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通缉作者:安岭(高干刑警受x黑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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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通缉作者:安岭(高干刑警受x黑道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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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嘿嘿就笑了,“哎,帅不帅啊?”
  “……特丑。”
  “你骗人。”韩小婷撇撇嘴。
  “真的。”韩今宵逗她,“都四十好几了,比你哥年纪还大。”
  “你骗人都不脸红!”韩小婷哼了声,“姑奶奶我刚才在门口都看到了,那小条子帅着呢,哎,盘儿靓条儿顺,走路还扭一小腰……”
  韩今宵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姑奶奶,你形容的丫是一娘炮!”
  韩小婷生气了:“我不是说娘炮那扭法!别笑!人扭的那特自然!跟猫似的!你瞧着啊,我扭给你看——”
  她说着就跳下桌子,在韩今宵面前拿捏作势地学了几步。
  韩今宵瞧着她,一向冷漠的脸上此时满是旁人想也不敢想象的笑意。
  “他就这样!这样走,哎,哥你看,那小腰特细,我跟你说……”韩小婷一边学还一边碎嘴。
  韩今宵笑着打断了:“差不多行了吧你,人穿一大T恤呢,你看得出来人腰细?”
  “那还用说,姑奶奶那可是京城韩爷的妹妹,那俩眼睛,纯钛合金打造的!鉴定京城帅哥那评分水平,一评一个准!”韩小婷特得意,“哎,哥,你明儿是不是要和那小条子约了见面啊?”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哎呀,我就问是不是嘛,是不是啊?”
  韩今宵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得说:“是是是,操了,真他妈烦人……”
  韩小婷来了劲:“你们去干嘛?你都不认识他,你和他出去干嘛?条子哎,哥,你不是最讨厌条子的吗?我记得你和我说什么,嗯……都是腰上别一玩具枪和一按摩棍儿的炒肝儿,没心没肺还没脑袋瓤子,你和他出去干吗?”
  “干吗?”韩今宵没好气儿地说,“碴架!”
  韩小婷简直激动坏了:“操了!姑奶奶也要去!”
  韩今宵抬眼特轻蔑地瞧她:“干啥?去给人当靶子?当心人家一枪点了你!”
  “……我不管!我就要去!我看谁敢拦我!操了,姑奶奶可是京城韩爷他妹妹!”
  “老实点滚蛋!”原则性问题,韩今宵根本不理会她,“明儿给老子蹲家里,哪儿都不准去,老子还是韩爷他妹子的哥呢!操了!”
  韩小婷见来硬的不行,立刻软里巴叽地挨过来撒娇,攀着韩今宵的手直晃荡:“哥~你就让人家去呗,打架多好看啊~”
  她说着朝韩今宵嘿嘿两下,特谄媚。
  韩今宵也朝她嘿嘿两下,脸色一拉:“还不快给老子滚。”
  “……”韩小婷见希望全无,终于拉耸着尾巴,蔫里巴叽就和那打了霜的小白菜似的,没精打采的出去了。
  韩今宵又成了一个人。
  他看着韩小婷合上的门,双手交合,细细地揉着右手虎口的旧疤。
  他不知道那个叫吴越的条子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但是不管那小条子来阴还是来阳,明天那趟场子,他都有足够的自信能完整拿下来。
  他十五年的江湖,并不是白混的。

  

6、飞来横祸

  东城区公安局刑侦支队技术室外,雪白的墙上贴着一张贴纸字符,红色的字儿写着“像保护文物一样保护证物”。
  技术室里的工作人员小王走出来,他整个下午一直对着一只犯罪现场遗留的袋子,袋子完全给血水泡透了,他反复试验着,想试图从上面提出哪怕一枚指纹也好。
  脖子崴在那边儿老半天,酸痛的要命。小王一边扭着脖子一边从走廊穿过去,走到公安局外头的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
  这段时间上头不知道闹啥毛病,捣腾出一帮狱侦民警来他们支队跟班学习,学什么侦查工作的手段,还要啥透过刑侦看狱侦,以提高狱侦民警的业务能力。
  队里工作本来就多,自个儿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这美国时间来操自己隔壁的一帮同事,但无奈上级的面子又不好不买,只得把派来的狱警同志给带着出任务,就当是给人家上了课了。
  派过来的这群狱警说是学习,其实也就是给他们几个放假了,这种美差事,平时你要不是溜须拍马,或者和领导沾那么点亲带那么点故,那能轮得着你?
