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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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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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望弟领养辜文杰的背景越来越清晰。

“那严家两口和辜望弟咬好了扣,我估摸辜望弟给了严家一笔钱,那严家两口子就是不愿意说出孩子的下家,第二天,我们再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走亲戚去了,这是躲我们啊!后来,我们在知情况人的帮助下找到了严太太的娘家,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找到了严家两口子,严掌柜嘴巴就像是铁打的,他不肯吐露一个字,女人听男人的,男人不让说,女人只能闭嘴。最后,任小姐跪下磕头哀求,那女人的心才有点软了。”

“我们听说任小姐到大旺寨去找儿子的时候,是坐汽车去的。”

“不错,我也去的。任小姐后来嫁了一个有钱的男人,他一心想娶任小姐,那任小姐也没有隐瞒过去的事情,那男人心胸宽大,他不计较任小姐过去那些事,任小姐就提出,想娶她,可以,但必须帮她找到孩子,并接受容纳这个孩子,那男人竟然同意了,就开着汽车陪她来了。”

“你们见到辜望弟了吗?您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跟我们说一说。”

“可以,任小姐见到了辜望弟,也见到了孩子,那孩子取名叫文杰。快满一岁了,辜望弟对孩子还真不错,她把那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细皮嫩肉,活泼可爱。任小姐在见到孩子之前,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见到孩子以后,情绪完全失控了。”

“辜望弟是怎么说的呢?她为什么不马上把孩子还给任小姐呢?”

“您问得好,问题就出在这里,那辜望弟干的是装神弄鬼编故事骗人的营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甭管是谁,她都没法抱走孩子。”

辜望弟一定用了金蝉脱壳之计。

第一百一十七章辜望弟不见踪迹 任碧云大病一场

“那辜望弟果然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她热情招待了我们,她弄了很多菜,还有酒,她还把孩子交给任小姐抱,那任小姐看孩子很健康,辜望弟对孩子很好,一时心软,就放松了警惕。吃过饭以后,辜望弟提出再让孩子和她在一起呆两天——她说自己有点舍不得,但只和孩子在一起呆两天,她让我们两天后再去,她还说,她家在大旺寨,找到大旺寨就找到了孩子。只管放宽心,她也是一个女人,自己虽然没有生养过孩子,但她能体会到一个母亲的心情。你们听听,辜望弟说的多好啊!两天后一大早——天刚亮,我们赶到大旺寨的时候,可辜望弟和辜文杰已经不见踪影了,辜家的院子里面只有一个老掉牙的哑巴。”

这确实是辜望弟离开溉北县大旺寨,到大泽县落脚生根的主要原因。

“回到双沟镇以后,任小姐生了一场病,她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茶饭不思。整个人瘦脱了形,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辜望弟,她这一走——连家都不想要了,所以,想再找到她和孩子的下落,比登天还难啊!”

根据饶鸿达提供的情况看,任小姐寻觅儿子的脚步一直没有停止过。

“后来,任小姐又到溉北县去了很多次。十几年前,任小姐找到了饶老师。”

“李老先生,任小姐是怎么找到我的呢?”饶鸿达道。

“我们在大旺镇了解到一个重要的情况,有人私下里跟我们透露,饶先生和辜望弟关系比较密切,我们估计饶老师可能知道辜望弟和她的儿子的去向。任小姐就到双沟中学去找饶先生去了。”

其实,饶鸿达不是“可能知道”,而是肯定知道。

“李老先生,非常抱歉,我确实知道辜望弟母子俩的去向,我当时没有跟任小姐说心里话,我当时确实不能说,我答应过辜望弟,她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女人——我可以这么说,辜文杰就是她的命。”

“李老先生,任小姐最后一次到溉北县来寻觅辜望弟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一九六八年的年底。”

“她有没有找到辜望弟的行踪呢?”

“她只在我这里落了一次脚,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她现在的情况,您知道吗?”

