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通缉作者:安岭(高干刑警受x黑道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全国通缉作者:安岭(高干刑警受x黑道攻)-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客厅里只剩了吴楚和吴军长。
  吴楚这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哟,这是场哪出呢?”
  吴军长脸色凝沉,喝斥:“你闭嘴,喝你的药去!”
  夜沉了,主卧朱红的哭声渐止,吴楚也洗刷睡下了。
  吴建国推开老二摇摇欲坠地卧室门。
  二儿子背对着他躺床上睡着。
  吴建国开口:“越越,睡了?”
  “……”
  吴建国叹了口气:“你跟你妈较什么劲,再怎么说也是你亲妈。”
  吴越从床上哧溜就坐起来,啪的一下把床头灯开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眯着,长直锐利的两道眉拧着:“我让你进来了吗?”
  “……”吴建国也是硬臭的拧脾气,对这个儿子,他也是觉乎着亏欠,这才几次三番的容忍他。
  要知道爬到他今天这个位置,谁还敢甩他脸子,不买他面子?
  吴越独一份儿!
  “你就是这么和你爸妈说话的?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和我们对着拧下去?”吴建国肺里憋着火,口气也渐渐硬了起来。
  “哟,吴军长,您今儿也睁着俩眼珠子瞅见了,我进门,我二话没说,是朱红先扯着嗓子和我叫板的,怎么着,这错还在我?”
  “什么话!朱红也是你叫的?她是你妈!”
  吴越冷笑:“对不住您内,我长这么大确实还没叫过谁妈呢!”
  吴建国:“……”
  他的胸口简直是翻江倒海,儿子在灯光下那张俊冷叛逆的脸让他禁不住想狠狠一巴掌抽过去,嘴里吐出的绝情的话又像钢针一样扎着他的心窝,吴军长的手在裤缝边捏成了铁拳,微微颤抖着。
  却终究没有打下去。
  吴越说,我长这么大确实还没叫过谁妈。
  吴建国觉得恨,但熔岩般的愤恨之后,他瞧着吴越年轻的,固执的脸,忽然又觉得很酸楚。
  他甚至都记不清老二小时候的模样。好像一开始,吴越就是以现在这个桀骜不驯的叛逆青年的姿态,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
  而之前的十多年,这俩父子的接触几乎都是空白的。
  吴军长年轻的时候服役于兰州军区,长年驻军在临潼,随军的家属只有妻子朱红和大儿子吴楚。而次子吴越,他只有在每年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北京去看看,带他去动物园,去猴山,去老莫吃饭,短暂的几天,然后离开。
  有的时候,甚至连过年都不会回去。
  吴越打小就是让他爷爷带大的,说来也嗟叹,吴越小时候学会说的第一个词,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爷爷”。
  吴楚在临潼,吃的是他妈妈烧的家常菜,穿的是他妈妈亲手翻的小棉袄,喝的是他妈妈买的大瓷瓶酸奶,每天晚上妈妈哄着睡觉。
  吴越呢?
  吴越在北京,饭是勤务员烧的或者跟着爷爷去军队食堂打的,拿个军用饭盒装着,穿大院弟子那会儿特爱穿的军款衣服鞋子,喝楼下小卖部里买的北冰洋汽水儿,或者干脆拿个军用小水壶背身上,渴了就喝他爷爷装水壶里的凉茶。
  晚上呢?
  他爷爷说小孩子和老人睡不好,会损小孩阳气。
  吴越打小就睡一小房间里,也不怕黑,他爷爷直夸他胆大,不愧是吴家的种。
  可是这个吴家的种长大后,就再也不亲近自个儿的亲生爹妈了。
  吴越念高中的时候,吴建国和朱红调回了北京军区,夫妻俩本来想好好补偿亏待了这么多年的次子,没成想吴越根本不买他俩的账,行李一收拾,告别他爷爷,无比潇洒地去北四中住校了。
  后来吴军长想把儿子弄部队里去,继承衣钵。
  吴越眼都不眨,高考志愿填了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完了之后参加招警考试,进了刑警队,根本不领他老子的情!
  吴军长在得知吴越要去岗前培训的时候就气炸了,一个电话打给转业在公安局工作的战友,说什么也要让人把他儿子退回来,开玩笑,太子爷不当太子,尽他妈瞎整去当人民保镖!
  人教官接了吴军长的命令,培训考核的时候挖空心思不让小吴警官达标,但无奈小吴警官自身素质太硬,一直考到倒数第二门,教官竟然都没找到机会刷了他。
  最后一门是射击。
  考核射击的时候,40环是关卡,低于40环的不予转正,吴越枪支摸惯了的主,枪枪命中。
  但人教官非歪着脖子说人家小吴警官射击姿势不对,不作数!
  这人模狗样的话一出,吴越还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使得坏吗?
