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才看的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大约五米高的高墙,将我所在的地方围拢起来,前前后后就只有我这里的一栋小楼,还有旁边的另外一栋。
我所在的这栋楼被单独的铁丝网包围起来,在铁丝网的后面,我能看到背着枪的武警战士,自行认真地巡逻着,这里就是强制戒毒所么?我怎么觉得这里就是监狱!
高墙四周有着四栋角楼,角楼上站岗的武警战士扫视着院子里,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我身后的大汉推搡了我一下,我继续超前走去,顺着过道,我才发现,整个一栋楼里,似乎所有的住户都是和我一样,只有钢筋栅栏窗户的房子,或者被捆绑在没有突出物的床铺上,或者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我望着周围,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要呆在这里了?不可能,我心底想着,肯定是那里弄错了,一定是这样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下楼,被身后的两名大汉押着,左拐右拐的进入到另外一栋楼内,紧接着,在一间房子里,我停了下来。
狭小的房间分为两部分,放在最后的椅子还有竖立在地上的台灯。我被大汉押着坐在椅子上,手臂和小腿再一次的被牛皮带固定在椅子上,跟着我进来的两名警察在我面前落座,两名大汉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将房门紧闭,顿时整个房间变得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这就是审讯?我心底居然有些好奇。
第二章 大毒枭
台灯突然打开,刺目的灯光在黑乎乎的房间里突然亮起,照的我什么都看不清楚,眼睛白花花的一片,就算是闭着眼睛,整个瞳孔看到的都是白色。我的眼睛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流出来,就算是我想要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都没有办法做到。
我听着房门再一次的打开,但是却看不到到底是什么人走进来,但是我却能听到一个女声说道:“李警官,王师弟,这是相关的证据。”
李警官开口说道:“放在这里吧,我先进行第一次的审讯。小王,灯光调整一下。”我听着李警官的声音,刹那间就分辨出来,他就是那个一直对我问情况的警察。
小王应了一声,推开椅子站起来,我顿时能够难道感觉到眼睛不再那么刺眼了,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适应昏暗的审讯室了,可是我的眼角还是有泪水流下,让我不得不接连不断眨眼,以此保证我的眼睛不会发痒。
李警官瞅了一眼着手中的文件夹对着我和颜悦色说道:“你既然不想说你的个人情况,那么咱们说一些别的,你看如何?”
我没有回答,李警官继续说道:“张天野,你是不是叫这个名字?”
听到警察嘴里突然爆出的名字,我沉默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承认。
李警官也不介意我的表现,继续说道:“你是大学毕业吧,好歹也是上过学的大学生,我们国家的法律你也是知道的。应该是知道贩毒的处罚结果吧!只要你坦白,我会向检察官为你求情,你年纪轻轻地,好有那么多的美好时光,是不是?”
我依旧不说话,一旁的小王呵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态度要放端正,老老实实的!”我心底的好奇现在一点都没有了,感情审讯就是这样?我抬起头朝着李警官看去,这才看到在李警官的身旁坐着一名年轻的女警察,从我的角度看去,确实挺漂亮的,在我见到的这些女孩子里面,应该和明魅,商芷羽她们是一个级别的美女吧。
或许是因为我的视线,女警官抬起头望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厌恶的神色。随即低下头,握着笔,等待着。
小王突然开口呵斥道:“看什么!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我心底有些轻视这些警察的手段了,连曾经绑架我的那些人都不如,如果仅仅是这样就让我说出来,是不是显得我很弱?
我嘴角翘起,却被眼尖的李警官看的清清楚楚,李警官笑着,在我眼里是那种得意的笑,就像是狐狸抓着了一只野鸡。我才没心思管他们怎么想的,反正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我肯定不会是大毒贩。
“我叫你小张,你不会介意吧。我的孩子比你小一点,在外面见到了,也会喊你一声哥哥,你喊我一声叔叔,不亏吧!你李叔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了,毒贩见过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但是你绝对是最年轻的一个,咱们就是聊聊家常,小裴,现在不用记录了。小张,家里有困难?怎么做起这个来了?”
“我家好着,没困难。”我想着既然是聊聊家常,那就说说吧,可是等到我回答了第一句,顿时明白,对面的李警官居然给我挖了一个坑,不论我回答什么答案,就是承认了我就是毒贩。
果然,李警官脸上有些兴奋,对着我说道:“家里好着,你又是大学生,怎么想的?以前找过其他的工作吗?朋友多吗?”
