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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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贞观-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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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无忌说完,牛进达却是憋着说不出话来了,若是换成平常人,第一选择绝对就是绑了李承乾投诚。

    毕竟范阳可不是想长安洛阳这样的大城,就范阳那破土城罗艺两个时辰就能攻下来,然后呢?按着罗艺的性子,屠城都是轻的。

    “你先看着,我去看看兄弟们,这几天拼死的赶路,别有啥怨言。”

    说着不顾外面下着大雨,带上亲军就朝着外面的大帐就走了过去,没有一丝犹豫。

    一个好的将领不一定会跟士兵同吃同睡将其当做自己的兄弟,但一旦会这么做的,那绝对就是一个好将领,牛进达就是如此,这一万军士都是从武德七年就一直跟着李二的,到了李二登基更是直接进了左武卫大营,算是李二的铁杆支持者,此时的他们正扎堆坐在帐篷里小声的谈笑,几个军士用帽盔在外面接了些雨水,拿出白天准备好的干粮就着雨水就开始吞咽。

    “校尉,能不能跟大总管说说,咱吃完饭在走一回吧,又不是没有在雨天赶过路。”

    “就是~这点小雨还能淋坏了咱?”说着砰砰的敲了敲胸脯,将嘴里的干粮咽下去之后说到:“状着呢。”

    抱着长刀躺在门口的校尉闻言嘿嘿一笑,捡起地上的石子扔了他一下,石子打在盔甲上发出叮的一声,惹得众人一阵欢笑:“咱可是见不着大总管。”说着指了指远处亮灯的屋子说到:“喏~大总管的帅帐就在那,你若是想说尽管去说呗。”

    “嘿嘿~那可不是咱乱闯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六章:突如其来的变故

    “知道不能乱闯,就敢乱说?”

    听见这声音,屋子里的人都是一阵激灵赶紧将干粮放在地上,起身朝着牛进达施礼,只见牛进达掀开帘子进来,指了指那小子说到:“还亏得你是我老部下,这点规矩都不懂了?”

    刚刚说话那侍卫挠了挠头,嘿嘿干笑两声不在说话,那校尉却是不管这些,起身施礼道:“末将管教不严,还请将军息怒!”

    牛进达见那校尉施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不过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是带了些欣慰。

    “嗯!”不过话语间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走到几个军士身边拿起干硬的饼子掰了一块扔进嘴里,拿起边上的钢盔渴了口水,享受般的眯起了眼睛,随口说道:“还好今日下了雨了,若不然这干饼子噎死个人。”

    “嘿嘿~将军,这次平叛算军功不?”狗腿子似的抬头看了自家将军一眼,嘿嘿笑道。

    牛进达闻言一愣,伸手就拍了那小子闹门一下,朗声道:“屁话~那次打仗没给你们算军功,你们自己不争气怨谁!告诉你们,这次谁在干让军功,看老子不扒了你们的皮!”说着哼了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却是一阵憋笑,小兔崽子们傻的厉害,得来的军功都给那些死去的兄弟按上了,自己就得了一点钱财,上头查了无数回,那次都是无功而返。

    “嘿嘿~将军,咱不是没办法么,那些兄弟家里没了男人,不得咱们帮衬帮衬。”

    “屁话,缺你们帮衬了?你家将军是吃干饭的?出长安的时候陛下可是说了,死去弟兄每人多发一贯钱。”

    “呦~那可是好事,嘿嘿,将军,怕不是这钱你自己出吧。”

    牛进达闻言一愣,抬脚就踹,一边踹一遍骂道:“你当你家将军是败家子不成,那点俸禄好给你们的?混账东西~”

    被踹的也不含糊,一边扛着一遍嘿嘿笑,哪有半分恭敬的样子,却是边上的校尉低这头不说话,眼神中似乎是有些心疼?不过想起那些兄弟,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行了收拾收拾赶紧睡,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

    说着撩开帘子朝外面走去,临走前看了边上的校尉一眼,轻声说到:“随我来。”

    出了帐篷,牛进达转身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校尉,嘴角微微扬起,用力拍了拍那校尉的肩膀,问道:“两年没回家了,好不容易回次长安,咋的不进家就出来了?”

    那校尉抿了抿嘴,张嘴想说什么,却是哆嗦了一下嘴唇,话到嘴边却是咽了回去。

    “行了~大丈夫扭扭捏捏的像是什么样子,这次出征前陛下把我们老哥几个都叫过去,商议了一下修讲武堂的事情,爹爹给你某了个位置,回了长安就跟你程伯伯把差事卸了。”

    那校尉抬头看了牛进达一眼,眼眶有些红肿,哽咽道:“咱~咱有些舍不得。”

    牛进达哈哈一笑,拍了拍校尉的肩膀,轻声道:“呦!还是那副样子,舍不得兄弟,你就舍得你娘跟我?”说着小声道:“见虎,爹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家里的基业还得你继承呢,行了,赶紧回去睡觉,爹爹还得巡营呢!”

