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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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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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终于缓过来,靠在君执怀里,废了的左手想抬却抬不起来,她莫名地说道:“那个神医怪怪的……”

天下所有的神医谁不是怪怪的?连同当初鹿台山上的孙神医皆是如此。

君执拍着她的背,享受着她在怀里安安分分的时刻,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听见她的问,他低头瞧了她一眼,却只能看到她的发顶,不知她的脸色如何。

君执一向自负,并不以为仅凭他的舅父,就能在他的妻心底掀起什么风浪。即便他的妻身世之谜有待解开,他也并不觉得他需要害怕,命运以佛祖之手告诉他,他所得到的,只是他命中注定该得到的,他自此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因此,君执勾起唇角,那令天地失色的绝美容颜绽放在百里婧面前,他唤她的名字:“婧儿,你难道没有发现朕也怪怪的?”

百里婧抬起头,注视着君执满含柔情的眸子,她的手不自觉抬起,抚上了他的脸,在君执的注视下,仰头亲他的唇,辗辗转转,深深浅浅。

君执回应她的吻,却适时地捉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捏,贴着她的唇边问道:“小心肝,怎么亲上了?想要?恩?”

他最后几个字问得很轻,调子却拖得很长,那像从远方而来的声音带着蛊惑,一如从前的许多个夜晚。

百里婧被问得脸一热,略低下头道:“不知该怎么回答陛下的问,只感觉亲吻陛下是不会错的。难道陛下不喜欢?”

君执的眼睛一亮,唇边的笑意越发深了:“当然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只是你有了身孕,朕要多久不能碰你了……小心肝,让朕再尝尝……”

夫妻之间卧榻上的话,本来也百无禁忌,君执这般答复,好像一直以来只是他在索取,她在配合一般,他从来不曾被她的需索榨干。

待百里婧被吻得呼吸粗重,君执担心真勾出她的火来无法收拾,这才放过她,贴着她的耳际道:“婧儿,宫里无聊,你的身子没好,不可到处走动,明日朕找只猫儿来陪你解闷……”

百里婧摇头:“我不喜欢猫儿。”

君执笑,摸着她的脑袋:“见见再说,不喜欢的话,打也好,骂也好,饿着也好,小东西还挺有意思。”

百里婧从君执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端倪,她在他身边已经快一年,无论他是伪装还是真心,倒是很少听他夸赞旁的东西有意思,百里婧忽然起了一丝危机感,她的手抚上小腹,出口却带了半分玩笑半分刻薄:“哦?打也可以,骂也可以,若是非常不喜欢,想怎样都可以?”

君执太会拿捏人心,旁人掉以轻心时,他却时刻戒备,怎会察觉不出他的妻语气中的异常?

然而,他喜欢看她的情绪起伏,不需思忖已给她答复:“当然!你想怎样都可以,若是觉得猫儿肉好吃,让御膳房炖了又何妨?朕到时替你试吃。如何?”

“……恩。”百里婧总算被哄笑了,乖乖伏进他怀中,安分地闭上了眼睛。

君执目睹怀中人的笑颜,真有想立刻召那猫儿入宫,炖了汤捧上来的心思。他难得搂着他的妻睡个安稳觉,却心知薄延今夜难成眠。明日那小猫儿,也只管自求多福罢。

……

“啊!”

丞相府半夜传出鬼哭狼嚎的叫声,惊得一众侍卫奔赴丞相大人的卧房外,焦急地唤道:“大人,出什么事了?”

惨叫还在继续,是女声。

一个侍卫觉得不对劲,嘴角抽抽地拽了拽另一个人的衣袖:“是小猫儿……会不会丞相大人正在……正在办事?”

梵华是薄延的童养媳,这件事整个相府都知道,他们睡在一起也好多年了,从小养到大的小猫儿,迟早是要被吃掉的,可是,可是……

“不是吧?小猫才多大?相爷会不会太猴急了点儿?!”另一个侍卫惊呼道。

“谁知道呢?依咱们相爷的脾性,早点吃下去,早点放心吧?”

“走吧,走吧,别坏了相爷的好事……”

侍卫们胡乱揣测着,又低声商量了一番,最后下定了决心,还是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小猫儿惨叫着,相爷也在屋里头,想必是没事的。

侍卫们散去,薄延的视线从窗外扭回了房梁上,他只着一身中衣,手都气得发抖,对抱着房梁的那只猫儿叫唤道:“你给我下来!说你几句还说不得了?明儿就要入宫,跟你说的那些事都记住了吗?!”

梵华蓬头垢面地抱着房梁上的那根柱子,睡眼惺忪地朝下看,眼周乌青一片,忽然崩溃地大叫起来:“老薄薄!你杀了我算了!我只想睡个好觉!不就是入个宫吗,你都啰嗦了三个时辰了!你烦不烦啊!好,你让我下去,我就跳下去摔死算了!”

