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推倒你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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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推倒你没商量-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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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长洲:「你酒量不错。」
江小小:「才怪,最多一瓶。」
「是吗?没看出来。」
江小小塞进一块肥肠,笑了笑。
「这里。」易长洲也指指嘴角。
江小小用手去揩,什麽也没有。
易长洲又指了指,江小小又揩了揩,後来似他看不过去,伸过手来帮忙。江小小心中打突,强自镇定看那只手接近,以为他揩过便走,哪想他五指往後一伸,将她半边脸颊及耳後都覆住。
她还未来得及问,就见他突然站起,而後迅速欺身上前吻上她的唇。
四唇相触,他的唇乾燥炙热,带着火锅的辣气。
停滞了三秒,她才知推开他,怒视他。
易长洲坐回椅上:「怎麽了?」
江小小:「……」
易长洲晃晃手:「嗨!」
她用手背用力擦嘴,站起来就走。
易长洲在後面追,至门口被服务生拦住。他勿勿丢下钞票便跑出门口,见她身影连忙追上前:「是我理解错了,你别生气。」
哪能不生气?那可是她初吻!
「你知道你刚才的举动是勾引吗?」易长洲恶人先告状。
江小小停下脚步,瞪向易长洲,气极。
「我错了,我只是……」易长洲似在极力组织语言,「你知道我这样的人,一时鬼迷心窍,请你原谅。」
说再多也无用,失去永不再来!
「任何惩罚我都接受,只求你不生气。」
江小小:「你现在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小小。」
「别这样叫我。」江小小怒气难消,「我敬你喜欢你,因为你是很好的上司。除此之外,别无他情。你却……难道女人在你心中只是玩物?」
易长洲:「当然不是。我也不知刚才为何我会那样,小小,我是真心道歉。」
江小小沉默片刻,努力平复情绪:「若以後再有这样的事,我一定狠狠打你一顿。」
易长洲:「随你高兴。」
「我要走了,看见你就生气。」
易长洲:「那明天公司见。」
喔,天,讨生活才是人生最重要大事,哪怕再不喜,还是得面对这个男人。

既有前车之鉴,後面必得加倍小心,行事万不能出一丁点错漏,不然被占便宜,还要被倒打一耙。
尽量减少与易长洲相处机会,就算碰面,也低头不做目光接触,小心翼翼,只求平安。功夫不负有心人,易长洲也很识趣,渐渐地与她疏远,两人已许久除开公事未说一句话。
沈秘察觉到两人气氛古怪,数次想询问都生生忍住,有时试探,也被江小小一笑而过。他是公司老人,自恃身份,亦不乱问乱说。
工作满三个月,因工资颇高小累一笔财富,奖励了自己一顿丰富晚餐与一冰箱进口零食,又添置了几件衣服,至此彻底摆脱易长洲带来的阴影,觉得生活还是充满希望。
「江副秘。」今日一早,沈秘便神色凝重,「听说了吗?」
「什麽?」
「易总要来。」
「什麽?」两个「什麽」代表的含义绝不相同,江小小惊道,「你是说易宪治?」
「除了他,还有谁叫易总?」
想起自己开始无知,总叫易长洲易总,难怪他从不见被取悦。「他来干什麽?」
沈秘摇头:「只希望二位太子之争,勿影响到我才好。我已五十五,再熬几年就平安退休了。」
江小小:「沈哥你办事这样稳妥,怎会出事。」
沈秘:「谁知道呢。最近小太子爷情绪不好,时时发火,虽没有明说,但我们底下做事的人哪感觉不到,只能把事情做得比平常更细,求个平安。」
江小小汗了一下:「为什麽我没感觉到?」
沈秘的目光饱满幽怨:「哪次去送文件你愿意的?」
江小小:「……」
真想不到,自己平安,倒令别人不安,实在愧疚。因此当日下午,再不做鸵鸟,亲敲易长洲的办公室门。
易长洲依旧埋头苦干,直到文件放在桌上,她转身要走,才听他说:「两个月了,你终於肯见我。」
江小小转过身来,低头笑道:「我哪里敢,您多虑了。」
易长洲放下笔,目光直视江小小,靠在办公椅上:「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已充分表明你的心意,我也明白了。只是以後不可影响工作。」
江小小:「是。」
「你出去吧。」
走到门口,忽听易长洲叫了一声:「小小。」
江小小回头。
「我记得你说过我是一位值得托付职业生涯的上司,对吧?」
「嗯。」
易长洲看着她,目光就像暗海里坚硬的礁石:「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江小小想了想,说:「虽然我才见过易宪治一次,但我更喜欢你。若要我在你俩之间选择一个,我一定选你。」
易长洲笑:「如此最好。但人心会变,易宪治的手段,我比你清楚。」
