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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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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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线视察去了?百里婧蹙眉,怎么这么巧?

而韩北嘴上说着抱歉,眼睛却仍盯着百里婧,一点抱歉的意思也没有。百里婧终于被激起了怒意,长鞭挥出,一阵劲风抽过韩北的脸颊,打得他一偏头,却被飞扬而起的灰尘迷了眼睛,他忙捂着眼狼狈地叫了一声。

“目无尊卑!天底下还没有人敢这样看着本宫,晋阳王府的三世子真是胆大包天!这次给你一点教训,再有下次本宫定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叫你好好看个够!”百里婧冷笑道。

韩北身后那些下人们听到这声冷笑,都不敢再动了,身子越发伏低。

“既然晋阳王不在,那带我去见玥长公主。”百里婧随即道。

“回荣昌公主的话,晋王妃身子虚弱,常年在外休养,不见客的。”一人小心翼翼地回禀道。

这下百里婧冷笑更甚了,望着韩北白净的皮肤上那道清晰的鞭痕,道:“晋阳王不在,玥长公主也不在,整个晋阳王府难道是由你一个小小的目中无人的三世子做主不成?倘若果真如此,本宫相当失望……”

韩北略略低着头,心里有万千的恨意也不好发作,脸上青一块白衣块,可是碍于百里婧的身份,他平日再如何张狂也不敢再惹她,只得抬头望了她一眼又敛下眸子道:“婧公主消消气,韩北年纪小,没见过世面,惹得公主不高兴韩北甘愿受罚。只是公主远道而来,长途跋涉想必十分辛苦,请先往驿站休息,韩北这就命人告知父王。”

百里婧见他总算说了人话,这才消了火气:“好,前面带路吧。”

韩北跨上马背引着百里婧一行人往驿站去,天黑才安顿好,要告退时,百里婧叫住他问道:“本宫需要等晋阳王多久?”

韩北站在低矮一级的台阶上,恭敬道:“不敢让公主久等。”

说完,便与随从一起退了出去。

回晋阳王府的路上,贴身的随从韩冬道:“三世子,属下一早说过不要惹怒这位荣昌公主,您的伤……”

韩北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疼得一抽,那道鞭子抽得很有技巧,盖了他的半张脸,但算是手下留情了,大概三四天能消下去,他的笑带着少年特有的张狂:“听说她跟我那位大哥同是大名鼎鼎的鹿台山上出来的,武艺不错,而且性子又辣,前几个月她的婚事闹得天下皆知,我就很好奇了,她到底看上了我大哥哪一点?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火辣的南蛮小妞,给她几分颜色就能开染坊了。他日,等我有了权势傍身,定要让她尝尝后悔的滋味!”

听他越说越离谱,心腹韩冬忙四下望了望,提醒道:“三世子,您别犯糊涂,小心隔墙有耳,毕竟现在她是君,您是臣,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倘若走漏了风声,会对大局不利啊!”

韩北不耐烦道:“知道了!整天唧唧歪歪的,还当我三岁小孩儿呢!他们听见了又怎样,我还怕他们不成?父王有六个儿子,我那大哥虽是王妃所出,身份尊贵,只可惜被困盛京做了质子,事发之后第一个死的就是他,根本不具威胁!四弟、五弟固然与我同岁,但他们的娘不得父王喜爱,整日舞刀弄枪只会逞匹夫之勇,一年连父王的面也见不了几回。六弟不过十岁孩童,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他。倘若大事可成,我还用得着担心他们几个?”

韩北说着心情舒畅,摸了一把脸,疼得“咝”了一声:“这婧公主,真让我满肚子恼火,长得那么美,堪称人间绝色,只是不知床上功夫如何,她那病秧子夫君能满足得了她么?”

韩冬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口无遮拦的毛病迟早要出事,他只能婉转地提醒道:“您近日还是收敛些吧,等大事成了再多的姑娘都有。”

韩北不为所动地跳下马背,径直入了晋阳王府的大门,将鞭子甩给身后的人,大踏步往后院走去,却在门口被人拦了下来:“三世子,王爷说不要进去打扰他。”

从院门可以瞧见书房里亮着灯,韩北顿时十分不满地嗤笑道:“木军师,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父王的意思?婧公主一行已安置在了驿站,我有话要当面禀告父王。”

木军师对韩北的嗤笑无动于衷,一步也不曾挪开,笑道:“王爷已知晓驿站内的情况,让三世子依照他的意思去做便是了。三世子知晓王爷的脾气,他说不见就是不见。”

“……好吧。”韩北泄了气,哪怕他再跋扈到了晋阳王这里,他还是不敢太过骄纵,但又不肯在小小的军师面前失了面子,哼道:“木军师,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这些年你守在我父王这儿寸步不离的,真叫人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韩北说完转身离去,全没瞧见木军师眼中的笑意。韩家公子虽多,只一人有皇者之风,余下的不是草莽便是外强中干的纨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有时候,成大事却需要这些叛逆的一激即中的庸才。

……

因为晋阳王不在,无法检阅守城的藩军,所以第二天,百里婧在不大的北郡府内转了一圈,总算找到了那座佛塔的所在——韩晔口中北郡府与盛京同名的法华寺,竟如此荒凉破败,几乎看不到香客,杂草长得有一人那么高,连迈步都困难。

那座佛塔是石质的,底层漆黑的两扇大门紧锁,站在门前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那里头藏着什么秘密,让人想要探寻又不敢接近。

已经不记得当初韩晔提起北郡府法华寺时的神情,也许多年前并不像现在这般凄凉,只是时日一久就毁得不成样子了。

许多事都是这样罢?