“不知道,我刚才不是给你们一个地址吗?你们不妨到镇江去找找看。”

九点钟左右,一辆吉普车驶离双沟镇,车上坐着郑峰、李云帆、卞一鸣和饶鸿达,他们这是要到镇江去找任碧云,饶鸿达和任碧云见过一面,所以郑峰让他随大家到镇江去。

另外三个人坐长途汽车回大泽县南山镇。大家在溉北县的调查可以告一段落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郑局长深度挖掘 辜望弟惜字如金

郑峰让饶鸿达随行,还有另外一种考虑,同志们已经从饶鸿达的身上找到了辜文杰生母的踪迹,郑峰和李云帆还想从他的身上找到凶手的影子。这对同志们来讲,应该是重中之重。找到任碧云不一定能找到杀害辜望弟的凶手,所以,郑峰在走第一步棋的时候,同时想好了后面几步棋,郑峰和李云帆没有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任碧云的身上。顺藤摸瓜,在郑峰和李云帆看来,任碧云这根藤,充其量只能是“71。6。17”案的分支。

在前往镇江的路上,郑峰、李云帆和饶鸿达有一段谈话,笔者认为,不管这段对话对案子的侦破工作有没有什么帮助,我们都应该如实叙述,连郑峰和李云帆都不能确定哪些谈话对刑侦工作是否有帮助,我们就根不能随便取舍某些内容了。

从双沟镇到镇江,车程需要五六个小时,在这五六个小时的时间里面,谈话一定是非常充分的,也一定非常从容的,时间充分,又有从容的心态,相信谈话一定会非常透彻和深入。

李云帆开车,卞一鸣记录。郑峰和李云帆坐在车后座上。

“饶助理,请您再仔细想一想,您最后一次到南山镇去见辜望弟,虽然比较仓促,但辜望弟有可能会跟您说些什么,至少应该暗示些什么。您是六九年六月七号到南山镇去的,而辜望弟是在六月十二号的夜里出事的。根据我们的判断和分析,在此之前,不可能一定征兆和迹象都没有。

“我最后一次到南山镇去看望弟,她什么都没有跟我说。”

“难道辜望弟没有跟你说话吗?”

“望弟只跟我说了四句话。”

“哪四句话?”

“第一句话是:‘我不是叮嘱你别来吗?’”

“你是怎么说的呢?你干脆把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过程回忆一下。”

“可以,我尽量回忆,那天晚上,我在后街溜达了几个来回,然后走进巷子。”

“你为什么要溜达几个来回以后才走进巷子呢?”

“街上有人,沿街店铺还亮着灯,巷子里面住着好几户人家,不断有人从巷子里面走出来。当时,天有些燥热,人们睡得比较迟,我要等所有店铺全部关门,巷子里面没有人走动的时候,才能进巷子,特别是巷口对面那家豆腐店,她家关门熄灯最迟——不到十点钟,豆腐店是不会熄灯的。”

“后来呢?”

“我敲了四遍门。”

“为什么要敲四遍门呢?”

“这是我和望弟约好的,每遍敲两下,一共敲四遍。过去杂货铺营业的时候,我只要在店铺前面和她照一个面就行了。那时,她会给我留门,我到时间进巷子就行了,一九六九年,她把杂货铺关了,我们就用这种方式见面。”

第一百一十九章辜望弟未提儿子 性格变神不守舍

“她把我拉进院门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是叮嘱你别来吗?’我说,‘我不放心你。’望弟没有让我进屋子。”

“辜望弟为什么不让你进屋子呢?”

“我估计她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或者她担心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唯一和过去不同的地方就是不再犹疑了——过去,她可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

“辜望弟说的第二句话呢?”

“她说:‘我们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这样牵肠挂肚,心里面难受。我说;‘不知道你近况如何,所以来看看,对了,我还问她文杰怎么样?’”

“她怎么说?”

这应该是辜望弟说的第三句话。

“她说;‘我很好。”

“这就是辜望弟说的第三句话?”

“对,这次见面,辜望弟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变化?”

“什么变化?”

“过去,我们见面,他都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这次,她的话一下子少了许多。我让她进屋说话,她跟我说:‘回去吧!不要在南山镇停留一分钟。’”

“辜望弟说的第四句话呢?”

“这就是她说的第四句话。”

辜望弟果然惜字如金。

“之后呢?”

“说完之后,她就把我推出了院门,然后关上了院门。我就走出巷子,离开了南山镇,我走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山路,才赶到县城,在一家旅店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离开了大泽县。”

“她没有跟你说她儿子辜文杰的情况吗?”

“关于儿子文杰,她只字未提。”

“饶助理,你最后一次和辜望弟的见面如此匆忙和仓促,你除了感觉到辜望弟突然变得少言寡语之外,你的心里还有哪些疑惑呢?”

“郑局长,您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从一九六九年夏天我们见面开始,我就有点读不懂望弟了,我突然觉得她变得非常陌生。我一直都想不通,过去,望弟经历最困难的时候,她都能咬牙将坚持过来了。她是一个非常能吃苦的女人,什么时候都闲不下来,没想到她的变化这么快,开了这么多年的杂货铺,说不开就不开了,人家上门求组,她也不足,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说的最困难的时候是指什么?”

