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莫邪》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干将莫邪- 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晓鸽,你看着我,看着我说话。”嫂嫂有些用力,待会儿会有红印了吧。

看她,看进她的眼里,乞求,嫂嫂,不要再追问什么,真的,“嫂嫂,祝福我吧,他很好,真的。”

良久,“晓鸽,要幸福。”嫂嫂抱我,搂得紧紧的,像要把我抱一辈子。

“嗯。”会的,如果可以。

派对散的时候,小猪作为道具又被抱出来,可怜的小猪都睡熟了,被那么一伙人捏捏揉揉的,还是愁着眉,醒了,然后哭,嫂嫂哄着,其余的人笑笑,哎,可怜的小猪。

“小哥儿,我后天下午2点的飞机,你来送送怎么样,给我来个吻别什么的,哈?”谢尔清的门牙绝对没长好,怎么经常漏风呢。

“谢尔清,你说我们国家现在猪肉那么贵,你还跑到国外去,你对得起党和人民么?”我倚在施剑怀里,心里笑道,你丫个卖国贼。

“猪肉和我出国有什么关系?”他靠在那个年纪最小的人的身上犯糊涂。

一群人算是笑倒了一大片,这丫智商是多少啊,连开个玩笑都听不懂。

“尔清,人家施剑媳妇骂你猪呢。”

“啊?”谢尔清后知后觉,破口,“施剑,管好你老婆……我反悔了……后天可把她打包去美国了。”

这回轮到我犯糊涂了,把我打包,卖给美国人民。

那群人却打哈哈:“喝高了,这小子。”

D罩女人拉着林冷大爷,对大哥大嫂说:“我们先回去了。”

“施剑,你呢,在这儿洞房花烛夜呢,还是把你小娘子拐你那儿去?”

“他明天一大早还要飞北京呢。”

“得,你和你小娘子好好告别一下,我们等你,一起走。”

其实刚才得空的时候,他跟我说过了,还说明天也不用送他,早上7点多的飞机。我很应景的亲了亲他的脸颊,递给他外套,说:“路上小心点。”

“呵呵,施剑,你倒好,情人节里抱个美人归,可怜我要唱单身情歌到天亮……”谢尔清那么大个人酒量咋那么小。

“真醉了……漏风口,来来来,回家去,今天我让你抱,怎么样。”想不到谢尔清和林冷大爷好这口。

“林冷,你混蛋。”D罩女人生气了。

“小薇,你家的也喝多了,不要生气啊。”原来D罩女人叫小薇。

“他们指不定真有一腿。嘿嘿。”飞白大人绝对是个奸人。

“走吧走吧,隼家儿子要睡觉了,没听他喊吗‘快走快走,我要睡觉了,我要睡觉了。’”郭凤的。

原来那么多人我都记了个大概,看来我的记性还行。

“哈哈……哈哈……”

“我们走了。” 看来是真要走了。

“路上小心。”大哥这个东道主发话了。

施剑给了我一个蜻蜓点水,和他们一起离开。

他们有四辆车,之前说好有四个人不能喝酒,然后,那四个没喝酒的负责当司机。




、第15章 缅怀

“小猪,别哭了,哈,”小家伙反而更来劲了,“嫂嫂,给他喂奶吧,堵了他的嘴,烦啊。”说归说,该吃豆腐的时候就得蹭点,小家伙皮肤真好,捏捏,摸摸,真舒服。不哭的话,就更舒服了。

“有你这样的姑姑么?你抱。”嫂嫂作势要塞给我。

我一闪,“不要,给哥吧,你们自己的儿子,我要睡觉去了。”小跑着远离他们,做个鬼脸,先上楼去。

纪英隼抱着他儿子在后面说:“也是快成家的人了,不要这么皮了。”

“嗯嗯嗯,长兄大人,遵命。”向他敬个礼,不过没握握手。

收拾了下,躺下的时候快11点了,想了想,还是给晓时打了电话。

嘟——嘟——嘟——

……

“喂。”终于接通。

“嗯?”小妞是迷迷糊糊的。

“睡了?”我问得很小声。

她那边却扯起嗓子来:“刚进入状态,如果你现在挂掉的话,我还是能很快再进入状态的。”

“呵呵,我想跟你说件事。”摸摸手上那个金属圈圈。

“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那想好了再说吧。”

“额?”

