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谋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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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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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殿。
  “恭喜贤侄,贤侄真是年轻有为!”
  “多谢皇叔。”楚照含蓄一笑,冲对面举杯祝寿的身穿白色蟒袍七旬老者举杯回敬。
  “贤侄可真是国之栋梁,如今在京里真正是蛟龙入海,猛虎归山呐!”楚慎揽须一笑,放下空杯。
  楚照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改色,微微抿了一口,也放下道:“皇叔莫要拿照儿开玩笑,照儿就是条小泥鳅、是只小懒猫,哪里是蛟龙猛虎。照儿看皇叔老当益壮,才是真的蛟龙,生猛的大虎。”
  魏王爷楚慎哈哈大笑,像是得意有为后生的夸赞,眼里闪过赞许的光芒。似是有意无意地点头:“贤侄好才能!好久不曾见过你这样的宗室子弟,甚好,甚好啊!有时间该让你和寡人那不成器的儿子楚燕相处相处,让他学学,什么才是个世子的样!”说完之后,魏王不再理会她的反应,转去与其他人饮酒了。
  楚照镇定自若地又喝了一杯酒,冷风一吹,背后生凉。楚慎此人,果真是名副其实的猛虎啊。
  才饮两杯,姗姗来迟的皇帝与皇后太子各位公主相携而来。所有宗室成员起身行礼,三呼万岁,皇帝施施然抬手:“免礼。今天是为了给定安侯楚照设宴,这是家宴,不要多礼。定安侯是皇弟镇的儿子,也就是朕的皇侄,皇弟被该死的反贼谋害了,如今只有这么个儿子,朕不放心子锦皇侄在外受苦。时间仓促,没能准备好侯府,朕已选好址,等将作大臣准备就可以开始修建,一旦建好定安侯府,子锦即可入住。如今侯府未成之前,子锦先安置在福临殿,如何?”随即看向楚照的位置。
  楚照根本没心思听这位君心难测的天子弯弯绕绕,她的眼神自从楚浔出现便再也移不开了。
  楚浔相别于十年前,长得越发美丽,完全出落得像仙子一样。白色轻纱广袖纹云凤凰展翅裙包裹着玲珑如玉的身子,行步间衣袖飘飘,裙角微动,好似从云头飘来的仙子,卓尔不群;碧玉簪子挽着三千随风飘动如水般的青丝,浑身通透绿色,衬得她愈发清灵;似神人用心将白璧雕琢打磨圆滑的脸上清冷无波,眉是被细心裁化的匀称,眼里波光流转,好似嗔怨,好似无言;嘴角似笑非笑,勾勒出的弧度让楚照有种就要灵魂出窍的感觉,就像是无声的诱惑……轻移慢步,不疾不徐,顾盼间熠熠生辉的光彩足以魅惑众生。
  北方有佳人,
  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果真是,倾国倾城呢。
  阿浔,怀槿,子锦好想你…… 
  听莫弃说,今晚父皇在朝阳殿为那人的兄长设宴,算是奖赏,也算是安抚。果然,承和才刚回去,成常侍就来宣旨。
  实在没有心情去替他庆贺升爵封官。
  楚照,那个表面对楚熙好,温和谦谦君子,实际上却对楚熙十分忌惮的男子,怎么也不能使楚浔有任何好感。
  他太像皇兄楚温楚承德了。
  不过楚温太桀骜,也太阴狠,容不下别人,所以两年前,他死了。而楚照,这个和楚承德相似的男子,却活得好好的,反而加官进爵。
  他的妹妹楚熙,死了。
  那个聪明,不可一世,桀骜不驯的女人。死在叛乱中,死在这场莫名其妙,云里雾里的叛乱中。
  所有人都忙着庆贺他,恭喜他,没人会记得,曾经那个绝世无双的郡主楚熙。
  她为楚熙可怜。
  所以她穿上简单而朴素的白衣,出现在这人人言笑、推杯换盏、热闹非凡的宴会。可是,一道目光紧紧地、从刚才她出现,就一直盯着她,黏着她。没有轻薄放荡,没有炽热逼人,没有邪恶丑陋,亦没有,该有的敬畏和臣服。
  在人群中,主客的位置,找到了那道目光的主人。
  十七八岁俊秀的少年,身着的是白色锦衣玉腰带,祥云麒麟卧肩揽臂,腰间麒麟佩玉宫绦纠缠。
  端得是生得一副好相貌:淡眉如柳双钩月,星眸似海幽深泉。青丝三千侯冠束,嘴角一抹风流情。端得是个极为好看的男子,也不晓得是谁家公子,看着有点眼熟,这个公子哥,她好似见过的。
  楚浔见她依旧痴痴往这里望,心里才生出的一点好感顿时消散个干净。
  这人,只怕是个麻烦。
  她有种预感,这个长相阴柔得有女子相貌的公子哥,会给她带来不可估计的麻烦。
  父皇在叫他,他居然置若罔闻。果真是好大的胆子。楚浔不悦地皱眉。
  “……子锦?”皇帝以为他没听到,又问了一句。
  “啊?”楚照反应过来,茫然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才起身行礼道,“陛下言之有理。”皇帝和颜悦色地如同一个叔父宽容自己疼爱的侄子般,哈哈一笑,宣布宴会开始,没有任何为难楚照。
  楚浔方才没有听清楚皇帝说什么,现在总算听个明白,那个侯冠青绶的男子,叫“子锦”,也知道了,这个“子锦”,就是新封的定安侯爷楚照。
  她想起十年前,楚熙说过她曾听过忠王爷楚镇要提前给楚照表字,唤作“子耀”,而楚镇不待见她,并不打算给她取字,而自己不忍看她黯然神伤,决定给她取字。
  “楚熙,楚子锦。”
  “什么?”
