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骗者(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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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骗者(gl)-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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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姝本来就不会安慰人,和她越是亲近的人她就越不会安慰,她现在能为崔琪做的就只是提供一个怀抱,任崔琪哭也好,安静依偎也好,她就在这里陪着。
  去花乡的时间暂定为后天,因为昨晚何若兰打电话给白姝,知道白姝今天要回来,说什么都要和白姝聚一下,还要把她结婚的事情给白姝说说,谁让她把伴娘留给了白姝呢。停留一天也好,趁着时间白姝可以去把房子给邹凯过户了。
  第二天和何若兰见面的时候,白姝还硬是让何若兰把伴娘增加到两位,明摆了她当伴娘还要带上崔琪。增加伴娘不是难事,难的是何若兰要上哪里去找第二个伴郎?白姝说了,之后邹凯就行,绝对可以全方位配合。
  计划着喜事,或许人的心情都会好许多,所以白姝会要求何若兰增加一个伴娘。她还是对崔琪说,说事情总会有个好结果,那只是时间问题。崔琪懂,所以她才会答应离开,她必须过得很好,那样才不会对不起父母。

  九、酒意浓

  花乡到底有多美?反正是让崔琪在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刹那就满心欢喜,甚至萌生了想要放肆奔跑,钻进各簇花草丛中的想法。看着那些姹紫嫣红的娇花,她会想要采上三两朵,却因为身旁有一个才开始种花不就,却也知种花辛苦的白姝管着,所以只能有那个心,没能有那实际行动的机会。
  到花乡的第一件事情,白姝拖着崔琪的行李把崔琪带到了老楼,就是乔奶奶他们住的那栋楼。去的时候乔奶奶正在收拾一些东西,那是她打算带去俞镇的,等到她找的人帮她把各种事情办好,也帮她找好住处她就会过去。
  看见乔奶奶的时候,白姝就像是个很粘人的小孙女一样,欢喜极了地蹦过去勾着乔奶奶的胳膊,又把崔琪拉过来说:“奶奶,她就是崔琪!”
  “你居然就把她带过来了?”乔奶奶把挂在脖子上的眼睛戴起来,仔细瞧了两眼。崔琪就在一边特腼腆地问了好。乔奶奶似乎是很高兴,就拍了白姝脑袋笑道:“你上哪里去骗来个这么可爱的小丫头。”
  白姝嘿嘿两声,与乔奶奶说:“她还真是我骗回来的!”
  骗!这个字听得崔琪不舒服了,所以她使劲瞪了白姝一眼,白姝还了她一个讨厌的笑容。
  乔奶奶招来崔琪,很是和蔼地与她说:“你跟白姝一样叫我奶奶就好,带了姓生分得很。”
  “啊。”崔琪张了张嘴,最后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奶奶。”
  乔奶奶听白姝提过崔琪,是白姝才到花乡,状态还不太好的那几天了解到的。如此崔琪就觉得,白姝出柜似乎出得很全方位,不但家里人都知道,连乔奶奶都知道。不过乔奶奶似乎不太在意这事情,这倒让崔琪有些意外了。
  之后,白姝带着崔琪回了自己的住处,到了那房子外面崔琪就笑话起来:“你的生活真是滋润起来了,居然住上了独栋小别墅。”
  白姝好笑地翻了个白眼:“你有见过一栋小平房被称为别墅的?”
  “你这小平房空间很高呢,还有条石砌的阶梯,条石护栏,还爬有那么多爬山虎。最关键是还有房屋等面积的天台!”崔琪两步上前轻巧一跳,跳上那有些年代条石阶梯,手搭着护栏对白姝说:“你这房子太有情调了!”
