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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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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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片刻,陆续赶来的朝中大臣都害怕皇上就此病倒了,无法上朝,纷纷跪地恳求他节哀顺变;随即在皇上有片刻的收敛后,吩咐太监把皇上扶走,然后再吩咐宫廷仵师准备为香苗收殓。
“依皇后之礼!风光大葬!”皇上临上车之前,悲痛地甩下了一句。
那些宫廷仵师当下便把香苗师姐的遗体殓入香棺之内,秘密地抬走,准备化妆防腐工作去了。
这后来才赶来了太后和妃子们,他们人还没到,哭声已经肝肠寸断、响彻天际。只是一直黯然神伤的唐槿云也惊奇她们什么时候跟香苗这么好感情了,居然恸哭得死去活来?
皇上被太医簇拥着先行回宫检查,她的心情就像阴天的密云般郁积不散,也只好跟着回到自己的寢宫,缓和自己的哀伤;那城外行宫里的一切细软,只管吩咐宫女前去收拾好了。
晌午,她也没有什么胃口用午膳,一杯杏仁花生奶她也喝不完。这时候那些前去收拾的宫女也陆续的回来,其中有一个上前跪下,朝她递上了一封信笺。
“回禀娘娘,在你枕头下发现了这封信笺。”
信笺?她什么时候有信笺了?是她自己写的吗?肯定不是,她是那种没有闲情写日记的人;那么,会是谁塞到她枕头下的?
忽然她的脑际闪过了香苗师姐那幽怨的目光,便连忙着人取来看看。
她身边的宫女连忙接过来端到她的眼前,她见那信笺上面果然端正秀丽地写着“亘贵妃亲启”几个小篆。
打开信笺,上面叙述的果然是香苗师姐的口气,唐槿云逐字逐字的看下去,不由看得她面红耳赤、怵目惊心!
香苗的信笺上留言:“……东部国正禽兽国,凡女必事男子,且群起而交之,公然而示之,直摧人身心,教人如堕人间炼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若不以皇子为念,必然早已自尽;今得复见师父、皇上、皇子,心愿足矣,皇后一位,非失贞女子所居,愿师妹为皇上另择皇后。知师妹倾心亘侍中,故不托卿,祝鸾凤和鸣,白首偕老!”
原来,在东部国,香苗师姐还经历了那么一段难堪尴尬的秘事,也难怪她的行为会这么的怪诞,连师父皇上也不见,只想见见皇子就算再次隐去行踪了!
唐槿云看完后,垂下了手中的信笺,怔怔地望着殿上的香熏袅袅,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东部国的禽兽行为在她看到信笺的描述就已经这么震惊了,更何况香苗师姐亲身不知经历了多少回?她想,这也正是她所不理解香苗师姐的地方吧。
如果她深得其味,就绝对不会暗中把皇上带来、通知了师父,打算督促他们夫妻破镜重圆,师徒再世重见。岂料,香苗的心早已经死去,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于事无补。
想到这里,她的脑海中蓦然闪过一道灵光,不由吓了一大跳!
这香苗师姐在京城之外的洪城出现,目的就是要截住她前往东部国,不让她重蹈她的覆辙呀!如果她不是执意要去东部国寻找香苗师姐,香苗师姐也许还不会选择这个时机跟他们见面摊牌,那么,这往后发生的一切,包括今日之死,也就完全可以避免了!
看来,她这次是好心做坏事了,无意间把她逼了出来,加快了她走上绝路的步伐——倘若她还是那位苗副都统领,还是那位藉藉无名的‘鹤衣卫’,也许她就想着一辈子偷偷地看着皇子长大成人、成家立室、登基为君好了,不一定要出面相认。
这是唐槿云最意料不到的母爱呀!是她的操之过急,把她陷于进退两难的局面,最终,香苗不怨谁不怪谁,就选择了假意迎合,然而,皇上越是赦免,皇子越是亲密,她感到自己所受的侮辱越是可耻,所受的罪孽越是深重,最后在皇陵前深夜忏悔,不得不以一刎谢世!