“我困死了,以后再说吧。”她不耐烦了。

“晓时。”

“嗯?”她好像还没完全清醒。

“我订婚了。”晓时,你抛下我,我就跟别人订婚去了。

“额?……”良久,没听到回复,我握着手机,不知所措。她——不理我了,这种事很不可理喻么,她也不挂。约摸超过20分钟了,我便悻悻地按了结束键,关机。

一夜无眠。

晓时,我订婚了。

晓时,在那个陌生的男人吻我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你都知道的。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把我送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手上。不能抱怨,是不是?很多东西都是注定的,但是在我抹去那些悲痛的记忆后,还在不知觉得爱着他,这是注定么?那绝对是最可笑的注定,老天可真爱开玩笑。

晓时,这个小哥儿是假的。

我在浅梦里缅怀我逝去的爱情——

那年12月3号,我们像其他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买了桶爆米花,我甚至撒着娇向冰着脸的他要一大杯的冰可乐,不过毕竟他是强势的,最后我只得到了一杯热奶茶,然后我们亲昵相拥着进了国际影城。陈可辛执导的《如果.爱》在全国各大影院如火如荼地上映着。

之前,电影的宣传海报铺天盖地。但是晓时和瑶都说周迅的烟熏嗓唱的歌实在不是她们的菜,金城武海报上的眼镜男形象太雷人,张学友也是老男人了,所以最后的结论就是——不需要浪费银子在这种三流片子上。我忙着上个礼拜的作业不予任何评论。

二号周五,在车站等车回家,便又瞧见了那电影的海报,仔细,才发现原来不是电影而是歌舞剧。不同于在学校看到的电影宣传式的8k海报,这张巨大的几平米的海报上,炫彩的背景,华丽的服装,奇特的舞台,瞬间便吸引了我的眼球。一袭白衣的周迅和深情忧郁的金城武紧紧相拥,深情相视;她猫一样的妩媚,他帅气多愁,那样的场景让人心痛伤感得极致。

我盯着海报想:我是个女人,总得要他点我作为女人的福利。

于是,晚上我就捏着两张电影票在他的书桌前站定,幽幽地微笑着开口,像极了娇样的小女生,“隼大人,明天可以一起去看场电影么?”

他抬头,一怔,眼光柔和,抿起嘴角,抬手摘了眼镜,起身,绕过书桌,接过我手中的票子低头微一浏览,就把它们搁在了桌上,“可以。”说话间他翘着的嘴角便已贴上我的双唇慢慢摩挲。

他可真是个霸道的男人,我闭着眼想,总是不征得我的同意,便肆无忌惮地蹂躏我的双唇。

就算在电影院也一样,当林见东与孙纳在舞池相拥相吻,迷离的音乐萦绕在耳。我眼前一黑,唇上一凉,虽知是他俯身来吻我,却仍是一颤——毕竟这是公共场合。但我不会反抗,也许可以这么说:如果我是孙悟空,我是断不会去挑衅如来佛主的。也就是说小巫见大巫,我这个小巫便会乖乖地举白旗。无谓的反抗可是件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差事。所以他的霸道我只需逆来顺受,甚至只需偷偷品出他的柔情。爆米花的味道和奶茶的香味从彼此的口腔里轻轻溢出,弥漫在我们四周暧昧空气里。

旁边也有那么几对唇舌如沫的恋人,只是突然有女生发出了淫-秽的呻吟。彼时还安静地沉溺于他的温柔中的我,此时无异于惊弓之鸟开始了心慌意乱。他却加深了力道来纠缠我的舌,我害怕,怕自己也像那个女人一样呻吟出声,这种情况到底超出了我的底线,于是我开始了抗拒。佛急了还会跳墙,我急了便咬了他的舌。

他怔在那里一会儿,我很庆幸他的眼里此时除了一丝惊讶余下的便全是笑意,那种——很无奈又宠溺的笑。我是怕他的,所以在咬上他的舌头的一刹那,我想我的脸便白了。我以为他会射出危险的猎鹰一样的目光,但是——他没有,甚至,一向冰冻的脸上一直挂着抹笑,暖暖的。

他仔细看着我的脸许久,才笑着开口道:“也许待会儿还可以去道馆切磋一下。”我只能心虚地嘿嘿笑,掩盖我心里的一点小恐惧。

我反抗他了,反抗他的结果便是公平对抗,公平对抗的结果便是我浑身的淤青和全身坍塌的骨架。哎,我又拿以前小哥儿的思维考虑问题了,其实男女对抗不能算公平,就算彼时的我作为男生从年龄和体重上的差距来说也算不上公平。但他对我却从不手下留情,他的直拳、挂击、手刀、前踢、腾空踢……总能很容易地把我击倒在地。淤青之类的倒也不是他打出来的(比赛还是有规则的),全是我摔出来的,我的皮肤有毛病,不能硬碰硬,很容易弄出淤青。

就算我恢复女儿身,在这方面他仍是不会懂得怜香惜玉。因为他实在是固执,一直认为我这个二流的徒弟有可能打赢他。因为真的有一次,可那绝对是唯一的一次——反抗成功:我给了他一个标准的腾空180转身腿法把他击倒在地。但是,我自己也很不客气地摔倒在地,右手胳膊很快起了一大块淤青。在这方面,爆发起来我觉得我真不像个女人。他却似乎很乐意欣赏这种场面我一边呲牙咧嘴地揉淤青,一边大骂'纪英隼你个大恶魔'。每局三分钟对我来说漫长的要死,虽然很是快速快决。

