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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钉截铁。
展昭盯着白玉堂看了许久，最终妥协一般地叹了口气，虽然他知道白玉堂肯定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罢休，本来也已经打算好了不少说辞，只是话明明已经到了喉咙口，还是咽了下去，只是点了点头。
他不忍心将他从自己的生命里头剔除了去。
到底不是修仙之人，他没法真正做到无求无欲，也不甘心真的就这么清冷着自己过一生。
又或许，他在这几年孤孤单单地在江湖中在庙堂中穿梭之中，也寂寞了，有个人能够陪着，不忍心将他剔除出去。
白玉堂愣了愣，他没想到展昭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平常，展昭在面对这样的问题的时候，态度总是十分坚决的，有的时候甚至会用十分冷酷的话赶着自己走，冲霄之前，他就是被展昭刺激到了，才会莽莽撞撞地跑进那重重机关的破楼里头，差点害得自己和猫儿都丧了命。
“猫儿猫儿，你……真的同意了？”本来说这话的语气是十分兴奋的，只是到了后来，恐是担心不过是自己的臆想，原来兴奋中还带着猖狂的语气转变为些些小心翼翼。
同时还盯着展昭，唯恐他一个摇头将自己方才听到的话全权否定掉。
“恩，既然你定要随我同去，那边去吧，只是……”展昭那双大大的猫儿眼闪了闪，似乎还是有些挣扎，“那阵法不同于你陷空岛上的机关阵法，你必须小心些才是，展某可不愿到时候还要照顾一只受了重伤的白毛耗子……”
竟然还会开玩笑？
白玉堂挑了挑眉，不过心情却是十分好，不过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猫儿，今儿个开始，我睡你这里。”
不容人反对的语气。
“你想做什么？”这话，却是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着，但是依旧没有离开的公孙先生，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是警惕。
“没啊，谁知道这猫会不会趁着白五爷睡着自己偷偷跑掉……”白玉堂本来回答得理直气壮，却在最后将声音低了下去，看着公孙先生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先生，你……”知道了么？
“哼，你那老鼠脑子里头想的是什么，学生用些耗子药就什么都知道了。”公孙先生斜过眼，用十分鄙视的眼神瞧着白玉堂，“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否则，定把你送上狗头铡……”
白玉堂别扭地转过了脸，脸上竟然还带上了几丝红晕。
厚脸皮如白玉堂，竟然也会脸红？
但是，展昭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
“狐姬，白兄和先生讲的是什么事情？展某为何不知？”
狐姬微微抽了抽嘴角，最后叹了口气：“公子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情，聊些家常罢了，估摸着，白公子又将先生的哪盆花花草草弄死了吧……”
“弄死了花花草草需要送狗头铡么？先生好像没有那么……”
那是因为你太迟钝了公子！
狐姬忍不住朝天翻了白眼。
第33章 章十
展昭很迅速地写了请辞书，托包大人在次日上朝之时交由皇上，而自己则是另修书一封，送到了风府。
好歹是让师门之中的长辈知晓自己的行踪。
素睿老人从开封府衙役手中取得了信之时，展昭已经带着狐姬和白玉堂一起启程去了终南山。
终南山巅，虽说只有白雪皑皑，但事实上，那里却是个修炼的极佳之地，否则狐姬也不会在那里修炼数百年之久，那巨阙也不会被封印在终南山巅。
“白兄，终南山偏寒，你还是多带些御寒衣物得好……”
终南山，很少有人会往那山巅去看看，终南山巅太冷，不适宜人居住，就算有那位高人想要隐居也不会想到终南山。
而且，传闻终南山上，是神的领域。
没有人能够进去，就算有人好奇，进去了，也会在自己不自知的情况下又出来了，而且进去的人，从来不会有人有终南山上的印象。
唯一进去过并且能够安全出来，还记得其中之物的，只有许多年前的茅山道士，被叫做什么“荣明”，只是，他上了终南山巅之后再出来后，有些失望：“终南山巅除了雪，什么都没有。”
当然，也没有神。
或许，上神只是碰巧不在而已。
终南山巅……
“猫儿，终南山巅究竟有什么东西？”白玉堂站在终南山脚下，抬头看上头与自己身上衣服同色的雪，“关于终南山巅的传言，好像有不少吧……”