  “有情调也是奶奶的财产。”白姝走到门口,一手开门,一手往身后伸去空抓了两下。崔琪看见了就很快跳下台阶,拖上了自己的行李,跟过去把手放在了白姝手心里。踏进新的住处便是以这样的方式,所以这个地方虽完全陌生,却并不会让崔琪感觉到不适应。
  放好行李,白姝带崔琪把房子里的内容了解了一遍,然后崔琪就迫不及待地跑上了天台。刚走出那刷了漆却还是有些锈蚀的铁栏门就吹倒了一阵很清爽的风,风里还带着花香。那是月季的味道,红的和粉的两种月季。
  “它们这一季才刚开没几天,不知道花乡这气候还会不会让它们今年再开一次。”白姝走来轻轻拨弄了一下花朵,便回身看着崔琪。
  “那我来得还很是时候啊,不然就看不到它们这么美好的样子了。”崔琪在笑,笑容万分灿烂,她好像很久都没这么笑过了,久到她都不记得上一次开心是为了什么。而白姝也有同样的感觉,好久不见这样的笑容,这样一种很容易就能扰她心绪的笑容。
  “它们说是为你而开的,为了欢迎你。”白姝靠近而轻轻搂住崔琪,在这让整个天气和心情都很舒适的清风中。她以为这样的拥抱还要等上一段未知的时间,却像她来到花乡之前的那次相见一样,突然就到来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让她愿意花掉此刻所有去为之高兴。
  这种甜蜜许久未经历过,听了这话竟让崔琪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热。可是掩饰不住的欢喜任由她做尽了怪异的表情都还那么明显地存在在脸上,而她想问的,便是白姝是否也那么欢迎她的到来。
  白姝如何能不欢迎,白姝是最期待,最欢喜,最激动的那个人。“我会用我的全部来欢迎你。”
  白姝说了,崔琪眼湿了,本来应该出现在两天之前的喜悦感动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而来。并没有人因此哭泣,只是太喜悦,所以久久不知如何用言语来表达感情,只想如此相拥着,从青丝到白发。
  天台其实是个小花园,种着不少植物,地上修了花台种花,天上搭的架子绕满了葡萄树藤。崔琪对白姝说过的夹竹桃有很浓厚的兴趣,她小时候见过,家附近有不少,只是后来都被砍了去,现在也不常见了。等她和白姝腻歪完毕,她的注意力就都跑到夹竹桃上去了。
  花乡因为气候适宜,所以许多花都比别的地方多开些时日,害得白姝都弄不清楚它们的花期到底能持续到什么时候了,反正这里还开着花。
  那边的月季还有红色粉色,这边的夹竹桃却只有黄。它们与月季相对而生长在小花园的两边,两边都有各自的香气,只是崔琪会觉得夹竹桃的味道靠近了闻起来会不如远处闻到的幽香好。
  “这东西真的有毒?”
  “恩。”白姝一把抓住崔琪因为好奇而伸向夹竹桃的手:“全株都有,不要乱碰。”
  “我小时候才采过这花呢,没见怎么样啊!”
  “那是因为你没吃进去。”
  “难道我现在还不如小时候懂事?”
  白姝只摇头,把崔琪的手一直抓着:“总之不要碰,要碰就把那边的手套带上。”
  崔琪不解了。“既然有毒又何必要种?”
  “奶奶只说黄色夹竹桃的花语是深刻的友情,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那个乔奶奶,崔琪对她有了浓厚的兴趣。
  晚饭是在老楼那边吃的,乔奶奶说是为了欢迎崔琪的到来。饭桌上还有住在老楼的几个老师傅,乔奶奶告诉他们崔琪是白姝的合伙人,以后花田的事情就是她俩来管,所以崔琪来了自然要先与他们几个认识起来。
  一大桌子菜,全是乔奶奶做的,白姝过去添乱,崔琪打了下手,一顿饭做完,崔琪和乔奶奶的关系也都变得不错起来。饭桌上的酒都是一个老师傅酿的,因为他资质最老,大家都管他叫大师傅。大师傅酿酒的材料,就是老楼顶上和白姝楼上花园长出来的葡萄。
  崔琪才喝到那葡萄酒的时候惊讶了,因为大师傅酿酒技术好好,她喝到的味道比外面卖几百块一瓶的酒还要好。多喝了几口,崔琪真的喜欢得不得了,虽然很不好意思,却还是开口请大师傅一定要教她如何酿出这样的酒。因为她确实喜欢这味道,也会想以后和白姝两个人偷偷在家里喝上两口,娱乐一下。
  白姝晚上喝了不少,因为帮崔琪挡了不少。崔琪说第一次跟人吃饭,不喝别人敬的酒不太好,可白姝还是帮她挡下了大部分,只有开头那几杯由她自己喝了。好在白姝只在那些不太多的应酬时候喝得多,其它时候几乎不沾酒这东西,所以崔琪也不太管她喝酒的事情。
  今天许是太高兴了,崔琪没喝多少就觉得有些兴奋。白姝更是,在大家都高兴起来的时候她居然主动要求与大师傅划拳,只是她会的不多,最后竟然大师傅竟然跟她猜上了十五二十。
  白姝猜拳一点都不厉害,输了十几次,喝了十几次。等她慢慢显出醉意的时候,崔琪已经吃完两碗饭了。
  刚才崔琪是在和另外几个师傅说话,没注意到白姝。结果她放下筷子一看,桌上那一玻璃瓶子酒都没了一大半,惊得她立刻叫道:“大师傅!”
  “崔丫头有事儿?”
  “呃……”崔琪茫然了一会儿,因为大师傅对她的这个称呼。一会儿之后她看见白姝发红的脸,不得不与大师傅说:“她不能喝了。”
  白姝一伸手就把那酒瓶子抱过来,抱在了怀里,对崔琪一脸敌意:“谁说我不能喝了?”
  崔琪整个无语了,她看了看乔奶奶,又看了看大师傅。大师傅就把酒瓶子拖过去,说:“丫头你该回去了。”
  “大师傅,我没醉啊!”
  “你没醉,可是你该回去了!”大师傅过去把白姝拉起来,交到崔琪手上,说:“崔丫头才过来,需要时间适应你那房子,你们早点回去,不然她会睡不着的。”
  白姝听了这理由好想笑,可是忍住了。这时候乔奶奶也过来让崔琪赶紧回去带白姝离开,崔琪也怕白姝醉了难受,赶紧就与大家别过,扶着白姝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老楼。
  回去的一路上崔琪都在念叨,谁让白姝喝那么多,醉了就跟软泥一样,老半天拖不回家。可是她念着念着,白姝突然就自己站好了,在一处路灯下对她笑了起来。
  “你还真以为我醉了?”