这种恶魔式的训练到头来我却还只是个红带。

电影结束,没有去道馆,吃了饭便回家,我就在心里轻轻吐气,看来只是个玩笑。

可事实证明,那不是玩笑——他拖着、架着让我去换道服。

换道服的时候,我还是心存侥幸地提醒他:“教练、裁判不在,不能私下比赛。”

他穿戴好自己的,踱过来,帮我系腰带,打好结,一拉,让我紧贴住他的胸口。今天他可真高兴,微笑着那张俊脸说:“不是比赛,是练习。”

他的头抵在我的肩头,热乎的气息喷在脖颈上,麻麻的痒,烦躁的难受:“场地……不规范……”阁楼西面虽然也有70平方米左右,可是屋顶太低,退后几步便会磕着头。

“哦?”他应该算是不想比赛了的,因为他一直啃噬着我的脖颈,“那——不练了,做点别的事。”他笑着抬头,我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便窘得红了脸——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这样的笑,就好像是我从前吃的撒上细盐的冰激凌,涩涩的甜蜜,让人心猿意马。

他瞧着我那花痴样,终于嗤笑出声,“好看吗?”

“嗯。”我傻傻地应着,意识到自己这样实在是太花痴了的白痴后,也就不去理会尴尬更直接了,“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于是他用他有技巧的舌吻奖励我对他的夸奖,他伸手来解我的腰带的时候,我避开他今天特别热情的碰触,“别……”其实我想说,明天得回学校,有个比赛。

他的动作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笑出声来:“知道了,我会小心点,嗯?”

你不知道,隼大人,我只能在心里嘀咕。 

“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嗯?”

“呵呵。”我装傻充愣。

“小妖精。”

我抚着他结实光滑的肌肤的时候总是想:他可真是个好看的男人。作为一个拿画笔的人来说,他全身上下的线条完美极了,那可真是件完美的艺术品——我还会如此感慨。阳刚的体魄,结实的肌肉,精致的五官,我为他做了一幅素描写真后,便再也不想让他当我的模特了。模特过度的完美,作品总会出现难言的空白,那便成了永恒的不足。他笑我:小妖精就只是会逃避。

用指尖在他的胸大肌上画画的时候,想起了之前看的电影,实在太蒙太奇了,对于我这种文学修养之类很低的人来说,看得实在是云里雾里,他又给我来那么一招,所以跟没看一样。我问他:“《如果爱》到底讲了什么啊?”

他低头含住我的手指,轻轻一咬,松了口才回我:“女的叫忘,男的叫记,整部电影的故事就叫忘记。”说完他自己也笑了出来。

“什么呀,歪理。我觉得周迅蛮可怜的,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到头来金城武还是不要她。”

“这种女人呢,最不讨人喜欢,知道不?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里装的是什么世界观,啊?”他伸手戳戳我的脑袋,我便翻身想脱离他的魔爪,没想到翻到毯子外面去了,“嘶!”地板忒冷了点。很快被他捞回去,搂得紧紧的,“又傻了。”

“如果我把你忘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也会像林见东那样么?”我背对着他问他,手抓着他的右手仔细观摩,修长有形,大拇指左侧有个茧。

“你为什么要忘了我?嗯?”他把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小腹上,轻轻摩挲,冰山男的手掌温度一点也不冰呢。

“啊呜”一声咬了他的手指,后背“呲”的一声。我便开心得咯咯地笑起来,然后我们就开始了互啃游戏,很快我就在他凶猛的攻势下举白旗投降,“明天还要回学校呢,有个排球比赛。”

他却不依,继续,“不用比赛了。”

突然想起点东西,想了想,也是,不能打比赛了。“哦——‘爱在回忆里总是那么明白'什么意思?现在写词的人写得都是些让人莫名其妙的东西。”主题曲的歌词听得莫名其妙,只知道旋律表达得似乎更清楚些。

“不明白就不要去明白了。”他挪了挪,给我腾出舒服的架势让我依偎。

我调整下姿势,搂上他的腰,“哦,我要睡了,晚安。”轻轻在他嘴上么一个——晚安吻。

“再么一个。”

“讨厌。”

笑着闭眼,手不知不觉放到小腹上,我对自己说:纪晓鸽,你爱着这个男人,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了。

也许我对今天电影里的张学友太忽视了,他反倒出现在了我的梦里,给我唱起了深情又悲切的如果爱:

“每个人都想明白、谁是自己生命不该错过的真爱、特别在午夜醒来更是会感慨、心动埋怨还有不能释怀、都是因为你触碰了爱。”

我自豪地对他喊:“我已经想明白了,纪英隼就是我生命里不该错过的真爱。”

老男人却不理我,管自己深情地唱:“如果这就是爱”

 “再转身就该勇敢留下来
……
如果这就是爱
……
如果这就是爱
再转身就该勇敢留下来
就算受伤
就算流泪
……
困惑的心
流过的泪
……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