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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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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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处理的?处理给了谁?”

“我们不认识对方,对方也不认识我们。”

“是你和曲拥军一起处理的吗?”

“是的。”

“五块手表还在曲拥军的手上吗?”

“在,他手上一共有六块手表。”

“六块手表?”

“刚开始不是一人分了一只吗。”

“那么,你手上不是还有一块手表吗?这手手表呢?”

“这只手表掉到厕所里面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刚开始,我把手表装在裤子口袋里面,一次上厕所的时候,掉到粪坑里面去了。”

“你没有想办法捞吗?”

“没法捞,县委的厕所跟其它厕所不一样,小坑下面是一个深坑,只要东西掉下去就没法捞,再说,厕所里面随时会进人,没法捞。”

想原数追回手表,已经不现实了,现在,就剩下曲拥军手上这六块手表了。

“张小松,你把手表处理的过程交代一下。”

“我们是在南京火车站脱手的,那里南来北往的人比较多。”

“每只手表卖了多少钱?”

“五百。”

“每只的销售价格是两百多块钱,你们每只卖了五百块钱?”

“对,这是第一次脱手的价格。”

“第一次脱手的价格?你们不是一次脱手的吗?”

“是的,我们一共分三次脱手。第一次脱手以后,我们就后悔了。”

第二百零五章 西铁城三次出手 起贪心金钱晃眼

“为什么?”

“我们开价五百块,对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们就知道卖贱了。”

“第一次脱手多少块?”

“十块。”

“第二次脱手多上块?”

“这一次,我们留了一个心眼,只拿出四块,我们想再试试价格  。”

“第二次的价格是多少?”

“我们开价六百,对方还是没有还价。”

“第三次全部出手了吗?”

“是的,二十块手表全部出手了。”

“价格是多少?”

“六百五。我们开价七百,对方还到六百五。我们也想早点出手,就成交了。”

“三次都买给同一个人吗?”

“是的。”

“这也就是说,你们到南京去了三次,是这样的吗?”

“我们只去了一次。第一次成交以后,我们就想卖给同一个人,我们担心节外生枝。此人是专门做这种生意的,我们第一次出手十块表以后,他就看出我们手上还有货,就缠上了我们。我们虽然知道手表是紧俏商品,价格还可以开高一点。但没想到,价格还是开低了。”

“郑局长,完全有这种可能,有人想弄一张中山牌手表的票,找人,走后门,加上送礼,一只几十块钱的钟山表要花一百多块钱。”孙局长小声道。

笔者在想,买手表的人,胆子也太大了,一下子买了三十四块西铁城牌手表,他难道不怕买到假货或者“山寨货”吗?转而一想,这种想法非常傻,那时候,中国人造假的技术还没在娘胎里面孕育呢,他们恐怕连造假的意识和理念还没有形成,造假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产物,笔者再转而一想,如果中国还在实行计划经济的话,那么,现在的造假者真可以一夜暴富,市场的供应量太少,假货就可以满天开价,物以稀为贵吗?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庆幸,虽然现在伪劣假冒商品满天飞,但它便宜啊!

“你和曲拥军为什么每人留下五块手表呢?”

“我们本来准备元旦再到南京去一趟,没有想到你们又把这个案子拾起来了。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是天意。”

“三十四只手表一共卖了多少钱?”

“一共卖了第一次是五千,第二次是两千四,第三次是一万三,一共是两万零四百。”

“买手表的钱呢?”

“一部分分给胡羽化和汪鹏程了。”

“一部分你们是按照什么价格给他们的呢?”

金钱晃眼,在金钱面前,人是最经受不住诱惑的。在李云帆看来,张小松和曲拥军是不会按照实际价格跟胡羽化、汪鹏程算账的。

“四百。”

这也就是说,多出来的钱被张小松和区拥军分了。

第二百零六章 曲拥军弄巧成拙 风油精露出破绽

“剩下的钱呢?”

“我和曲拥军分了,我们一个人还留了五块手表。”

“留了”就是“没了”,就是“贪了”。

“张小松,你分了多少钱呢?”

“曲拥军分给我五千八,我只拿了五千。”

“钱在什么地方?”

“有一些钱被我用了  。”

“剩下的钱在什么地方?”

“在我房间大床床板下面下面有一个夹层。”

“在什么位置?”

“在枕头下面。”

“还有多少钱?”

