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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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武皇帝-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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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教育,他认为“礼”和“贤”都是教育的一部分,“礼”和“贤”都是人文素质教育。提高民族的法治、礼仪、廉耻、道德、自然教育。

为此,他又提倡新礼和新贤,推行新式教育,宣扬新的人文素质教育,效法德国。

宋彪将这篇文章看了一遍,虽然有些观点不能让他完全满意,但从整体上而言,绝对是一篇好社论,可以让人恍然惊醒。

宋彪也重视教育,他只是觉得章炳麟所提倡的全力推行大学教育有点过于拔高。中国现在确实缺大学人才,但也更缺中专类型的运用人才。

在和新上任的学政厅厅长陈宝琛谈及教育问题,宋彪就很现实的说过,东三省目前的教育重心就是两个事情,一是塾师制度的继续推行和优化,二是中专教育的普及化,如果东三省每年通过塾师教育推出几十万名识字读书的青少年,再通过大量的中专学校培育几十万中等专科人才,东三省工商业发展就会拥有充足的人力资源。

当然。不能因此就说章炳麟的观点不对。

宋彪将整篇文章前后看了三遍,还是不确定能否发出这篇社论,考虑了一段时间后,他最后在文稿的结尾空白区域写了一百多字的修改建议,希望章炳麟在社论中增加一个“但是”。

他的意思很简单,推行大学教育,隆礼尊贤是必须的,“但是”东三省现在同样更需要普及教育,从全面提高民族的素质,需要普及的中小学教育和专科教育,其次才是代表民族之巅的精英教育。

边想边写,宋彪在末尾增加了一个脊柱论和头脑论,说“普及教育是要培养民族的脊柱和四肢”,“大学教育是要培养民族的头脑和灵魂”,两种教育都要办好,两种教育和尊重教育、尊重师范、尊重塾师都是新“隆礼尊贤”之根本。

想了想这些事,增加了自己的修改意见后,宋彪就将这份社论稿重新放回去,等着秘书局中午自己派人来收回去,章炳麟自己也可以过来拿稿子,甚至是和宋彪谈论十五分钟。

虽然现在的时间已经很空闲,宋彪完全可以拿出几个小时和别人商量事情,可他的规矩还是一如既往,会谈最多15分钟结束,要求每个人想清楚要谈什么问题,如何精简的表达意见之后再来见他,不要进来之后罗里罗嗦半天都找不到重点。

门外匆匆有人走近敲门,随即,舒方德打开门走进来,和宋彪敬礼汇报道:“军座,京师张之洞大人急电。”

“哦!”

宋彪并不是很在意的看了舒方德一眼,接过电报簿翻看,随着保密制度的完善,现在连舒方德也不准翻看这些电报,除非继续发回秘书处。

此时的张之洞已经到了京师充体仁阁大学士、补授军机大臣,办理学部事务,实际上是被剥离了湖广总督的军政大权,同样一起被勒令调入京师担任军机大臣的还有袁世凯。

奉天巡抚荫昌据说要被调入京师担任陆军部大臣,统管和筹办三十六镇新军,不知道是真是假。

宋彪和张之洞之间的来往一直是非常密切的,两人还一起倡导兴办了新政强国会,包括袁世凯在内的很多地方督抚大吏都在新政强国会中,大家有意借这个平台“无声”抵抗清政府试图削弱各地总督加强中央集权的态势。

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张之洞、袁世凯这两位声望太高。高到清政府已经难以控制的督抚都被高升军机大臣,剥夺了军权。清政府倒是也想调宋彪入京,1907年11月因签署《韩清通商续增条约》成功。加封其为协办大学士,这个月又补授大学士之衔,摆明是有上调宋彪入京的架势。

满清朝廷调张之洞进京是不用多加考虑的,调袁世凯进京则是袁世凯自己为了避祸,主动退让的结果,随着满汉之争在清末开始变得愈加剧烈。以及袁世凯实权越来越大,满人之中提议杀袁世凯的人很多,特别是以宗室满人为主,袁世凯不得不退让。

满人之中要杀宋彪的更多了。不仅满人要杀,汉人大吏中喊着要杀宋彪的也很多,而且罪名极多,不蓄发留辫就是首条死罪,因为不仅宋彪不留辫,按照东北新军的军容纪律,全军所有尉官及校官都一律不准留辫,士兵则自行决定,基本是有1/3的士兵不留辫子。

第142章奉票风波

宋彪并没有意识到,《新论“隆礼尊贤”》在《东北日报》上的刊登会成为划时代的一天,实际撰写此文的章炳麟同样没有想到,这一天实际上宣告了东北新政的“隆礼尊贤,重法爱民”思想的进一步升华,也是中华复兴思想和理论的一个新起点。

清政府自然更没有想到将会有这样重要的一件事发生,此时的清政府正在忙着讨论如何处理奉票风波,所谓奉票就是东三省以关东银圆为基础发行的银本位货币,而奉票风波是户部尚书赵尔巽在直隶强行查抄奉票,结果被发行奉票的法国东方汇理银行等外资银行干涉,要求赔偿道歉的事。

