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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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诡说-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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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展昭的师门,白玉堂无奈地勾了勾唇角。

  不知道他那从来都是拿展昭当做宝贝的师门知道了这回事情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玉堂拧了拧眉头,他可是对他们下过誓的,定是不会让展昭收到一丝伤害的,而如今……

  心里有些懊恼,又想起了丁老夫人的那话,心里更是不踏实。

  莫非,展昭也会如同丁兆惠一般,一觉睡不醒,还会在胸口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个不怎么吉利的海人鱼纹身来?当下心里更是烦躁。

  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也不管它是冷的还是暖的,狠狠地灌了一口茶水,随手擦了擦唇角溢出来的水渍。

  只是心里还是觉得拔凉。

  他真的不想展昭就这么睡过去。

  龟息是有些老的法子了,他能够让人在水底无需呼吸清醒一点时间,但是用不了多久,使用龟息的人便会沉睡过去,仿佛是乌龟进入了冬眠一般。

  短则半个时辰,长则四个时辰,之后人才会醒过来。

  但是,人终归是会醒过来的。

  白玉堂在展昭身上东摸摸,西戳戳,时常还拿耳朵贴近床上睡着的人的胸膛,生怕在他不在意的时候,展昭就这么睡死了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了,展昭却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白玉堂本就不是什么耐性十足之人,如今他已经等了这许多时候,已然开始心急了。

  “四哥,猫儿他怎么还不醒?你不是说他半个时辰左右便能够醒过来的么?”

  蒋平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学龟息,我哪里能够知道得那么清楚?能够知道他是用了龟息,我还算好的了,你也别急,人家月华妹子还没急呢,你急什么?”

  顿了一顿,见自家五弟在听了自己说的话之后微微冷了脸色,便摇晃着手中的羽毛扇子,继续说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嫂了,不过,五弟,你还是得做好准备。”

  他只能把话说到这里,其他的事情已经他能够插手的了。

  首先,还是看看自家大嫂对这事情是什么态度吧,自家大哥确实就是个为夫人是从的人。

  白玉堂自然知道蒋平对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些个事情他在明了了自己心意的时候便想到过,只是那时候为时尚早,再者那时他还没有和展昭表明,而如今,确实是到了这个时候了。

  然而,白玉堂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并不代表丁月华知道。

  她依旧是白玉堂印象里头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只是那本来烂漫的眼神里头带着些许让他看着不舒服的东西,特别是她看向展昭的时候。

  丁月华会出现在这里,多半和丁老夫人有关系。

  丁老夫人是将展昭当做自己家姑爷的,而那个与展昭相衬的女子,便是这个丁月华,因此,让丁月华来照料她未来的“夫君”也是正常。

  但是,这让白玉堂觉得十分不自在。

  特别是,在看到这丁月华似乎是对展昭有情的情况下,更是让他觉得头痛。

  这意味着,想要破坏这桩婚事,从丁月华身上下手,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了,方才四哥与自己暗示的,其中也有这里头的意思。

  不仅仅是自己几个哥哥与大嫂那里,还有丁家这一群人呢!

  白玉堂瞪着床上似乎是睡得正香的展昭,心里有气。

  臭猫,你倒是睡得好,却是害得白爷爷这般头痛,等醒过来,白爷自是要从你身上好好敲上一顿,方解五爷心头之恨!

  正胡思乱想着,却见已经被自己换了干净里衣的人眼睫毛颤了一颤,而后轻咳了两声,似乎是要转醒过来。

  “展大哥……”会这般叫唤的,定是丁家三小姐,轻红了脸颊,呼唤得有些腼腆。

  “猫儿……”这般肆无忌惮地叫唤着亲昵的小名儿的,自然是白五爷了。

  剩下的蒋四爷倒是没有前两者的急切与高兴,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手上的羽毛扇子晃了两晃,等到说出话来,多了些悠哉:“展兄弟似乎是要清醒过来了啊……”

  只可惜,不与人愿,床上的人只是轻蹙了眉头,似乎对太过于光亮的环境不怎么满意,皱了皱鼻子,翻了个身,将背脊朝向光亮的地儿,面朝阴面,拿脑袋蹭了蹭枕头,继续睡了下去。

  丁月华目瞪口呆,白玉堂眼角抽了一抽。

  蒋四爷轻声“噗”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我说五弟,你们莫不是快马加鞭赶回松江来的?怎么将展兄弟累成这般?”

  “胡说什么?”白玉堂继续抽着眼角。

  因为展昭与丁月华那“婚约”的关系,他们可是走得十分慢,慢得他都有些受不住了。

  丁月华却在听得蒋平的说话之后,低垂了头,脸红地更加厉害了。

  白玉堂眉头又拧起了一个结。

  这丁月华是不会以为展昭赶着来见她才累成这般的吧?






