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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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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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骄傲和荣光,荼毒所有的精英,在它的废墟上建起异邦野蛮人肆虐的国度,我们所有人的祭坛、炉灶和家人都会荡然无存,他们若不选择光荣战死,就只能屈沦为奴隶辈。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在全意大利征兵,坚决地将这群凶徒阻击在外,如果力有不逮的话,那么就尽数光荣战死好了——就如同西庇阿在迦太基的废墟上所慨叹的,腓尼基女王的子孙已然消亡,那么什么时候轮到埃涅阿斯的后代呢?”

然而,埃提乌斯慷慨激昂的发言,根本获得不了认同,元老们在交头接耳后,就开始投票,最后四百一十一人赞同西塞罗的提案,一人反对——此人毫无疑问是埃提乌斯。

“这种投票都是在不折不扣地浪费宝贵的时间。”这是西塞罗对此的评论,接着布鲁图与喀西约被宣布为公敌,优拉贝拉被宣布为公敌,对庞培党的特赦令无限制搁置。

接着,代理法务官马路拉斯再度“临危受命”,因为在元老院的眼中,派这位痴傻人物去和李必达打交道算是轻车熟路了,结果马路拉斯哭丧着脸,坐着骡子拉着的轻便的车子,开始朝布林迪西行去,因为那里有李必达的十三、十五和“地峡”三个军团,并且不出意外,李必达也会在短期内赶到,这样他恰好抵达彼处时,能遇到对方,而不是像上次那般失之交臂。

但马路拉斯又算计错了,在阿奎拉的尸身踏上去罗马城的旅程同时,李必达就坐着改造后的“卡拉比娅号”,带着行营,急速渡过了墨西拿海峡,接着马不停蹄来到了布林迪西港。

在彼处,所有的将佐都聚集在他的身边,在昔日庞培所居的塔楼里,李必达召开了联席会议,主题无他,就是“北上处理山南高卢和罗马事务,接而征讨凶手集团”。

“此次追随我的军团所有官兵,不但有丰厚的战时津贴赏赐,还有一倍的退伍安置金和田产,至于剿灭狄希莫斯、布鲁图、喀西约、优拉贝拉后的所得,不问所得款项在凯撒生前是被安排于何种用途,都全部分发给将士。”李必达拄着镀金指挥棒,旁边的书记员和奴隶毫无停滞地记录着,不过不少人注意到,李必达的所言,其间并未涵盖“马可。安东尼”这个名字在内,足见他还是顾及到战友的香火情谊的。

“拔擢居里阿为地峡军团的司令官,此刻重新渡海返回伊庇鲁斯,监视布鲁图和喀西约的动向,并密切联络利萨和萨罗那等殖民城市,筹措战备物资。”

“命令镇守李必达堡的萨博凯穆斯,配合优伯特尼亚、盖拉夏、博斯普鲁斯等附庸王国的舰队,并且要求色雷斯提供仆从军,截杀公敌名单里的所有人!”

“凯撒阁下生前留在亚历山卓的三个军团,现在统一给卢菲奥统帅,发信给他及克莱奥帕特拉女王,提供船只,运载其中两个军团围攻喀西约前去的克里特岛,一个军团前往叙利亚协防,防备帕提亚入侵。”

“二十八军团和第七军团而后返回萨丁尼亚,监视意大利北部战局及西班牙,我军舰队切断第勒尼安海、亚得里亚海的所有海运。”

“第一、第三、十三、十五四个军团,即刻随我北上卢卡尼亚、皮赛利亚、坎佩尼亚,直逼罗马城!”

第24章阿奎拉授首(下)

接着,李必达披上了蓝色毛料的披风,戴上了镀金的头盔,上面是五颜六色鲜艳的羽翎,在众多扈从和将佐的簇拥下,走向了塔楼外的高台,这里本是布设弩砲和棒投器,控制整个布林迪西港口的城墙与船坞之用的,它恰好能俯瞰下面的广场,以及城外的营地,此刻在其下,李必达看到了顺着整个城市的围墙,绵延而设的木塔、营盘、栅栏、通道,兵士燃起的炊烟弥漫得如流动的飞云般,到处都是执勤的巡逻骑兵在走动,排列在木栅和武器架上的标枪、盾牌,就如同一排排整齐的灌木,在海湾上停泊的船只就是水面上的一堵堵高墙,他现在手头这四个军团的所有百夫长,恰好是二百四十人,齐齐站在高塔的下面,但是还不仅仅是这些人,所有的留任老兵、旗下精兵,加在一起共有千人左右,都准备聆听李必达的演说,“前任骑兵长官,究竟要将我们带往何处去?”

面对着所有人,李必达手扶城垛的第一句话,就是“难道凯撒还不够仁慈吗!?”