多说无益,他受易宪治迫害太多,已有心理阴影。江小小向易长洲点头告别,开门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丶宪治


人未到丶却已在公司揿起小风波的易宪治本人於清明後两日到达。易长洲亲去接机,沈秘陪同。
江小小在秘书室中等候,全副武装。她记得易宪治,面容冷得像冰,连一丝微笑也吝於贡献。
约半个小时後,走廊电梯响起叮地一声。江小小立刻站起身,只见玻璃墙外,银色的金属电梯门打开,易宪治一身银灰西装称得整个人如同冰雪雕塑,不怒自威。
他率先走进,易长洲跟在他身後,沈秘堑底。
走进总经理办公室之前,易宪治脚步一顿,朝江小小看了一眼。
江小小本在专心打量这位上司,不小心四目相撞,紧张地连忙低下头。然後易宪治便推门走了进去。
易长洲亦跟进。
沈秘留在外面。
江小小:「易总?」
沈秘点点头,擦了擦脑门。因天气尚寒,他脑门上并没有汗,但他这个动作倒让人觉得是有汗的。
江小小:「好有威严。」
沈秘:「对啊。」叹了一口气,「快把去年财务存根给我。」
不敢耽搁,连忙在文件堆中寻找,好在她新就职,文件经手不多,很快找出整理得乾乾净净的一大叠存根交过去。
沈秘抱着存根,鬓边花发似都多了:「没问题吧?」
江小小摇头。
沈秘:「那就好。辛苦你了,小小。」
江小小:「应该的。」
果然里面两个男人谈了没多久,易长洲的声线就响起来,沈秘接过电话,抱着存根走了进去。
这一整天都如履薄冰,易宪治看完存根,吃过午餐後并不休息而是直接视察工厂,害得一行人半日之内跑遍偌大工厂每个角落,累得全身都快散架。
好容易熬到快下班。易长洲突然叫她回去整理这个月的来料客单,她喜极,收起东西便走。
这位易总再厉害,躲远了就不怕。
将东西放在办公桌上,正出去时,突然踢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白色纸盒,疑惑地蹲身打开,里面居然躺着一双白色系带平底鞋。
抬起头来看,办公室内空无一人。
易长洲和易宪治在工厂周旋,沈秘陪同。能洞察她穿高跟鞋的脚都快要断掉了的就只有……
易长洲?
笑了笑,真是感谢他!
将平底鞋换上,立刻觉得从酷刑中解脱,再绕工厂跑三圈都不成问题。出去时经过庭院,抬头看见工厂墙上的玻璃窗,似能看到他高大身影,心中一阵微微的暖意。
多细心体贴的男人,将来哪位嫁给他,必经历最幸福的时光。
晚上正坐在电脑前看影片,手机铃铃响起,还以为是易长洲找她发泄,未想是一个陌生号码,接起来:「你好。」
「江小小?」
声音冷酷直接。江小小一阵心凛:「你是?」
「易宪治。」
这位找她作甚?满心疑惑,却毕恭毕敬:「易总,你好。」
「可否出来一趟,我在你家楼下。」
江小小忙起身走到窗户边观望,楼下确停了一辆红色出租车,但……「出租车内?」
「嗯。」
易宪治居然乘坐出租车?公司的公用车辆都是干嘛用的?也就是说,他故意躲开公司的人,私下见她,意欲何为?
「我即将送给你一笔巨大财富,请於十分钟之内下来,过期不候。」他说完便挂上电话,留江小小反应半天,才换上大衣出门。
夜风凛冽,将大风紧紧拢起,跑下楼钻进车内。易宪治如冰雪一般的冷冽脸孔直视前方:「去市中心。」
出租车便开起来。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江小小自然也没有开口。
「停。」易宪治突然说,掏出皮夹付账,「下车。」
江小小连忙开门下车。迎面看见一间大型酒吧,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坠满整个英文招牌。易宪治手挺裤袋,走进酒吧。
酒吧内放着节奏明快的流行歌曲。易宪治挑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将一张椅子拉开,抬手示意江小小坐下。
这样绅士,都害她有些不习惯。
他亦坐下来,却并不急於开口,点了酒水以後,忽然拖动椅子来到她身边。靠得这样近,似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
「江小姐,你对公司的看法如何?」
好在,这个问题倒是正经得很。江小小斟酌着用词:「已有企业文化,是会越来越壮大的公司。」
易宪治并不在意她的恭维:「那可以问你对自己的职业如何规划吗?」
江小小想了想:「当然希望越做越好,报酬是次要,关键在於让自己成为更优秀的人。」
易宪治:「我若能提供给你这样的机会,你会怎麽样?」
这话含义就丰富了。江小小转头看向易宪治,他目光直接,不似开玩笑:「什麽机会?」
易宪治凝视她良久,忽然一笑。便如同冰面绽破,春水自裂缝中流出,他整个人都随笑容变得温婉:「绝好的机会,保证飞黄腾达。」
江小小也笑了:「可否预先告知?」
易宪治但笑不语。
「若是对我有利,我当然愿意。但是易总,你总要先告诉我一二。」
易宪治从大衣内袋中掏出一张支票:「有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放心,不会是触犯法律的大事。」
支票数额,江小小瞥了一眼,连连咤舌:易长洲啊易长洲,这位兄长如何舍血本准备坑你,究竟是与你有多大仇?
