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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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 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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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帝国骑兵奔到城下叫城,言道大皇帝亲征,生擒敌酋,要其快快投降。那林守备二话不说,就跑去开了城门,张弥泰随即在一名骑兵军官引领下,来参见圣德皇帝。

叶昭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张弥泰,你这几年差事办得好,也受委屈了,也苦了你,我来晚了,对不起你们啊!”

张弥泰立时双眼模糊,哽咽着磕头:“皇上,皇上,臣,臣死而何憾!”一腔疑虑早去,只觉千般艰辛万种煎熬,原来,原来皇上都知道。

被侍卫掺起,张弥泰还在伸袍袖擦拭泪迹,这些日子,他如无根浮萍,苦苦支撑,每天都不知明日是否还能见到升起之朝阳,那种被抛弃无助的绝望,今日,被皇上春风般的话语一扫而空,若不是碍于仪态,张弥泰甚至很想大哭一场。

那一侧,阿布德还在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叶昭摆摆手,说道:“告诉他,我现在砍了他的脑袋,问他服不服!”

默罕默德一呆,转头对阿布德说了。

阿布德如遭雷击,大声的分辩:“大皇帝,我有牛羊金子,您不能杀我。”

叶昭看都懒得看他,说道:“杀人偿命,在我眼里,你和我境内猪狗牲畜一般,全无分别。你便是杀了我境内一只鸡,也该偿命!”做个手势,道:“砍了他脑袋!”

立时两名卫兵拖起他,阿布德鬼哭狼嚎的大叫,谁又理他了。

被按倒跪在叶昭马前的尚有沙鲁克等几名俘虏,都吓得脸色惨白,他们可是赎身的钱都没有。偏偏默罕默德把话也翻了,杀只鸡都要偿命?沙鲁克几人几乎要吓晕过去。

阿法芙听了叶昭的话扑哧一笑,忙低下头,心说他可真是蛮横霸道,却颇为解恨。

叶昭看着跪在马前瑟瑟发抖的沙鲁克等俘虏,说道:“留下一个回去送信,其余的,全部施以绞刑。”

指了指沙鲁克,说:“就你吧,留你一条狗命,去安集延、浩罕城跟你们汗王说,来中国的阿古柏一众丑类,一个也甭想回去!我中国正式向你浩罕汗国宣战!”

众俘虏痛哭流涕求告,沙鲁克则连连磕头,叽里咕噜道:“是,是,小的一定将大皇帝的话传到。”心里发苦,若说以前不清楚“中国对你汗国宣战”的后果,但今日之战,见识到中国兵甲之利,沙鲁克心下怵然,激怒了这头东方巨兽,只怕祸患无穷。

其实沙鲁克就是到现在,也没能真正明白“中国对你汗国宣战”蕴含着怎样的可怕意味,现今之世,至少在远东,还没有几个国家能承受被中国“宣了”的后果。

叶昭随即又令叶图瓦率骑兵进城,与张弥泰安抚各处民众,去四下村镇贴告示等等。

他则带大内侍卫回白水城(阿克苏),因为他突然思及一事,再按捺不住。

第二十三章天下武功

回到白水城,叶昭才知道阿瓦提和阿尔巴特两地发生骚乱,白老亨已经率骁骑团分兵前去平叛,城内只有独立团以及白老亨留下的骁骑团两个骑兵哨。

休息了一日,叶昭就再坐不住,黄昏时分,来到衙门外,在衙门石阶下踱了两步,随即令德龄将两哨哨官喊来。

两名哨官都是一叫孟江,一叫赵奎,都是黑脸大汉,听了两人名字叶昭不禁就笑,说道:“孟江赵奎,可不是朕的两尊门神么?当年杨六郎手下有孟良焦赞,你们的名字可有点意思。”

孟江赵奎急忙单膝跪倒,两人偷偷对望,也不敢说话。

叶昭笑道:“起来吧,点上你两哨兵马,跟我去袭喀什噶尔。”

“喳!”孟江赵奎满脸激动,齐声答应。

德龄一呆,叶昭吩咐他道:“调两个步兵营和一个炮兵营前往喀什噶尔,若我打不下来,便是援军,可助我一臂之力,若已经城陷,便接了防务。”

眼见叶昭举步去牵马,德龄快走两步,扑通跪在叶昭面前,急声道:“主子不可,主子万金之躯,岂可轻易涉险,攻城陷寨之事,奴才愿替主子走一遭!”

