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刘璝、邓贤二人兵败如潮,只好一路向西撤退。
而魏延也领军不依不饶,沿途追击不停,弄得二人损兵折将,如同丧家之犬。
经过接近一整天的追击,刘璝、邓贤二人领着残兵,终于抵达了川东的广汉城。
此时广汉城的守将泠苞,早已经得到了成都府传来投降之令,所以在接应刘璝、邓贤二人入城之后,泠苞立即提议二人不要再战了,赶紧向追击的魏延军投降。
二人从泠苞处得知成都发生的情况之后,瞬间变得更加慌张无措,他们想不到还有另一支丁靖军,居然已经攻陷了成都城。
眼见着成都城已经失陷,又有魏延这等骁勇的猛将就在眼前,刘璝、邓贤二人也不再继续坚持,立即接受了泠苞的建议,向杀入川东的魏延军投降。
面对着突然投降的三员川将,魏延也是有些错愕怀疑,直到三人自缚前来纳降之后,魏延才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并且,从三人的口中,魏延也得知了成都的情况。
一时间,魏延可谓是兴奋无比,当即撇下了川东的局势,直接领军前往成都,以助杨任彻底稳固成都的局势。
有了魏延的数千军卒,再加上成都本就丰备的粮草,哪怕成都出现被大军围攻的局面,也可以坚持至少一年。
……
此刻,在北川猛攻剑阁关的张郃,却也变得有些焦急了起来。
“这杨任、魏延都出发去巴郡四个多月了,怎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在巴郡立足稳了没有?”
剑阁关外,张郃在帅帐中来回走动,有些焦虑急躁地低喃道。
“莫不是他们在巴郡出现了意外?”这时,帅帐中的军师沮授,忍不住对着张郃猜测道。
听到沮授的猜测之言,张郃也不禁脸色大变,言道:“绕道巴郡之举,本来就是冒险之事,出现意外的话,也的确很有可能!”
“唉!看来这攻伐西川之事,还是只有突破剑阁、葭萌才行啊!”张郃又长叹道,“只是这剑阁、葭萌二关,皆乃当世首屈一指的险关,又岂是能够轻易攻破的?”
沮授也跟着点了点头,言道:“确实啊!就不说更险峻的葭萌关了,光是我军面前的这道剑阁关,就宛如一座天堑般,哪怕我们如何猛攻,却始终攻破不了,实在令人感到煎熬啊!”
就在张郃、沮授二人长吁短叹之时,帅帐之外却是突然走进一人,正是猛将黄忠来了。
黄忠进入帅帐之后,当即对着张郃、沮授大笑道:“将军、军师不必再庸扰,我有夺取那剑阁关的办法了!”
听着黄忠这番言语,张郃、沮授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看着黄忠问道:“黄校尉,你这话是何意思?”
(本章完)
第771章 西川臣服2
见张郃、沮授二人如此焦急,黄忠也不卖关子,直接言道:“张将军、沮军师,我军都已经攻打剑阁关好几个月了,可这剑阁关却依旧岿然不动。”
“于是我就在想,有没有其他的法子,可以绕道去剑阁关的后方。”
“所以这段时间里,我便在这附近的崇山峻岭间游荡,看看有没有山径小路,可以偷偷行到剑阁关后面去。”
沮授闻言一愣,当即言道:“黄校尉,你这想法我等早就想到了,并且我们也向当地的民众打听过了,而答案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剑阁关横拦于此,绝没有其他小路可以过关的!”
黄忠立即摇了摇头,颇为激动地说道:“沮军师,虽然没有山路小径可以通过,但是却让我找到了另一条路,这条路也可以绕过剑阁关啊!”
听到黄忠此言,张郃、沮授皆是大惊,急忙叫道:“此言当真!?”
黄忠自信地点了点头,言道:“绝不敢胡言乱语!”
“在剑阁关东面七八里的一处山峡中,我找到了一条湍急的深溪,待我在山岭上顺溪而行的时候,却发现这溪流又转道向西南流淌,其方向正是剑阁关的后方啊!”黄忠继续言道。
忽然,黄忠脸色也是一僵,又苦笑言道:“不过,我顺溪而行不过两里,却遇到一处断崖,难以再向前继续行走。”
“不过,根据我在荆南从军的经验,这深溪的流向绝对不会出现太大的改变,它最后肯定是会流通到剑阁关后的。”黄忠又保证道,“所以,只要我军派一支人马,顺着这条深溪潜行而下,定能抵达剑阁关之后,从后方袭取剑阁关!”
听完黄忠的说明,张郃、沮授二人却是面面相觑,脸上也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忽然,沮授对着张郃,言道:“张将军,如果派军顺着黄校尉找到的那条深溪而下,可最后万一此溪流并没有通向剑阁关后,这岂不是送军士于万劫不复?毕竟黄校尉也说了,那深溪湍急且多断崖,军士根本难以顺溪而返啊!”
