不是说要与我决斗的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几天前也是相同的景象，明明答应让她与无极剑圣单挑，却背着她把学员们都叫了过来围殴死了对手，莫秀锋无法接受洛晨曦的做法，在她看来洛晨曦这是对她的侮辱。
“决斗？我不知道什么是决斗，我只知道这是战斗。”洛晨曦站上了一块石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莫秀锋：“战斗是没有规则的，为了胜利为了能干掉敌人让自己活下去我会使用任何能帮我获胜的手段，如果我是敌人那么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已经死了？死人是没办法指责我的。”
“卑鄙！”莫秀锋一边苦苦支撑着伊卡洛斯与杏子的全方位攻击，大声斥责道，洛晨曦没有命令侍从们停止攻击，莫秀锋的龙女在三位侍从的围攻下处境已经岌岌可危。
“抱歉，你所说的卑鄙我将它视为力量。你以为你很强吗？就算你再强那又能怎么样？你能同时打败多少敌人？5个还是10个？你信不信我说一声干掉你这家伙营地里几十人就会一拥而上把你干掉？没人会帮你，因为你只会自己一个人行动，从来没把别人当作伙伴，那其他人又凭什么把你当伙伴帮助你？”
“醒醒吧，再厉害的强者也总会有输的那天，你需要有同伴帮助。”
龙女放下了武器，不再继续战斗。莫秀锋解除了虚拟英雄的具现化，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后，才缓缓开口道：“也许你说的对，现在的你已经不再需要我来变强保护了。”
“你在说什么？”洛晨曦听出了莫秀锋话里的其他意思，微微一皱眉说道。
“你应该理解的，弱者是没资格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莫秀锋仿佛疲倦了一般，垂下头去，声音也变得低沉：“从小到大被你保护了无数次，保护那个什么都做不到没用的我，可是你这个没用的家伙每次的结果还不是被人欺负得很惨？都是因为我们没有能力，如果我们足够强的话，就没人敢来欺负我们了不是吗？所以我讨厌弱小的自己。”
“因为这样所以才变得这么要强吗？这倒是可以理解。”洛晨曦的表情缓和了一点，轻声说道。
“不。”莫秀锋却摇了摇头：“你根本就不明白，你不明白我们这样的孤儿没有足够的实力是没办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安心生活下去的。进入学院后你居然连最后一点努力都放弃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我变强，只要我连你的那份努力都一起弥补上变得足够强大的话我就可以保护你了，那样我们就可以继续在一起生活下去了！我……我只是想能跟你一直在一起，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而已，软弱有什么错？不喜欢与人争斗有什么错？难道一定要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变得冷酷无情才好吗？我只是不想再看到那么软弱的你被人欺负了，只要让我来代替你变强不就好了吗……”
听着面前女人的语气越来越激动，渐渐开始语无伦次甚至带起了一丝哭腔，洛晨曦赶紧上前去一把将莫秀锋的身体搂在了怀里，就像往日他安抚着那个倔强的小女孩一样。心里再次感慨着命运给他们开的玩笑。
自己因为莫秀锋的转变与疏远而失落，消沉，到头来莫秀锋改变的目的却正是为了保护弱小的他。如果当初的两人能多一点沟通的话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洛晨曦轻声安慰着怀中的女人：“我已经不会再抗拒力量了，知道吗？我曾经因为你的做法讨厌力量，也曾经像你一样为了保护重要的人发疯一样要去获取力量，可是到头来我明白了，力量只是工具，最关键的还是使用工具的我们啊，有力量也好，没有力量也好，如果太过在意力量的话岂不是反过来被工具使用了吗？不要让力量改变自己。”
“那么我能跟你并肩战斗吗？把我当成你的侍从你的棋子就好，我知道我不够聪明只会蛮干，你能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吗？”莫秀锋抬起头来望着洛晨曦，充满希冀的语气问道。
洛晨曦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道：“那么以后可要好好听我的话别再胡来了，如果你死了我可会很难受的，这对我来说绝不是保护。”
“这种肉麻的话留着对你的大小姐去说吧。”莫秀锋瞬间变回了冰冷的语气，从洛晨曦怀中挣脱了出来后，重新低下头，淡淡说道：“答应我一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去把龙凌找回来，只有这件事，就算冒着死掉的可能也要去做。”
“唉？”洛晨曦愣了一下，疑惑问道：“我才想起来，你跟大小姐不是死对头的吗？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了？好像在这之前也只有她能跟你一起配合并肩作战。”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对我说想要跟我做朋友的人。‘我一有机会就想跟你大打一场，但是在这之前我们是朋友对吧？’她是这样对我说的，一边说着要与我做朋友，一边笑着向我发出挑战，对我来说她是在这个世界上无法取代的重要的人，如果她受到伤害，那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
“果然，那位大小姐跟谁都能很合得来啊。”洛晨曦点了点头，应和道：“那么，就让我们为了找回大小姐，一起战斗吧！”
握紧了手中的剑，洛晨曦其实一直都对自己与英雄人格完全相反的事心知肚明，召唤死亡骑士时正好是进入f班，莫秀锋和一干以前的朋友都离他远去的时候，那时的他可以说是一瞬间失去了一切，思绪处在一个相当混乱的状态。他对自己的虚拟英雄许下的愿望是朋友，而实际上当时思绪混乱的他真正传达出的愿望其实是占有和害怕失去。
根据龙翔的分析，失去就是洛晨曦暴走的契机，就像曾经在金三角的那次一样，一旦他再次面临相似的场景，再次失去对他来说重要的东西而令他绝望的话，他就会重新进入金三角时的那种暴走状态，即便是贞德这个专为防止这种情况存在的扭曲点都无法压制那份不可阻挡的负面情绪。
也就是说，如果不能找回龙凌，洛晨曦最终很可能会再遇到什么不测的状况。
不过，占有也好，害怕失去也罢，既然不想失去，就让这份占有的欲望来守护自己重要的东西吧。
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们现在正处于帝国的追剿之中，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过长，洛晨曦当即命令众人启程，离开了那片山林。
“老大，都这么多天了，你也该告诉我们你带我们在这里转来转去到底是为了干什么了吧？”已经被帝国人像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