  所以,来的几位爷是什么样的人,刑侦支队上下心里都雪亮亮的清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清楚归清楚,对兄弟部门的友好总还是要装一装的。
  队里唯一不高兴装的只有吴越。
  他才不屑地装,那帮孙子上峰的上峰的上峰官儿都还没他家随便一个小叔子大,他该翻白眼的翻,该飚脏字儿的飚,他是大爷他怕谁。
  但是这位大爷今儿点子却很背。技术室的小王正在院里做拉伸运动,就看到两辆打着红转灯的警车出完任务回来,其中一辆后面防暴玻璃加栅栏里缩俩中年男子,给下了车的三个警员押着往审讯室走。
  另一辆警车过了一会儿车门才打开,先下来个这些天跟着“学习”的小狱警,小狱警蔫巴着脸,瞟着车里的人,表情是让小王啧啧称奇的不安。
  小狱警朝车内说:“吴警官,您别气了,这不都到了吗?我扶您出来呗。”
  “操…你…妈,滚边儿去!谁要你扶!”吴越从车内骂骂咧咧地钻出来,驾驶座上同时也下来个绷着脸儿憋笑的小警官。
  小王脖子也不扭了,眼睛瞪的特大:“哟。这怎么啦?二爷您这脚……”
  “别提!”吴越瘸着个腿没好脾气地蹦着,“下回谁他妈再敢把这种来学习考察的孙子往老子小组里塞,老子就不出任务!让那群流窜犯去祸害首都人民去,我就不信了我!”
  狱警被毫不掩饰地骂了,屁话都没敢吭着,夹着尾巴跟吴越后面。
  吴越猛的回头:“跟什么!还不滚!!”
  “吴警官……”他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
  吴越抄起窗台上女警官养着的一盆仙人掌,眼都没眨直接朝人家招呼过去!!
  “啪!!”
  仙人掌球擦着小狱警的脸就那么飞过去,连球儿带盆砸地上,琗个粉碎!
  “滚!”
  见这架势小狱警哪里还敢废话,夹着尾巴飞快地颠儿走了。
  “二,二爷,这可有点过火了啊。”
  “这帮人丫就不是东西!”吴越骂道。
  小王问:“咋了这事?”
  “不是东西!!”吴越重复,瘸着只脚蹦上台阶,也不肯让人扶,非得靠着自己,就和只大兔子似的蹦回自己科室。
  小王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脸好奇地扭头看着剩下那名警官:“咋了?咱二爷呛火药了?”
  “可不是呛火药了嘛。”小警官见吴越蹦远了,终于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别说了,真笑死我。咱二爷的小腿肚子给丫拉伤了!”
  原来吴越他们小组今儿被派去抓一个辖区内的流窜犯,一件挺顺溜挺简单的事儿,不容易出啥意外,支队的领导就排了个小狱警给他们,让人在旁边观摩学习着。
  吴越这暴脾气立刻就抽风了,偏偏这小狱警还属于特谄媚的,一路上就想巴结人家军长公子,又递烟又赔笑的。车子呼啸过大桥的时候,吴越就差没把人提着脚脖子丢出去喂鱼。
  追捕流窜犯的时候更好笑,本来他们实施抓捕,都是三人配合的模式,一人擒强手,一人擒弱手,一人备守。
  吴越一直负责的是抓强手,抓捕之前照例他们都要做些准备运动,以免突然的强运动量让身体无法跟上。但这回吴越他们做准备运动的时候,那二货狱警竟然在旁边观摩,观摩就算了,丫还掏个小本儿出来做笔记!!
  你他妈做笔记?
  ……操了!这有什么笔记好做的!!
  吴越当时就疯了。脸拉的和长白山似的,才拉了两下腿就甩脸子走人!
  当时吴越是真在气头上,而且他也抱了一定年轻人的冲动和侥幸心理。总觉得这些年自己都是循规蹈矩按着警校学的那套来的,偶尔不做准备也肯定没啥事儿。
  能怎么样啊,难不成还闹个肌肉拉伤什么的?
  ……结果咱们英明神武的小吴警官,还真就肌肉拉伤了。
  “不过我说二爷他也真是牛。”跟着一同出任务的小警官笑完了之后,还是啧啧赞叹,“你是没看到,丫当时抓流窜犯的时候那叫一个凶悍利落,就和咱养的那只叫旺财的大警犬似的。”
  小王:“……”
  您那是夸人家吗?
  “你看人家运动员一拉伤,哪个不是抱着个腿儿倒地上一脸纠结痛苦的。咱二爷是直到把人扣上手铐了,这才蹲下来的。”
  “我们当时还以为他怎么了呢,一回头看丫整张脸都是白的,满额头的冷汗。”
  小王说:“他啥时候给拉伤的啊?和流窜犯斗的时候?”
  “……最后快要追上的时候!”小警官说,“连窜仨高阶!我就瞅他那时候趔趄了一下,还以为给石子儿绊着了呢,操了,他竟然闷声不吭扛到最后,丫就不是个人。太他妈能忍了!肌肉拉伤还和平时一样跑步抓犯人,连那流窜犯都没看出来他给扭着了!最后落网,那俩混球眼巴瞅着二爷痛的蹲下来,全都给傻眼了!”
  小王也震惊了:“操……”
  “真服他了吧?”小警官叹息着,瞥一眼院子里稀巴烂碎的仙人掌盆子,努努嘴,“你瞧他刚才耍的那少爷脾气,要别的官二代做出来,我还真看不下去,他做,我服!”
  刮骨疗伤关二爷再世的小吴警官这会儿正坐在办公室,嘴里咝咝抽着凉气,办公室没人,他哭丧着俊俏的脸抱着自己腿肚子,哪有半点人前威武的样子。
  制服裤子卷到膝盖,下面一片全红肿了,拿手一按,痛的浑身汗毛都刺溜起来!