对于沮授的忧虑,张郃并没有立即下达结论,而是对着黄忠言道:“汉升,你带我去看看你找到的那条深溪!”
待张郃见过黄忠找到的深溪之后,眼中立刻露出了精光,以他张郃对地形的认知把握,他的见解几乎和黄忠相同。
此时,对于这条深溪通往剑阁关后的概率,张郃心中足有七成的把握。
如此,张郃已经可以决定冒险一搏,派军士顺着这条深溪去剑阁关后袭击。
不过,这条深溪毕竟湍急万分,就连善水的健儿也难保无虞。
所以,顺溪而潜入剑阁关后的军士,绝对不可能派遣太多。
于是,张郃只在军中挑选了八百个善水的勇士,由黄忠统领着顺溪而下。
……
在黄忠领军顺溪潜入的时候,张郃也领着大部军伍,对着剑阁关发起了几个月以来最为猛烈的进攻。
面对张郃军的要命攻势,剑阁关的守将严颜也不敢马虎,立即调集关内所有军卒,日夜不息地防御关卡。
而就在张郃和严颜展开激烈关卡攻防战之时,位于剑阁关后三里外的一处小村落中,却是突然杀出了五百多人的精锐战兵。
这五百多人的精兵,正是那顺溪而下的黄忠军!
只是,因为那深溪实在太过湍急,且溪水流淌的过程中,遇到的尖石高崖实在不少,以至于八百人的精卒中,能活着抵达剑阁关后的,只剩下五百多人不到。
并且,这五百多人的战兵中,全部都是各个带伤,其中甚至有接近百人受了重伤,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作战。
此时,黄忠领军来到这个小村中,并未举起屠刀大开杀戒,毕竟这个村子中只有几户人家而已,根本对军伍构成不了威胁。
黄忠将重伤的士卒,全部留在村中休养后,便立即领着其他能战之士,立即朝着剑阁关的方向行去。
当黄忠抵达剑阁关后不远处的时候,只见剑阁关上下皆是手忙脚乱的样子,各种交战的喊杀声从未停止过。
见此情形,黄忠知道定是张郃正在领军猛烈攻关,以此来为他黄忠的潜行军,制造从后突袭的机会。
当即,黄忠也不再犹豫,立即领军从后杀出,直袭剑阁关的关门处。
此时,剑阁关的所有守军,全然没有料到会有军伍从后偷袭,所以对关后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以至于黄忠很顺利就杀到了关门处。
“将军不好啦!关后有丁靖军偷袭,如今已经杀到关门下了!”
剑阁关上,一名川兵慌乱地抛上关头,对着在关头指挥防御的严颜惊叫道。
严颜闻言之后,先是骇然一愣,随即双目充血,大吼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丁靖军从关后偷袭!”
“将军!是真的!都是真的!”那川兵哀嚎叫道。
严颜一把推开面前惊慌的川兵,在关头上对着关后向下望去,果然见到一支数百人的丁靖军,已然杀到了剑阁的关门处,此刻正在奋力清理关门处的堆积物,想要将关门从内打开。
眼见如此,严颜立即领军扑向城下,想要将黄忠军全部铲除,以防城门被打开。
然而,面对严颜的攻击,黄忠却是毫不退缩,只领着五十个健卒,便前去阻拦严颜,其余人依旧在抢开城门。
虽然黄忠身周只有五十个人,但是在这个狭窄混乱的城门处,却可以发挥出几百人的战斗力来。
并且,因为黄忠个人武力的超群,一把数十斤的凤嘴刀,更是被他挥舞的虎虎生风,使严颜等一干川兵将士,根本不能靠近城门处一步。
忽然,只听“嘎吱”一声,剑阁的关门终于被打开。
随即,城外正在攻城的张郃军,也立即把握住这个机会,一下子撞开了微开的关门,宛如洪流一般冲入关内。
眼见着关门被彻底打开,关门后的黄忠也是眉目一展,彻底放声地大叫道:“哈哈哈!城门已开!众军跟我杀啊!”
叫罢,黄忠便举起凤嘴刀,不再在关门处停留,而是向着严颜等川兵,猛烈地扑杀去了。
(本章完)
第772章 西川臣服3
面对黄忠手中凤嘴刀的凌厉攻势,严颜亦是不甘示弱的反击着,想要领军将关门重新夺回堵住,以保剑阁关安全。
只是,严颜虽然武力也十分不俗,但是和彪悍的黄忠比起来,却还是差得太远了。
二人只战斗了二十个回合,黄忠就猛力打落了严颜的武器,一把将严颜生擒活捉了。
“敌将已被我擒住!关中川兵还不速速投降!”