  崔琪惊讶极了,刚才还像一滩泥一样的人,这会儿怎么这么精神。“你没醉?”
  “当然没醉!”白姝说:“那几个老头老太太全是酒鬼,我过来之后被灌过两次,不被灌醉走不了。后来长记性了,每次喝酒就在合适的时候装醉,反正有奶奶帮忙,不会穿帮的。”
  “那奶奶不喝?”
  “她不喝,他们说她从来都不喝。”
  现在不喝酒的人大概很少,说是不喝也可能是偶尔会答应喝上几口的人。可是乔奶奶那个年代或许就有许多真的不喝酒的人,因为崔琪自己的奶奶就是个滴酒不沾的人。
  回去以后,崔琪还是烧水给白姝泡茶,白姝则去洗澡,她可受不了自己一身酒臭。
  翻箱倒柜地找到茶叶,一看是散装的,于是崔琪就以为白姝这里的茶叶都是自己种的,然后采回来自己炒。结果白姝被这想法逗乐了,说:“这里不过就是花乡,花草多了一些,哪能那么全方位发展啊!”
  “是啊!”崔琪古灵精怪地瞧了白姝两眼,把泡好的茶端给她:“哪有什么能跟你一样,各方面都那么优秀呢!”
  “关我什么事?”
  崔琪只咯咯地笑起来,她也不知道关白姝什么事,那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就连“优秀”那两个字她都说得特别有意思。结果白姝被她笑出了些小脾气,也被她的笑声感染到,就扑过去使劲闹她痒痒以示惩罚。崔琪笑得停不下来,险些岔气了,赶紧试好求白姝放过她。
  白姝住手了,却因为刚才的瞎闹而气喘吁吁。崔琪也是如此,因为笑得上次不接下气,喘得就比白姝厉害到哪里去了。白姝一直望着崔琪,从自己喘息到平静下来,从玩笑的眼神到眼波似水。她脑袋里想的事情是彻底变化了,不然怎么会眼里泛着柔光,还不紧不轻地咬着自己的唇?
  崔琪瞧见这异样,便问道:“你怎么了?”
  白姝松了口,又抿了抿唇回答说:“想吻你。”
  哈?崔琪愣了好一会儿,跟着捧腹大笑起来:“那你咬自己的嘴做什么?”
  虽然崔琪觉得这想法和这举动加在一起放白姝身上有了很可爱的效果,可是白姝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就挂出了招牌表情——面无表情。崔琪见了,也都很自觉地收敛起了笑意,然后她就听见白姝说:“刚喝了酒,酒气太重了。”
  只因为这句话,崔琪的心一下子就被拨动起来,跳得扑通扑通。怎么忽然之间她也有了这样的欲望?望着白姝微红的脸,还有她因为解释而开阖的唇瓣的时候,崔琪再也受不了那种难耐的心痒,不等白姝话说完就捧起那张脸吻了下去。
  这一吻,起初并不自然,因为白姝不太自然。可她被崔琪吻得有些酥软,渐渐就顾不得那么多,任由因为之前那些煎熬日子而起的所有情绪都涌了出来。
  她要抓住的这个人,要紧紧吻住。她要爱护的这个人,要轻轻舔舐。她的情感都化作了吻,从唇上从舌尖传达向崔琪,还有那用力抱着却非紧箍对方的怀抱。这是她想要的,在她失去一些,又懂得一些之后才拥有的。

  十、相坦诚

  才到花乡没几天,就来了一次全国大面积降温。花乡的温度变化没有太明显,可是家乡是在一两场雨之后就突然变得冷了。也不知道家里的父母怎么样,这几日崔琪都在担心他们会忘记添衣加被。
  “哎……”崔琪在天台上除杂草,却是那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白姝刚走到身边,即迅速地抓住她的手叫道:“小心点!”
  崔琪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走神到险些把那些月季的根都产出来了。
  “你怎么了,大清早就神情恍惚,没睡醒?”
  崔琪摇头,她是想自己父母了,到花乡两个星期了,都还没和家里有过任何联系。“邹凯现在还打电话给你吗?”
  “他不常联系我,会被我骂的。”
  “那你家人要是想你了怎么办,都不和你联系?”
  “如果实在有事,邹凯会告诉我的。”白姝把崔琪手里的小铲子拿过来,把刚才的那些土拍了回去。“你……”她忽然反应过来,便与崔琪说:“恩,好歹和家人报个平安吧,他们会担心你的。”
  可是崔琪不敢,她怕打电话回去是崔爸爸接的,现在的她还没那个胆子和崔爸爸说什么。就算不会被崔爸爸接到都好,她就是没那么勇气去打那个电话,因为她还害怕自己真的就这么走了会给崔妈妈造成伤害,会让崔妈妈觉得失望。
  这样畏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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