清朝的政治事件中不乏因为私仇报复而导致离奇坏事和事态扩大到例子,奉票风波就是其中一例,因为东三省新政办的确实漂亮,各省都有抄袭,目前抄袭最厉害的就是公塾和钞票,各省都有在乡镇办理公塾,以及大印本省钞票之事,赵尔巽主导的大清户部银行也在发行钞票,只是都没有学到位,一是大体滥发,二是印刷粗糙。

因为直隶地区的奉票流通最为广泛,赵尔巽就将户部银圆券发行遇阻之事归罪于奉票泛滥,愤而让新任的直隶总督杨士襄全面查抄奉票,禁止奉票在直隶流通,结果杨士襄将这个事情办的很没有轻重,惹得各家外资银行暴怒。

清政府和赵尔巽都认为这件事的背后是宋彪在主导的,洋人是被宋彪操控的,京师上下又惊又怕,其实真的误解了宋彪,如果宋彪可以阻止的话,他绝对不希望奉票外流。

于是乎,清政府只能先将刚当了三个月直隶总督的杨士襄撤职,又将赵尔巽调至吏部尚书避风,另外还得想办法安抚宋彪和洋人,其实真是冤枉了宋彪。

宋彪是好人啊。

就在宋彪给张之洞回电答谢,并且下令全军取消戒龘严的这天晚上,张之洞又发电给宋彪,询问宋彪如何才能平息奉票之事。

此时的宋彪正在舒家吃晚饭。

舒家在东三省是一个很特殊的家庭,因为自己一个生活在这个时代,和舒家上下的关系都很亲近,宋彪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是将舒家当作他的“家”的替代者。

宋彪在这两年间,几乎有1/3的晚上是在舒家度过,有时候和舒方德、舒方信谈的太晚,索性就会在舒家留宿,遇到这样的晚上,舒萱一般都会作为家里的长女,以及宋彪的属下帮忙安置寝室,加上宋彪每天睡前都会洗澡,她还要细心的为宋彪准备洗换的衣服。

自从清朝廷授宋彪大学士之衔,距离传言中最终补授武英殿大学士,调入京师只剩下一步之遥,宋彪周边的人都是一阵紧张,包括舒家。

今天终于知道不用调入京师,大家也都松了口气,舒萱知道宋彪晚上90%会来她家吃饭,早早回家让父母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膳,还亲自下厨烧了宋彪喜欢吃的几个糖醋菜。

宋彪喜欢吃糖醋辣白菜、糖醋松子鱼、糖醋排骨,而且口味很特别,既不能太甜,也不能太酸,还要都有一点微微的辣味,胡椒要重一点。

这些都是舒家人慢慢琢磨出来的,因为经常要招待宋彪这位上司和有可能的大女婿,舒高立特意拜托朋友从上海招了一名同乡名厨在家里做事,这位名厨以善烧京菜和粤菜而闻名,似乎很得宋彪的喜欢,可这两年琢磨下来,舒家和大厨才发现宋彪的本口味居然是淮扬菜系,清淡为主,各种味道都喜欢,就是不能重,大致之中是稍稍偏糖醋味和胡椒味,不喜欢花椒、丁香,特别忌讳十三香这种杂味。

今天心情好,又有几个自己喜欢吃的糖醋菜,宋彪很惊喜的多吃了两碗米饭。

东三省的大米饭真的是香,吃过的才是真知道。

东北适合种植大米的地方不是特别多,但只要是适合的,出产的都是最上乘的大米,因为东北大米的日照时间和生长周期最长,自清朝以来,东北就有种植大米,并且是御供宫廷。

新军目前采购的大米则主要是来自于盘锦,1906年在盘锦县部分地区开始推广种植大米,此后就一直由新军采购的方式扶持发展,价格便宜,质量也要好于江浙大米。

所以对宋彪而言,在东三省的日子确实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不仅能亲眼看着东三省在一点点发展起来,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也都很满意。

吃了饭,宋彪正准备和舒高立去下一盘象棋,秘书处的电报员就匆匆的将电报直接送到舒家,先交给陪同舒方德,然后才转交到宋彪的手中。

宋彪将电报打开一看,这才知道张之洞又来替朝廷询问如何处理平息奉票风波的事。

看完这封电报,宋彪就知道朝廷基本以为他才是背后主谋,这个事情真的很冤枉啊,因为他一点都不希望奉票外流,只是在银本位时代,奉票这种银本位货币在市场经济中作为白银的代替品自由流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宋彪作为东三省总督也无法控制这种自然的市场流通行为。

市场经济有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和原则,违背这种规律和原则是不可取的。

正好新华财务公司的总办舒方信就在旁边,宋彪将电报转给他看,问道:“你觉得奉票之事该如何处理?”