  吴越一梭子弹朝教官脚前几寸的地上开了一枪,就吐一句话:“你胆儿够肥,你给我等着。”
  当天晚上吴越回去就把他爹给告了。告给他爷爷。
  老爷子得知事情始末之后雷霆大怒,指着吴建国的鼻子骂的那叫个狗血淋头,说什么:“我们家老二就是比你这怂蛋有骨气!人不吃老本!敢打敢拼!你个当爹的倒好!一肚子坏水!竟然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我看你这个兵是白当了你!早点给我滚蛋!别碍你老子的眼!”
  吴军长挨训那会儿功夫,吴越就坐旁边磕瓜子儿,小下巴扬的得意傲慢,挑衅满满。
  结果吴军长第二天只得又给战友打了电话,让吴越如愿以偿实至名归地当了警察,进了刑侦队。
  这事儿没发生前,吴越见了他,好歹还叫声爸,结果打那儿之后,好小子,张口闭口就是:“吴建国”,要不就是“吴军长”。
  此时此刻,吴军长看着儿子和自己拧巴的样子,真是又气恼又难过。
  “你大哥现在病成这样子,你妈心情本来就不好,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
  “对不住,我还真没个喜欢玩3P的变态大哥,他生病那是他自己作的,用不着我来体谅。”吴越不依不饶,唇齿沾毒,“我还真得庆幸我从小不是你们带大的,否则保不准我现在就和吴楚那流氓一个德行!”
  “你——!”
  吴建国简直气的发抖,吴越面色不变,冷冷看着他,似乎在等着军长接下来的反击。
  可是吴军长嘴唇动了动,脸涨的通红,但竟然什么都没再说,原地僵僵地站了会儿,转身,很疲惫地出去了。
  “……”
  吴越重新重重躺回他的床上,啪的声关了灯,一双滚圆如猫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很久很久都没有闭上。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吴军长一家都还在沉睡的时候,吴越悄无声息地起了床。
  他腿疼的实在受不了,昨儿后半夜,他都是咬着被子哼哼唧唧睡的。
  吴越好面子,不肯跟家人说,自己一个人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鞋子,推门出去了。
  马路上行人很少,雾蒙蒙的。
  吴越抬头看了看天,觉得今天可能要下雨。他不禁有些懊恼,出门仓促,他忘了带伞。
  路边已有早餐铺子开了门。小吴警官坐下来要了份豆汁儿,又要了俩焦圈,坐角落那一桌慢条斯理地吃。快吃完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给林泉,让人开车过来载他去医院。
  林泉是他发小,四五岁的时候他就跟林泉混的亲密,记得有一次去公园玩,他瞅见一片绿油油的空旷草地,可兴奋地就跑过去,结果那是结了层密实绿藻的水泡子,吴越就那么扑通一声栽了进去。林泉跟在他后面吓傻了,在岸边抓着吴越挣扎着伸出来的手,又哭又喊。吴越都快把他拽下去了,他也没肯松手。
  吴越从那会儿起,就把林泉认成是自己过了命的哥们,这么多年了,哥俩都没闹过啥矛盾。
  现在,他腿疼的厉害,得让人载着去医院,对其他人吴越不开这金口,他要真非得露个怯丢了脸,那也得是当着林泉的面。
  护国寺中医院外头,人来人往,前面头刚进去俩老头老太,门帘又给撩了,吴越兔子似的蹦达出来,后面跟着林泉,手提着一大袋子药。
  林泉直叹气:“我真服了您了,你听人专家怎么说的?好小子,就差把您肌肉给拉断了。”
  吴越还挺淡定:“这不没拉断吗?回去吃个药,抹个膏,休息个几天不就好了,有啥可大惊小怪的。”
  “得了您!”林泉说,“没下回了!下回我直接把你拖医院!手铐拷着也得把你拷来!”
  吴越哼了声,脸上赫然写着:“你拷老子试试看”。
  林泉说:“您说您那痛是怎么忍过来的?人医生都问你了,你还真不把自己蹄子当蹄子看呐?”
  “啧,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吴越白了他一眼,单腿跳往林泉的车子那里。
  “唉,你去哪儿啊?”林泉追上去。
  吴越:“载我去支队。“
  林泉大惊失色:“去支队干吗?你不会这样还要去上班吧?!”
  吴越一回头,怒道:“我难道长着张铁人王进喜的脸吗?老子去递个医院证明,请假!”

  

9、姑奶奶和太子爷

  吴警官在家休息了三个星期,能用俩腿走路了。但腿伤还没好,给他看腿的主任医师说了,就他这腿,没一个半月,甭想好利索!