她不杀伯仲,但伯仲却因她而死!
距楚府家丁婢女的三十几条无辜人命,她已经第二次感到这种事背后深远的联系;她一向都在陷阱策略上计划周详,可是在这感情上,她却是感到这般的无能为力、力有不及。
怔怔地,她像石化了就在宝椅上,从晌午一直呆坐到晚上,也一动不动,从夜幕降临到宫灯点上,她还是追悔地怔看着殿外的和风碧树,婆娑树影,久久也不能自拔。
就连宫女要询问她何时用晚膳,她也是用空洞的眼神望去,无法言语。
不是香苗师姐给她留下了极大的震憾,而是她给香苗作出了过大的伤害及无法弥补的遗憾,反作用力弹回她的心房,她不得不自行而默默地为香苗的事而愧疚,为自己的事而自疗。
“不用了,你们去吃吧。扶我回床上就好了。”这是她当贵妃以来,第一次要求宫女们搀扶她这副灵魂飘荡的躯壳。
自从当特工以来,她就准备随时地牺牲这副躯壳了,可是,她总是以自己的机智和敏捷一次又一次地在敌营中逃回来,以保全这副躯壳,认为保全得越久,便是越有用;可是,如今想来,她情愿就在那一次爆炸之中,直接把她炸死算了——最好还是炸得血肉模糊,越是让人认不出来越好。
免得她在这个时代里像那脱链的疯狗一般伤害着其他无辜人,免得她再这样不知廉耻地丢人现眼;这一次是楚府的家丁婢女,两次是香苗师姐,那么接下来会是谁呢?
谁又最有可能在她的‘第三把军刀’之下香消玉殒呢?如今,她也突然发现,她这种无形的伤害,就真的像她第三把的军刀,甚至凌驾于那两把实形的军刀,真正的做到无声无息地出刀,杀人于无形无意之间!
她失落地躺在床上,心情一度的阴沉得不得了。
她就这样躺在床上,香苗师姐就躺在棺木之内,那些家丁婢女却长埋在土下……,她躺着的这张也许不是沉香之木,而是那些家丁婢女以及香苗师姐的尸体堆成的,她就这样安祥地躺在上面,不断地内疚、羞愧,却什么也做不了。
突然,一道闪光在她的脑海中轻掠而过,她一度灰暗的天空陡地拔云见日,那呆滞的眼神也瞬间迸出了惊恐的亮光,身子一下子吸收了四周空间里的元气,顿时精神焕发地如跳虾般从床上弹了起来,闪身来到了宫灯之前。
“打开它!”她颤声地命令。
侍立一旁的宫女连忙颤抖着双手揭去了宫灯的灯罩,让一道晃动的火苗立马呈现在唐槿云的面前。
那道熊熊的火苗映在唐槿云的眼底,就像是血流成河的景象呈现在她的预感之中,那袅娜跳动的舞姿,更像是一把朝她挥舞而来的大刀阔斧,瞬间便可以让她一命呜呼……,唐槿云从未如此认真地凝视着它,就待认真地对待她眼前的强敌一般。
过了一会儿,她郑重地松开手中紧摞的那张信笺,像刀剑般地直插入火苗的心脏——这一场纸与火的对决,最后还是以她的纸成为一地灰烬地输了!
但是,她却因此而输得安然,输得释怀,输得心安理得——这张信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上看见!
如果让正值哀恸悲壮的皇上知悉了香苗曾经被东部国人侮辱过,他还不立即倾尽全国之兵,直接复仇而去?那时候,她又成了遗害千百万士兵、破坏无数家庭的间接罪魁祸首;成为烽烟四起,战火连天的始俑者!
而香苗这么隐蔽地向她道出实情,其实也是出于对她的信任,她把皇子皇上乃至整个唐国,都交给她了,就是相信她不会这么草率,一下子把它毁灭掉!
