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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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将莫邪-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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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干将莫邪
作者:戴十八

、第01章 人妖成长史(1)

我叫纪晓鸽,女,22岁,目前在浙江XX大学服装与艺术设计学院读大三,据说它的服装设计专业全国排名第二,嘿嘿。

我有个哥叫纪英隼,我还有个妹叫纪晓鸳。嘿,别晕,我爸以前是个老师,但是个历史老师,整天古今中外的,没空给我们起个好名字,所以取的名字稍稍有点——俗。我哥就是那天上飞的鹰,我就是那天上飞的鸽,也不知道为什么轮到我妹却是个水里游的鸳鸯了。反正一句话,给咱三都起了个——鸟名。

别怀疑我家没落实计划生育政策,那是我家情况特殊,老爸老妈是半路夫妻。我没有我现在的爸的血统,我哥也没有他现在的妈的血统,就我妹是我爸妈爱的结晶。晕吧,晕吧,其实我也就是家庭背景复杂了些。

其实我原本也不叫纪晓鸽,好像叫莫什么来着,由于当时太小,4岁左右才开始记事的,所以我也记不得以前到底姓啥名甚了。老妈和老纪是在我4岁,纪英隼12岁的时候结的婚,他们发展他们的第二春,孕育他们爱的结晶去了,自然没空搭理我们两个拖油瓶。纪英隼还好,一青春年少的初中生,有自己的圈子,我却是随妈过来的,人生地不熟的,可怜我一4岁小瓜子差点得抑郁。

老纪看不过去,可他一边要顾老婆孩子,一边又要打理自己蓬勃发展的事业,自然没法照顾我这个幼稚小女生,于是叫纪英隼带我。(嘿嘿,我们学校从幼托班到初中,义务教育全权负责到底。)从此,我成了纪英隼的拖油瓶。纪英隼当时那么一个意气风发的好小伙子,自然不乐意当个女娃的保姆了。于是终于有一天,“乖”儿子纪英隼小火山爆发:“我上哪儿她都跟着,连玩大的她也跟。”(玩大的就是上大号,就是……拉屎。)

老妈从做后妈的影响考虑,于是决定——把我的两根乌黑油亮的小辫子“咔嚓咔嚓”地剪了。我不哭,我不闹,因为我跟纪英隼他们一样成了寸头。老纪满意地笑笑:“我又多了个儿子。”纪英隼哑口无言,权当默认为我是他的弟弟。

我郁结哪,小小年纪,我们家就对我进行特殊的“非女人对待”。这对我以后影响深远哪。

于是,我开始了男孩子的生涯。由于我原来的名字好像特女孩,纪英隼为了不穿帮,直接跟他哥们说:“我弟。”他们多幼稚,多纯洁,以为原来小辫子的妹妹呆家里来着。他们问:“啥名啊?”我按照纪英隼说的,配合道:“他弟弟。”于是他们就开始别扭地叫我“英隼他弟”。是挺别扭的,不过我从4岁到10岁,直到纪英隼18岁高中毕业,直到纪晓鸳慢慢长大,我在纪英隼的圈子里过足了正太瘾。我跟着他们一起跑路,干架,欺负女同学。纪英隼就是太BT了,一白白净净的小生,因为自认为不够男人,就靠干架来增加男人味,他现在这副冷酷冰山型俊男,不知道骗倒了多少花痴女,哎,其实他就是一黑社会。可是……小哥儿我呢,从正太一路成长为翩翩美少年,骗倒,不,是迷倒一大片小女生。

嘿嘿,“英隼他弟”不是别扭嘛,于是“小哥儿”这个超级可爱无敌特正太的小名儿光荣诞生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叫出来的,等到听顺耳了,已经是——路人甲叫我“小哥儿”,路人乙也叫我“小哥儿”。最后,连老妈,老纪,许嫂也开始叫我“小哥儿”。于是,小哥儿这个小名儿光荣升级成为我的大名儿。

在登记户口的最后关头,老纪良心发现,考虑到我毕竟是女儿身,于是大笔一挥——纪晓鸽。他儿子叫纪英隼,他女儿叫纪晓鸳,可怜我这个外来插户口的也得顺着他们给起了个鸟名。

这个家,好像没人跟我亲:本来老纪对我还行,不过他毕竟是老妈的另一半,我可不敢去分得老纪的爱——就算那是父爱;纪英隼的话,虽然我帮他干过不少架,却总是时不时地打压我,简直就是霸权主义,强权政治;晓鸳也是,大概因为她是老妈的女儿,她不理我,我是谢天谢地;至于老妈,我印象中她这十几年都没跟我说过几句话,我在纪家过得真不是滋味。纪家上面好象有老人的,只是我从来没见过。可能我是捡来的也说不定,可怜的我,我是小白菜啊,我那个苦。应该是没血缘的。