  吴越才不管好没好利索,能走路了,就开始闲不住了。
  他打开电脑,点击开个名为“爷整死他”的文件夹。
  文件夹里一堆资料,都是他整理出的和韩今宵有关的。吴警官表示,资料永远不嫌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他看了看一个Excel,上面写着韩今宵通常而言在他那几个场子出现的时间。
  吴越扳着手指算了算,今个儿是星期二。星期二,韩老板应该在他开的餐厅里镇场。
  韩今宵开的餐厅也在三里屯,离被吴越掀了的赌场很近。这两年江浙地区,尤其是温州的商人那叫一个扎根沿海,攻占中国,走向世界,京城有不少北上的南方人,客居他乡,时间久了,都很是怀念自己家乡的滋味儿。
  韩今宵这家“今宵酒醒何处”,瞄准的就是这批北漂一族,尤其是浙商的荷包。
  他请了浙菜,淮扬菜的名厨,也招了几位粤菜的师傅,专营高报价高服务高品质的餐饮服务业,承接商务宴谈,酒会婚宴等大中型业务,做的很是红火。
  吴越调查过,这也是韩今宵名下唯一一家一清二白,没有任何灰黑盈利的商铺。也是他之前唯一没有闹过的场子。
  怎么闹?根本没法闹,人家连油用的都是从油商那里拉来的初榨花生油,炸完的油人根本不用第二次,直接给回收的车拖走,卫生健康。
  吴越再怎么着还穿着这身皮呢,干不出这鸡蛋里挑骨头的事儿。
  这会儿正是下午两点,营业午高峰刚过。
  吴越金刀大马进了今宵酒醒,瞅了瞅菜单,和服务员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每样给我来三份!”
  服务员顺着吴越爪子点着的地方一看,嘴角有些抽搐,眼前这位爷,别的啥没点,愣是要了三份油焖春笋,三份腌笃鲜,三份腊肉炒竹笋。
  整就一跟笋过不去的主!
  菜不一会儿就给上齐全了。吴越吃的欢快。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啥毛病,比南方人还爱嚼巴,甭管春笋冬笋鲜笋笋干,只要是笋,没得说!那都是吴二爷的爱妃侍妾,心肝儿宝贝儿!
  酒店工作人员办公区这时走出个女的,戴一网球帽,嘴里嚼着口香糖,手插裤兜里和酒店经理聊天,酒店经理红光满面的脸上堆满了油汪汪,嫩滋滋,肥美可口的笑容,讲了句什么,把网球帽逗的哈哈大笑。
  网球帽笑着,一边听经理说话,一边环视酒店。
  忽然,她一愣,视线又扫回去俩桌号,落到坐在窗边的吴越身上。
  “哟,……今儿刮的这什么风啊,”网球帽嚼着口香糖喃喃,“怎么把这位爷给吹来了。”
  吴越正和心肝宝贝儿三妻四妾们调情调的欢,冷不防觉得后脖子针扎似的难受。
  他一回头,瞧见一戴网球帽的婆娘朝自己走来,俩眼睛就和豺狼似的盯着自己。吴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光溜溜的,好像也没啥不该有的东西啊……
  网球帽在他对面一屁股坐下,半点儿不带客气的。
  “嗬!这一桌!”她惊叹道,“成啊,全是笋,您属熊猫的?”
  ……神经病。
  吴越皱起眉,不爱搭理她。
  网球帽笑了:“还挺矜持,哎,有兴趣认识一下呗?”
  吴越嚼巴着笋,眼都不抬:“没兴趣。”
  “哟。”她笑的更明显了,翘了个二郎腿,“还挺冷艳。不错啊,姑奶奶我就喜欢这调调的。”
  吴越:“……”
  “不理我啊?”
  吴越:“……”
  网球帽摇头叹息:“啧啧,您呢,真该学着温和绅士地拒绝您的追求者,否则等您老了,光着脑袋挺着啤酒肚,您就只能跟我一起出去吃饭啦。”
  吴越一双桃花眼抬起来,尾梢含着怒,就和那水墨美人似的,嘴上却一点不客气:“边儿去啊我提醒你,拉皮条丫也给爷擦亮眼了!别拉到你爷爷头上来!”
  网球帽无限妩媚地往桌上一搭手,一支腮:“哟,怎么着,要把你姑奶奶铐回去啊,吴、警、官?”
  这回吴越不下筷子了。
  他停下来,盯着眼前那位。
  “……谁啊你?”
  网球帽晃着二郎腿,剥着指甲片儿:“您不是不搭理我吗?”
  她这话抛出去,原本是想让吴越服个软,让个步,给她整两句热乎的。
  没成想吴越闷声不响地冷冷盯了她几秒,重新拿起筷子:“不说就滚啊,没功夫伺候你。”
  网球帽不乐意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平时和人说话都这样啊?太不地道了你也……”
  吴越说:“我给你留点面子,站起来立马滚蛋,省着让我叫老板来撵人。”
  “哟,那您倒是叫啊。”网球帽说,“咱哥今儿有事不在,这儿姑奶奶说了算,姑奶奶我就是老板。”
  吴越正从小砂锅里夹一猪蹄,那猪蹄滑溜滑溜的,刚夹稳呢,一听这话,猪蹄又啪唧掉回锅里了,溅起一圈儿小汤花。
  他抬起头,这回是第一次拿正眼瞧眼前这位嘟着嘴老大不高兴的姑娘,条子脑袋里自动调了一之前搜罗过的档案印象——
  韩小婷,21岁,女,未婚,与韩今宵关系:兄妹。
  要说这韩小婷,那可比韩今宵好摆平多了。
  小姑娘做淘宝店的,活泼利落,大大咧咧,心眼儿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