“终南山巅，五年之前有一把巨阙，还有狐姬，不过现在，大概只有几个洞穴了吧？可能也有别的妖精找到这个地方来修炼，不过……”展昭笑了笑，看着终南山上的白雪皑皑，轻声道，“要爬到终南山的顶上，就算是妖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恩，当初是族长送我上去的，若凭借我初化人形的修为，是绝对上不了这终南山巅的。”狐姬在终南山上修炼了大约有几百年，也不曾下山过，对这终南山算得上是有感情了。
“当真上的去么？”白玉堂还有些不确定。
展昭斜着眼睛，瞅他。
那意思很明白：早说了让你不要跟过来。
白玉堂撇了撇嘴，这山虽高，但是对他而言，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要这山上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起这终南山上到底有着什么东西，白玉堂更加关心展昭在不曾入江湖之前所一直待着的符箓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猫儿，你们符箓山也是这样的么？”
提及符箓山，展昭唇角弯了一弯，眼角都带上了些笑意：“不是，符箓门所在的符箓山，一般人找不到的，他因为处于南边，因此虽然挺高，但是温度还是挺适宜的，没那么冷。”
“那，符箓门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符箓门，其实在符箓山上造了几座房子，连牌匾都没有挂，自然是没有那么气派的……”展昭想了想，回答道，“符箓山上的妖精绝不因为符箓门的关系比其他地方少。”
“那是，族长偶尔还会抽空去符箓门坐坐，顺手在拉点茶叶回族，不过据说，他很少见到符箓门的几个正弟子，倒是那几个掌门经常与他插科打诨的。”狐姬打了个呵欠，继续说道，“素德老人说了，只要他不想着把妲己弄出去，就是住在符箓山也没什么问题。”
“猫儿，什么事情请我去符箓门坐坐？”
展昭在听到白玉堂说这话的时候，愣了愣，随后又笑：“白兄，不可能的，符箓山可谓是符箓门的最后一道屏障，纵然是亲兄弟，展某也不可能降地址说出来的。”
白玉堂心里微微抽了抽，没在言语。
不能怪他，符箓门不同于一般的江湖门派，若是他们的这番能力让江湖中人知晓，恐怕别人是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门派赶尽杀绝了，特别是茅山派。
茅山派虽说与一般的江湖门派不一般，在江湖中也算是有点名声的鬼神打交道的门派，但终究还是江湖门派，为的是名是力，而展昭所在的符箓门，却是实打实的，能够除妖的门派。
能让妖精为之敬畏的存在。
若是在江湖上真正地立起了牌匾，或许会成为矢之中的，也难怪展昭这般谨慎。
白玉堂虽然心里有些不舒畅，不过到底还是个理智的人，到这时候，也只是笑了一笑：“罢了，想来肯定也是个很麻烦的地方，麻烦得很。”
展昭见他如此，他心中所想自然是明白的，因此，也只是了然地笑了笑，然后，将话题岔了开去：“白兄，上得去么？”
“那是自然。”白玉堂自然不肯被展昭落在下方，“猫儿，要不我们比比看？看谁先到那山顶……”
只是，话音未落，就见展昭身边的狐姬扭过了脸，肩膀一耸一耸。
“小狐狸，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实在是不爽。
狐姬终于止了笑：“你不知道公子会御剑术么？”
白玉堂一脸茫然：“御剑术是什么？”
展昭望着天：“展某怎么可能在开封府用御剑术？”
所以，御剑术究竟是什么？虽然听这名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
白玉堂偏过头去看展昭，意思，解释一下。
展昭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从剑鞘中抽出了巨阙，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那平日里只能拿在手上的厚刃剑竟平坦地浮在面前。
展昭右脚施力，跃上了剑身。
然后，将手递给了白玉堂：“白兄，上来吧。”
巨阙乃是上古神兵，区区两个人的分量，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这巨阙在剑中虽然那剑刃已经算得上是宽厚了，于展昭这样早已经习惯了立于剑上飞行的人来说，自然是不算什么，但是对白玉堂来说……
其实应该也不算什么的，白玉堂虽然将站在自己身前的展昭揽得很紧，不过，脚下还是站得很稳。
而展昭也没说什么，任由白玉堂揽着。
终南山很高，哪怕白玉堂轻功再好，也不可能从终南山上掉下去而毫发无伤，还不如此时任由他揽得紧些，也省得到时候自己还要驾驭着剑在空中飞来飞去接这不让人省心的耗子。
至于狐姬，这座小小的终南山，她自然是不放在眼里。
“猫儿，狐姬的本体这么大么？”
“本体就是一只小狐狸，上次在我开封府院子里见到的那只，这个是妖化时候的形态……”
作者有话要说：
狐姬崩掉了，看我什么时候再把它崩回来~~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