“还有四千多块钱。”

手表追不回来,能追回一些赃款也算是一个交代。追回赃款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进一步证实一下张小松有没有编故事。

郑峰和李云帆当即派卞一鸣和谭科长到张小松家走一趟。

卞一鸣和谭科长走后,审讯继续。

“张小松,一月十九号的晚上,是你和曲拥军到湖滨公园的西院转移尸体并清理杀人现场的吗!”

“是的。没有曲拥军,我一个人根本就没法翻过公园的大门,我这人虽然做过很多坏事,但一个人做不来这种事情。”

鬼也有害怕走夜路的时候。

“在西院的值班室里面喷风油精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呢?”

“是曲拥军。那天晚上,我们是能把现场清理干净的,可是,你们来的太快了。”

张小松说的应该是事实。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们是根据什么认定胡羽化是在西院失踪的呢?”

“这我们可以告诉你,刚才我提到了风油精,这是你们的一大失误,你们想用风油精的味道掩盖屋子里面的血腥味,可是,风油精比较容易挥发,味道站的时间不会很长。汪鹏程一月十九号中午就到地区第一人民医院去住院了,风油精的气味是不可能保持这么长时间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刚刚有人进去过,这是其一,其二,只有在天热有蚊虫的时候,才用得着风油精,现在是冬天,用风油精作甚。”

“更重要的是,我们在地上发现了一些头发,经过化验,这些头发和我们在胡羽化的床上提取到的头发是同一种发质,同一种血型。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我们自以为聪明,没有什么东西能逃出你们的眼睛。”

“张小松,将胡羽化的尸体藏到水闸下面的涵洞里面,是谁的主意?”

“是曲拥军。”

“他对涵洞的情况非常熟悉吗?”

“是的,他小时候,经常在水闸附近游泳,他对涵洞的情况非常熟悉,他还知道水闸下面的涵洞自从建好以后,从来没有发挥过作用,他还知道涵洞的另一头早就被淤泥堵上了,他曾到涵洞里面去过。”

“那么,你先前说的话全是编的吗?”

第二百零七章 张小松饭鸭一只 厨房里定有文章

“是的,我是一个旱鸭子,不会游泳,一见水,我的腿就发软,你们要是让我在水里面试一下,我就露馅了。”

“张小松,我也有一件事情没有想明白。”

“什么事?您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你们毕竟救过我的命,我是知道好歹的。”

“很好,一月二十号的晚上,你们在我们赶到之前,将胡羽化的尸体转移走了,之后,你们将胡羽化的尸体藏到了水闸下面的涵洞里面,我没有想明白的是,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曲拥军是怎么在胡羽化身上刺青的呢?”

“这很简单  。”

“很简单?”

“对,你们走后,我们把胡羽化的尸体抬进西院的值班室,胡羽化身上的‘文身’就是在那里完成的。曲拥军说,在天亮之前,你们是不可能再到湖滨公园去的。”

曲拥军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刺青”工具扔到滨湖里面去了吗?”

“没有。”

“曲拥军把工具放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但你们在他家肯定能找到。”

“你跟曲拥军的关系很不一般,你是不是经常到曲拥军家去?”

“是的。”张小松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怪异。笔者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描述,有那么一点猥琐,也有那么一点忧郁,还有那么一点羞涩和尴尬。忧郁和尴尬比较好理解,猥琐和羞涩的情绪不知从何而来。

在李云帆和郑峰看来,张小松应该知道曲拥军藏东西的地方,这两个人除了甥舅之间的关系外,好像还有另外一层更密切的关系。

“东西可能藏在厨房里面。”

“厨房里面?”

“是的,至于藏在厨房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你以前知不知道曲拥军会‘文身’呢?”

“没有,一月十九号的晚上,我才知道他会‘刺青’。我是他的外甥子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吗?”

“我们的人在高沟镇了解到一个重要的情况:曲拥军的外公是高沟镇有名的刺青高手,这种手艺,在旧社会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又不是什么正当、体面的手艺,曲拥军自然能不会跟你讲了那毕竟是一段不光彩的历史。”

“张小松,你把杀害汪鹏程的过程在交代一下。”

“是曲拥军让我把汪鹏程引到静安寺塔林去的。”

“照这么说,汪鹏程的葬身之地也是曲拥军事先选择好的了。”

“是的,他说防空洞是汪鹏程最好的葬身之地,不可能有人到那里去,要不了多长时间,汪鹏程就会被埋葬在防空洞里面。”

“你把杀害汪鹏程的过程交代一下。”

第二百零八章 曲拥军出其不意 张小松一击毙命

“在我给汪鹏程钱和粮票的时候,曲拥军用石头,从后面”

“曲拥军躲在暗处吗?”