“这——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她一心想嫁给我,她母亲坚决不同意,我父母反对,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有比这个更难堪难受的事情吗?更何况她是一个想找到自己的生父生母,却又找不到的女孩子,她的养父养母整天装神弄鬼,精神上有严重疾病和缺陷,他们是无法体会望弟内心的痛苦的。”

饶鸿达有些动情。

第一百二十章辜望弟性情大变 杀人者谋财害命

“望弟二十六岁就绝经了,这对她的打击最大,这应该是她最困难的时期。她除了我,没有倾诉的对象,这件事情,她没有跟养父养母说,她之所以唯父母之命是从,是因为他们养育了她,其实,她早就想离开大旺寨了,要不然,她不会在母亲去世以后才因为一个非常特殊的原因离开大旺寨的——她或许会把辜文杰还给任小姐——从那以后,她的性情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扯得有点远了吧!”

“饶助理,你说的很好,我们是随便聊聊,你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

郑峰就是要从饶鸿达的随意闲谈中捕捉到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你刚才说辜望弟一脸神不守舍的样子,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一九六九年的夏天,那年夏天,本来我是打算在南山镇多呆一些日子的——她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不知何故,她突然说身体不舒服,让我早点回溉北县去,我估计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她还让我以后不要再到南山镇去了,让我赶快找一个女人好好过日子。我回到溉北县不久,她还给我寄了一些钱来。”

“郑局长,辜望弟之所以发生这么的变化,可能和辜文杰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关。”饶鸿达接着道。

“对,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可是,这和辜望弟的离奇失踪究竟有什么关系呢?”李云帆道。

“不对啊!”卞一鸣一边记录,一边自言自语道。

这是卞一鸣第一次开口说话。

“什么地方不对?”李云帆道。

“说辜望弟对辜文杰不报什么希望,这好像和我们掌握的情况不相吻合。”

“和什么情况不吻合?”郑峰道。

“在辜望弟失踪之前,辜望弟曾经请周师傅的儿子周彬给辜文杰写过一封回信,这——你们还记得吗?”

“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

“辜文杰来信和辜望弟给儿子写回信,这说明母子俩的感情很好啊。”

“是啊!卞一鸣说的有道理,”李云帆道,“我们的手上有几张辜望弟母子的照片,儿子已经成了辜望弟精神上的唯一支柱,她轻易是不会放弃的。辜望弟从大旺寨跑到南山镇来,不就是为了儿子吗?”

“辜望弟对辜文杰的恩情天高地厚,更何况辜文杰是一个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人——他需要经济上的支持,即使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应该处理好自己和养母之间的关系。”

杀害辜望弟的凶手到底是谁呢?

几个人的话题很自然地转移到凶手作案的动机上来。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饶鸿达说,辜望弟很可能死于谋财害命,据他所知,辜望弟是有一些积蓄的。他说,辜望第的手上至少有三笔钱,第一笔钱是她自己赚的,从一九四六年开始,她的父母相继生病,从那时候起,外出驱鬼除魔,在家关房,担子基本上全落在她一个人的肩膀上。

第一百二十一章老师傅认识任家 任广陵前面带路

这个阶段,辜望弟赚了一些钱;第二笔钱是辜望弟的生父生母多年的积蓄,这笔钱的数量应该不在少数——辜望弟的父母是守财奴,用的少,攒得多,辜望弟离开大旺寨到南山镇落地生根的时候带走了这笔钱;第三笔钱是辜望弟开杂货铺赚的钱。

还有一笔钱,饶鸿达并没有考虑在内,饶鸿达所说的三笔钱家在一起,可能都没有这笔钱多,这笔钱就是裴巧云多年的积蓄和一些金银首饰。

“郑局长,不知道辜文杰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有多少钱?”卞一鸣道,“按照常理判断,辜望弟的钱应该是放在密室里面的——我的意思是,辜文杰知不知道母亲的积蓄藏在什么地方。”

“是啊!在档案材料中,辜文杰好像没有提到这个问题。”李云帆道,“郑峰,再见到辜文杰的时候,我们应该跟他好好谈谈这个问题。卞一鸣,你在这里做一个符号。等到镇江以后,我把它记在笔记本上。”

下午三点钟左右,汽车驶入金山路,在金山路长亭街的一个胡同口,有一个剃头店,里面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师傅,他正在给一个小伙子理发。

李云帆走了进去:“老师傅,我们能不能跟您打听一点事情。”

老人将滑落到鼻梁下面的老花镜朝上面推了推,仔细打量了一下李云帆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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