她说到做到,一闭眼,手一松,直直地从房梁上坠了下来。

薄延吓得胆都裂了,什么温润气度青瓷表里,一概都忘了,身子比脑袋反应更快,纵身一跃,张开双臂将梵华接了个正着,他的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挥手就去抽她的屁股:“翻了天了!我今日若不教训你,你下次还不从清心殿上往下跳?!”

梵华疼得大叫,抱着他的脖子哭喊:“老薄薄杀人啦!老薄薄要打死我!”

家丑不可外扬,在夜里头叫得这么大声,不把侍卫他们招来才怪,薄延又是气又是怒,见她的皮厚得跟堵墙似的,他气急败坏地低下头,以吻封缄了她的吵闹。

“唔……”梵华瞪大了眼,直愣愣地看着头顶处罩下来的阴影。

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忽然化作永寂,无论是外头的侍卫,还是房内的薄延,都觉得不太习惯。

然而薄延是什么人,他等她不叫了,这才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梵华的唇,抱着她往榻上去,没半点难堪。

梵华抱着薄延的脖子,任他带着走,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颇为鄙视地哼道:“薄薄,大美人说过了,如果你敢咬我的嘴,就是不要脸耍流氓。”

“……”薄延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不要脸耍流氓。”梵华真的再说了一遍,末了还强调:“大美人说的。”

世上哪里有这种陛下,夜夜笙歌醉卧美人畔就罢了,连臣子的亲眷都要教坏!

一直到梵华在他怀里呼呼大睡,薄延也没能睡着,第二日一早,认了命似的将梵华揪起来,拎着送进了宫。

薄延求见时,君执正陪着百里婧用早膳。

听见薄延的名字,百里婧抬起头来,眸中的异样一闪而过。

君执却笑了,为她擦了擦唇角,道:“有人送小猫儿来了。”

百里婧也跟着笑:“哦?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猫儿,让陛下这般上心。”

君执见她似乎有吃味的意思,心下也是微微一动,那小猫儿往日的确爱粘人,尤其是爱粘着他,君执遂微微勾唇对太监道:“传。”

龙榻前垂着一层帘子,从里头可瞧见外头的人影,外头却不易看清里面的人。

从百里婧的位置,先是瞧见一袭略眼熟的天青色常袍,接着是一道温润的嗓音响起,伴着低矮下去的身子:“臣薄延,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百里婧抿唇,果然是大秦丞相薄延的声音,上好的青瓷般的气度依旧未变,却已经像是隔了前世今生那般遥远,她那时站在大兴与西秦的边界处,还曾听到猎猎风声刮过西北平原的声响,她还记得薄延有一双沉静的黑色眼眸……

“梵华,快跪下。”薄延的声音又起,拽回了百里婧久远的记忆,她这才注意到薄延的身后似乎站着一个矮小的女孩,薄延那声斥,明显是对着那个女孩的。

然而,那个女孩却没有听他的话,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帘子后面。

百里婧还在疑惑,那个女孩已经迈步朝帘子走来,薄延忙去拽她,显然气得不轻:“梵华,放肆!”

百里婧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却见男人还在笑,似乎也很好奇那个小女孩要做什么,又或者他很好奇薄延要如何收场。

梵华被薄延拽住,很不耐烦道:“薄薄,大美人身边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我喜欢她呀!我要去她身边!”

薄延不知梵华发什么疯,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他却还记得要纠正她:“那是皇后娘娘,快跪下请安!”

梵华锲而不舍地要往百里婧跟前冲,见挣脱不了薄延,她甚至返身一口咬在了薄延的手上,薄延吃痛,手一松,梵华已猫儿一般溜到了百里婧的帘子前,掀开帘子的一角,直愣愣地盯着百里婧的脸。

“梵华,不得放肆!”薄延来不及阻止她的莽撞,他瞧见那位皇后娘娘的面色异常憔悴,整个人再不复几个月前的意气奋发绝色容颜,而且,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帝脸色同样不太对,他担心梵华再闹下去,会死在大帝的手上。

然而,梵华却没有冲动地对百里婧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情来,而是出乎意料地矮下身子,抱住了百里婧的腿,在她的腿上蹭了又蹭,又乖又听话:“娘娘,你好丑啊……”

薄延以手扶额,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284章 嫌弃大帝

“梵华,你太放肆了!还不快向皇后娘娘赔罪!”薄延没办法,梵华这祸头子从来没像今天这般不听管束,他骂归骂,少不得还要为梵华开脱,诚惶诚恐道,“陛下,娘娘,臣管教不周,教了一夜还是没教会规矩,梵华口无遮拦,让娘娘受惊了!”

可薄延再怎么心急如焚,到底不能上前去将梵华从皇后娘娘跟前儿拽回来,他只能干着急地盯着那丝毫没有危机感的小猫儿。

君执喜闻乐见薄延的紧张和焦虑,他温润如玉的丞相,能为了一只小猫儿着急,失去了平日里的淡然通透,他总算还能放些心,否则这些年远在东兴,他如何能一直信任薄延的赤诚?