“布鲁图、喀西约等这些丑类,先前难道凯撒不可以随便举起个手指,就能将他们给干掉吗?下面让我来列举这些极有说服力的事好了,布鲁图和喀西约是在以弗所外的海面上,被凯撒俘虏的,他宽恕了他们;司平泽尔先前因背负了四千万塞斯退斯的债务,无法喘气,他的政治生涯即将终结,是凯撒大度帮他偿清了所有的债务。让这个混蛋能够继续人模人样地在会堂上尸位素餐;卡斯卡。是的。卡斯卡,他先前在行省总督的任上不但毫无作为,还肆意搜刮民众,卸任后被追诉了三次,每次都是凯撒动用各种力量帮他走出泥淖;埃提乌斯,先前他在克拉苏出征时公然发出诅咒,导致克拉苏葬身荒漠,还有许多军团的兵士魂断异乡。这种人,这种对国家和军队肆意攻击用心险恶的人,却能继续在元老集会场所胡说八道为所欲为,难道不是因为凯撒阁下的宽宥吗?凶手当中的许多人,都会使用这样的说辞来蒙骗愚昧无知的人,说凯撒是国王,是暴君,但是这种话能骗得到我们吗,我们都是与凯撒一起征战多年的,凯撒在战场上和我们共同吃住。一起住在帐篷里,一起在野外行军风餐露宿。他从不称呼我们当中任何一员叫‘兵士’,而是喊我们‘朋友’、‘同袍’,在他内战的时刻,也从来没有因私怨或者敌对关系,随意杀害过任何个人,当他知道军团里有的兵士家境不好时,就会自己掏钱,或者动员家境富裕的帮助他们,兵士们扪心自问下,你们当中不都曾经受过他的恩惠吗?”说完,李必达将手挥舞起来,“我和所有人一样,都是军人,军人的理念很简单,不要忘恩负义,要有始有终。我记得当年在卢比孔河边上时,凯撒身边的军团兵士都曾集体发出誓言,为了洗刷统帅的耻辱,愿意追随凯撒到天涯海角,但现在我要说的是,凯撒早已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化为了一桩卑劣无比的暗杀的牺牲品,倒在了会堂上,他死前毫无戒备,因为杀害他的,全是被他视为友人和孩子的吃人禽兽!”言及此,当着所有人的面,李必达将披风的纽扣给扯开,揪住了自己的胸口,悲愤地呼喊,“我现在真的想将这群吃人禽兽的胸膛给剖开,看看他们的心脏是怎么长的!”

“将所有禽兽都杀死,为死难的独裁官阁下复仇,不管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兑现当初在卢比孔河边上的诺言!”十三军团的首席百夫长波罗,第一个带头喊起来,而后所有人都应和着这个口号,如怒涛般层起卷复。

“也许这个时候,元老院畏惧了我们,又会派遣某个法务官前来,开出各种空头的许诺,要求我们停下脚步,但兵士们请隔绝这种可笑卑微的阻拦吧!在凶手得到应有而严厉的处罚前,我们绝不会停下来,而相反一旦那些凶手伏法,我们就立即再度会放下武器,和平返回各自的安置地去。”这是李必达的要求,所以当第二天时,四个军团的掌旗官,就高高擎着各自军团的徽标,第一列走在了布林迪西城外堤坝之上,在他们的身后,是绵绵不绝的行军队伍——旗下精兵、骑兵、大队步兵、弩砲、辎重车辆、军奴。。。。。。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罗马城。

几个轻装的斥候骑兵,驰在了外围,李必达交授这些人的指令是,“告诉沿途的城镇放弃抵抗,为我军提供粮秣给养,另外令牌官快速绕道前去穆蒂纳城下,告诉我的监护对象少凯撒,叫他等着我主力军团的抵达,再发起对安东尼的进攻。”

布置完这一切后,拉着缰绳的李必达嘴角,再度浮现出了笑容。

一切都在榖中了。

半路上,马路拉斯坐在了车上,晃晃悠悠地顺着街道前行,直到他看到路边的白杨树阴影下,急速驰来几名斥候骑兵,统一都佩戴着百里香的花瓣,这是李必达部属喜欢给自己张贴的标志,便急忙请求一名骑兵停下来,询问他布林迪西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任骑兵长官李必达乌斯阁下,决定要凭借军团的力量,为死难的凯撒阁下复仇,督促元老院尽快对凶手下达处置决议。”那骑兵毫无表情地回答,显然这些内容是事先就烂熟于心的。

“可是元老院,已经在西塞罗阁下的倡议下达成决议了,就要对凶手颁布处置的敕令了,此次派鄙人前来,就是希望你们停下脚步,等待协和神殿的公论的。”马路拉斯急得连说到。

“我们等不及了。”那骑兵简捷地说到,就扬起马鞭,就马路拉斯扔在了路边,让他吃了满嘴满面的灰尘,于原地发呆。

“还是先回去吧,看来李必达的怒火是甚嚣尘上,我去见他,怕是会直接遭逢与阿奎拉一样的下场,被杀死的。”马路拉斯没多想会儿,就下令转向,后来又觉得回罗马城也不行,干脆就将长袍给脱下,逃到卢卡尼亚的庄园别墅里躲藏起来了,自此不问政事了。

第25章莽撞的出战(上)

