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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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 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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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宇都宫広纲照抄结城晴朝的书信看了半天,那须资胤冷笑道:“宇都宫家一帮蠢货这就是在扯淡,我资胤可是已经转投镇府公配下的武家,拿这个草包公方送过来指望我资胤把他送到陆奥国?这是要把我资胤当傻子看待呀!与其把送到陆奥国到不如送到镇府公大营里更合适!”

ps:

鸣谢服部正成的打赏,特别鸣谢书友小紫慕的打赏,又增添一位舵主,下个月乌梅会考虑在某个时间点尽量多码一些加更作为感谢的!

第518章谁是庶族?

当天晚上那须资胤邀请足利藤政赴晚宴,宴会中大力奉承草包公方英明神武不让先祖足利成氏公,把这个心惊胆战的古河公方给夸的眉开眼笑,又忘记之前在小山家和宇都宫家受到的无礼苛待,反过来夸奖那须资胤是关东武士的表率,并许诺支持他讨伐那须家的叛臣大关高增等三兄弟,并希望那须资胤协助他夺回古河御所,到时候足利藤政就会封他一个关东副帅。

那须资胤对足利藤政的要求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反而不停的奉承着让他多喝酒,几瓶清酒灌下去就把酒量奇差的足利藤政给灌的不省人事,那须资胤挥手扯下残席着武士架起这草包公方塞到马车里连夜送到小山城吉良军本阵之处。

就这么一来一回绕个大圈,又把足利藤政送回到小山城里,当结城晴朝与足利藤政这对君臣再次相见的那一刻,真是相望默默无言对唯有泪千行,曾几何时古河公方乃是关东武士为之效死的主君,可如今却沦落到被家臣出卖的凄惨地步。

那须家的使者带着被五花大绑的足利藤政走到大广间里恭敬的行礼,说道:“臣下奉我家主公之命,押送古河公方殿下前来复命。”

吉良义时想笑又不能笑,盯着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又被捆成个猪仔似的足利藤政:问道:“这捆缚是怎么回事?”

那名使者见吉良义时并没有生气,就连忙解释道:“这是临行前,我家主公担心古河公方殿下跳车逃跑。特意给加的一道保护。”

“好一道保护……给古河公方松绑吧!”吉良义时盯着狼狈的足利藤政。缓缓说道:“古河公方殿最近的日子过的不太好吧!说起来你我还是第一次见面。竟会是以这种姿态相见,难道我足利家天生就是相互克制的宿命吗?”

足利藤政活动手脚觉得松快许多,见厅里的众多武士包括结城晴朝在内都没有向他行礼的意思,恼火地瞪了吉良义时一眼道:“哼!少拿这副怜悯的姿态对待余,余可是正经的古河公方苗字足利的武士,岂是你这个假名足利的吉良氏的庶族所能比拟的!”

“庶族……”吉良义时的眉头一皱,挥手制止躁动着几欲跳起来的谱代家臣,笑着说道:“说的很好!我上総足利家确实是庶族。说道庶族我到要说道几句免得好似只有我吉良氏便是庶出一般,当今的征夷大将军义辉公是庶族,更早的万松院殿也是庶族,我足利家的嫡流早在镰仓末年就断嗣了!而你的先祖足利基氏不过是庶出一族的后裔而已!”

“你……你这是胡说八道!你这是强词夺理!”足利藤政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冲过去挠他的脸,他从没有见过这么明目张胆质疑足利将军家的一门众,吉良义时才不在乎那点事,足利尊氏又不是他的祖先,而且以他的目前的地位就算质疑他也不担心传到足利义辉的耳朵里。

抽出蝙蝠扇遮挡住半边脸颊,对足利藤政冷笑道:“是不是强词夺理你我心里知道,足利安芸守是怎么回事还用我说吗?”

“你你竟敢对等持院殿无礼!等持院殿是嫡流!你这个足利家的逆贼!”因为这正点在古河公方家的要害上。足利尊氏并非嫡流所出,这位室町幕府初代征夷大将军的亲生母亲是侧室上杉清子。而不是足利贞氏的正室北条夫人。

古河公方家或者说关东公方家之所以敢闹腾两百年,一代代公方始终念念不忘代替足利将军家担任征夷大将军,其根本原因就是足利基氏乃是北条登子(又名赤桥登子)的嫡子,他的兄长就是黯弱无能的二代公方足利义诠。

到吉良义时的嘴里就干脆把足利家的家谱揭开来说,足利义诠和足利基氏的父亲足利尊氏就是个庶子,他上面原本有个异母兄长足利高义,他这位嫡兄只活到二十多岁就突然病逝,不过足利高义还是留下两个嫡子足利安芸守,田摩御坊源淋。

然后的事情就变的非常有意思,北条家竟然没有扶立足利高义的嫡子,而改为认可急匆匆元服的足利尊氏做家督继承人,庶流代替嫡流等于完成一次下克上,即使这里面有足利家与北条得宗家的政治考量,可还是无法掩盖庶嫡就此逆转的事实。

