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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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 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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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铜锁被打开了。

一清领着大家在中厅转了一圈,然后道:“李局长,这里只有六间屋子,根本就没有你们所说的楼阁,你们所说的楼阁只是藏经楼的屋顶。这六间屋子里面存放的是智觉寺几位住持的遗物,我一一打开给你们看看。”

“一清,用不着一一打开了。”李云帆和谭晓飞走到大门右侧第一间屋子的门前,“你只需把这间屋子打开。”

“这件屋子和其它屋子一样。”一清住持的脸色突然灰暗起来。

“打开。”

一清从钥匙串上挑出一把铜钥匙。

一清试了三次,才将钥匙插进锁眼里面。他的手抖的比较厉害,他应该预感到什么了。

一清从门鼻子上取下铜锁,谭晓一脚将门踹开。

老侯和谭晓飞走到佛龛跟前:“郑局长,阁楼的通道就在佛龛里面。”

“一清,不要磨蹭了,把佛龛里面的暗门打开。”李云帆道。

“佛龛里面什么都没有。”

“一清,我们给你机会,你却不要,不配合我们的工作,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谭科长,你来吧!”

“李局长,还是我来吧!”

李云帆的话起作用了,一清一边说一边朝佛龛走去。

一清捋起右手上的衣袖,然后蹲下身体,将右手伸到木塔下面的空挡里面。

不一会,木塔开始向左移动,当木塔移动五公分左右的样子,佛龛里面出现了一条缝隙,随着木塔的继续移动,缝隙越来越大。

三分钟以后,木塔已经贴在了佛龛的左边框上,一扇暗门已经被充分展开,所有人都看到了暗门里面的台阶。

第二百四十四章 各种姿势

一清则像雕塑一样站在佛龛的前面。

“一清,请吧!”

一清低着头,高抬右脚上了佛龛——佛龛底座的高度在五十公分左右。

谭晓飞和严小格紧随其后。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抓住一清的胳膊。

不一会,大家上了阁楼。

阁楼上的光线竟然不错,李云帆抬头看了看,在阁楼的顶部靠边的地方,有一圈长条形的气窗。每个气窗长五十公分左右,宽十公分左右。光线就是通过这些气窗射进阁楼里面的。

阁楼里面虽然有光线,但想看清楚周围墙上的画,还得借助于手电筒,当李云帆和谭晓飞先后打开手电筒的时候,王萍突然道:“这里有一盏灯。”

同志们循着方向看去,在楼梯口的左侧墙角的一个方洞里面,放着一盏罩子灯。

李云帆走过去,用手电筒照了照,罩子灯里面有大半下油,在罩子灯的旁边,还有一盒火柴,这应该是一清为自己特别准备的。

谭晓飞蹲下身体,将罩子灯挪出方洞。

王萍拿下灯罩,谭晓飞拿起火柴盒,打开来,抽出一根,划着了,将灯点亮。王萍放上灯罩。

谭晓飞端起罩子灯。

这时候,大家都看见了墙上的画。

前面,笔者曾经提到过这些画,因为当时的条件不允许,谭晓飞和老侯在阁楼上又不能耽搁太久,所以,只是轻描淡写地交代了一下。现在,既然条件允许,那我们就来做有些说明。关于藏经楼上面的阁楼,前面笔者做了那么多的铺垫,现在只一笔带过,难免会有故弄玄虚之嫌。

墙上的这些画,它们所描绘的无一不是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情,凡是在印度性庙里面所有男人和女人的两性姿势,除了人与动物的那一部分,应有尽有。从单位上看,有两人的,有三人和三人以上的;从体位上看,有男上位,女上位;有同向位,有反向位,有前进式,有后进式;有站立式,有卧倒式。还有其它一些方式,笔者以为不堪入目,所以,不再赘述。

“一清,你经常到藏经楼来,就是欣赏这些画吗?”

一清呆如木鸡似的站在一旁,既没有听见他说话,也没有看见他点头。敢情一清住持也知道世界上有“羞耻”二字。

“这些画,是什么时候贴在墙上的呢?”

一清只顾用衣袖擦拭脸上——尤其是眼睛上的汗,大概是额头上流下来的汗迷住了他的眼睛。早春二月,天气寒冷异常,一清住持竟然会淌汗。

“一清,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在问你,这些画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

“是我当上住持以后。”

“这里原来是做什么的呢?”

“原来是安放舍利塔的地方。”

“你说的舍利塔就是藏经楼里面的六座木塔吗?”

“是的。除了安放舍利塔,这里还有十几块石刻。”

“这些画的后面就是石刻吗?”

“是的。”

“石刻都是一些什么内容?”