话说回来,那个——哈,自从我16岁拿了身份证。老妈和老纪老了——我单方面认为。虽然他们都贼有钱,可是那个钱不是我的。我这人在某些方面特有骨气,纪英隼那鸟却比我还有骨气。于是,我纪晓鸽,从16岁开始由纪英隼养了,养到我大学毕业,嘿嘿,学费他出,还有每月六百零用钱(幸好高中时消费不高)。不过我读大学了还这么点是不是忒少了,在我的严厉要求下,他给我涨到了1500,嘿嘿,这样我就可以和晓时下馆子了,顺便存点。他说,以后他老了,作为养老金还他,瞧瞧,多有远见的一小伙子。

他光荣地从清华建筑系毕业,又去国外研修一年,好像拿回来什么什么证的,就到老纪已经搞得风风火火的建筑公司当他的少东去了。贼有钱了,以后还好意思问我拿这点小钱。

不过,这些,我都认了。

哎,我的艰辛史那是一言难尽啊。
作者有话要说:是第一部
是第二部
两部合起来才是十二星座系列的双子篇是18的旧文修改版,欢迎捧场
另一部十二星座系列——摩羯篇:




、第02章 人妖成长史(2)

话说,某年某月某日,我正名为小哥儿,我就成为了一个正太,注意了是正太而非萝莉。所以我甚至连方便都是去的男厕,但我没鸡鸡,从来都是蹲坑,不过却从来没被人识破过,所以我曾经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和别的男生稍稍有点不一样的男生。咳咳——哈,还有一个秘密,那就是,10岁以前,我看过的鸡鸡绝对比吃过的香肠还多。

至于为什么我这么变态,纪英隼得负起全部责任,我的声音是娇滴滴的女生的,所以他让我少说话,我在老师和同学眼里基本就是个自闭。纪英隼那时候根本就是我的天,他说一,我绝对不敢说二。

有一天,我蹲坑的时候,问了一句不该问的,对象还是年轻的未婚的帅哥班主任,我说:“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老师一边解手,一边很乐意地说:“可以啊,晓鸽同学的问题是什么?”我没穿好裤子就站起来,说:“为什么我没有你那样的?”我还用手指指他的。帅哥老师差点疯掉,激动地把我拖到校长办公室,结结巴巴,“校长,我……我们班的……我们班的纪……纪晓鸽……是……是个女的,而且……而且是个……是个小色女。”我靠,都怪我那时还小,还未分清男女真正有别在哪里,我肯定告他,告他性骚扰,告到他娶不到老婆。在这里我为我的清白,默哀。

可是,等学校找过我妈后,我还是不知道我为什么没那样东西,只是帅哥老师小心翼翼地对我说:“晓鸽啊,以后你上课了以后再去上厕所吧。”我点头,好学生要听老师的话。从此我上厕所都是上课时才去,很多年都不变。

到我真正开始怀疑我是个女的时,已经初一,那本可怜的《自然科学》给了我疑问,我发了疯似的去寻找答案。

最后,发生了一件让我几近崩溃的事,我就跑去问纪英隼:“哥,我到底是女的,还是男的?”纪英隼摸摸我额头,确定我没发烧,再看看我的打扮,白色的男式衬衫,校服,黑色的运动裤,校服——男生的校服,头发——寸头。他似乎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严重的问题,“小哥儿……你……”那时候我13岁,他21,已经上了大学,暑假回来的时候我问的,因为——我来了例假,偷偷用了老妈的卫生条。

第一次躲在房间里哭,以前和别的男生一起骂过一男生:“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娘们才哭。”我现在是个娘们,我可以哭。

哭过以后,我还是纪晓鸽,性别是——男。

我男女通杀,很简单,中性王道呗。

我的风流史从幼儿园到初中,罄竹难书啊,确实是罄竹难书,没用错成语。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孩的心。

小孩子时没长开,男女不分,我又从不穿裙子,有女孩认为我是男孩,悄悄亲我脸蛋,有男孩认为我是女孩,偷偷亲我脸蛋。我纠结,我从小就没贞操观念,到处拈花惹草。

小学时代作为正太,小女生说:“我喜欢小哥儿。”我不说话,因为纪英隼说不可以和别人多说话,而且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小女生哭着跑开,“小哥儿是坏人。”男生们抢着说:“小哥儿是我们帮的。”因为我能干架,不怕死,和纪英隼一起混的时候练的。

初中时,美少年初成长,将近1米70的个儿。由于女生通常比男生发育早,所以我在男生中占绝对优势,于是情书、告白,接踵而来。我成了XX中学的校草,我靠,其实我就一小白脸。

初三,16岁,领身份证,因为身份证照出来的像跟本人相差都有点大,于是大家抢着看别人的玉照,互相损一损。很荣幸,作为校草,我的也被人抢去,性别——女。全校轰动,XX中学校草——纪晓鸽是女人。老师汗,学生汗,女生更汗。本来那人还问,是不是弄错了,不过仔细看看我已初成长的身体,再联想下我每月几天的请假,顿时明白过来。老师翻翻档案,纪晓鸽,性别,女。终于,有人开始叫我“人妖”,不管男的女的。其实那是他们嫉妒,是男的,因为他们长得没我帅气;是女的,因为她们长得没我漂亮。于是很荣幸,我被隔离了。