足利安芸守跟着他的叔叔足利尊氏败走九州,在某场完全没有详细记录的合战里光荣战死,死的时候也恰好和他的父亲足利高义相似的只有二十出头,他的胞弟田摩御坊源淋到是活的挺好的,大概是因为没有野心只做一介禅僧的缘故,后来是否留下嫡流还是两说,或许足利尊氏更希望嫡流没有子嗣流传。

“你……简直是个疯子!”足利藤政气的浑身发颤,在座的武士无论吉良家的谱代众还是关东国人众都被吓的一阵慌乱,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信息交换十分匮乏,足利将军家的谱系文书以及世代传记那可是高度机密,普通武家休说能看到一眼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许多武士一辈子都写不成一篇像样的起请文,满篇的错字通假字无数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正确书写,在这个落后的时代里想得知两百年前足利家的阴谋纷争,对于这些普通武士来说绝对是一件天方夜谭的奇闻,甚至连博学多才的细川藤孝都不知道还有这一出。

细川藤孝紧张的捏着折扇问道:“公方殿下所言确实?”

吉良义时挥着折扇大笑道:“余何时打过诳语,看看古河公方殿下的表情就知道了。”

吉良义时当然知道这些秘史,好歹在三河接受那么多年的专业培养该知道的一点都不缺,尤其是当年观応扰乱期间足利直义曾经向吉良满义口述过他兄长的黑历史,所以吉良家搜集的资料大概是足利连枝众以外最详实的。身为常有反意的古河足利家肯定也不能少了这些黑材料。顶多觉得这资料拿出来晒对自己也不好就是了。

至于其他足利一门众、同纹众也就只知道足利尊氏有个早夭的兄长。可以确定的是三管领家的嫡流肯定都知晓,不过这三家的嫡流都断嗣换过继承人,又经历百年动乱的洗礼家业先后衰败下去,还能知道多少隐秘历史仍然是个问题。

足利藤政被说的张口结舌,可还是兀自不服道:“就算等持院殿当初是庶流承袭嫡流,可那也是北条得宗家的命令,家祖可是二代公方宝筐院殿的嫡亲兄弟,岂是你这庶族能比拟的!”

“好一个庶族。你霜月骚动吗?”在得到足利藤政肯定的答复后,又笑着说道:“你可知道当初霜月骚动足利上総三郎满氏公是我吉良氏的初祖,当初我先祖足利上総介长氏公入部三河吉良庄为镰仓幕府御家人,而后次代足利上総三郎满氏公开始自称吉良氏,其弟足利四郎国氏始称今川氏!

另外要告诉你一个事实,足利上総介满氏公是足利家三代栋梁足利泰氏的女婿,要比庶族我吉良氏这个庶流可比你的更古早也更有威名,霜月骚动的时候,足利上総介满氏公是唯一为足利家时公战死的足利一门众,上総足利家与尾张足利家是为宗家两大权门。在镰仓时代拱卫宗家并在霜月骚动后复起,说到庶族总比偷窃家督的庶族要光明磊落的多!”

吉良义时字字铿锵意态坚决。为捍卫上総足利家的名誉不惜揭穿足利尊氏的黑历史,反正这足利尊氏不是上総足利家的直系先祖,在观応扰乱期间对吉良满义大加呵斥全然谈不上丝毫恩情可言,要说吉良氏最恨的人里面排名最靠前的肯定就有足利尊氏。

“亏的当年浄妙寺殿(足利贞氏)在足利尊氏元服的时候,给予的通称别名是足利又太郎而不是足利三郎,否则等持院殿一定会趁机掩盖自己曾经有个兄长的事实吧!”吉良义时对着足利藤政嘲讽道:“足利家宗家嫡男用三郎之通称近两百年,到室町幕府以来就在没有让足利三郎重见天日,你还敢说这里面没有私心!”

足利藤政再次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为先祖的行为做辩护,他很清楚足利尊氏当初必定违背其父足利贞氏的嘱托,在嫡流出身的足利安芸守元服的时候,找借口拒绝把足利宗家的位置还给足利安芸守。

恰好那时候赶上建武之乱的倒幕战争,足利尊氏趁机一跃而起争夺源氏栋梁的名份,本来的源氏栋梁足利安芸守就被丢到一边没人关顾,直到几年后足利安芸守“意外”的战死为止,这到符合足利尊氏挑动弟弟足利直义与高师直、高师泰两兄弟恶斗,而后在观応扰乱里毒死足利直义的性子相符合。

“以等持院的阴狠性格废杀侄子,毒杀弟弟,攻杀家臣,我义时为什么就不能说出来呢!不要怪我说话刻薄无情,我上総足利家不欠等持院子一分!”吉良义时再次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厅内的关东武士已经集体陷入静默状态,他们完全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说话,这已经完全超出他们思维层次的谈话了。(未完待续。。)

ps:贴两段原文出处:

义氏の二子は泰氏と长氏で、长氏は吉良庄を継承し、ついで长氏の二子のうち満氏が初めて吉良氏を称した。ちなみに、弟の国氏は今川氏を称した。以後、西条に住み満氏の系统がそのまま三河に定着し、西条吉良=三河吉良氏となった。

高义の死後に元服した尊氏の仮名が宗家嫡男に付けられる三郎ではなく又太郎であったことなどから、高义の遗児の成长もにらんで尊氏の家督相続が直ちに确定したわけではないようである。足利宗家では2代目の义兼から代々、正室所生の嫡男が幼少であっても庶系には家督を譲らず、庶兄?庶伯父などが直系嫡男が家督相続するまでの家政の代行を担ったり援助していた。

第519章此生已了

身为古河公方的足利藤政很清楚吉良义时扯这么多看似没用的话语,其实就是想表达一个含义那就是他吉良义时更有资格成为足利连枝众,足利将军家不可能为吉良义时再开一个新的连枝众御所号,那这个御所号就必然会落在他古河足利家的名头上。

如果仅是如此他或许会作出妥协认养吉良义时做养子之类的,所以他选择趁此机会狠狠打击羞辱吉良义时一把,让他心里窝火还能影响到吉良家谱代众的态度,让他这个新一代关东公方每次看到自己的谱代家臣就会想起今日大广间之辱,时日一久说不定还真能引起他配下动乱,这也是他这些天逃亡的旅程里经过多次试探,从结城晴朝嘴里无意中透露的情报而总结出来得来经验教训。

可是在刚才的对话里他已经发觉到,自己的奚落和嘲讽并没有让他感到耻辱,反而义正词严的把自己给反驳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还存着几分念想证明自己作为足利宗家绝嗣以后的众多庶族里,绝对是顶尖拔萃的一门惣领竞争者。

想到这里足利藤政忽然忍不住浑身一颤,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他分明看到吉良义时的眼睛里充满了红果果的权势*,以及那几乎深不见底的勃勃野心,愤怒的冲着吉良义时吼道:“你这个心思叵测的足利恶贼!你这是在一派胡言!”

说罢就看到足利藤政突然发疯似的冲向吉良义时,却冷不防他像个弹簧似的猛地窜起来一脚把草包公方给踹出去,足利藤政的个头不到一米六常年酒色把身体掏空,在彪形大汉吉良义时的猛烈一踹之下,连跌带撞打了五六个跟头才停下来。

吉良义时暗恨这个家伙如此的不配合,竟然迫使他当着众臣的面前亲自动粗才制止他的肢体冲撞,恶狠狠的盯着足利藤政怒喝道:“顽固不化冥顽不灵就是余对你的评价,今度足利将军家嫡流尚且是庶族堀越公方之裔所出,我堂堂上総足利家只是晋升半格又有何不可!来人呐!把此人给我锁起来押送到佐渡岛幽闭严加看管!”

“是!”几名武士卡住发疯似乱骂的足利藤政扭送出门,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流放幽闭生涯。吉良义时早就在佐渡岛的北边的一处海岸悬崖边建起一座小寺院,足利藤政将会在那所小寺院里渡过残余的后半生。

……

八月初,受到武田信玄发动骏河侵攻,以及上杉辉虎主持的相模大战影响,东海道的商路暂时阻滞无法通行,北条家的武士用坚忍的性格强行阻挡上杉辉虎的侵入军,给吉良军的扩张计划带来巨大的困扰。

在八月下旬的最后几天,玉绳城城主北条氏繁突然作出惊人举动,趁着夜色打开玉绳城带着玉绳北条氏的四千军势一声不吭的离开,第二天一早得知消息的上杉辉虎并没有如北条氏繁所愿的作出追击决断。而是带着主力军团进驻玉绳城。

“这是一个陷阱!意在诱使我等紧咬追杀强渡相模川。再趁机半渡而击。”北条高广不以为然地一笑。嘲讽道:“如此粗砺的计策也亏得北条家能想出来,真以为我等会大军强渡吃他一记半渡而击全军覆没吗?”

“说的有理,我军完全可以固守相模川耗下去……好像又有些不对!这么打下去不是要打僵持战了吗?这和公方殿下布置的战略目标相冲突呀!”柿崎景家捏着髭须皱眉沉吟,大广间里气氛一下沉滞许多。

斋藤朝信咧嘴大笑道:“诸君真是谨慎之人啊!要我朝信说怕他北条家做什么。连武藏国都受不住的军势又有多少士气,我等就当着北条家的面前率军强渡相模川打过去,看北条相模守有没有本事打出半渡而击!”

“对!俺繁长也觉得这样好!我等三万六千军势对付北条军的两万余众还要缩手缩脚,传到越后会被留守武士们耻笑的。”本庄繁长这一嚷到让在场的越后武士纷纷点头赞同。

太田资正、太田康资与成田长泰、三田纲秀不太理解越后武士的风俗,但是越后武士们所说的话还是能听的懂,这些武藏国人作为吉良家的新参众更期望在这场合战里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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