  “你大爷的!!”
  吴越骂人。
  他能不骂人吗?
  他今天晚上有约!要和韩今宵碴架呢!
  他这样怎么碴!坐轮椅去碴?
  这天晚上,吴越没像平常一样先坐地铁到站再骑车回军区大院,他打了电话让林泉开车来接他。
  林泉握着方向盘,车里列里巴叽放着鸟都听不懂的音乐,他听完事情的始末笑得直抽抽:“哎,老二,不是我说你,你和个小狱警飚什么劲啊?值得吗你?”
  吴越:“谁知道脚就这么扭了!我要知道我也不会和他耍这个劲!”
  嘲笑归嘲笑,毕竟是哥们,笑完了还是得关心下,林泉问:“腿伤给处理过了吗?”
  “拿老徐抽屉里的云南白药喷了下。”
  “哟,那可不行,您那蹄子在京城也是排的上名的金贵了,要不我载你去医院看看?”
  “不要,老子又不是婆娘,拉一下扭一下就往医生那奔,忒特么娇贵。”吴越很倔,“丢不起这人。”
  林泉拿他没法子,把人直接送将军楼楼下了。
  临了下车,林泉担忧地看着他:“你行不行啊老二,不行别硬撑,哥们把你背上去,谁没个受伤的时候啊,不丢人。”
  “这话等老子俩腿都折了的时候再说。”吴越翻了个白眼,又开始当他的兔子。
  林泉坐车里,瞧着发小蹦跶蹦跶的身影,直摇头叹息。
  “倔死个人哎……”
  吴越一推门,屋里就只有勤务兵小张在,一见二公子早上是活蹦乱跳出去的,晚上回来愣是成了铁拐李,小张就慌神了。
  “怎么回事啊?”
  “没啥,小拉伤。”吴越直接蹦回自己房间,往床上一坐,瞥了眼墙上的手雷造型挂钟。
  已经六点半了。
  吴越朝外头喊了句:“小张,我爸妈他们呢?”
  “首长他们去医院了,吴楚身体不舒服。”
  “……金贵。”吴越小声嘟哝一句,忍着痛把自个儿鞋脱了,脚丫子架上了床,又扯着嗓门朝外头喊,“一会儿帮我弄盆冰水来,我敷下腿!”
  “……”小张犹豫了下,跑到吴越门口,吴越没关门,卷起的裤官儿下,原先匀实笔直的长腿愣是在小腿肚子那块儿起了一大片红肿!
  小张顿时脸色就变了:“怎么扭这样了?我要不打电话给首长?”
  “打给他干什么,他又不是医生。”
  “……那打给军医处的?”
  “没那必要。”吴越说,“去给我把冰水打来,再炒碗番茄牛肉蛋炒饭。我吃完之后要睡一觉,你九点钟叫我起来。”
  小张心想您九点起来干什么,难不成这样了还要出门啊?
  但嘴上不好过问,老实按二公子的意思去做了。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韩今宵坐在他的车里,车泊在吴越说的那个胡同口,胡同是老胡同了,很窄,开不进去。
  车窗敞开着,初夏的晚风温热地吹拂进来,这是块儿寂静的地方,他可以听到树上偶而传来的两声蝉鸣,染着不知名的花儿的清香。
  韩今宵结实有力的手肘搭在车窗那儿,手里夹着根燃到一半的烟。浓黑的剑眉下一双豹子般又亮又锐的眼睛盯着前方的胡同。
  “怎么样了?”韩今宵声音沉沉地对着手机说。
  那头煎饼答道:“韩爷,兄弟几个都往周围去看了,有啥情况马上告诉您,您呐,只管把心儿放肚子里。”
  “嗯……小婷呢?”
  “姑奶奶给看在家里了,铁观音说她正发飙砸房子呢。”
  “让她砸,别理她。”韩今宵说完这两句后挂了通话。
  十点整。
  韩今宵下了车,车门锁了,踩着厚底鞋慢慢踱进这个偏僻的胡同。
  胡同里果然有个腰膀粗的树桩子。
  韩今宵一脚站地上,一脚搁在树桩子上,鹰眼环顾着这个其貌不扬的胡同。
  昨天韩今宵走了之后,他沉思了很久,给和公安局有关系的几个人打了电话,不动声色的闲聊之余,他细细琢磨着对方和自己谈话时是否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可是没有,一切正常。
  正常到他都觉得有些不正常。
  韩今宵嚼着烟头,就像嚼着草梗子。这个胡同他确实有印象,年轻的时候他在这里打过几场架,但是日子间隔太久,他打的人又太多,他实在记不清他在这里究竟揍了谁。
  可是再怎么揍也应该揍不到那个吴警官身上,那小崽子那么嫩赤,看起来撑死了也就二十四五岁,自个儿则十年前就已经金盆洗手告别江湖。
  十年前吴警官几岁?
  一个十五岁都不到的小兔崽子,毛都还没齐全呢,自己能和他过手?
  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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