喀什噶尔是南疆八城中第一城,西接浩罕汗国,乃是浩罕汗国入侵中国之跳板,虽然接情报现今喀什噶尔防范空虚,若攻克喀什噶尔,东侵之阿古柏部便被断了退路,必可一网成擒。但岂可叫主子孤身涉险?

叶昭笑道:“兵贵神速,你这慢悠悠过去,人家早得了消息,你如何奇袭?炮火下去,黎民多有损伤。”

德龄还待再说,叶昭摆摆手:“速去准备调配兵马。”环顾四周,眼见乌尔登等侍卫面面相觑,说不得就要跪一地劝谏,叶昭道:“你们都不要说了,我自有分寸,难道还真去送死么?若敌酋难破,咱回来就是,难道我是头脑发热之人么?”

德龄、乌尔登等自不敢再说,转瞬一想,倒也委实如大皇帝所言,看似凶险,实则若安集延人有了准备,却也不用惊动他们,悄悄驶回就是。

叶昭摆摆手:“速去准备!”

侵入南疆的乌兹别克人大概三万余人,加之在南疆收编的部落,共五万有余,其中主力军团便是乌兹别克骑兵,其中训练有素如今日袭乌什的这种悍匪骑兵大概五六千人,此外便是火枪排阵,约有万余。

所谓火枪排阵,应该是从沙俄传过来的火铳装备的步兵,美利坚独立战争和本世纪初拿破仑战争中所用的那种前装滑膛枪,被沙俄当作废铜烂铁大量淘汰,自然由奸商们兜售至中亚一带。

根据探马情报,阿古柏的火枪军团与大量骑兵集结在叶尔羌东线桑珠一带,正准备对南疆八城中的和阗城展开攻击。

现今其北线与帝国军队接触并且惨败,阿古柏必然会急速回师叶尔羌和喀什噶尔。

趁喀什噶尔防守薄弱,只有数千乌兹别克人和归降部族防守,率骑兵闪电般奇袭破城,将阿古柏与浩罕汗国的联系切断,瓮中捉鳖,自然是上上选之策。

虽然只有两哨人马,加大内侍卫不过三百余骑,但叶昭主意已决,除了对态势的清醒判断,或许,他骨子里,就喜欢冒险。战争,若事事准备万全,谋定后动,稳扎稳打,实则很难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

不多时,孟江赵奎已经将骑兵集结,而德龄也飞快的去调拨步兵营、炮兵营,能早一分到喀什噶尔,主子的危险也就少了一分。

骁骑团骑兵清一色威风凛凛的深红双排铜扣军装,与大内侍卫不同的是大内侍卫采用金黄软穗肩章,而他们则是银星红穗肩章。

三百骑兵在衙门前汇集,当闻听要跟随大皇帝奇袭喀什噶尔,骁骑团官兵立时爆发出欢呼声,此时天色渐暗,南疆的夜晚,寒风猎猎,他们却人人心中滚烫。

看了眼策马自己身畔的阿法芙,叶昭随即摸出身上两把六雷炮扔给她,十响快枪相对操作复杂,不似左轮枪上手即会。

随即,数百骑红衫军飞驰出城门,化作一条长龙,向西南疾驰而去。

白水城距离喀什噶尔九百余里,同样,阿古柏摆在叶尔羌东疆桑珠一带的主力军团,距离喀什噶尔也有千里之遥。

若能奇袭喀什噶尔成功,步兵营和炮兵营就可能在阿古柏回防前进驻喀什噶尔,若不然,喀什噶尔城高墙固,大军前进,被其得了消息,关了易市城门,再被阿古柏骑兵回防,战场上未免变数多多。

