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地主婆(穿越去做地主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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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地主婆(穿越去做地主婆)-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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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看着刘小虎安睡过去,才拿着那湿透的鞋袜走到火盆前熏着,一面又请苏锦南坐。

    “我这里什么都没有,茶也是街面上的旧年的,大官人不如喝口白水吧。”林赛玉净了手,从桌上拿起一只瓷碗,倒了热水,苏锦南伸手接着谢过,一面在火盆旁的椅子上坐下,四下看了,皱眉道:“可是要在这里长住?”

    林赛玉弯身从一旁的盘子里拿过几个切片的馒头,在火盆前坐下,那筷子夹着熄烤,一面笑道:“我想应该住到开春,我不放心那片云苔,毕竟违了时令种的,苗弱,春发是个关键时刻,追肥多少必须掌握好,我想看着浇过头水再走。”

    她说的话,苏锦南如听天书,心里却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喝了几口水,才小心道:“既然如此,何不留下来,再跟刘大人说说,好过你这样……这样……嗯,放不下……”

    林赛玉听了不由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沉静如水,脸上隐隐一丝忧郁,也不知怎的,觉得这男子很让人安心,就好像积年的旧友一般,所以才那么冒然说出方才的话,听了他的话,不由叹了口气,说道:“说了又如何?他心里有她……”说完二人均沉默不语,忽听苏锦南道:“糊了!”这才慌了,将馒头片收回来,看到果然糊了半边,不由笑了。

    “本来要请你吃的。”林赛玉举着那馒头片,在苏锦南眼前晃了晃,笑的露出细细的白牙。

    苏锦南不由嘴角也露出笑,伸手接过道:“也还能吃。”

    就在这时,床上的刘小虎忽的咳了几声,翻身就趴着吐起来,林赛玉忙几步过去,拿着床脚的铜盆接了,一面伸手在他背上拍抚,苏锦南看她满脸的关切,心里又暗自叹了口气,自去桌上倒了水送了过去。

    刘小虎吐完,迷迷糊糊的吃了两口水,忽的抱着林赛玉的胳膊哀哀哭起来,嘴里嘟囔道:“我哪里不对了?我哪里不对了?她这样待我?”

    林赛玉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忙用手拭去,苏锦南转过脸就当没看见,听那妇人在嘴里说着:“是,是她不对,她识不得你的好心,没福气跟你……一辈子……”说到这里声音哽噎低去直至无声,苏锦南握着水壶忍着转身的冲动,揉揉鼻子止住酸涩。

    “大官人,如今我已经出了刘家的门,差的就是一纸休书,再不能跟他独处一室,有劳大官人在此相陪。”看着刘小虎安安睡过去,林赛玉整整头发,几步走过来,对苏锦南施礼道。

    苏锦南忙还礼,看着那妇人便低着头收拾污秽,一面打开门冲散污气,一面拿了熏香烧了,忙了半日才在对面火盆上坐定,又拿起一片馒头烤着。

    “事情尚可挽回,他毕竟是个年少人,心性有些不定,如今是个官身,自有人管他不可乱来,我已经……我听说朝中一名大人,已经上书要弹劾他了,想来会改了心思。”苏锦南慢慢道。

    林赛玉听了不由一愣,皱眉道:“这如何使得?”一面苦笑道,“这本不怪他,只怕那些人也不是为了我出气。”

    如今的朝局,虽说王安石不在了,但皇帝推行新法的决心没变,所以在位的依旧是王安石一手提拔的众人,刘小虎这个旗帜鲜明的反对派,早已是他们的眼中钉了,只不过奈何皇帝喜欢,又不参与政事,做的都是为民的实事,只得隐忍不见罢了,林赛玉知道朝中那些言官的厉害,而皇帝又是最重规矩的,刘小虎这个没经历过任何世事的小孩子,搞不好就要被他们玩死!

    苏锦南听了这妇人一句话挑明内中情由不由意外,将那妇人仔细瞧了两眼,又听林赛玉问道:“大官人,可知是哪位大人上书?”

    没成想她有这样一问,苏锦南一愣,但也不想瞒她说道:“集贤院校理的李定李大人,最是个耿直的人,也许是他。”

    林赛玉更是瞪大眼,李定啊,那个如今本该坐到御史中丞位置的王安石的得力弟子,那个一手操办了乌台诗案,将苏大才子差点玩死的李定啊,一时间不由愁上眉头,口中连连道:“竟然到了这个地步,我倒是忘了,这个时候家事也算朝事,哎呀呀这可是玩大了。”

    看她的样子,苏锦南有些失措,心里想了想,便笑着安慰道:“你也别怕,只是吓他一吓,只要他收了那纳妾的心思,也就没事了,官家如今爱他的才能,哪里舍得为难。”

    林赛玉听了歪头看他两眼,想要说什么又咽下了,叹了口气嘟囔道:“但愿如此。”心里终是有些上愁,王安石是宰相,宰相肚子里自然能行船,但他那些追随者,却是一个赛一个心眼小,更何况李定这个人历史上可是做谏官和御史的,那可谓天生的具备没事还要找事的本事,当年刘小虎那跑到洛阳拜司马相的事迹,可是响响亮亮的打了他们一耳光,论起后世乌台诗案,苏大才子没事找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可否认当年他写诗暗讽李定母死未曾守制埋下了的祸根,如今的刘小虎只怕早在李定诸人心中藏之,今日一旦有机会哪能简单放过?玩死算了。