更重要的是,君执未瞧见他的妻生梵华的气,他便也笑起来,一如往常对梵华的格外开恩,伸手去摸她的脑袋,像是对待真猫儿一般:“九命猫,你……”

“大美人你别闹!”梵华胆大得包了天,居然头一歪,很不耐烦地躲开了君执的抚触,人还贴在百里婧的腿上,软软地叫唤,与对待君执完全是两个态度:“娘娘,你好香啊……”

大帝被梵华嫌弃了!

薄延跪在原地,离梵华足有五步远,眼见着大帝瞪大了眼,薄延的身子却不抖了,因为他觉得抖也没用了,今儿个小猫儿要是不死在清心殿,不死在大帝的手上,他薄延回头就去烧高香拜万佛寺的菩萨!

谁借给她的胆子?她怎么就敢……怎么敢……

百里婧虽然被梵华的亲昵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还有一丝不快,可在目睹了薄延的束手无策以及君执的被嫌弃之后,她反而心情愉快,手本能地抚上了梵华伸过来的脑袋,一边摸着,一边转头望着君执:“陛下,这就是你说的那只猫儿?”

一得百里婧摸头,梵华像被下了蛊似的,立刻放软了身子,脑袋自发地蹭着百里婧的掌心,恨不得马上学着真猫儿叫上几声:“娘娘,我叫梵华,也叫小猫,梵华是老薄薄起的名字,小猫是他们乱叫的,哦,我都不太喜欢的,娘娘要是觉得不好听,可以给我另外取个名字,叫什么都行,我不挑的。”

她这是完全将薄延抛诸脑后,连皮带骨都卖给了皇后娘娘的架势。

百里婧听罢,不自觉勾起了唇角,沉吟了一会儿,笑对君执道:“陛下说得没错,她果然很有意思。”

君执本是郁闷之极,薄延回长安这七年,在他跟前服侍了四年,小猫儿也在他身边吵闹了四年,从来听他的话比听薄延的多,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为了御膳房那点吃的,她毫无操守可言。

难不成他去了东兴这三年,小猫儿的胆子随着年纪长大,居然忘了谁才是天下之主?又或者,这是薄延耍出的什么伎俩,知晓他的妻在他心中的地位,让小猫儿如此明目张胆地择高木而栖?

然而,君执只透过帘子扫了难得丧气的薄延一眼,便明白薄延还没这个胆子。

想想也明白,这些年,薄延战战兢兢地活着,半分差错也不敢有,谁都知晓薄相骨子里满是算计,诸事皆有谋划,连面对着街头的乞人该做什么姿态,朝堂上对群臣说话该有什么表情,他恐怕早已想得清楚。今日又怎会为了讨好皇后,做出如此不计后果的事来,教会小猫儿犯下违逆圣上的事儿来,他不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吗?

薄延不傻,这所有种种也在他的意料之外,那么,唯一可疑的,便只有小猫儿本身了。

君执习惯性地开始神思,却听得耳边响起他的妻说话,一回神便瞅见她含笑的面容,那副生了病的容颜因这笑容而明媚了几分。

君执心里顿时一动,探过身去,在他的妻弯起的唇角印下一吻:“既然皇后开心,朕也就开心了。”

他说得情真意切,百里婧坦然受之,几步开外的薄延却真真松了一口气,暴君的怒火因皇后的一笑而熄灭下去,这是他到目前为止,最为感激这位皇后娘娘的事。

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猫儿却还没松开皇后的腿,像是要长在皇后身上似的,锲而不舍不离不弃。

从薄延把小猫儿拎回家,带在身边这些年,就算是为了吃,她也没对他、对任何人如此锲而不舍地抱住不放过,更别提对一个才见了第一面的女人。

太过不可思议。

薄延斗胆抬起头,正对上大帝狭长而冰冷的眸子,薄延从中瞧见了与他自己十分相似的疑惑——

大帝也察觉出来了,小猫儿不对劲。

薄延选择继续静默不语,遇事不声张,君臣这些年的默契倒是其次,那位皇后娘娘是大帝的心头肉,哪怕是怀疑,也要由大帝亲自来。他薄延只能耐心地等,希望小猫儿不要得寸进尺,做出更离谱的事来。

百里婧的性子已与从前不同,含笑的眼眸中藏着深不见底的暗光,她虽不清楚梵华从前是什么性子,可瞧见薄延同君执的反应,她大致也能猜出其中有古怪。

一见面就抱住她不放的小丫头,是什么来头?能让大秦丞相薄延紧张万分的,定然是他的心头好,抓住旁人把柄的滋味,竟有这般惬意。

“原来她就是小猫,这么乖,又有意思,倒是可以留下来陪陪我。”百里婧抚着梵华的脑袋,一下一下帮她顺毛似的,抬头却是对着帘外的薄延说的,语气极慢,嗓音尚未恢复,还带着三分沙哑:“我同薄相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薄相还记得那时候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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