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推倒你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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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推倒你没商量-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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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直地看着他:「嗯。」
「不会吧?」
「真的。」以为他怀疑自己,尽力解释,「如果我交了男朋友,我家里不会不管。这麽多年,你听过什麽话吗?」
向孟:「……」
「我爸也说过很多次,可是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我们家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他忽然拍了拍她的头:「这些话不能乱说。」他看着她,很久,自嘲般地笑了一下,「我真没想到,你会是……会没交过男朋友。」
「很丢人吗?」
「不是。」他顿了顿,翻身下床,「我去洗个澡。」
砰!
玻璃门被合上。
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自己好像把事情办糟了。他做到一半不肯做,是她做错了什麽事吗?可是她只是告了白……
不知道想了些什麽,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从卫生间出来,擦着头发,没有看她:「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外面。」
她一下子从床上下来,挡在门口,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眼睛里一片死水:「干什麽?」
「我喜欢你。」
「所以呢?」
「做我男朋友吧。」
「这个事情,」他字斟句酌,「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你也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比较复杂。再说,你我也不了解。」
告白被拒绝,真是丢人到死。她低下头,感到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自己被慢慢地移开。然後他打开门,要出去。
「抱抱我吧。」她鼓起勇气,「像刚才那样,抱抱我。」
他只是顿了一下,继续走出去。
门在她眼前合上。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拚命鼓起勇气打开门,看见他转头看着自己,一步步地走过去。每走一步,都好像有刀劈在脸上,好不容易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与他平视:「你可以做所有的事情,我喜欢你抱着我。」
他叹了一口气,坐起来,伸出双手。
她立刻扑进他的怀里。
他抱着她。
她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且深长,还未来得及仔细体会这个拥抱,就被他推开:「好了,去睡觉,乖。」
「再抱一下。」
他:「……」
「再抱一下。」
他:「再抱我可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要紧。」
他看着她,眉头皱起,吸了一口气将她揽入怀中。
她闭上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想将它们永远地记下来。可是还没吸上几次,眼前天旋地转就被推倒在沙发上。然後他用力吻下来,衣服也被快速地扒下。他的动作略显粗暴,揉得她都发疼。
她闭上眼睛,很害怕,却又很兴奋,因为是他。
到了最後,他还是停下来,抱着她呼吸又长又急,额头汗都滴了下来:「不行。」
「啊?」
他偏头看她,眉头紧皱:「不能做。」
「为什麽?」
他直起身站起来:「回房。」
她:「……」
「听见没有,回房去!」
她咬咬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头找了半天衣服,狼狈地穿上一件衬衣,刚想抬头,只听砰地一声,他居然出去了。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壁灯,昏暗昏暗的,前一秒他的怀抱温暖如春,下一秒人去楼空,冷得无以复加。

作者有话要说:




丶值得

一整晚都睡不着。屋子里没有开灯,暗得很。向孟一直没有回来,直到快中午才听见门卡嚓一声被打开,他看见她似有些吃惊,却又很快平静下来:「吃饭没有?」
她摇摇头:「没有。」
「走吧。」
「嗯。」一早就洗漱过了,所以只穿好衣服就下床来,背上包,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想起来居然忘记给公司请假。
「怎麽了?」
「忘记给公司请假了。」
「那现在打电话过去嘛。」
她按了下手机:「好像没电了。」
向孟:「用我的?」
「不用了。」她把手机放进包里,「反正到中午了,下午再去补假吧。」
两人出了房门。她其实很想拥抱一下他,因为可能在之後就没有机会了。「向孟。」
「嗯?」
「你以後还会找我吗?」
向孟想了一想:「会。」
「真的?」
「嗯。」
进了电梯,她时不时望他一眼。一天的第一次见面,他依旧是印象中那个孤立的疏离的向孟,一点没有改变。真的很想在电梯里抱一抱他,亲一亲他,如同所有情侣会做的事情一样。
叮——
电梯门开,汹涌的人潮与声嚣挤进来,再也没有两个人独处的静谧与隐秘,再也没有机会去抱一抱他丶嗅一嗅他。
向孟也是刚起床,两人没有去吃饭,在酒店里吃了粥和一些面点,就该各走各路了。
「我送你去公司。」
她摇摇头:「我想回家换身衣服。」
「那送你回家。」
「不要。」
「嗯?」
「我想自己坐车回去。」
「我送你好一点。」
「真的不要。我想一个人走走。」
他的眼神有些怪异,像有什麽东西在里面缓慢行走。虽然她看不清,也猜不透。他笑了笑:「好吧。那我送你上车。」
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上车之前她向他挥了挥手:「再见。」再见了,向孟,不知道下次,你什麽时候才会想起我。
他送她上了车:「路上小心。」
她笑笑。
回到家,洗了澡,将衣服换下。他拥抱过後的感觉似还留在皮肤上,用手去触摸自己,那感触能令自己有幻觉。
给手机充上电。一个未接提醒响起来,一看,是易长洲。居然还是夜里十一点多打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回一个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之後才被接起来。
「易哥。」
易长洲没有作声。
「喂?听得见吗?」
「嗯。」
易长洲的声音低沉得有些吓人,令她有些担心:「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有什麽事?」
「没事。」
嘟——
电话被挂断。望着莫名其妙被挂断的电话,她懒得多想,离下午上班还有一个小时,抓紧时间睡个觉吧。

总公司又发邮件过来,说是易培国老先生拟定日期後会过来视察。江小小将这份邮件读了三遍,才打印出来去交给易长洲。
今天下午,易长洲都待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她也没有见过他。
咚丶咚!