  “你的表字。以后你及笈时,我就唤你子锦。”
  “子锦?”
  “是。锦绣江山。”
  “呵呵,阿浔连给我取表字都心念着大陈江山?哈,我知道大陈江山对你来说多重要,现在我在你心里也是和这江山一样的重吧?”
  “……”
  “嘻嘻,阿浔怎的这么皮薄,开不得玩笑?脸红了嘛!”
  “胡闹。”
  “既然阿浔给我表字,我也给阿浔表字吧。嗯,我叫子锦……哈,我想到了,你就叫‘怀锦’如何?心怀子锦……唔,好听,妙哉!”
  “楚熙。”
  “咳咳,你别生气啊,喂喂喂,别轰我啊!怀锦!阿浔!楚浔……”
  楚熙楚子锦?楚照楚子锦?难道……。楚浔猛然瞳孔收紧,满是深深的震惊。楚子锦,你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  

  ☆、不为凡尘捻花笑,只缘三世许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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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恨枝头栖双凤,流水还笑花多情

  “楚熙。”楚浔裙角晃动,在楚照面前站定,神色冷淡,目光落在楚照还“依依不舍”紧抓不放的手上,一动不动,“你是想闹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定安侯爷是——”忽然眸光一沉,似笑非笑道,“是个断袖不成?”
  楚照愣愣看着她,脑子里乱七八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傻傻地松开楚云的手,脸色涨得通红,手胡乱摇摆,支支吾吾地辩解:“不是……不是……我……是他……不是他……是我……你……你……”然后你了半天,愣是没能条理清晰地说出完整的话来。干脆任性地不再解释,伸手要扯住楚浔的袖子,却意外扑了个空。
  掌心没有捉住那抹白色,楚照又愣了愣,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失神。反应过来,楚照不知所措地望向楚浔,脸上却是被人欺负、委屈得快哭了的表情。
  楚浔不为所动。
  楚照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点。楚浔的置之不理让楚照犹如被泼了冷水,从心底发凉,也因此彻底冷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让原本波动不平的心情平静下来。刚要张口致歉,楚浔却转身要离开。
  也顾不上礼节和身份,楚照快一步拉住楚浔,恨声道:“阿浔就那么不想见到我么?”
  楚浔没料到楚照竟然会在旁人内侍面前做出这样失礼越距的举动,不免呆住,虽然自己可以断定这人就是楚熙无二,但现在她可是男子,一个男子与女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这宫里本就不是个安全的地儿,什么事情不出一刻就能满城皆知,她行事如此轻浮,真怕别人不晓得她这“狼子野心”么!如此是把我楚浔置于何地!宫里流言蜚语的,保不齐明日就传出什么。
  大陈的子民如何看待?大陈长公主与定安侯私相授受,不知廉耻?
  她当即甩开她的手,微怒横眉喝道:“楚子锦!”
  楚照不依不饶,非要她给个答案,见她生气,也跟着恼火:“楚怀槿,你就那么讨厌我么?”
  楚浔按耐下心头翻滚炙热的怒火,紧了紧拳头转身往清风殿去。
  她不能在这里和这个混蛋谈论什么尊卑礼仪,楚子锦就是个浑起来不管天王老子的人,在她眼里,什么君君臣臣,什么伦理纲常,什么世俗人言,她统统践踏在脚下!她不是楚熙,她是楚浔,她楚子锦可以不要理智,可楚怀槿是大陈长公主殿下,太子的半个先生,体统和纲常都是她需要维护的,这大陈的江山更是她要用命去守护的,父皇在看她,太子在看她,甚至全天下的百姓也都盯着她。
  本来及笈之时就该选驸马出嫁了,她为了大陈的江山社稷,牺牲了嫁为俊郎妇的权利,亲自求父皇拖延成婚时间。换作别人,生的孩子都已经在通读诗书,学习六艺了,可和她相伴的只有一堆堆批不完的奏折。
  被楚照这么一闹,她不如早早招了驸马,免得到时传说什么谣言来,羞也羞死!
  想到这,楚浔加快了脚步,远远地把楚照给甩了。
  “主子?”楚云担忧地凑了上来。
  楚照站在原地,神色阴鹜,眸子却是清亮,哪里有半分醉意?