反正她心里那座幻想出来的北疆法华寺,已被眼前的凄凉景象完全取代,以至于她连幻想都干涸了。

走出法华寺的大门,翻身上马,回头望了望,只见佛塔的顶端盘旋着几只秃鹫,一只秃鹫落下来,站在塔尖上,以审视的姿态环顾茫茫大地,找寻着足以果腹的腐肉。

“驾——”百里婧收回目光,再不留恋地纵马而去,离韩晔近了一分,又远了一分。

……

等到第三日傍晚,还是没有晋阳王的消息,百里婧对着韩北大发雷霆:“三世子莫不是在戏弄本宫?晋阳王从蓟州前线回来,最多一日,你却让本宫足足等了两日之久,仍旧不见消息,本宫有多少时日可在此虚耗?”

韩北竟一改之前的傲慢态度,诚惶诚恐地跪地道:“其中原委,请听臣细细道来。前一阵子征北将军被突厥俘虏一事,让父王颇为自责。公主一路也瞧见了,北郡府的百姓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只因今年粮食欠收,而朝廷的救济却迟迟未至,无论百姓还是边关将士都食不果腹、萎靡不振。定襄关离北郡府最近,在出事前几日父王本已从所剩无几的粮库中抽出粮食支援定襄关,却不想还是来不及,眼睁睁看着赫将军被俘。这件事让父王耿耿于怀,觉得对不起朝廷和百姓。可是,有关赫将军降敌的传言愈演愈烈,相传赫将军将会迎娶突厥公主,且亲自带兵与大兴对抗……”

“住口!”百里婧蓦地抽出腰间的日月同辉盘龙剑,抵在了韩北的咽喉处,“再敢诋毁他一句,我要你的命!”

韩北不敢动,眼珠垂下盯着那明晃晃的宝剑,紧张地喘着气道:“婧公主若不信,往前线一看便知。据说赫将军首先攻打的将是司徒大将军所驻守的要塞……湟水关。”

百里婧被韩北这番话弄得失魂落魄,虽然告诫自己不准相信,可是就算借给韩北一百个胆子他又怎么敢捏造这样的谎话?如果赫真的带兵与二舅舅父子相抗,到时候叛国罪就是铁一般的事实了!又或者,等不到父子相抗的那一日,因为二舅舅手握重兵,父皇定会剥夺了司徒家的所有兵权,以防止他们父子里应外合,图谋不轨!

赫不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其中必有原委!而这原委,她不自己去找,没有人能告诉她,谁对她说她都不会信!

“立刻启程,往湟水关!”百里婧收剑入鞘,剑锋过处,削下了韩北的一缕长发,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肩头。

刘长青虽然心里有疑惑,却没有阻止她,湟水关是大兴领土最西北的位置,西北与西秦交界。此次突厥南下,战争不仅未曾波及西秦,反而在两国一直相安无事的另一边界鹿台山闹出了事端,大兴和西秦分别派兵力驻扎,显然各有防范。令许多谋士不得不猜测,突厥之所以南下肆虐势如破竹,其中是否有西秦的功劳?西秦大帝年轻又心狠手辣喜怒无常,几年前与大兴结盟共退突厥,谁也料不准他是否会勾结突厥人,颠覆大兴的疆土……

两国之间,远没有长久的同盟,唯有长久的利益。

等到百里婧一行往西北而去,扬起漫天的尘埃,韩北摸了摸脖子,冷笑道:“臭丫头,想杀我?哼,等你死在湟水关,就会知道我的手段!”

韩冬忽然推了推他,道:“三世子,您快看……”

韩北不耐烦地转过脸去,却见遥远的城楼上立着一个人,静静地注视着百里婧等人远去的身影,天边的红霞映着他的身影,看不清面容,看不清衣衫,只能看到黑色的笔直的轮廓和高高竖起的头冠。

“父王?”韩北蹙眉念道。

“还有木军师。”韩冬补充道。

……

“想让他的女儿来当监军,乳臭未干的丫头,本王与她有什么可说的?”