“在土耳其,只要是出自一名基督徒之手的礼物,哪怕再微小也会遭到猜疑。”——1835年在伊斯坦布尔帮助奥斯曼帝国训练军队的老毛奇沮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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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拉斯私自逃跑后,罗马城的元老院是一日三惊,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得知李必达军队的具体动向:他们会不会沿途洗劫城镇?会不会攻击罗马?会不会。。。。。。“褫夺马路拉斯的所有官衔,另派遣其他的使节前去。对的,是全权使节,可以和李必达乌斯商议任何有关于官位和军团的事情。”西塞罗在元老院鼓动着,但反对的人员也越来越多,态度也日益激烈,这群人死到临头了,还不愿意折衷妥协,要死抱着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力,到进入坟墓的那一刻为止。

时间就这样推移下去,每当个星辰升起或坠下时,意大利的南部、中部,与西西里其他地区,都不断有城镇投降李必达,它们当中大部分是乐意的,因为是拉丁同盟城市或者殖民地,都是拥护着先前李必达所提出的埃米利乌斯法案,而害怕元老院会反攻倒算剥夺它们的权益,但也有少部分是心不甘,不过这些对于李必达而言都问题不大——由于他只要求,沿路和周边的城市,按照各自的人口规模、经济繁荣程度,上缴不等额的钱财货物就行,李必达把它们拿来贮藏在军队金库当中,用于兵士的赏赐和犒劳。作为回报李必达严禁军队驻屯在城市当中。同样都宿营在野外。对私自骚扰民间的兵士毫不容情地处以极刑,所以推进的速度是极快的。

待到坎佩尼亚的边界线时,元老院的使节已经开出了“就任独裁官”的价码,但李必达嗤之以鼻,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语,就将他们给打发走了,因为他明白元老院里肯定用群不知死的,在明里暗中反对这个任命。他和庞培不同,对这些虚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不过,而后让协和神殿所有人松口气的是,李必达的四个军团,就在坎佩尼亚那里停下来,不知原因,也许是等待什么,也许是畏葸什么,也许是发生了什么。

西塞罗的信件,与李必达的令牌官在同一时刻。抵达了屋大维的营地,距离穆蒂纳城大约十个罗马里左右。与安东尼的围城阵地相距有四五个弗隆,被许多山地与河川分割开来。

安东尼也急速从围城军里抽出了五、八、十,这三个战斗力最强的军团,以及所有精锐的骑兵(大约有四五千人),回头来对付“亲爱的小孩子图里努斯”,但在战斗动员上,安东尼却隐瞒了一切,他对所有的百夫长、十夫长与骑兵队长发言说,“这些全是元老院授命,在意大利新募的菜鸟,他们没有训练和战斗经验,连装具都不全,骑兵也少得可怜,这些人只是作为支援狄希莫斯的援军存在的,是协和神殿和西塞罗这群哔人徒劳无益的产物,我们很轻易就能将他粉碎掉——你们全是昔日追随凯撒的功勋军团,首席百夫长胳膊上的阿米拉比罗马贵妇满身的首饰加一起还要多,再加上我的聪明决断,在短时间内我们就能击败这支军队,只要这军队失败了,穆蒂纳城也就无法支撑下去,只要进入穆蒂纳城,杀掉狄希莫斯,我宣布可以取消纪律和宵禁,大纵三日。”

“可听说穆蒂纳城自己都饿死人和兵士了。”十军团长色克底流斯带着疑问说到。

“那就劫掠整个山南高卢行省!”安东尼将手一挥,十分大气地说。

会议结束后,安东尼走出帐篷,巡察勤务时,发觉利奥与文书们坐在一起,还是在营地的广场上,为兵士写家书——因为自从元老院的通牒下达后,所有人都很担心继续追随安东尼,家业和亲人会不会遭到迫害。

“没关系的,据说西塞罗只是加税而已,并没剥夺任何人的生命和财产。”每写完一封信,利奥都要如此宽慰番。

“你不应该太宠溺这个小娃娃,想当年苏拉对所有人说,当心那个叫凯撒的浪荡少年,他连长袍束带都不好好束。”旁边,走出了披着斗篷的库里奥,“而我今天要警告你马可,当心这个叫利奥的。”

“为什么?”

“因为他连睡觉就寝时,就规规整整地系着束带。”

安东尼噗嗤笑了出来,而后并不以为意,“从后面营市里选出几个妖冶点的妓女,送到他的帐篷里,叫他松松束带,李必达父子都这副德性,假正经。”

接着,安东尼与库里奥,将八军团拆分开来,沿着屋大维四个军团的阵线对面,利用山丘、堤坝与沟渠,设立了七座连环营寨,让屋大维认为他是要持久守御,或者先取穆蒂纳城,在来全力击败自己。

“作试探性的攻击。”屋大维下令说。

而后在两军对垒的中间地带,展开了激烈的骑兵战,不得不说安东尼选择阵地的眼光独到,这里恰好是块狭长的平原地带,骑兵不费什么功夫就能纵横驰突,战了整整两日,屋大维本来就不多的骑兵队伍就几乎被打废了。

屋大维而后企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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