  她理了理衣襟,抓住晃动的玉佩,拿在手里把玩,面若寒霜。
  “还用孤教你么?”楚照回头锐利地看了他一眼,薄唇轻轻一动,而后不作理会,直往楚浔的清风殿去。
  低身悉听吩咐的楚云肃然应诺,也自行离开,往宫门方向。
  风中隐隐约约传来让人心生寒意,充满杀机的一个字。
  “杀!”
  楚照刚开始确实喝醉了,但是一出殿外被冷风一吹,早已经清醒。尔后她发现有人跟着她,她就决定继续装醉,借着楚云来扶她的时机让楚云传出消息,叫宫里的亲信逮了这只小耗子。
  本来打算严刑逼供出小耗子的幕后主子是谁,却没了心情。
  楚浔识破了她的身份。
  楚浔一见面就给她下马威。
  楚浔在生气。
  楚浔不喜欢她的靠近。
  楚浔不想见到她。
  楚浔依然讨厌她。
  楚浔,楚浔……
  全都是楚浔!楚怀槿,你凭什么让我这么牵肠挂肚的,却一点也不想我?!楚怀槿,你凭什么让我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却自己依旧云淡风轻,谈笑自若?!楚怀槿,你又凭什么对我不理不睬,对我视若无睹?!你到底凭的是什么呐,楚怀槿……
  我不允许你在我反复被折磨的时候,你袖手旁观。
  我不允许你在我难过不安的时候还能和别人言笑晏晏。
  清风殿。
  楚照瞪着清风殿门口的侍卫。
  侍卫尽忠职守地挡住楚照。
  楚照道:“孤是安定侯。”
  侍卫仍不移半步:“对不住了侯爷,殿下有命:‘安定侯与犬不得入内。违令者,军法处置!’,卑职不能放您进去。”
  军法处置?楚怀槿,你真够过分!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拦住孤么?孤今日偏要进去!”
  说着就要直闯进去。
  “慢些。”莫弃从殿内出来,正好看到这位定安侯爷不安分地想闯关。本来还对她有点好感,结果之前竟然亲眼看见这位表面斯文,实际是斯文败类,衣冠楚楚,其实是衣冠禽兽的定安侯对着长公主殿下非礼,实在是让莫弃太痛心疾首,好君郎变成了色狼,美梦彻底化为噩梦……
  全天底下的男子,没一个好东西!
  “主子让奴婢给侯爷带句话:‘侯爷还是早些回去,若是今日你敢硬闯,本宫便一世不教你踏进这殿门!’。侯爷请回罢,莫要为难奴婢和侍卫们。”
  楚照又是为难又是不甘,但看着架势,如果真的硬闯,只怕楚浔真的有法子让她永远进不得这门。
  待楚照真的离去,莫弃才转回殿内,禀告楚浔:“侯爷已经离开。”
  楚浔翻开奏折,染红了朱砂笔在空白处作上批注,闻言手上不停,嘴角轻笑:“她那个浑人!”
  奏折批改了约莫有一个时辰,之前喝了酒,不乏有些困顿,回来还得劳神阅读奏章,一时有点恍惚困倦。
  搁下朱笔,楚浔揉捏着酸疼的手腕,端过茶来,茶水早已凉透,莫弃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
  放下茶盏,楚浔问道:“什么时辰了?”
  守夜的宫人答道:“亥时一刻。”
  那人又问:“殿下休息么?”
  楚浔起身,唤过莫弃:“更衣。”即刻更了衣服,换上轻纱秋菊裙装,又使唤伺候洗漱了一番,让莫弃挑灭了明灯,才上榻就寝。
  过了许久,大概莫弃与其它守卫都睡着了之后,楚浔半醒半梦见听见木头咯嗒开合的声响,马上惊醒,右手摸索着旁边墙壁上的剑架,触碰到铁的冰凉,不懂声色地握紧长剑。
  那人也许是看不见路,走得七拐八弯,不小心碰到了房里离榻不远的紫金焚香炉,砰的一声动静不小,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又怕惊醒她,呲牙咧嘴地无声咬牙。
  这人不是刺客。
  楚浔断定。哪有那么蠢到走路都能磕碰到宫中殿内必有的紫金焚香炉?
  那就是贼了。
  半夜三更,摸入她的寝宫,不是来刺杀,就是来盗窃。
  借着窗外隐约透进来的明亮月光,楚浔依稀看见那贼身形高瘦,应当是个男子。
  看来不是侍卫军士,就是江湖大盗了。
  本来打算叫来守卫擒住贼子的楚浔犹豫了。来人是个男子,不论如何,对自己的清誉都是有损。而且这贼子倒没有要伤她的意思,蠢得连境况都不清楚就进来,应该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那自己大可以私下处置他。
  抓过外衣披在身上,楚浔轻轻拔出剑,往贼人那边去。
  贼子听见抽剑剑身与剑鞘摩擦的细微嗡鸣,嘟囔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然后悉悉嗦嗦地不知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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