我现在明白,面前李警官大的话语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想清楚才能回答,要不然指不定就掉进坑里了。不够这个问题,我想了想,好像没什么陷阱,我这才回答道:“我以前是做生意的,做的还不错。”
“怎么想到去喀纳斯湖玩玩?有朋友在哪里?”李警官接着追问道。
我沉默着,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答,一旦这个问题回答了,那么我不仅仅会暴露我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连我经历的这些事情也会暴露出来,否则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我抬头望了一眼李警官,有些失神落魄的样子。
李警官只是注视着我,什么都没说,片刻之后,这才对着小王说道:“给他解开手臂上的锁扣,给小张拿包烟,喝茶还是咖啡?”
我心底苦笑着,自打进来之后,这些东西还一次都没有见到,没想到在审讯室里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小王直接站起身来,从我面前的台灯下走出来,解开了我手臂上的锁扣,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我。我摇着头:“我不抽烟。”
我没等到我的咖啡和茶,因为小王递过来一根烟,强硬的给我点着,转身站到我的身后。除非使劲扭头,否则我根本就看不到我身后的小王在做什么。
我右手夹着烟,任由香烟在那里燃烧着,昏暗的灯光下,烟雾都变成了淡青色。
“小张啊,现在你也不用说话,我来说,李叔我猜猜,对不对的咱先不管,就当是李叔讲故事,你姑且听听,怎么样?”李警官说道,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喀纳斯湖作为我国著名的旅游景区,每天的人流量是极大的,并且来自天南海北的游客很多很多。”
我听着李警官的话语,没什么错,随即点点头。
我没有看到李警官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喜悦之色,听着李警官继续说道:“喀纳斯湖作为新疆阿勒泰地区的景区,同时阿勒泰也是北疆的重要进出口口岸,连接中亚和俄罗斯的主要通道。人流量极大。”
我再一次的点点头。心底想着,这就是尝试,还要说出来?
“因为是第一次交易,所以选择双方都认可的喀纳斯湖景区里,你们在交易的时候,你作为毒贩,验货之后,或许是因为货物的数量不对,又或者是价格不对,总之,你们双方有了冲突,结果你不小心掉入湖水之中,而其他人却早就逃之夭夭了。你想装成一个落水者,但是却没想到还是因为我们找到了一些证据。”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李警官,这是小说么?这是讲故事吗?这是在看单口相声吗?这还是不是审讯!我心底忍不住的疑惑起来。
我的表情或许让李警官认为他猜测是正确的,李警官颇为兴奋的说道:“既然我说的没错,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说吧,和谁交易,上家和下家是谁。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的李警官,我实在是想不到他是怎么想的,我自己根本就没有承认过,怎么能将我作为主角,我可真的没那么大的胆子。
李警官看着我,我却不愿意开口,我实在是懒得说了,反正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总不能硬是架在我的脑袋上吧。
可是我失算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东西,一个铁箱子,一个始终在特穆尔手中提着的铁箱子。铁箱子被透明的袋子装着,放在桌面上,而李警官递出来一沓照片,小王接在手里,转交给我。
我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照片上显示着铁箱子的发现地点,还有从铁箱子上提取的指纹痕迹,包括最后一份箱子里发现武器弹药痕迹还有残留毒品的报告,我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铁箱子里面有什么东西,我是再清楚不过了,武器弹药是有的,毒品的残留应该是特穆尔准备的药剂,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开口,更是没有办法解释。只是沉默的将照片再一次的递给小王,无奈的说道:“对于这些照片,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是毒贩,更不是贩毒。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李警官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只是冷笑着说道:“小裴,咱们出去散散心,一会回来,让嫌疑人好好想想。”
我没有想明白李警官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只是奇怪的目送两人离开,可是屋里紧紧剩下的小王却是笑着盯着我,看的我心底发毛。
我不知道小王想要做什么,然而心底突然间想到的刑讯逼供四个字,让我顿时紧张起来。
小王站在我的面前,盯着我恶狠狠的说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滋味可不好受,你可想好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想着小王会怎么向我刑讯逼供,是用厚厚的电话本垫着,然后用锤头猛击电话本?还是将我双臂反拷在椅子上,让我蹲不下去,站不起来?还是将台灯开到最大,刺激着我的眼睛,与此同时还不让我休息,接连不断的审讯?