    唉,说到底,这是她和刘小虎之间的事,让这朝中的人插一脚,实在是让林赛玉心里添堵。

    林赛玉的情绪便有些恹恹的,苏锦南自然看出来,只道她为刘小虎担忧,如此看来这对小夫妻还有和好的机会,心里高兴的同时还闪过一丝失落,便捡着些话说与林赛玉听,期望能让她宽了心,林赛玉知他好意,心内感激,提起精神与之答话,二人守着屋内然然的火盆,烤着喷香的馒头片,伴着不时传来的爆竹声,以及刘小虎的鼾声,相谈甚欢熬过这漫漫冬夜。

    刘小虎没睁开眼时,就觉得头疼欲裂,天耶,原来吃醉酒是这样的难受啊!呻吟着要水吃,才一出声,就有人扶起他,将热茶递到嘴边,忙忙的吃了两口,嗓子的疼痛稍缓,睁开眼来,见面前竟然是面色有些憔悴的林赛玉,顿时惊喜,才要脱口喊娘子,到了嘴边想起这段日子的事,立刻拉下脸来,道:“你还有脸回来?”

    话一出口,见林赛玉竟然咧嘴笑了,猛的一松手,刘小虎不提防仰面到了下去,这才看到屋子的景象,忙跳下床来,便见苏锦南站在一旁看着他,更加愕愣,不知道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大人,你昨夜吃醉酒了,我路遇见,你闹着要来夫人这里,我只得陪你来了。”苏锦南说道,一面拿起自己的羊绒鹤氅。

    刘小虎听了再看苏锦南站在这里,立刻明白林赛玉回避的意思,脸色更加难看,苏锦南临行之前见了林赛玉一面,心愿已足便拱手告辞,林赛玉忙送了出去,看着他远去了回来,对坐在屋子里的刘小虎道:“刘大人,你还在民妇屋里作甚?孤男寡女的,别误了咱们两的名声,刘大人不怕,我如今已经恶名昭著,还望刘大人给留条活路。”

    刘小虎被她一番说的僵了僵,看着脚上暖暖的鞋袜,再看身前干净的衣裳,心里一酸,忍不住唤了声,“小花。”

    林赛玉被这声喊得面色微动,强忍着没失了那摆出来的笑,听刘小虎接着道:“到底为什么?我错在哪里?”

    林赛玉慢慢的沉了脸色,叹了口气,道:“二郎,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存了跟你过一辈子的心思。”

    “为什么你不该,你知道,你知道你在我心里。”刘小虎说的伤心处,上前几步握住林赛玉的手,急急问道。

    林赛玉抽回手,抚上他宿酒憔悴的面上,几日不见他明显消瘦,眼窝都陷了下去,心中一疼,眼中雾气渐起,想起当初这个少年总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关心她吃了没有,被娘打了没有,跟她在水田里嬉戏,陪她受刘氏的罚,似乎那是眼前刚刚发生的事,怎的如今都要成为过去了?

    “二郎,这一辈子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可愿意?你放下玉楼,只要我,只守着我过一辈子么?”

    刘小虎面上一怔,握住林赛玉的手,缓缓道:“小花,你如何还是不放心她?我不会委屈了你,她在我心上,你也在我心上。”

    林赛玉噗嗤笑了,笑的掉下几滴眼泪,果然是鸡同鸭讲,喃喃道:“几千年的代沟啊,又有什么办法。”

    说着抽回手,刘小虎见她脸色温存顿消,知道又是白讲了,忍不住急躁道:“到底是怎么了?”

    林赛玉收起神色,嘻嘻笑道:“二郎,如果我也往家里抬进个新夫,你待如何?”

    刘小虎沉脸啐了声道真是胡话,林赛玉收起笑意,正色道:“二郎,都是人,为什么你的心上能有两个人,而我只能有一个?都是人,怎么就不一样呢?”

    刘小虎被她说的有些无奈,长出了口气,伸手要揽住她,软声道:“好娘子,咱们就别闹了。”

    林赛玉靠近这胸膛,咬牙伸手挡住,说道:“二郎,你何时把休书给我?”

    刘小虎将脸色忍了又忍,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就听有人咚咚敲门,同时响起英儿的喊声,“夫人,夫人,你娘跟那个唱的打起来了!叫我喊你一起去呢!”