但是,这也有点高估唐槿云了。要知道,她处理感情的关系,是多么的糟糕、多么的痛苦。以前,她还情愿拿着军刀上战场杀敌,如今,她的能力又增强了,她可以用她最新发现的“第三把军刀”,不用上战场就可以杀敌于无形,灭人于无声之中!
但如今,她终于让那宫灯之火赢掉了她手中的信笺,让她在这一场决战之中,光荣的输去,让她那蠢蠢欲动的率性在这场决斗中受到彻头彻尾的挫败!
但是,故事还没有结束,觉悟还只是另外一个故事的开始!
最可怕的是,唐槿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入一个怎样难以自拔的泥沼?开启了一个怎样麻烦的盒子……





第233章 剑拔弩张
翌日醒来,皇上的圣旨便响彻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太后已经颁下懿旨,追封香苗为‘贞德皇后’,遗体已经打扮完毕,正置放在皇陵灵堂之上,各级官员及各宫妃子须换上麻衣素缟,前往吊丧。
作为香苗的师妹、她死亡的催命人,唐槿云觉得很有必要出席这场盛大丧事,在她的灵前再度忏悔她的鲁莽与大意。
皇陵的灵堂设在一个大高石台之上,长五十丈,宽十来丈,四周无蔽,通风透气,只有两排四十九根石柱顶着庑顶重檐。
百官乃至百姓已经齐集在阶前的广场,人头涌涌的却鸦雀无声,全场笼罩着沉痛的气氛。
皇上太后先行上前燃香奠祭,还着钦差在堂外大声宣读赦免香苗师姐之前盗窃皇子的所有罪名、忏悔皇上误信奸妃馋言的过失、追封香苗为‘贞德皇后’的圣旨。堂下的百姓百官顿时跪下,皇上英明、皇后英烈之颂声四起,久久不绝。
踏着他们的唱颂,一行九位妃嫔,包括唐槿云的亘贵妃在内也开始逶迤入堂,逐一向香苗师姐的灵位上香烧纸,磕头行礼,然后分站到两边,皇上或太后的后面充当着亲属,再行接受着百官及百姓的祭祀。
但宫女却带来了浑身素白如兔的小皇子,让他就在堂前一直扶走到灵前。然后教导无知懵然的小皇子上香烧纸,磕头行礼……礼毕,小皇子也只是睁着一双黑亮清澈的大眼睛,机灵地四处寻找着什么,一点也没有悲伤沉痛的感觉。
但看在众人的眼中,这样无知的皇子更是让人感到心酸落泪——天意弄人,怎么舍得让这么小的孩子便断去了娘亲的疼爱了?
当眸光中倒映了唐槿云也是浑身素缟的倩影,他的嘴角顿时浮起了一个舒心的小酒涡,转而,他便屁颠屁颠地朝有着娘亲相似气息的怀中扑来。
唐槿云惊喜地把他拥在怀内,不断地轻抚着他那幼嫩的背部,安抚着他那受创的心灵,两人也有如母子一般无间地溶合在一起。
若然不是皇上后来的行为让唐槿云大失所望,她也几乎想要就这样代替着香苗师姐把他抚养成人好了。
坐在对面的皇上也惊愕皇子环视了众人一周后,不选他不选太后,竟然选上了亘贵妃,失落之余也收获了一点的希望。
随后是百官浑身一色素白地缓缓踏着石阶,静默无声地黯然进场。
唐槿云让皇子安座在自己宝椅的右边,跟他约定了,只要他不吭声,她便会跟他到后花园去玩,皇子也很乖,他点头答应了她,坐累了便倚在唐槿云的身上,但全然也不知道这些全身素缟的人在做什么,也没有人告诉他,眼前的灵柩里面,安息着前几天跟他玩的兴起的娘亲。
安抚好了皇子,唐槿云转头向百官家属谢礼,陡地右眼角里映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眼看去,不知在什么时候,青衣儒衫的亘云庭换上了一身素缟也是这般的潇洒儒雅、丰神俊朗,望着他虔诚地朝香苗的灵位上香烧纸,一拜一跪之中,无不流露着儒雅风流、潇洒利落。