一路之上,人烟稀少,叶昭却不令骑兵星夜疾驰,一日只行百余里,自是要奇袭队养精蓄锐,以最好的姿态迎接这场恶战。

这日傍晚,却是见到了一座村庄,乃是维族部落,有阿法芙做翻译,叶昭又拿出大把糖果给维族小孩儿,不多时,倒也与村民熟络起来。

夜幕降临,村外小溪边点了篝火,军民唱歌跳舞,其乐融融。

本来孟江用几盒火柴从村里换了一头羊,准备烤给大皇帝用膳,叶昭虽没斥责他,但拿出银币,又买了十多头羊,此时架起火烧烤,也请全村人吃,十几圈篝火,都围得满腾腾的坐满了人,浓郁香气随风飘来,令人食指大动。

族里长老坐在叶昭身侧,一直赞叹,说是因为大帅“我们全村人都有了口福。”阿法芙自没将叶昭的真实身份说与他,而维族长者本来是要将这些羊羔敬献给官兵,但叶昭执意支付银币,长老这辈子还没见过这般和善的军官,自是新奇无比。

乌尔登率人去给四处警戒的游动哨和固定哨送去了羊肉,回来后坐在了叶昭身后,叶昭回头就笑:“乌尔登,唱一首助助兴!”

其它几圈篝火极为热闹,只有叶昭和大内侍卫这一圈,侍卫们拘束的很,维族青年男女不知不觉也就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其中一名热情奔放的维族女孩邀请帅气的侍卫跳舞,侍卫被逼的窘迫,急的直骂了她几句。篝火旁气氛就更为怪异。

至于叶昭,就算没这么一出,也没人敢来邀他跳舞。

听叶昭的话,乌尔登呆了呆,可主子叫他唱歌,自不能推脱,随即扯着破锣嗓子吼了一曲,直把几个维族女孩笑得前俯后仰。

叶昭又看向了坐在他右侧的阿法芙,阿法芙也不待他说话,就走入场中,白衣飘飘,小雪靴轻踏节拍,清声而歌,“画龙画虎难画骨,请画匠——,要画个云里的雾哩。半山里云来半山里雾,半山里长了个紫藤,半天里哭来半天里笑,半夜里想下的心痛——”

比起圣洁的赞歌,阿法芙唱起民间小调,却是清婉甜美,比一百只鸟儿唱歌还好听。

叶昭笑着鼓掌,见阿法芙走回,挑起大拇指。

“我也来一曲。”叶昭微笑站起,又道:“都坐着不许动!”正要作势而起的侍卫们忙都乖乖坐好。

清了清嗓子,叶昭高歌,词曰:“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啦……啦……”

维族男女鼓掌轻和,四下篝火都安静下来,叶昭唱歌,侍卫官兵们自要凝神静听,更不要说叶昭歌声本就极有感染力,加之众官兵思及大皇帝东征西讨,兵锋所至,天下披靡的武功,心中自升起豪气万丈。

叶昭坐回来后,一个七八岁大,扎着十几个细碎花辨的维族小女孩儿跑到他身边,献上了一束野莲花,还抱着叶昭在叶昭脸上亲了一口。

维族长老则笑着说:“大人,阿依古丽说要嫁给您。”