第77章 章十
  

  放下与白玉堂印象里的形象不怎么相符的丁月华暂且不提。

  展昭此时的情况,蒋平和白玉堂如今都不敢断言,不管怎么样,展昭一度落水,这是个事实。

  按照丁老夫人的说法,丁兆惠在沉睡过去的时候,也落过一次水,不同的是,丁兆惠是会水的,而展昭因为个中原因,是个标准的旱鸭子。

  虽然,丁兆惠的落水一度也被人当做意外来看待,但是事后再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怪异。

  丁兆惠的水性虽比不得蒋四爷,但也是十分好的,要让他落个水,除非是突如其来的大涛大浪,不然当真是没那么容易的,换句话说,丁兆惠的落水,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只是究竟是什么人物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前段日子经历了些曾经不敢相信的事情的两人,如今自然是想到了莫名其妙的方向去了。

  蒋四爷嘴角抽了一筹:莫非这附近海域当真是有水鬼作怪?

  关于水鬼,谣言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有时候说起来也是栩栩如生,在他还年幼的时候,蒋平还不止一次地那水鬼吓唬他,只是他生来胆大妄为的性子,从来不将蒋平所言放在心上。

  但是,终归还是有些影响的,白玉堂至今不愿下水。

  水鬼藏在那么乌漆墨黑的地儿,肯定不是什么干净的事物,因此白玉堂从小便不愿下水。

  不过,白玉堂和蒋平并没有将这些事情在丁月华面前说,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这样吓唬她不厚道,虽然可能是真事。

  于是两人只是打了个眼神,便保持了沉默。

  这沉默一直持续到闵秀秀赶来的时候,闵秀秀本来是和卢方一起在松江府上买草药的,陷空岛上不仅仅是五位岛主和三个岛主夫人,还有着许多下人,这些必需物品还是需要看着的。

  在看到从茉花村升起的专属陷空岛的信号弹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眼,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都知道这信号弹的意义,陷空岛的人都是心里有数的人,断然不会学周幽王为搏佳人一笑烽火戏诸侯。

  “现在四弟应该在那附近吧?”卢方轻轻蹙起眉,透出一股忧心,“夫人,我们赶紧将东西整理好,先让人送回陷空岛,我们去茉花村瞧瞧。”

  茉花村离松江府本是不远,无奈他们带着许多草药,讳忌颇多,因此慢了下来,等他们到了茉花村的时候,展昭正好不甘愿地转醒过来。

  展昭伸手揉了揉眼睛,又轻缓地打了个呵欠。

  白玉堂扁了扁嘴,展昭当真是什么动作都能做出个文雅姿态来不成?这些动作若是由他白玉堂来做,恐怕自己四哥又要念上几句了。

  闵秀秀也不是个冥顽不顾的人,白玉堂和展昭的事情,比起蒋平,她还要更早的怀疑,本来也是不甘心自己当做儿子在疼的五弟竟是走上这么一条不好走的路,但是静下心来想想,却是释怀了。

  白玉堂是个什么人物?

  江湖人说陷空岛白五爷风流倜傥,生就一双桃花眼常常将人的魂儿都要勾了去,也有人说白五爷肆意妄为,仿若这人世间不论是什么人,都欠了他的似的。

  就算是难得能与白玉堂走得近的他们,都不敢对此说什么辩驳的话。

  白玉堂初上陷空岛之时,徐庆说过同样的话。

  然而,无论外界怎么说,他们身为自己人,更是知道,白玉堂是个固执的人,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儿,纵然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也是不会回头的。

  就算真的是见着了棺材,白五爷也是不会落泪的。

  因此,闵秀秀在仔细想了一番之后,便也释怀了,更何况按照如今的方向发展下去,或许能够让白玉堂的脾性收收。

  展昭虽与白玉堂差不多大,不过,不管是看上去还是骨子里头,比起白玉堂,展昭着实是要成熟稳重得多,先不论白玉堂长期腻在展昭边上,多少会有些潜移默化的作用,那展昭如此稳重的举止,多少会让白玉堂心里有些不踏实。