舒方信大致将电文看了一眼,叹道:“朝廷一贯以为此事是东北银行在背后主导,真是无能无知的想法,还是要和朝廷解释清楚……或者不解释也好,反正朝廷根本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我个人的观点是这样的,在整个奉票外流中,关内和东三省的人员往来是1/4的因素,关内和东三省的经贸往来也是1/4的因素,外资银行的推波助澜同样是1/4之因,而最后的1/4原因则是关内缺乏现代货币体系和优良坚挺的货币,这个原因恐怕还是问题的根本。奉票外流之势是无法处理的,白银和黄金的代货币流通有自然的法则,就像我们不能阻止白银在东三省只入不出一样,既然外流之势已经无法阻止,我们所要做的也就只能是尽可能让此事利于我们,而不是此前估计的利弊参半。”“是啊!”

宋彪赞同一声,又问道:“那你觉得张之洞大人的这封电报又该如何回复呢?”

舒方信思索片刻,答道:“属下以为奉票风波的源头是赵尔巽公报私仇,朝廷现在总体还是畏忌大人,不如就乘机给赵尔巽一个教训;其二,户部和直隶总督此次前查奉票,确实对奉票的正常流通造成了急坏的影响,务必要让朝廷道歉,即便朝廷丢不下这个脸面,也得让操办此事的直隶总督衙门出面和各银行道歉,包括我们远东银行在此次事件中也遭遇了一次规模不小的挤兑风波,所有损失一概要由直隶衙门赔偿。其三,既然要让事态进一步有利于我们,索性就让我们直接操控直隶和北方的货币发行,比如说劝谏户部银行同东北银行合股成立一家新银行,或者是户部、远东两家银行同时在直隶关内发行新货币,用于替代奉票,在关内建立完善的货币体系,奉票则在原则上仅限于东三省流通。不管怎么说,让外资银行大规模介入关内货币发行,此也本非我们所愿意看到的局面。”

宋彪感叹道:“谁说不是这么个破事呢。所以说,咱们一贯有将事情办歪掉的天赋,洋人一贯有见缝插针的本事,大概连汇丰、华俄这几家外资银行最初也没有考虑过此事吧,奉票居然能在全国范围内流通,真是离奇的见鬼了。”

舒方信想了想,道:“关键还是奉票本身有一大半都来自于外资银行处理,虽然货币是我们统一印刷,但上面根据各银行的发行权和数量,都有不同的银行发行名称和标记。在关内,特别是在上海、江浙、直隶、天津这些地方,外国银行发行的货币一贯比朝廷各地方衙门的官票更坚挺,更受百姓国民信任。奉票到了外地流通,大家都以为是有洋人担保,又自成体系,即便不如在东三省通兑方便,照样能够广泛流通用于商贸。”

宋彪不屑的冷笑,嘲笑这个朝廷的无能昏碌。

舒家的人才还是很多的,舒方信是宋彪身边最重要的财政顾问,如今负责处理新华公司的事,舒方德则是宋彪身边最值得信任的新军日常行政和光复会事务领域的第一副官,论才华,两人倒都不是特别突出,关键在于“可信”二字。

奉票风波这件事究竟要如何处理,宋彪还是得问专家,明天找张康仁单独商量之后再做决定,暂时也就不多想了,让张之洞晚上在这慢慢的长夜里苦等吧。

宋彪还是继续去下棋。

世界风云变幻莫测,手握重兵的他在东三省如此之稳,又有什么好特别担心的呢?

因为远东印书局的位置重新搬到沈阳新区的八里堡一带,加上舒方德也跟着宋彪更多是在军部机关二部工作,舒家就搬到了距离机关二部的新机关宿舍区,这一带是总督府、机关二部的家属区,大家都住在这里,指挥团下属第一警卫营也驻扎在这里。

院子都是新的,舒家人多,占了一栋大院和周边的三栋小院,不过产权都归属军部,也是新华公司名下的物业。

在舒家的大书房里和舒高立下了两盘棋,舒方信出去办事,舒方德和舒萱就在旁边观战,似乎也能算是一家人凑在一起热闹。

此时此刻,舒高立是既高兴,又担心。

舒高立并未接受舒方德和章炳麟的劝说加入光复会,也几番表态不接受这种思想,但他明白自己的几个儿子不是在新华会,就是在光复会,而且都是重要骨干。

想到宋彪和舒萱已经日渐好到了差不多能谈婚论嫁之时,舒高立心里就特别的担心,可他什么也不能说,只希望宋彪自己多加慎重,反正如今已经是关东王,犯不着真和朝廷反目。

从私人的角度而言,他实际上也很喜欢宋彪这个年轻人,或者说是这位东三省总督,他一贯是用“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来评价宋彪,而且觉得特别符合。

舒高立年纪大了,下了两盘棋就有困意,这就回去休息,舒方德继续陪宋彪下棋,舒萱则在旁边观棋。

舒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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