“都和佛教有关。”

“我们把这些画全部揭下来。”郑峰道。

第二百四十五章 送子之后

十几分钟以后,画全部揭了下来,大小一共是七十二张,这些画的内容没有一张是重复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七十二式,在揭画的过程中,同志们还发现了十几张反应封建帝王性生活的内容。这应该就是后来人所说的春宫图吧!

墙上果然镶嵌着一些石刻,李云帆数了一下,一共是十二块。

“一清,这些画是从哪里来的?”

一清再次沉默,对一清来讲,这可能是一个比较难回答的问题。

“这些画贴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很长,你千万不要糊弄我们。你在佛门呆久了,恐怕还不知道国法的份量,如果你想以身试法,尽管编故事骗我们。”

“这些画是我画的。”

这回该论到同志们诧异了。敢情一清还是一个丹青高手,他的杰作果然不同凡响,特别是十几幅春宫图,无论从构图,还是从着色上看,颇见功力。特别是:女人身体的主要线条——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三维,既流畅,又自然,充分体现了女性的特征;尤其是:女人皮肤机理的颜色和光泽度,几可乱真。

如果一清所言非虚的话,那么,一清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一个身怀绝技的丹青高手遁入空门,这里面恐怕有些名堂。

“这些春宫图应该是有所参照,”李云帆道,关于春宫图,李云帆以前听说过,也在一些杂书上见到过,“除了十几幅春宫图,其它画,你是根据什么画出来的呢?”

一清再次选择了沉默,李云帆的问题应该是触碰到了一清内心深处最为阴暗,最为丑陋的那一部分。

“一清,前面,你一直都比较配合,你在佛门呆了几十年,看问题应该比普通人深刻和透彻,既然你已经走到这一步,有些事情,已经没有必要在遮掩了。这时候,你还不能大彻大悟,那我觉得,你在佛门呆的这几十年算是白呆了。”

有些事情,人能做出来,但要是让人说出来,确实有一些难度。因为有很多事情是不能摆到桌面上来的。

一清并没有因为李云帆的几句话而“大彻大悟”。

郑峰蹲在地上,继续翻阅那些画,他挑出其中十几张小一点的,铺在地上,然后朝李云帆和卞一鸣招了招手。

大家围拢了过去。

李云帆和卞一鸣很快就明白了郑峰的意思,郑峰挑出来的十几幅画有几个共同的特点:第一,这些画中的女人都一丝不挂;第二,画中的女人都是男上位——女人全在男人的下面;第三,画中的女人或仰面向上,或北朝上,或左侧卧,或右侧卧,只要是能看到的脸,眼睛都是闭着的。因为眼睛闭着,更显出女性的娇媚。

李云帆站起身:“一清,这些画,”李云帆指着铺在地上的画,“这些画是不是你‘送过子’之后现场画出来的?”

一清点了一下头。

你画画的工具在什么地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些绘画的工具。

“在——在内院禅房的禅床下面。”

第二百四十六章 支支吾吾

事实证明,一清住持将发泄兽欲和绘画有机地结合了起来。兽欲的发泄只能是一时,而有了这些画,意淫才有了永久的载体。一清虽然作为智觉寺的住持,他不可能真正做到“广种福田”,所以,更多的时间只能在这些画中得到意念和精神上的满足。

“一清,这些画,有多少是你现场画的?”

“就是这十几幅。”

“你糟蹋过多少女人?”

一清再一次沉默——他的头垂的很低。

“说话,你糟蹋过多少良家妇女?”

“有三四个。”

郑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一清,你没有跟我们说实话啊!”

“到底多少个?”李云帆厉声道。

“五六个。”

“一清,你就不要支支吾吾、遮遮掩掩了,你的画已经泄露了所有的秘密。你每糟蹋一个女人,就画一幅画,我从这些话中挑选出十一幅,画中的女人如论是胖瘦,还是身形,尤其是五官都不相同,所以,我们可以非常肯定地说,你至少糟蹋了十一个女人。”

一清的头垂的更低了。

“一清,郑局长说的对不对?”

一清抬起头来,点了一下。

“这些女人,你都认识吗?”

“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认识的,你说一两个来。”

“你们先前提到的三里寨的巧凤就是一个。”

“还有吗?”

“没有了。其他女人,我都不认识。”

“你为什么单单认识三里寨的巧凤呢?”

“巧风她爷爷死的时候,我到她家做过法事,所以认识。”

“这也就是说,巧凤在做姑娘的时候,你就对她垂涎欲滴了,是不是?”