江小小打开门:「总公司发邮件过来,说是易老先生不日会来视察。」一边说一边走进去,将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他低头看着一份文件,并未作出任何反应。大约这份文件很重要,或者他在思考什麽重要的事。她想着,转身就要走。
「等等。」他的声音特别低沉,居然让人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她回过头,见他正缓缓抬起头来,挺直的鼻梁如同大理石雕塑,一双眼睛直直看过来:「昨晚去哪里了?」
她抿了抿嘴,挤出一个虚弱笑容:「这与工作无关,我不需要回答。」
「江小小,」他从牙缝里把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趁我还冷静,你最好把事情解释清楚!」
「我实在想不出我要解释什麽。」他既然都问出来,想必昨晚的事情也知道一二,昨天那辆车上的人一定是他,他看见她与向孟。「我是成年人,行动能够自己决定。」
他手上握着一支笔,手指关节因为用力都发了白,感觉那支笔随时会断掉。他腾地站起来:「我记得你说过不结婚就不上床,结果你……向孟是什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
江小小:「……」
「还是你觉得我易某人太傻,由着你耍着玩儿?」他将笔一掷,那笔咕噜咕噜向桌沿滚去,而他亦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拉住,「结婚才上床?」他嘴角一勾,「你在我面前就在这麽装的?」
还没允许她回答,他已经低下头吻下来。说吻不合适,应该是咬,死死地贴着她的唇,用牙齿啃咬着唇肉与舌尖。疼痛以及被羞辱的感觉令她很快就挣扎起来,但他双手死死钳制住她,根本挣脱不开。
他将她抵在墙上,一只手用力扣住她的下巴,半晌松开她的唇,眼中一片晦暗阴霾。她已经在微微颤抖,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掉落下来。
而他看着她,眉头逐渐皱紧,亦显出焦燥来:「哭什麽?向孟答应给你什麽,我照样给得起!」
她哭得更厉害,拚命地压抑住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死死咬住嘴唇,眼泪从下颌滴下,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一抖,另一只手用力握了一下丶抬起来替她擦掉眼睛,可是擦掉了旧的,又有新的流下来。
「就亲了一下,」他极受打击,「至於哭成这样?」
「不结婚丶不上床,是我对所有男人的标准,除了他以外。」她深深吸一口气,说得又坚定又迷茫,「他是我喜欢了十八岁的男人,只要他喜欢,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两个人在对视,他的眼中一片深暗,而她的眼中,因为泪水波光粼粼,坚定如同落满星辰。
她推开他,而他亦像呆愣了被她很轻松地推开,站在离她一步远的距离外木然不动。她擦擦眼泪,开门出去。
砰!
门关上。
他看着门,陡然咒骂了一声,将脚边的沙发踢得咚地一声巨响。很快,他反应过来,走到办公桌边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过去:「你那里有关於向孟的资料吗?我都要。对,全部。」
向孟的资料很快被对方打包了邮过来。易长洲对着电脑逐字逐字看了半天,心中越来越烦闷,最後甚至忍不住就要冲出去质问那个笨女人,这样的一个男人究竟有什麽值得喜欢成那样!
