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母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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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母阴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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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韵儿说:这件事华哥你一定要帮忙。接着有个男的说“你放心”之类的。我想了想,还是敲响了江韵儿的门。

开门的是个男人,一瞬间让我恍然以为自己走错了,但那个男人却向里头说了一句:韵儿,你有客人,我就先走了。

里头应了一句,男人没跟我打招呼,直接和我擦肩而过,这时候,江韵儿才走出来,说:那是杨支队,你也知道,郑文斌的事情给我带来不少麻烦,所以请他来帮忙……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而这时候,江韵儿的目光移到了赵晴身上,脸上明显挂着一丝不满,说:刘大师今天没有时间来吗?

我点头说赵晴也懂驱鬼,让她不用担心,她这才把我们引进去,转身说要帮我们去泡杯茶。我和赵晴坐在客厅里,赵晴有些闲不住,在整个客厅里转了一圈,回到我身边,低声问:这人是你喜欢的人吧?

我瞥了她一眼,说:这跟你有关系么?

“随口一问,看你对她挺上心的,如果造成困扰我道歉。”赵晴说道。

我两手抱在脑后,说了声没事,接着不由自主的说:前女友……

赵晴却瞪大眼睛看着我,说:咦?前女友还有联系,你还来帮她处理事情,你也是挺神奇的。

我扭头看着赵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赵晴却尴尬一笑,说:算了,别管我说什么,我不太懂感情,有时候又爱胡说。

接着她表情却严肃起来,又说:不过话说回来,这房子不太好,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死过人。

“这屋里死过人?”我顿时直起身子来,“僵尸算人么?”

“不算,”赵晴摇了摇头,说,“僵尸只能被道法清楚,道法杀灭的厉鬼行尸,不会留下阴气、怨气,但这屋子里怨气凝聚,显然是死过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很是不安。没一会儿,江韵儿回来招待我们喝茶,我便装作随口发问,问她这房子是不是二手的,她说不是,说买了有好几年了,是有些旧,但这一片的楼都是前几年新盖的,当初买回来的时候还只是毛坯房,装修了一个多月,摆设就没怎么变过了。

我更觉得奇怪,而江韵儿好像也看了出来,抬眼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就是看见墙壁有的地方有裂纹,随口问问。

“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凑合住呗。”江韵儿笑了笑,坐在我们面前,很快低下了头,说,“但如果一直‘那样’的话,我可能真的住不下去了。我爸妈不信鬼神,我更不能把那件事告诉他们,现在我真是……”话没说完,江韵儿的眼圈红了。

我看不得女孩子哭,赶紧上去安慰她,谁知道她顺势扑在我怀里哭了起来,我一个劲儿给赵晴使眼色想让她帮我解围,可她却一脸茫然,最后居然站起来问能不能去房间里看看,以便解决问题。

江韵儿依然哭着,挥手示意她去。

我心里简直有草泥马飞奔而过,她这分明是临阵脱逃。赵晴进房间后,江韵儿抱我抱得更紧了,我好不容易让她松开,她的脸却几乎贴在我脸上,低低的说:你一定要帮我。

我赶紧说行,她又问:那个女孩子,靠谱吗?她那么年轻。

我干咳一声,说:比我靠谱。

这时候,她才直起身子来,擦了擦眼泪,又整理了一下皱褶的衣服,满脸歉意的说自己失态了。我长舒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房间里传来了赵晴的声音,让我进去一趟。她正是在郑文斌化成僵尸的那个屋子里,说道:这屋子怨气最重,估计人就是在这屋里死的。

我把那晚的情形简单描述了一遍,赵晴则摇了摇头,说:不是僵尸的问题,就是死过人,凶宅。

说完,她拿了一个小纸人串,挂在了门上,说:阴气积了太久了,没办法一次性全部镇压,得找到源头。只能等恶鬼上门了。

我低声问意思是晚上只能呆在这里了?赵晴点头,又说如果我为难可以回去,把车借给我用,明天再来接她就行。我虽然不想跟她扯太多关系,但也不至于那么不道义,摇了摇头拒绝了,反身出去给刘屠夫打电话,告诉他我晚上在外头不回去了。刘屠夫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顿,但还是拗不过我,让我早上十点之前必须到家“喝药”,否则今天的功课就算白做了。

这天夜里,房间里异常的寂静,江韵儿似乎很累,也没有要特别招待我们的意思,于是我们在小区外草草吃过饭,就回到了家。赵晴让江韵儿早些休息,我们俩守夜。江韵儿也没推辞,一个人关上了房门,让我和赵晴呆在客厅里。这时候,赵晴忽然低声跟我说:有件事,我说出来你别不高兴。

我说我已经够不高兴的了,你该说什么说什么。

赵晴说道:我认识江韵儿,只不过她可能不认识我。

我愣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问她怎么回事。

赵晴低声说: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哥赵枫还在世的时候,她跟赵枫有过来往,似乎还是不错的朋友。那时候我还在省城读大学,跟她也就是几面之缘。她好像是忘记我了,那时候的我和现在打扮可能不太一样。

我心里头七上八下,想起那天江韵儿被吓晕之后喊出“赵枫”的名字,更觉得事情蹊跷,于是问道:那是几年前的事情?