“是的。”

“除了巧凤,你应该还认识其他女人。”

“除了齐烟翠,再没有其他女人了。”

“应该还有一个叫邢惠开的女人。”

“邢——姓邢的女人,不认识——我不认识她——我确实不认识。”

请注意,上面这句话,一清住持重复了三遍。

一清如果真不认识邢惠开,这就意味着他和张有贵的案子毫无关系。在李云帆看来,杀害张有贵和邢惠开的凶手极有可能是一清,最初,大家把静悟作为重点怀疑对象,现在,最初的想法恐怕得改一改了。因为,邢惠开和送子观音有关联,一清“送子”,有程序,有地点,有密道,静悟虽然是一清住持的贴身侍僧,但他不具备这样的条件,除非他也参与了一清住持的“送子”活动?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大呢?现在还很难说。

“一清,你在选择猎物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标准?”

李云帆的问题并非多余。

一清再次沉默,这是一个难于启齿的问题。

“你是不是选择既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呢?”

“一清勉强点了一下头。”

大家在藏经楼的阁楼上呆了不到一个小时,然后走出藏经楼,回到内院禅房。

一清用以绘画的工具,作为案子的重要证据之一,应该尽早拿到手上。

走进内院禅房之后,一清走到禅床的东头——禅床是靠禅房北墙摆放的。

“把禅床挪开,东西就在床下面。”一清低声道。

第二百四十七章 低声下气

“你把禅床挪开。”李云帆道。

一清弯腰,用两只手托住床头中部的底板,用力提起,朝外挪了三四十公分的样子,然后从床下拿出一个布袋子——床下有一个长六十公分左右,高三十公分左右深五十公分左右的空间。

一清还从里面拿出一沓宣纸。同志们在藏经楼的阁楼上看到的画,其中十几张用的就是这种宣纸。

卞一鸣从一清的手上接过布袋子,布袋子的口是用绳子系起来的。

卞一鸣解开绳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摆放在禅床上:十几本绘画方面的书,其中一本就是春宫图,一清贴在藏经楼阁楼墙上的是放大版的春宫图。还有一本古代仕女图和两本人体素描;不同规格的毛笔五只;铅笔两只,都只剩下半截;调色盘三个,其中一个调色盘上还残留着一点粉红色的颜料;颜料盒两个,另外还有十几个散开的颜料,颜料的尾部已经卷了起来,其中两只颜料没有盖子。

李云帆的第一个直觉是,一清是一个在绘画上造诣很深的人,这样一个人遁入空门,一定有非同寻常的原因,作为刑侦人员,除了侦破案件,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搞清楚案件的背景,研究凶手的人生轨迹,分析凶手的犯罪成因。

李云帆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禅床前面一点五米左右的地方,示意一清坐在椅子上;同志们则坐在或者靠在禅床上。

审讯将继续进行。

“一清,”李云帆话只开了一个头,禅房的门响了三下。

左子健站起身,走过去将门打开,门外站着智能禅师和静悟两人,静悟的手上端着一个茶盘,茶盘里面放着九杯茶。

虽然智觉寺正在发生一件非常大的事情——想必智觉寺所有的僧人都知道了,但招待同志们的工作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可见智能监事和静悟的工作还是非常称职的。

静悟将茶盘放在禅床上面的茶几上,将九个茶杯一一端到茶几上。然后和智能禅师退出了禅房。智能禅师在退出禅房的时候还关上了禅房的门。

既然是九个茶杯,那么,其中一个茶杯肯定是一清的。

李云帆端起一个茶杯递给了一清。

一清接过茶杯,打开茶杯盖子,一口气喝了一半。

“一清,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一清点了一下头。

“一清,你今年多大年龄?”

“虚度五十五。”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哪一年到智觉寺来的呢?”

“一九四二年。”

李云帆掐指算了一下:“你出家的时候是二十三岁,对不对?”

一清点了一下头。

“你能不能把你出家前的情况跟我们说说呢?”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请你跟你我们谈谈,好吗?”

“李局长,除了过去的事情,我什么事情都愿意交代。我愿意交代自己的问题,我愿意认罪伏法,我罪有应得,我只求你们不要追问我的过去。就算是你们对我的仁慈。我知道我不配享用你们的仁慈,希望你们答应我这点小小的要求——除此以外,我别无所求。”一清低声下气道。

第二百四十八章 瞻前顾后

一清住持显得非常激动,这是自同志们和一清住持接触以来他说的最多的一次话,也是他第一次用这么低三下四的语气和李云帆说话。

同志们还在一清的眼眶里面看到了泪水,他的眼眶周围有些发红。

那一定是一段难于启齿,难于示人的往事。

“郑峰,你看呢?”李云帆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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