活捉了严颜之后,黄忠连忙当机立断,高举着严颜的身躯,对着关内的众多川兵大吼道。
众川兵见严颜果然被黄忠擒住,全部都被吓了一跳,无数兵卒也彻底丧失了斗志,立即纷纷丢弃兵刃,向丁靖军跪地投降。
就这样,险峻的剑阁关,被黄忠和张郃二人,用内外夹击的方式,彻底夺取了下来。
当即,张郃立即令大军全部进入关内,一面清理关内的战火和尸体,一面清点此战的损失和缴获。
……
此时,剑阁关内的帅帐中,张郃亲自为黄忠摆案庆贺,以表黄忠袭门夺关之功。
“若无汉升,我军休想入川地一步呀!”张郃对着黄忠夸赞道,“若攻陷成都、夺取益州,来日大将军必封汉升为大将!”
得张郃真诚的夸赞,黄忠也是欣喜万分,自得地笑道:“若能为大将军攻取益州,我黄忠虽死也无憾矣!”
忽然,又有刀斧手推一人入帅帐,却正是被黄忠生擒活捉的川将严颜。
见严颜被推入帐中,黄忠立即指着严颜,叫道:“此人便是剑阁关守将严颜!”
张郃看着严颜,不禁喝道:“败军之将,何故还不跪拜!”
严颜怒视着张郃、黄忠二人,就是挺直了身躯站着,不肯向二人跪拜屈服。
见严颜态度如此不善,未等张郃发作,黄忠先是气愤不止,怒目咬牙地喝道:“大将军兵马至此,何不献关投降,而敢抗拒为敌?”
严颜亦是对着黄忠回喝道:“尔等无义,引兵犯境,侵我州郡,我西川只有断头将军,绝无乞降将军!”
黄忠闻言大怒,急唤左右进帐,要将严颜推去斩首。
严颜依旧毫不畏惧,只是对着黄忠嘲讽道:“贼匹夫!砍头便砍,何故发怒!”
此时,帐中的张郃见严颜面对黄忠之时,居然声音雄壮、面不改色,不禁觉得严颜实乃好汉良将。
当即,张郃起身喝止左右,亲自上前解开严颜的绑缚,并将自己的战袍披在严颜身上,并扶着严颜一起入庆功案坐下。
“刚才汉升言语冒昧,还请勿要见责!”
随后,张郃又对严颜歉然一声,才继续言道:“我张郃素闻严将军为西川的豪杰之士,若连严将军这样的豪杰,都不能得到尊重,那我张郃便心有惭愧!”
得张郃如此善待,又听张郃这般言语,严颜心中只感张郃的恩义,便才低头臣服,言道:“唉!我严颜今日才知将军恩义,还请将军不计前嫌,容我为大将军效力!”
对于严颜的投降,张郃自然乐意见得,当即为黄忠和严颜连番敬酒,以拉近二人的关系。
黄忠、严颜也都是爽朗之人,虽然此前还彼此仇视,但是在张郃的牵引之下,二人的气氛很快就融洽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饮酒庆功之时,忽有军士入帐禀报,道:“报!关寨南面有川兵军伍到来!”
闻听军士禀报,庆功案上的三将,解释瞠目一惊。
张郃立即看向严颜,问道:“严将军,此是何处来的军伍?”
严颜立即回道:“这一带除了剑阁关之外,再无其他川兵军伍驻守,所以这南面来的军伍,很可能是从葭萌关来的!”
“葭萌关?!”张郃低声轻咦了一声。
严颜点了点头,言道:“葭萌关是除了剑阁关外的另一座入川险关!并且,由于葭萌关已经十分临近成都,故而其关内的守军也是更多。”
“还有,葭萌关的守将也十分棘手,正是我西川的大都督张任!”严颜又对张郃问道,“将军可听过张任之名?”
张郃闻言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言道:“我只闻益州从事张任有勇武之名,却并未听过这个西川大都督张任的名头!”
严颜却是一笑,说道:“将军不知,这益州从事和西川大都督,正是同一人啊!”
张郃闻言再次一愣,不禁问道:“严将军,这张任可好对付?”
严颜面露肃然之色,郑重地言道:“张任之武勇才干,胜我严颜十倍!”
听严颜对张任如此夸赞,一旁的黄忠却是被勾起了战意,当即对张郃请命叫道:“将军,让我去会会那葭萌关的张任吧!”
张郃摇了摇头,说道:“我军攻伐剑阁关便花费了数月时间,如今军中上下皆是疲惫,不宜再强攻葭萌关,先去看看这南来的川兵,到底有何计较!”
言罢,张郃便带着黄忠、严颜出帐,领军前去应对南来的川兵。
这南来的川兵并不多,只有几十个人而已,似乎是前来剑阁关传递重大军情的。
“我乃剑阁关守将严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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