“三四年了吧?”赵晴回答。

我大概一算,那应该刚好是江韵儿和我分手不到一年左右。当年她跟我分手后把我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拉黑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过,那年也正值我们准备实习的时候,她回家乡实习是有可能的。所以认识赵枫也是有可能的。而赵枫的死,似乎也正是在那段时间,这一切之间,难道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正当我一头雾水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郑文斌死去的那个房间里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叩击声,与此同时,挂在门框上的小纸人,有节奏的跳动起来。

我和赵晴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向紧闭的房间门走去。

035。混乱

房间里头,像是有人在拍门,一开始很急躁,后来变得弱了很多,我按住了衣服内兜里的小木刀,赵晴也站在门的另一侧,做了个手势。我反手把门打开,叩击声戛然而止,房间里一片漆黑,似乎比外头更阴凉。我开了灯,私下一看,赫然看见,正前方的窗户上,一排暗红的手掌印,从左下方一直延伸到右上角。

我想都没想,冲过去猛地打开窗户,仰头网上看,上面什么也没有,而且,这里已经是顶层了,上面是一个欧式的尖顶。

我又本能的回身望了一眼。

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没有动过,郑文斌死去的那张折叠床也被收拾了起来。

这是一间书房,现在恢复到了我第一次来时候的样子。

“那东西没进来。”我对赵晴说。

“是窗花儿挡了煞。”赵晴捡起地上那一串小纸人来,小纸人原本都是红纸剪成的,现在却莫名的都成了黑色,“看来这东西也镇压不住他,只能让他暂时离开。”赵晴回到客厅里,顺手烧了发黑的小纸人。

我问道:是鬼还是别的东西,厉鬼不是没有实体么?

“道行高的厉鬼,虽然没有实体,但长期游荡阳间,多少也能和现实产生一些交集。”赵晴说道,“留下手印、脚印、怨气凝聚的鲜血,都有可能。”

我一时间又没了头绪,刚要回到客厅里,突然,江韵儿的房间里却传来一阵尖叫声,我赶紧反身来到她门前,拼命敲门,但根本没人开门,我只听见江韵儿不断尖叫的声音。我伸手拧了拧门锁,锁上了。于是顾不得那么许多,退了几步,一脚把门踹开。

房间里头,江韵儿已经缩到了墙角,两手捂着耳朵,拼命的尖叫,我冲上去按住她的肩膀,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伸手指着窗外,颤抖着说:脸,有张脸……

我看看窗外,窗帘拉了一半,那窗户上,赫然也是一个暗红的掌印。

但当我打开窗往外看的时候,又是空无一物。

我只好把江韵儿放回到床上,好一会儿,才安抚她平静下来。她对我说,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外头嘭嘭的声音,一开始以为楼下装修,但睁眼一看,才看见,有个人趴在窗外,不停的敲窗户,好像想要进来。可她这里分明是顶楼,怎么可能有人站在窗外?

我问她有没有看清那人是谁,她却摇头说没有,接着又捂着耳朵发抖。

这时候,赵晴才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红布袋子,递给江韵儿,说道:韵儿姐,你别介意,刚才事情紧急,我一时忙乱,去你家厨房里头抓了一把米,你把它绑好口子,放在枕头边,这是赵家的术法,有安神的作用,晚上应该不会再惊醒了。

江韵儿将信将疑,但还是照她说的,重新睡了过去。看江韵儿再次睡着了,赵晴又把我拉到外头,说道:厨房垃圾桶里我找到些杜蕾斯的盒子……

我愣了一下,接着心里居然有些说不出的发堵,说:你跟我说这干嘛?

“我看到了,就随口说说。”赵晴说道。

我哼了一声,说:你今天随口的事情可多了。听你之前的意思,你不是没谈过恋爱么,杜蕾斯都认识,经验也不少啊?

赵晴却瞪眼,说:咦?那东西,大学防艾滋病活动的时候,不是会免费发放吗?再说,上头大大的杜蕾斯三个字,识字的都看得出来吧?