“是的。”

“他躲在什么地方?”

“他躲在一座舍利塔的后面。”

“之后呢?张小松,你能不能流畅一点呢?”

“汪鹏程倒在地上,但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  。”

“汪鹏程只有一条腿,他怎么爬起来呢?”

“汪鹏程当过兵,身上、手上和脚上都有一把子力气,想制服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是曲拥军用石头在他的后脑勺上重重地砸了一下,我们俩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一月二十号的中午,死的人差一点是我和曲拥军。”

一月二十号中午,在静安寺的塔林,一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你说下去。”

“汪鹏程在站起来的同时,用拐杖将曲拥军扫倒在地,然后扑到他的身上,并死死地掐住了曲拥军的脖子。汪鹏程的劲太大,曲拥军动弹不得。眼看快不行了。要不是我把他掀翻砸地,接下来汪鹏程要对付的人就是我。”

“汪鹏程第二次倒在地上,他头上的血救了我们俩的命。”

“这句话怎么讲?”

“汪鹏程将曲拥军压在身子底下,用手掐住曲拥军的脖子的时候,头上的血,流到了眼睛上,他的视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曲拥军翻身将汪鹏程压在身子底下,我从地上拿起拐杖对准汪鹏程的脑袋用力砸了下去,汪鹏程很快停止了挣扎。好险啊!就差几十秒钟。”

“什么意思?”

“汪鹏程死死地掐住曲拥军的脖子,曲拥军已经快不行了,到现在,曲拥军的脖子上还有两块伤疤。”

这也是一个重要的证据。

“接着往下说。”

“汪鹏程断气之后,我们把汪鹏程的尸体抬到防空洞上面的灌木从里面,先把地上的血处理了一下,然后才把汪鹏程的尸体、拐杖和那些生活用品扔到坑洞里面去了。”

“张小松,我问你,曲拥军是不是早就想好要在静安寺后面的塔林了结汪鹏程的性命,并将他的尸体藏在防空洞里面的呢?”

“是的。”

“他跟你说过吗?”

“是的,曲拥军说必要的时候,要除掉汪鹏程,地点就放在静安寺后面的塔林。”

“曲拥军还说”

“还说了什么?”

“他说,我们暴露事小,我爸爸丢官事大。”

“什么意思?”

“如果我出事,我爸爸的官就做不成了。”

第二百零九章 曲拥军五毒俱全 任教时即为淫贼

“曲拥军对静安寺和滨湖很熟悉吗?”

“我爸爸是后来才调到县委的,刚开始,我家住在下面,我对滨湖和静安寺的环境不怎么熟悉,曲拥军就不同了,他家住在县城,他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把汪鹏程的尸体藏在静安寺后面的防空洞里面,我一直很担心,可曲拥军说没事。”

“为什么?”

“一月二十号上午,在汪鹏程到塔林之前,曲拥军亲自下到坑洞里面去看过  。”

“他下去过?”

“是的。”

“他的胆子不小吗?”

“他做过五六年牢,他说,再懦弱的人,只要在那种地方呆几年,什么都不怕了。”

大家都知道部队是熔炉,能锻炼人,照曲拥军的说法,监狱也是熔炉,在笔者看来,监狱是染缸,更准确一些,从哪里出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洗心革面、脱胎换骨的人,另一种是变本加厉、五毒俱全的人。曲拥军应该是后一种人。

曲拥军在监狱里面学到的东西可能还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啊。

一个小时以后,卞一鸣和谭科长回来了。

张小松所说的故事是真的。

谭科长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个饼干盒,放在桌子上。

饼干盒厚三公分左右,长二十五公分左右,宽二十公分左右,

卞一鸣和谭科长在张小松所说的床板下面的夹层里面找到这个饼干盒的。

谭科长打开饼干盒,里面是四沓纸币。

“张小松,你说的就是这些钱吗?”

“是的。”

卞一鸣和谭科长清点了一下,一共是三千九百五十元整,全是十元一张的纸币。这在那个年代,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72。12。8”失窃案和胡羽化、汪鹏程失踪遇害案,已经基本查清了,下面该过问一下“太子党”的可耻“游戏”了。

“张小松,你和曲拥军是什么时候沆瀣一气的呢?”

“在他当美术老师的时候。”

“你当时多大?”

“在我读初中的时候。”

“你初中不是在南京读的吗?”

“放暑假的时候。”

“你交代一下,你是什么时候误入歧途的呢?”

“是我读初二那一年的夏天,我到曲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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