高中开学,我以女生的身份住进女生宿舍,虽然刚开始被宿舍阿姨拦截过,也被人告白过,我还是领了男式校服,穿习惯了男装,女装——别扭。等到全校都知道有个异装癖的纪晓鸽时,有传言说我是同性恋,我很拽地在厕所强吻了一个对我有好感的女生,我发现我不是同性恋,她才是。

学校叫家长,老妈没去,老纪没去,纪英隼去了。回到家,纪英隼竟然给了我一巴掌,我不吭声,他扔给我一套女人的衣服,我不理。等他想拍第二个时,我抓了他的手,吼:“性取向不正常,有错啊?”

我都觉得我那时特有勇气,放在现在我可没那胆。

高一那会儿,流星花园特火,于是我向花泽类靠拢,把头发慢慢留长。男生女生都鄙视,老师不知道是该把我作为男生让我把头发剪掉,还是认为该把我作为女生让我穿正常的女生校服。我在心里嘀咕:这叫行为艺术,懂不?等到头发齐肩的时候,杭州市XX中学盛传:校草变校花——人妖。

我觉得我特像王小波的那只特立独行的猪。也许正是我的特立独行,我的美术老师对我很特别,搞艺术的讲不清呢。我的作业基本都达到92,要知道她一般打得最好的也只是80左右。“老妖婆被施美男计了”是我听到最多的理由。

高二艺术生报名的时候我犹豫了,不过毕竟关乎高考的都是件大事,心智未成熟的我竟回家来悄悄向老纪征求意见。谁知道老纪这个曾经的高中老师还未出声,纪“阴损”出现在书房,说:“家里有我一个涂涂画画的就够了,我看你还是读军校吧,锻炼锻炼,反正没近视,身高也够,顺便去把皮去晒晒黑,这样才更像个男的。”说得太损了。

我听了,心里自是气急的,但也只能面无表情,幽幽地对老纪说:“我知道了,我自己会考虑清楚。”然后就蹭蹭蹭地上楼了。

一个艺术生,一个军校生,一个每年按万来计算,一个免费加补贴,哼,他纪英隼每年给我交点学费就那么拽,连我的人生大事也干涉。本来我也不是非当艺术生不可,军校生其实也不错,现在我是铁了心——去报艺术生去。

于是我从高二开始,踏上了艺术生之路。

很自然的分到自家美术老师那班,一贯和颜悦色的老师却异常对我严厉起来。我其实是个懒人,进来了才发现,画画真不是懒人干的活。每天画啊画的,老师凶,没按期交作业,或是作业质量不高,就让去当模特,几个小时不动啊,还要接受注目礼,谁乐意。不过很不幸,虽然我很不乐意,但那一年多期间,我光荣地当了九回,九回啊!我画室第一啊,老师和画友们还开玩笑说:“就该你当,就你有模特样。”因为很意外的,我的身高突破170大关再多出了3厘米。

我在老师的要求下第一次穿女装,扎辫子,做模特。画室一片安宁,直到最后的一瞬爆发,“靠,小哥儿真是校花啊!”包子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哦,你们这群狼,不准打小哥儿的主意,啊?”燕子的。“惊为天人啊!”非子的。

……

老师拍拍手,示意他们静下来,然后帮我摆POSS。

3个小时下来,我想拍人,不过等老师收了作业后,看看这群女恶狼男虎豹,我还是早早溜进老师的办公室去换了衣服。其实习惯了外八字的摆着走,我穿着女装落荒而逃的样子是着实滑稽可笑的,这是后来小龙告诉我的。

那次作业,破了记录,全部不及格,除了蚊子——朱文清,88的高分。大家怨声载道,“美女太难画了啦。”“蚊子,你对小哥儿是不是有意思啊?”“老师怎么打的啊?”

……

然后又是熟悉的拍手声,老师让他们把自己的画依次贴到墙上去,我们等听她的点评。出乎意料地,她只是让我们自己看,再和蚊子的去进行对比。

画室很安静,最后老师说:“不管你们看出了什么,我还是让朱文清来讲一下他自己这幅作品的点睛之处。”

朱文清属于那种白净小生,文科班的,很典型的腼腆型‘美人’。“其实老师刚才已经说了,就是点睛之处——晓鸽的眼睛是她的灵魂,也是我这幅画的灵魂。”

高三开学,学校里疯传白面小生和校花的特殊关系。甚至为两人为什么有不错的文化课成绩而去读艺术生找到了很好的理由——变态加堕落。

很荣幸,纪英隼再次来到学校。

我被劝回家休息一周,因为我是不良“少年”,而朱文清作为受害者,留在了学校。

因为是高三了,学校都是提前上课,打着暑期兴趣班的旗号补课。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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