我干咳了一声,自己去厨房看了一圈,还真有这玩意儿,我不死心,又忍着恶心,翻了翻那个垃圾桶,在里面居然找到了用过的套套。我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今天和我擦肩而过的那杨支队的身影。我心里说不出的沉重,但又不断告诫自己,江韵儿跟我什么关系也没有,想太多只会自讨苦吃。这时候,赵晴出现在我身后,说:有个说法,是道门内的传言,我不知道对不对。

我没好气的说:有话赶紧放!

赵晴好像叹了口气,说道:就是……长期行淫的场所也容易聚阴。因为道家讲求阴阳调和,滥交可能会导致阴阳二气紊乱,而且现代人,往往做那事又不以生育为目的……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站起来,发现赵晴低着头不敢看我,脸居然非常红,我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心说都是成年人,说这事有啥,装什么清纯,我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往外走。身后,赵晴却又低声说:那个,你和江韵儿熟,我觉得今晚的事情,没法子直接镇压,要求取源头,找到症结才行,不如我先帮她镇住宅子里的阴气,然后你旁敲侧击的问清楚,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们好对症下药。

权衡之下,我同意了赵晴的想法。接着,赵晴烧了好些小纸人,把灰烬洒在了房间、客厅的好几个角落,又在灶台下头塞了一些纸叠成成的孔方币。我们俩才在沙发上稍稍休息了一阵子,早晨八点多,江韵儿醒来开门,疲惫虚弱的问我们情况怎么样。

我本想赶紧问她屋子里到底出过什么事,但还是没说出口,最后也只是简单说暂时没事了,过几天我们会再来,就和赵晴一起离去了。

经过这天这半天的事情,我有些没法面对江韵儿,总觉得她好像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人了。回到车内之后,赵晴忽然对我说:你心情不太好吧?

我摇了摇头,说你不用管,事情处理了,你送我到最近的车站,我们就分开吧。

赵晴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跟你一起处理完,只要能找到原因,要镇压一两个厉鬼,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嗯了一声,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发现江韵儿住的房子好像有点蹊跷。这个房子是欧式尖顶的建筑,这几年老城区刮起了一阵崇洋的风,很多新建的房子都是这样,甚至小区里还莫名其妙的盖了钟楼。这种房子,往往最上头的顶层在往上,是还有一段距离的。换言之,江韵儿名义上住的是顶层,但实际上上头还有一个小阁楼。

那阁楼往往是配电室、仓库或者别的什么,只有一个三角形的小窗子。

昨晚上,那一串手印好像正是往上爬的……

想到这里,我打开车窗,探出头去,死死盯着江韵儿家顶层的阁楼窗户。

猛然之间,我看见,那窗户上好像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孩,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她直挺挺的站着,手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赵晴似乎没注意这一点,已经发动了汽车。汽车开动的刹那,忽然,那小孩一挥手,手里抱着的东西从三角形的窗户口落了下来,掉落在小区院子里,嘭嘭几声。

居然是昨天那个破烂的小皮球。

谁家孩子会住在阁楼里?

我心下一阵颤抖。

想起昨天那一排暗红色的脚印和窗户上斜向上的小掌印,我心里更加忐忑。但车已经往小区外开去,我只能缩了回去,关上车窗,低声向赵晴说我刚才看见的情况。赵晴没有说话,但神色有些凝重,直接把我送到了车站,就说自己有事先走了。这似乎有些不像她的处事风格。

我心里很乱,也没过分在意,想起刘屠夫十点钟回家的训令,赶紧上公交往家去。

没想到的是,回到十里集肉联厂大院楼下的时候,我却又看见一件让我双脚发颤的玩意儿,一口宽大的棺材,摆在了刘屠夫单元楼下头,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钉死的棺材板上,冷冷的望着正从楼道里走出来的刘屠夫。

我真是没想到刘庆背着这么一口大棺材,能从九江跑到粤省来。此刻的他,手里摩挲着铁链子,完全不管周围人的侧目,只是冷冷的盯着刘屠夫。

这人,好像天不怕地不怕。

刘屠夫看见了我,箭步冲上来,站在我面前,冷对刘庆,说道:小庆,你不要命了,这么张扬做什么?

“呵呵,哥,你还认得我?”刘庆冷笑一声,说,“就你来看,现在咱俩,谁看起来更老点儿。”

“别废话。”刘屠夫厉声说道,“楼上说去,你棺材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

“烧了?为什么烧了?棺材是你们让我背上的,现在又要让我烧了它,这是什么道理?”刘庆从棺材上跳下来,旁边有人上来看热闹,却被他冷冷一眼给瞪跑了。

刘屠夫的表情也变得很难看,说: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大事。”刘庆说道,“就是听您一句话,哥,您说,咱们老刘家受了那么多年的欺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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