  与沉稳的展昭相比,白玉堂或许更像是被宠着的人,虽然事实大约并非如此。

  展昭虽然不是修仙之人,但毕竟是跟着几位高人住在离人世不是很近的地方,哪怕是对人生来便有的七情六欲,也要比常人来得轻些。

  相比较之下,白玉堂则是心里头想要什么,便立即动手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忍耐。

  闵秀秀和卢方赶到茉花村的时候,正好遇着展昭转醒,引得闵秀秀扬了扬眉宇。

  这神情,倒是十分久违了。

  卢大嫂十分认真地想了想,似乎上一次见着还是上个月,卢珍怎么都不肯起来练功,那股子懒懒的模样。

  展昭终于是清醒过来了,见着了蒋四爷以及卢方夫妇,稍一思索,便想起了自己落海的事情,有些不怎么好意思地笑了笑,叫人的时候还有些腼腆:“蒋四爷,卢……”

  只是,人还没有叫完,就被闵秀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来,把手伸出来……”

  展昭摸了摸鼻翼,不好意思地伸出了手:“如此,麻烦大嫂了……”

  那直白的“大嫂”一声,是让白玉堂听得老鼠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虽然理智上,白玉堂也知道,展昭这一声不过是礼貌上的称呼,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地想要往另一个方向去想,心里头难得的暖呼呼的。

  丁月华眨了眨眼,有些嫌弃地瞧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就开心得跟个白痴一样的白玉堂。

  “五哥,你没事吧?”

  白玉堂嘴角的弧度勾起得十分明显,对丁月华挑衅一般地挑着眉头:“我自然是无事?我能有什么事情?你五哥如今可是高兴得很……”

  至于缘由……

  白玉堂往展昭身上飘过一眼,一点都不掩饰地舔了舔唇。

  “玉堂,你饿了么?”展昭无辜地看向白玉堂,有些不明所以,他在陷空岛上交代厨子晚间吃食的时候,顺道已经吃了不少东西,怎么这么快就饿了?

  不过转念一想,白玉堂和那巨墨鱼斗了许久,怕是耗费了不少体力,倒是也正常。

  白五爷在心里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只是往自家大嫂望了过去:“大嫂,猫儿他怎么样了?”

  虽然这会儿是清醒过来了,不过,谁知道他会不会像丁兆惠那样,在某日就忽然睡死了过去了。

  “放心吧,展兄弟身体无碍,只是在海水里头泡了这许久,有些着凉,不过问题不是太大,我去给他抓些药,吃上几日便无事了。”

  终于是放了心了,几人想跟着闵秀秀抓药去,白玉堂却被展昭按住了手。

  白玉堂愣了一愣,抬了手,见得展昭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我有事与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打张假条,明天回家,我要在车上坐大半天,大概没时间码字了~~





第78章 章十一


  白玉堂抬头看向展昭,那双明眸正微微眯起,有一丝丝忧心,也有一丝丝不明所以。

  大约,他知晓了什么事情,只是他猜不透其中的道理。

  白玉堂是有些高兴的,展昭终于懂得了将心事讲给他听,这可是花费了他不少精力,还为此暗地里发了好几通脾气。

  只是某只没什么神经的猫,还总以为他莫名其妙。

  正好大嫂将人都引了过去,白玉堂也知道,这事情并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声张出去的,起身将丁月华留着服侍展昭的小厮丫鬟都赶了回去,关了门还栓了栓子,而后理所当然一般坐在展昭床边:“说罢,究竟是个什么事情?”

  “龟息”这是个内家功夫,在江湖上流传许久,但并非人人都能够练,这个功夫更多用于刺客或者卧底那类人,能够屏住自己的呼吸不说,还能够暂时性地抑制住自己的心跳,可谓是潜入窃听的首选,不过时限非常短,一炷香的时间内若是不能赶回,便会陷入类似于乌龟的冬眠状态,就跟展昭刚刚被捞上来的时候一样。

  以一炷香的时间换接下来数个时辰的功夫,并不是一个合算的买卖,而且真正厉害的刺客或者卧底,也用不着这功夫,而没什么本事的小刺客,也练不成这上乘的内功,因此,“龟息”这功夫于常人而言,着实是十分鸡肋的。

  没人会愿意花时间去练这功夫。

  不过,展昭因为体质原因,需要上乘的内家功夫来调节身体上的不适,因此他自幼便在自家师父以及几位师兄师姐的监督下开始练这功夫。

  依据传言所言,龟息在让人昏睡之前,会有一炷香的清醒时间。

  那么,按照展昭现在的情况来看,大约在那清醒的一炷香里,看到了什么让他不想相信的事情。

  听到白玉堂的问话,展昭顿了一顿,而后终于是开口问了:“玉堂,你可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人鱼’这种生物?”

  人鱼?

  白玉堂想起来,他们来松江的时候,在客栈中有人提起过,而且丁兆惠胸口上那个类似纹身的东西,虽然他们没有亲眼看到过,但是,似乎就是人身鱼尾的生物。

  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白玉堂着实是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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