    英儿带着兴奋喊出这句话,门猛的被拉开,忙着就往门里跑一面喊:“你娘让带着家伙,你也给我找个……”话没说完就觉得有人将她用力一搡,一脚跌在地上,痛还没喊出来,就见没穿外袍的刘小虎风一般冲了出去。

 第75章 长辞别曹大姐悲词惊朝野

    眼看着刘小虎奔了出去,林赛玉顾不得梳头,将头发一抓扎个马尾辫,幸亏昨夜不曾睡,身上的衣服能够穿出门。

    “我娘怎么来了?”林赛玉顾不得关门,问了一句也不等回答撒脚就跑。

    英儿旋即追了上来,一面跑一面哇哇哭道:“我害怕,我害怕,就让张老爹往家里给你娘捎了信。”

    林赛玉也顾不得说她,直冲着城外迎头巷跑去,她的速度极快,跟刘小虎的距离越来越近。

    此时天刚刚蒙蒙亮,第一缕晨光还没投到东京城的上,但街上已经是行人匆匆,腊月二十七这天早上,不管是汴河上摇舟楫的船工,还是码头上背粮袋子的役夫,再到街巷口等人雇佣的人力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止住了闲谈,看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一个不梳头的妇人,还有一个手拿门拴的丫头,在街上狂奔。

    “这定是哪家的浪荡子,调戏人家,被追打了!”有人笑道。

    “错,错,”有人摆手道,“许是没交度夜资才被追打……”在他们说话的同时,那个男人很快被妇人追上,但并没有发生他们想象中的厮打,反而越了过去直奔向前,那男人似有几分恼怒般的用手点了两下,因为气喘吁吁没说出话来,紧接着被那个拿门拴的丫头也越了过去,再顾不上喘息,拼力追去,很快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莫非城外有什么稀奇事?”有人得出新的结论,顿时调动了不管古今所有中国人的通性,很快聚集了一群人沿着那三人远去的路线追了过去。

    林赛玉本是个不记路的,但迎头巷对她来说很好找,因为那里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观的人有的正在梳头,有的正肩挑货担,有的挽着袖子,手里拎着沾满面的杆杖,有的则抱着孩童,站在石头上,墙头上,以及树上房上,只要能站得住人的地方全满了。

    “扯淡的小淫妇儿!我骂不得你?你还敢骂我?你问我是谁?你溺泡尿把你自家照照,仗着那样子霸拦汉子,轰了我家姐儿,撑了你的窝儿,我就是今日打死了你,理论到阎王跟前,也得判你下油锅!”卢氏叉着腰,头发乱着,站在宋玉楼家的门口,骂的地动山摇。

    再看宋家,瞎眼老娘委在门角,哭的喘不过气,宋玉楼歪在地上,头发被抓打散了,一身的泥,在哪里呜呜的哭,只说大娘,我没有。

    “呸!”卢氏迎头啐了一口,吐了宋玉楼一身,道,“我这一进城就听说了,谁不知道你这个下三滥的婊子,撺掇我女婿要撵我家姐儿去,你还敢搅缠别人,我今日不把你下截打下来就死在这里!”说着兜手揪住那宋玉楼的头发,劈手就打,宋玉楼放声哭躲不过,被卢氏拖着往墙上撞,看得众人龇牙咧嘴没一个敢上前拉架,听到自己女儿的哭,宋大娘撑起一口气,循声一头撞过来,哭道:“要打死我姐儿,先越过我这老婆子。”

    卢氏被这一撞,失脚跌倒,顿了一身泥,围观的人一阵哄笑,在一旁的金蛋见自己娘吃了亏,小柱子腿一蹬,一头撞到哭的宋玉楼身上,将宋玉楼撞得跌了几步远,二人滚在地上,宋玉楼这口气实在忍得不能再忍了,将压在身上的金蛋下死手一掐,金蛋嗷的一声叫起来,乱挥着手就打,他毕竟是个几岁的孩子,宋玉楼再是个妇人家,他也是打不过的,被连捶了好几下,宋玉楼冲他心窝一脚,将那孩子踢了出去,耳中听卢氏嗷的一声,正待防她扑过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头,重重打了几拳,不由眼冒金星,头疼欲裂。

    “他娘的,你倒敢动手了?怎的不装到低?”林赛玉揪着宋玉楼的头发,一脚踢在后腰上,宋玉楼扑倒在地,林赛玉还要打,见那宋大娘摸索着扑过去护住了,哭的天啊地啊的,便收住手,转身将金蛋从地下抱起来,拍着土问打到哪里了?金蛋见姐姐来了,哇哇大哭,说肚子疼,林赛玉掀起衣裳,看到双腰侧青紫一片。

    “真他娘的……”林赛玉火气冲头,卢氏也看到了,金蛋可是她的命根子,这一下哪里肯饶,一头扑上去跟宋家母女撕缠打在一起,宋大娘抱住了卢氏的腿哭挡着,卢氏抓着宋玉楼的头发,宋玉楼搂住了卢氏的腰,在地上滚成一片,四周围观的人看的入迷,就连赶过来卖粥的货郎都不怕挤撒了粥,直往人群里钻。

    刘小虎跑到这里差点断了气,等看到这场景又是一口气没上来,吼了一声,扑过去就要拉开他们,三人纠缠在一起,一时分不开,刘小虎将宋玉楼往怀里拢,肩膀一顶,就听宋玉楼痛呼一声,卢氏揪着她一缕头发跌倒在地。

    看到宋玉楼晕倒在自己怀里,刘小虎气的脸色酱紫,将宋玉楼交到宋大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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