这个人,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唐槿云的眸中倒映着他久违的丰姿,内心纵然对他过去有着众多的不满,此刻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仍然被他深深地迷住了。
亘云庭礼毕,也随着队伍扶着灵柩瞻仰香苗师姐的遗容,偶尔朝她瞥来一个眼神,也不由唐槿云心中“咯噔”了一下。
那是一道怎样似怨欲诉的幽深目光呀?似乎在嗔怪着她找回了师姐,却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他,害得他只好跟她直到这临别的一刻,才得以一睹芳容,一睹她最后的遗容。
队伍在灵柩后面拐了个弯,又要从她面前这边准备缓缓转出堂外,亘云庭的目光再次投在她的眼底,这次,却是包含着担心她的安危,询问着她的近况——还是一副痴心不语的样子。
唐槿云的心中纵然有着万般冤屈,此时此地却也无法一一与他倾诉,心里也是着急万分,只好求这祭奠快点过去,他们可以找个地方,一诉离愁别绪,一倾心事苦衷。
转而,左眼角射入一道灼热逼人的目光,不由得她转眼看去,却是对面皇上一道幽怨的目光,不,这不是幽怨,好像是那嫉妒的眼神。
莫非,刚才她跟亘哥哥对上了数眼的时候,也被皇上一一看见了?当下她连忙收回了对两人的目光,转投其他地方去。
这两个男子,都是她生命上无法承受的轻,一个是她心仪已久,一个对她心仪已久,被夹在这中间的缝隙中,她总是那么的一筹莫展,烦恼顿生。
当眼神在一众素不相识的百官脸上掠过,最后她又惯性地把目光落在一个相识的人脸上。
那是一张笑靥桃花、嘴角含春、眼角高傲的令人憎恨的嘴脸。
飞红雪!
这个跟亘哥哥有着千丝万缕她弄不明白关系的深沉女子,最近常粘着亘哥哥——如今他都回来了,她有什么理由不跟着回来?
碰上她又是挑衅的目光,还是在香苗师姐的灵堂上,唐槿云真想冲出去教训她一顿;但此时此刻要给香苗师姐留下一点庄严,她也只好暂时忍下这道目光。
直至伴随她消失于堂外。堂外,亘云庭还似乎在那里等候着她,看的她满心的不是滋味。可是这时候,又轮到一些低小官吏前来祭祀,她还得和其他妃子一起朝他们还礼,腾不出时间追出去,找他们解释争论一番。
陡地她灵机一动,以小解为由,暂时要求离开灵堂。然后便匆匆地扑向阶下的场外,四处寻找着亘哥哥的踪影。
不料却迎面看见飞红雪朝她走过来,两人未见拔刀,便已经开始交战。
飞红雪深施了一礼后,嘴角微翘地说:“谢谢贵妃娘娘,微臣才得以重新用女儿身面圣而保全其身。”
“少在我面前假惺惺!我问你,亘哥哥呢?”飞红雪一招‘笑里藏刀’砍在她的礼仪上,她却毫不客气地还以凌厉的一脚!
这还不是你施以‘围魏救赵’之计保全了自己吗?说到底还是差点儿让她在皇上面前吃亏了,她是得要感激一番的。但是,这人把亘哥哥给抢去了,那还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
“亘哥哥?你还敢称相公为亘哥哥?”飞红雪施完礼后,也直起了身子,傲态百出地朝她的心射去一支毒箭,“你忘了你们其实不是真正的兄妹关系,可皇上没有忘呀。”
“相公?”唐槿云一个闪避不及,着实地中了她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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