低沉而浑浊的声音,西北的大风沙般凛冽刮过,像是在自言自语。

木军师道:“王爷确实不必纡尊降贵。”

“他们的女儿,也不过如此。”晋阳王似乎笑了一声。

木军师听了这句,却没接话。晋阳王有六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女儿,但是显然,他的嗤笑并非为此。

待那五千人的队伍已经消失在西边,木军师才开口道:“王爷,此次往西北监督粮草的是荣昌公主的驸马,传说中那个足不出户的病秧子。”

“他们百里家正常的人都死绝了。”晋阳王声线冰冷,“上次往荆州征粮的?”

“正是。”

“从水路来,就在漕运上送他一程。”

“是。”木先生应了,想了想,又道:“若让他平安到达青州,常铭泽也不一定会放过他,毕竟他是黎德庸的人。”

“若真死不了就放他一马,八百里大西北,不是人人都呆得下去的。”

“是。”

似乎旁人还会有例外,只婧驸马那个病秧子,随口说说要他怎么死就怎么死,比用唾沫淹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

百里婧赶往湟水关当夜,墨问在漕运上遇刺,数艘黑船将他们围住,数条吊索甩过来,船板上很快聚了十几个蒙面黑衣人。

然而,出乎他们的意料,船上的人并没有恐慌,桂九笑嘻嘻地抱胸挡在舱门口,道:“兄弟们,把黑巾扯下来吧,这大晚上的,我也瞧不见你们,憋得多难受啊!想要什么,尽管拿,只要你们拿得走,别客气,啊!”

随着桂九高扬的尾音,周围的黑船上忽然传来闷声的惨叫,这十几个黑衣人仓惶地回头看去,黑船上接二连三有人被扔入水中,接着,作为暗号的灯火一齐熄灭。

黑衣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桂九对着船尾的暗处撇了撇头:“嗨,我说,你们愣着干嘛,还不招呼客人?”

黑衣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随即被一剑封喉,连惨叫声都没有全部倒地。

桂九望着两个站在暗处的人,打了个寒颤道:“你们俩快点把血擦干净,我去给主子熬药去。今晚江里的鱼赚到了,好一顿大餐。”

像是渔民在撒网似的,偶尔溅起一丝水声,不曾惊扰船中守卫,也不曾惊动身后紧随的其它船只,一路平稳地继续往北驶去。

当桂九端着药进船舱时,发现他家主子正怀抱着那块宝贝枕头睡着,安稳得要命,哪有一点遇刺时的不快?

三日后船到达漕运码头,青州总兵常铭泽亲自来迎,寒暄道:“婧驸马,末将久仰大名!”

墨问不会说话,只拱了拱手,笑容腼腆无辜无害。

常铭泽一边引着墨问往辽阳府驿站,一边道:“自荆州运来的粮草几天前已经到了,青州作为北三州的南门户大后方,也是囤积粮草的最佳地点。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静候驸马分配给各州和前线了。”

墨问回头看着桂九,桂九立刻递上一张纸片:“常总兵,婧驸马开口不大方便,来之前把想说的话都已写好交给了奴才。您请过目。”

常铭泽狐疑地接过来,纸上用规矩的行书写着:“先去粮仓点粮。”

常铭泽偏头看着墨问,见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意,一身寻常的藏青色袍子衬得他整个人苍松翠竹般遗世独立,只是面色略略苍白些,竟与传闻中潦倒不得志的样子完全不同。

点完粮草,常铭泽正等着墨问让人拿纸笔,却不想那小厮又笑嘻嘻地递上一张纸:“各州的粮草如此分配下去便可,至于蓟州前线,我将亲自押送。”下面清晰明了地附着一份账目,每一条都很精细,比对起来,除却沿线的消耗,与荆州运来的粮草总数分毫不差,而且,他还列出了运粮的路线,如何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常铭泽原本脾气暴躁,当初听说婧驸马天生哑巴又极为温和,比一届无用书生还不如,朝廷竟派这样的人来监督调配粮草,他一直在等着看墨问的笑话,或者利用他疏漏的地方来握住墨问的把柄。如今看到这份账目和路线安排,再不敢有一丝轻薄之意,他甚至还担心若是一个不小心,会栽在了墨问的手里……

是以,这会儿常铭泽对墨问说话越发客气了:“蓟州前线危险重重,婧驸马您真的要去么?”

这会儿墨问没再让桂九掏纸,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桂九解释道:“常总兵,婧驸马思妻心切,想借着送粮一事亲往前线瞧瞧。”

常铭泽恍然:“哦……婧公主……末将明白了!但是今儿天不早了,请婧驸马暂在驿站休息一日,末将好去安排行程。”

然而就在第二日墨问启程赶往蓟州时,司徒赫亲率突厥大军南攻,湟水关战火绵延……

------题外话------

果然等少奶奶回来就……嗯,目标,暑假结文!

第188章 一战成名

百里婧等人赶到湟水关时,很意外,出来迎接她的却并非司徒大将军的部将,而是刚被封为镇北将军的幽州总兵杜皓宇。

杜皓宇此人四十岁左右,身材魁梧,国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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