    说着转身便走,却是留着校尉独自在雨中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嘴角抿了抿终究还是张嘴道:“爹~小冲跟处默他们也去么?”

    “去~都去。”

    牛见虎看着牛进达消失的背影,竟是不自觉的流了泪,大雨漫天,这样的天气似乎是很适合哭泣,毕竟自己的泪水不会让别人看见。

    ******************

    长孙无忌身上披着蓑衣斗笠,骑着马在泥泞的官道上行进,地上原本硬实的土地此时已经成了沼泽,踩下去费好大力气才能将脚拔出来,不少军士都已经将鞋挂在了肩膀上,赤着脚在泥里走着,很多军士的脚都已经被泡的发白,就是这样,他们依旧是没有喊叫过一丝,

    “报~”

    斥候的奏报声远远传来,即便是隔着雨幕依旧是听得清清楚楚,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骑在马上的斥候,见那斥候的样子赶紧迎上前去,朗声道:“可是范阳有了消息?”

    那人正是李承乾的亲卫,见着长孙无忌迎过来,抹了一把脸上雨水说到:“太子有令,命你部速出两千骑兵,携带三千铠甲急速赶往范阳,令!牛将军亲率两千步卒,一千骑兵前往曲阳,不得有误。”

    牛进达闻言一愣,看着那侍卫说到:“啥?就着一万军士还要分兵?不成,这要是碰上幽州兵,连塞牙缝的都不够!”

    长孙无忌亦是一阵无语,看着那侍卫说到:“回去告诉你家殿下,莫要胡来!等大军一到再行仪事!”

    那侍卫也是被雨水噎的有些烦躁,用力甩了甩说到:“殿下说了,二位尽管照办便是,还嘱咐牛将军过了阜平,顺着大路一直朝着范阳行军便是,消息卑职已经带到,还请二位将军自行定夺。”说着打马便要走,似是想到了什么,回头说到:“殿下还交代了,若是二位慢了,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说着不顾二人铁青的脸色,拨马就朝着来路前行。

    “胡闹!这纯粹就是胡闹!小兔崽子现在越发没了管教了,不行,若是任由他这样胡闹下去非得出事不可!进达,你亲率两千骑兵赶往范阳,将那小子绑回长安。”

    牛进达微微一楞低头思索了片刻,看着愤怒的长孙无忌说到:“殿下不是冒失的人,此令意在何为还需考量,刚才那人说,让骑兵带上三千铠甲,承乾要这三千铠甲作甚,还有,殿下为何让我等分兵两路,一路从鹿泉前进,一路从曲阳前进,这两条路可是通往关中的必经之路,若是罗艺真的败了,那也可能是回幽州而不是去关中,但此举就是为了擒拿退军的路线。”

    长孙无忌闻言眉头也是紧皱,轻声自语道:“陛下令我的等出兵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以策万全,以策万全,也就是说,陛下已经确定此事已定,我等所做不过是以防不测?”

    两人相视一眼,都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可置信:“敌军有间!而且位高权重,早已与殿下暗通款曲。”

    “正是此理!不过即是已经知道罗艺内乱,为何还要让殿下涉险?”

    长孙无忌微微一愣,双手猛然击打:“疑兵之计!而且怕是陛下志在幽州铁骑!让太子前去,不过是为了收拢铁骑只用!陛下当真是好心思!当真是好心思啊。”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将李二跟李承乾两人的谋划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还有一点两人一定猜不到,李承乾这次去,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就连李二都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只会狂揍那个胆大的兔崽子一顿。

    既然事情已经确定,两人确实一刻也不敢耽搁,本来李承乾要的两千骑兵确实成了三千,而去曲阳的一千骑兵成了八百,铠甲也带了三千八百副,若不是还有战斗,长孙无忌恨不得要将人们身上穿着的铠甲都剥下来送到范阳。

    此时的罗艺还站在徐水边上看着河对岸的范阳,心思却是已经飘到了长安,他在想,自己若是坐上皇帝以后该做些什么,或者自己能不能将都城迁到涿郡,毕竟那里才是自己的根,在他的眼里,李氏的衰落已经无可避免,突厥二十万控玄之士陈兵长安,只要稍有异动,长安顷刻间便会沦陷,倒时自己大军一到,长安必破!