欣然接过支票:「多谢易总。」
易宪治又回复冰山脸,站起来扣好大衣:「以後我们就在这里碰头,等我电话。」说完便走了。
江小小独自品完一杯果酒,期间拒绝了一位男士的搭讪,走出酒吧。
翌日易宪治如常视察公司动作,几乎令她觉得昨晚是做梦。下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易长洲走出办公室,递了一把雨伞出来。
江小小愣了愣,接过伞:「谢谢。」顿了顿又说,「鞋子也谢谢。」
易长洲笑笑,转身欲回。
「那个丶鞋子贵不贵?」
易长洲:「你若真把我当朋友,就不要问这种话。」
「那好吧。那位易总没有为难你吧?」
易长洲想了想,摇摇头。
「那就好。」
「小小。」
江小小本已打算走开,闻言一顿:?
「你还生我的气吗?」
咦?这是什麽话?
易长洲却笑了:「没事。你回去吧,这两天够累的,今天没什麽事,先下班吧。」
「可是……」
「没事。」
江小小:「那谢谢易哥。」
易长洲抬起手,似乎想在她头上揉两下,却抬到一半放下了。
回到家後,吃完饭将屋子收了一遍,又洗了个大澡,正洗着衣服,手机响了,一看,是易宪治。
接起来却不是易宪治的声音:「请问您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
江小小怔了一下:「嗯。」
「那麻烦您来下LUIS酒吧,这位男士喝醉了。」
易宪治居然醉酒?
「好的,您稍等。」
她换了衣服出门,因不认识路打了出租车到LUIS。一进去就发现与昨晚相同的座位上,易宪治趴在酒桌上,人事不知。
真是稀罕的事情,易宪治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她走过去,先与酒吧老板道歉,然而易宪治人高马大,她抬不动。
老板倒好说话:「你们住哪里?我叫人把他抬上出租车。」
江小小愣了愣,笑:「您误会了,我不是他女友。他住在哪,我也不知道。」
这回换老板愣住:「那怎麽办?」
江小小俯身在易宪治身上一顿乱摸,摸出皮夹先付了酒钱,又把出租车钱拿了出来,才说:「找家比较好的酒店就行了。」
比起酒店的位置,她更好奇易宪治的手机怎麽存的她的号码,为什麽酒吧老板第一个人打的不是易长洲而是她?
等到把他的手机拿出来一看,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在他的手机里是一个字母「A」。难怪是头一个接到电话的人。
请了酒店服务生,将易宪治背进房。本想扔下不管,还是没忍下心,帮他脱了鞋,将枕头放在他头下,盖好了被子。
一切妥当,出门。临出门时忽然想起:如果是他,此时会怎麽办。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如果那个人值得你喜欢与敬佩,那麽在面临选择与难题,你一定会想:如果是他,会怎麽办。
如果是他……
江小小转回头,将放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放下,走到窗边坐下。
窗外夜色正浓,霓虹璀璨,他必在这漫天繁华中醉生梦死丶一笑倾城。
「哎——」
她叹了一口气:可惜自己不能看见。
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就是会卑微到哪怕看着他丶也是一种奢侈的地步。
易宪治在凌晨总算是清醒过来,在被子里发出一阵低哑的咳嗽。江小小连忙从座位上站起,倒了一杯温水走过去:「醒了?」
他明显有些发愣,左右看了看才坐起来,揉了揉额头接过水喝了一口:「是你?」
「嗯。你把我的名字存成A,酒吧里的人就打给我了。」
他沉默了半晌:「幸好没打给他。」
她想了想,才觉得这个「他」应指易长洲。两位亲兄弟啊,到底为什麽闹成这样?
「你满脸都写了『想知道我与易长洲的恩怨』。」
「啊哈,我本就不是善於控制表情的人。」
他又沉默了半晌,忽而咧嘴笑了笑,充满鄙夷道:「告诉你也无防,反正他的事整个容华市无人不知。」
「请说。」
「十二年前,也就是他十六岁的时候,他拿砖头拍死了一个人。」
她眼睛睁大。
易宪治嘴角笑容加深:「看着他现在的模样想不到吧?其实在杀人之前,坑蒙拐骗他无恶不作。要不是有易家这把保护伞,他早被处决了。坐了六年牢後,我们将他保出来并送出国。可惜他贼心不死,前年又回来,居然还撺掇父亲让他经营公司。我是想不通,这样一个人品极度低劣的人,怎可与我相提并论?」
江小小:「……」
易宪治抬头看她。
江小小:「信息量太大,容我消化一下。」
易长洲坑蒙拐骗?杀人坐牢?篡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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