我不知道小王会怎么做,可是我想到的都是两个人才能做到的,难道现在仅剩下小王一个人,他还有别的办法?
我心底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坚持下去。
“懒驴拉磨,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小王骂了一句转身离开房间,临走的时候连台灯也关闭了,房门打开又关闭,整个审讯室变得黑乎乎的,除了我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其他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难道是想要给我关禁闭?我心底猜测着,可是时间不够啊,我不知道我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第三章 走向“地狱”
我并没有在黑乎乎的房间里等待多久的时间,我自己在心底默数到了三百八十一,就听到钥匙塞进锁孔的声音,紧接着,我就看到小王再一次的走了进来,只不过手里多了一样笑的手提箱,银白色的,材质似乎是铝合金,极为精致。
“哐啷……”
房门再一次关闭,台灯打开,小王背着我在哪里忙碌着,嘴里却说道:“这是实验品,还没来得及尝试,不过效果应该是不错的,我是挺喜欢这东西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先给你用用,我也顺便记录一下。”
我装着无动于衷的样子,看着小王转过身来,站在我的面前,手里举着一个注射器,闪亮的针头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扎进我的胳膊内,我急急忙忙的挣脱掉,可是注射器内已经看不到淡红色的液体了。
我静下心来,不去看面前讨厌的小王,我自己都不知道身体内应该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丝毫都没有察觉出来。然而我突然的打了一个寒颤,我顿时明白,我错了。
虽然不清楚那个药剂到底是什么作用,但是在这个没有突然降温,更没有任何力量冲击的房间里,一个寒颤只能说明那种未知的药剂已经对我的神经系统起作用了,虽然我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作用。
我死死的望着面前的小王,想要骂上几句,但是却不想开口,只是盯着他。然而,忽然之间,我更是发现,我面前的小王居然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那种模糊就像是眼睛前面有一层水雾,又或者是被一层磨砂玻璃遮掩着,我实在是忍不住的喝问道:“你到底做什么了!”
“没什么,药剂实验而已。”小王的声音显得那么得意,然而在我的耳中却是那么的恶毒。
我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我觉得我的意识变得极为恍惚,耳边似乎有人在说什么,但是却又像是距离的极为遥远,声音变得特别飘渺。
我不知道我现在这样的感觉到底算什么,忍不住的想要说什么,可是我却听不到我自己的声音,我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很短暂的时间,或许是很长的时间,我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我只是觉得自己全身都没有丝毫的力气,就像是在水斗墓穴里被控制了一样。
我的灵魂所有的感触都变得极为迟钝,就连我自己,四肢都开始迟钝起来,很快,我举得的这样的未知药剂都能影响到我灵魂的反应度,我实在是纳闷,到底是什么样的药剂,比起龙息石都要厉害。
可是当我想到了龙息石,我突然间有了一个新的主意,我尝试着将自己的灵魂通过龙息石挪出体外,尝试了许多次都没有成功,就在我要放弃的那一刻,我的脑袋突然懵懵的,就像是大脑已经无法承受灵魂的控制。
就在那一刻,我的灵魂突然从我的身躯里离开,我低头望着我的身躯,带在黑乎乎大的屋子里,灵魂觉得万分的压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压力,让我都没有办法承受。遍布在空气里的黑色丝絮,在我的眼中,根本就沾染不得。
这是我第一时间的想法,是我灵魂之中潜意识的想要避开那些黑色的丝絮,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
我望着面前的小王,小王靠在桌子的边沿,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弹出一根香烟,点燃,美美的吸了一口,说道:“你现在应该可以听到我说话了,听到我说话了,你就点点头。”
我的躯体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我现在却看着小王,想要知道小王到底想要做什么。
小王有些不耐烦的皱皱眉头,吸了一口香烟,吐出一口大大的烟圈,空闲的手不耐烦的敲着身后的桌面,等到一根烟都抽了一半,小王似乎有些着急了,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叼着烟,走到我的面前。
“听到我的声音了,你就点点头。不,你眨眨眼睛!”小王快速的说道,可是我没反应。“到底听到没有,不论是什么反应都可以!”
小王的语速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