    “将军,今日已经是第二天了,范阳依旧是没有动静,进城的探子说,最近常有人来往于卢家,但没有一石粮食流进卢家。”

    罗艺微微皱了皱眉头,看那人似是有话未说完,便开口说道:“继续说。”

    “末将以为,此事不能再拖了,尽管卢家是世家,但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多拖一天,我等就多一份危险,况且李二到现在都没有将答应的粮草跟质子送来,怕是已经毁约。”

    罗艺抓着马鞭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皱着眉头看着越来越浑浊的徐水,思索着利弊,远处的城墙在雨幕中显得朦胧了许多,似是决定了什么,马鞭猛然击打在铠甲上,发出一阵闷响。

    “卢家乃是世家,现在还不能轻易去动,郑王卢崔李,几家同气连枝,若是传出去,以后几家恐惧,怕是会死心塌地的投向李唐,所谓千金买骨,既然已经说了三日,那三日之后再见分晓,若是卢家不答应,我们倒时也有话说。”

    罗艺心里还有另一番想法,那就是联合卢家,只要卢家给粮,就算是投靠了自己,倒时李二与卢家必定会有隔阂,自己略施手段,还怕卢家不送上门?

    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一笑,看着对面的城墙说到:“此地~以入吾彀中。”

    罗艺这边做着皇帝的美梦,却是没想到几个身穿麻布衣裳的汉子悄然出现在了涿郡之中,几个汉子推着木质的独轮车,车上带了一些薪柴,似是因为下了雨,街边的躲在廊下避雨。

    “大哥~罗家的宗祠打探清楚了,现在就几个仆人守着,出城的路也都设计好了。”

    “马呢?”

    “马那边有老三看着呢,不过这么缺德的主意到底是谁出的,不是咱家殿下吧,这若是让主母知道了,不得扒了殿下的皮不可。”

    那汉子一愣,瞪了周边的人一眼,轻声骂道:“闭上嘴~偏就你话多!又不是挖你家~那啥,你操什么心!都给我精神点,殿下拿着这东西可是有大用的,若是出了错,自己抹脖子,也被等我动手了。”

    PS:你们觉得最缺德的事情是什么?




第一百二十七章:李承乾!我草你祖宗!!

    是夜

    涿郡的燕王祠堂外,几个身穿短衣的汉子蒙着脸蹲在草坑里,不时的摸一把脸上的雨水,等着宗祠里的灯灭了,这才起身摸到墙角,身子一提一纵,飞一般的登上了一丈高的枪头,转而落在地上,发出啪叽一声。

    宗祠主堂的长明灯依旧是不疾不徐的照着,灯下做着一个干瘦的老人,只见老人怀里抱着一个黄色的竹筒,几人悄悄靠近宗祠,一个黑影瞬间窜到老人身前,抓住老人的脖子一提一转,只听一声脆响,老人便没了声息。

    几人悄悄靠近后堂,隔着门都能听见屋子里巨大的鼾声,为首的汉子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将葫芦里的油脂倒在门轴里,而后又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刀锋顺着门缝插了进去悄悄往上一提,门栓顺被刀锋滑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一声。

    等了一会见屋里还没动静,为首的汉子轻轻推开一扇门,摸着黑就进了屋子里,只见在房间的整东面有一大铺火炕,此时灶膛里余火未灭,就着昏暗的火光只见三个人齐齐的躺在炕上呼呼睡着,喊声冲天。

    “噗~噗~噗”

    三声轻响过后,几人推门出了屋子,为首的人松了口气道:“呼~这天气,都快赶上初冬了。”

    “行了,莫要废话,赶紧搬东西走人。”说话间,几人就到了正堂,说这家祠堂倒也算是中规中矩,四四方方的院子,两进的宅子,祠堂在院子正中,是一个典型南方建筑的祠堂,飞檐高翘,木窗宽大单细,这种窗子在北方并不常见。

    进了屋子,大风吹过,吹得桌子两边的烛光一统摇曳,只见光影之下,几个巨大的牌子一次被摆放在正北方的墙上,阶梯而立,最上方是一个高进一米的令牌,灵牌下面放着一个罐子也不知装的什么。

    几人拿着麻袋进了屋子,为首的那汉子却是不管不顾的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梨子就啃了起来,一边吃梨,一边又将几个梨子装进搭拎里,剩下的则是分给了边上的两人。

    “狗日的,比咱吃的都好。”

    那两个人拿着灵位像是裝转头似得,全都扔进了麻袋里,直到十几块木牌才装完,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落下什么东西,这才说到:“殿下说什么牌匾,这院里院外三四块牌匾呢,咱拿那块啊。

    为首的那人将梨壶扔了,抬头看了一眼那块写着永穆堂的匾额说到:“要么就他吧。”

    大雨依旧淅淅沥沥的在下着,接连下了四天仍未有停止的样子。

    此时的范阳城门紧闭,城墙上都是穿着简陋铠甲的士卒,他们手里拿着简陋的长枪,隔着雨幕,只见城外乌压压的一片,尽是整军备战的颜军,为首的大将愤怒的看着城头,似是在说什么,离得太远听得不是甚真切。

    “听不见!罗将军可否在离近些!”

    罗艺坐在马上阴冷的看着远处高墙上的老头,却是有些听不清楚,抓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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