喜欢了十八年丶十八年!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手放在门把上犹豫了三秒还是没有把门打开。在屋子里转了一个圈,视线最後落在桌上那行八卦杂志对向孟的评价上:辣手催花丶风流倜傥丶真人间花花公子一个。
再忍不住,转身就走到门边,打开门走出去。
江小小就坐在门右边的办公桌後,垂着眼帘不知道想些什麽,听见门响,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却正见易长洲气愤地走过来,将手里的材料往她桌上一扔:「这麽一个男人,你喜欢他什麽?」
江小小一看这些图片和文字,就知道全是杂志周刊对向孟的报道。她完全不惊讶,因为一早就看过。
易长洲真是有些抓狂了:「女孩子要爱惜自己,我想这不用我告诉你吧?总之以後不准和向孟来往!」他自己也说得没有底气,却又希望能得到保障,「听到了吗?」
她把目光从纸张移到他脸上,一点惊讶与受伤的表情都没有,只是有些难堪与不耐:「怎麽可能呢?」
易长洲眉毛一挑。
「我早就知道他是什麽样的人。可就算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也还是喜欢他。还有,易哥,我觉得我们讨论我的私生活讨论得太多了,这实在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我不该管?」易长洲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整个人倾过来。他身躯高大,阴影能完全覆盖住她。他看着她,眉头拧紧,忽而挑唇一笑,「我告诉你,我还就管定了!别说你是我中意的女人,就算你只是我的普通秘书,我也容不得你被这样一个无耻男人糟蹋!」
她扬起手,被他抓住。
「想打我?」
「你不能说他。」
「怎麽不能说,他就是无耻!仗着自己是向家独子,飞扬跋扈无恶不作,活生生二世祖!」他扣紧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怎麽,这麽生气,看不出来啊,不是一直好脾气吗?」他说着说着就气起来,「还真是放在心上啊,旁人说都说不得。」
他徒然看向她,那目光里已隐含了怒火,似乎下一秒就会做出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来。而她慑於他的威势,不再动弹。
他深呼吸,压抑下各种不该有的冲动,慢慢地松开手:「我话说到这里,如果你敢继续糊涂下去,那我做出什麽事,你都别後悔。」
他说完转身离开,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出去了。
她坐在位子上,对他刚才说的话心有馀悸。但她现在无心想这些,她很想给向孟打电话,问他现在做什麽,可不可以一起吃晚饭。可是她知道,昨天晚上,也许是他们最後一次做为男人与女人的交集。
她连他施舍的拥抱都要不到,又还有什麽发展的馀地呢?
到了晚上,还是忍不住给向孟发了短信:你在干什麽?
她是第一次主动跟他联系,紧张得握着手机看着镜子,都不知道在想什麽。没过多久,他就回过来:洗澡。
她:要洗乾净喔!
向孟:嗯。
既然他在洗澡,那就不打扰他了。江小小打开电脑,打算看会儿电视剧。可电视剧看在眼里,脑子里全是向孟。好像是本来就将他放在心里,经过那一个晚上的亲密接触,他这颗种子终於在她心里成功发芽,一夜之间就长成了迎风摇摆的大树。
好想他啊,好想见他,好想被他抱在怀里……
一个小时後,她忍不住又拿起手机:澡洗完了吗?
这一回,手机屏幕一直黑着,没有亮起来。
嗯……大概他在有事吧?
後面的十几天里,她又给向孟发短信,可是再也得不到回复了。她把自己逼急了打电话过去,他还是接,随口跟她聊两句,很快就把电话挂掉。
她不敢打得太多,数着天数,争取做到一个星期才打一个电话。因为怕打多了他烦,烦了不接自己的电话。而把他烦到连电话都不接,她该有多麽可悲呀。
他好像在疏远自己,见面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麽丶为什麽?
为什麽不喜欢她?
她这麽好,为了他什麽都可以做,甚至愿意拿一切去交换,为什麽他不喜欢她?既然他愿意与她上床,那麽对她的外在条件就该是满意的,为什麽不肯给她一个机会,试着做男女朋友呢?
为什麽?
好像钻进了牛角尖里面,一整个月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满脑子都是为什麽,想得人头都晕掉。
她长相差?
不是。
性格差?
也不是。
不值得人爱?
不会的,自己条件不差,性格也好,更是对他真心实意,怎麽会不值得人爱。真的不值得人爱吗?有没有人在爱着自己?
刹时,迫切地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被人喜欢,能不能对人有吸引力,就给易长洲打了个电话:「有空吗?我这里有点事情,想让你帮个忙。我在家里。」
楼下很快就响起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她撩开窗帘看,就看见易长洲动作飞快地跑进楼道,不多时,门被敲响。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红色蕾丝睡裙,将外衣拢了拢,走过去打开门。
门一打开,屋外有股凉意涌进来,她看着易长洲,看他眼中明显的惊诧与暗涌,心里一片麻木,笑了笑:「来了。」
她把门打开,让易长洲进来。
易长洲清了清嗓子,视线格外注意地不去看她:「要做什麽帮忙的?」
「床,」她顿了顿,「好像坏了。」
他飞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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