叶昭就笑,牵着阿依古丽的小手下去跳了一曲,看着阿依古丽小手叉在腰间,踢腿拧头,舞姿甚美,叶昭笑得不行,抱起她可着实疼爱了一番。

晚上,叶昭和众侍卫也难得在小溪里冲了澡,洗去疲乏。

第二日一早启程,飞马奔驰时,叶昭问阿法芙:“昨日可在溪水中洗澡了么?”问完便即后悔,却见阿法芙微微颔首,自自然然。心说诸边女子,果然与中原不同。

从白水城到喀什噶尔走了八天,深夜时分到了喀什噶尔城下,在三五里外的一处黄土坡后隐藏行迹,稍作休息。

黄土坡后,靠着一排排兵勇,都在满脸肃然的上子弹,检查枪械,又将身上的罐头等干粮丢掉,实则掐算的时间极准,罐头也没剩几罐。

有哨兵一瞬不瞬的从千里镜中观察城门方向。

看着身侧爱不释手擦拭六雷炮的阿法芙,叶昭道:“送你了,这场战事后你也收着吧。不过话说前头,你可别把枪口对准我。”

阿法芙心说这可说不准,不过我不会用这把枪射你就是。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叶昭摸出维族部落送的白葡萄酒,穆斯林虽禁酒,但一些部落却并不恪守,葡萄酒本来在竹木筒中,被叶昭用乌尔登装烈酒的小玻璃瓶盛了,轻轻摇晃,玻璃折射下,葡萄酒闪烁着琥珀一般的光泽。

叶昭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吟到最后,轻轻叹口气,古来征战几人能回?

拔开瓶塞,猛地灌了一口。

此时,喀什噶尔的巨大城门慢慢拉开,那“咯吱”的闷响回荡,好似土坡后都能听到。

叶昭将酒瓶掷于地,跳起身,翻身上马,低喝道:“去!”

黄土坡后,十几匹马飞驰而出,向城门飞扑过去,城门洞里,抄着铁矛懒洋洋倚墙而立的守城匪兵见状,刚刚站定,走上两步准备喝问,骑兵已到眼前,嘭嘭嘭,马枪响过,几名守城匪兵就倒在了血泊中。

随之,数百骑从土坡后涌出,杀声震天,飞快的冲进了城门,又与前面十几骑汇合,一路叽里咕噜高喊,却是跟阿法芙学的本地土语,大体意思是,“官兵到了!兄弟姐妹们,起来杀安集延人!”只有简单的几个词汇,甚是好学。

骑兵队从北门进,随即直扑南门,一路遇到持刀矛火器的匪兵,枪射刀砍,喀什噶尔城内,立时鸡飞狗跳。

“嘭嘭嘭”的枪声中,骑兵队如飞般冲出了南城门,守卫南城门正想关城的十几名匪兵几名被当场打死,其余一哄而散。

骑兵队在南城外兜圈勒住马势,“上子弹!”乌尔登大吼着,立时响起一片整齐的金属枪械声。

“再来!”乌尔登低吼,随即,骑兵队飞一般再次冲进城内,这次直袭喀什噶尔办事大臣衙门长街,街口汇聚了几百匪兵,多有火器,但正乱哄哄装弹之间,骑兵队已经卷了过来,砰砰砰砰,六雷炮的近距离施射,待骑兵队疾驰而过,长街上已经血泊一片,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尸体,数名鬼哭狼嚎挣扎的伤兵,其余匪兵立时鸟兽散,但随即,又淹没在从身后追来的骑兵铁蹄和雪亮马刀下。

“杀安集延人!”“杀安集延人!”城内好似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将卡里姆从睡梦中惊醒,寝室门咣一声被撞开,卫兵默罕默德连滚带爬冲进来,也顾不得卡里姆身侧裸露白花花身子的小妾了。

“伯克大人,中国人,中国人的骑兵,到处都是中国人……”默罕默德委实被吓破了胆,他刚刚就在衙门外,主人训练有素的数百名火枪亲卫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可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场屠杀,也就是洒泡尿的功夫,几乎被屠戮的干干净净。

“哪儿来的中国人?”卡里姆咒骂着,一巴掌将啼哭惊叫的小妾扇的没了声息,随即摸出火铳下床。

此时的喀什噶尔城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城内效忠城主卡里姆的守军约五千余,其中有近千名火枪手,其余为乌兹别克人和投降的部落壮丁。

乌兹别克人和所有部族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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