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不懂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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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懂江湖-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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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团子不懂江湖
作者:张小魔
文案:
她于十岁那年与至亲生离死别,辗转至爹娘故人所在的剑庄。
身负血海深仇却不自知,每天拿着爹的遗剑浑浑噩噩过日子。
若不是后来的一场变故,若不是那人的舍身相救,也许她永远都不会
想要变强,想要成长。
可等她真的浴火重生,迎来却是毁灭。
昔日故人,今日死敌,种种恩情,皆化为过往云烟。
爱恨纠葛,短不过一瞬,长不过一生,是忘,是放,不过一念。
阅读小贴士
1、本文日更三千,阅读有保障。
2、文有逗比女主,欢乐多多。
3、另附刻薄的神医,淡漠的剑圣,深情的皇子,粉粉的
杀手,变态的美人等等一系列帅哥,总有一款适合你。
4、文属性:伪武侠,废柴女主成长记,欢笑交融着泪水~(@^_^@)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虐恋情深 报仇雪恨
搜索关键字:主角:团子,封渊,闻人拥白 ┃ 配角:薄纵凌,染凉,苏倾月 ┃ 其它:江湖豪情,恩怨情仇

、楔子
座落在雪域的偏远小镇,巷多且深,外人一旦踏上,没有熟人的指点决计难走出。
只这样一座既破败又落后的小镇却是无数武林人心之向往的地方。
原因很简单。
这个不起眼的地方深藏了无数世外高人。
深秋时节在长巷中撑着纸伞缓步走过的白发老者,寒冬刚过依槛而坐晒着太阳昏昏欲睡的垂暮l老妪。。。。。。随随便便一个,深究之下皆是曾经名动武林的霸者。
当然,放眼整个小镇,也不全是这种深藏功名,颐养天年的老人。镇的最东边,一座勉强称得上的豪华的宅邸里,住着一大家子人。
外人对这家人的了解只停留在“闻人”这个古老而神秘的姓氏上,以及他们族人那一头银色的长发和一副美得超凡脱俗的皮囊。
刚入深秋,闻人家的最高当家闻人止端着一杯新沏的茶与他的同胞弟弟闻人容谈论这次武林大会的事。
“今年的武林大会到比往年有趣了许多,风头尽被几个少年英雄给占了。”
“是啊,封家大公子那一身登峰造极的剑术不知羞煞了武林中多少以剑术自居的老人,后起之秀的实力着实不容小觑啊。不过大哥也不必过分担忧,咱们家拥白年纪虽小,但同这些人比起来也丝毫不差。”
“呵!”闻人止闻言颇为不屑地讥笑了一声,“小小武林,我闻人家的后人还看不上,拥白他要做的远不止得到一个武林这么简单。”
“话虽如此,可拥白从小不喜被拘束,如若逼太紧,只怕会适得其反啊。”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了老管家声嘶力竭的叫喊,“大人不好了,少主他。。。。。。”
话说到一半就断了,闻人止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时候,看见管家瞪着眼睛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没了气。
粗粗看去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只有走进细看才能发现额间有一个红点,鲜艳如血,仿佛被蚊虫叮咬留下的。
这个红点在别人看来没什么,可在闻人止看来就是莫大的讽刺了。作为闻人家的领首,他一眼就看出这是闻人家的独门暗器—雪晶造成的伤痕。
雪晶不同一般暗器,它非金非铁,乃是由内力凝聚而成,色若白雪,形如银针,一旦进入人体内,便会重新化为内力,伤人于无形。
而在过去近千年里,闻人家练成雪晶的只有一人,就是他闻人止的儿子,闻人拥白。
只是古语有云,越是伤人的招数,对自身的伤害也就越大,雪晶也不例外。因为是由内力凝聚而成,所以每使用一次,自身的内力也就消耗一层。这是发生什么了,要他的好孩子发如此大的狠来对付他的族人。
勾起嘴角冷冷一笑,闻人止那双本就没什么温度的眸子变得更加阴沉。
深秋的风瑟瑟扫过,庭院里的枯树无力摇晃着。蓝衫银发的少年裹在风里从天而降,淡眉悠悠,凤目灼灼,及腰的银发在空中轻轻扬起又轻轻落下,风华自许亦清冷如雪。
悄然落地,踏雪无痕,他无悲无喜地看着前方。
“孽障,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闻人止气急败坏地朝他大吼。
回答他的却是一阵疾驰而过的寒风和刻骨的痛,还未来得及发出一丝哀叹,人便倒在了地上,大睁的眼眸里满是惊骇。
也许他至死都不敢相信,一手养大的儿子居然会以如此决绝的姿态对他出手。亦或许,他不敢相信的是,死在雪晶下的人,竟会如此痛苦。
“你、你居然杀了你爹!!!”
连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爹都下手得如此果断,闻人容吓瘫在了地上。
蓝衫少年屈起两根修长的手指,似水的目光一沉,一道银色的光芒从指间窜了出去。速度之快,肉眼根本无法看清,更别说闪躲。
闻人容死了,保持着他生前惊恐万分、六神无主的姿态。
这是最后一个,少年抬手轻轻拭去嘴角溢出的血迹,转身如秋风消失在了遍地残红中。
那天半夜,闻人家后院的西北角冒出了火光。
又因秋季刮西北风,火势迅速蔓延了开来。
说来也怪,这闻人家平日里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此刻却没有一个出来灭火,也没有人哭喊,寂静地仿佛这是一座废弃已久的死宅。
后来有好事的人说,那天夜里有个怪人,就站在宅子外看着火烧。
虽是深夜,但因火光的映照,依稀可见那人有一头银色长发,隐在发里的脸竟美得不像人。
等宅子快被烧光的时候,那人似乎还说了一句话:
“从这刻起,我只叫拥白,不姓闻人。”
第二年春,被大火夷为平地的闻人家旧宅上长出了星星点点的绿意,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莫失谷却已是乱红飞花穿墙过。
年轻的剑客坐在梨树下教“咿呀”学语的幼女念自己的名字。
“团、子,你叫团子,团是团圆的团,子是孩子的子。”剑客一遍遍念着,耐心十足。然而,尚不足一岁的孩子总发不好“团”这个音,一不留神就念成了“兔子、兔子”,他也不气馁,仍旧一遍遍教,清俊的眉眼中流淌着倾世温柔。
小孩子没什么耐心,跟着念了几遍就开始不安分,逮着机会便从他怀里滑了下去。粉嘟嘟的小手从地上抓起一朵梨花,塞进嘴里吮吸了两下,水灵灵的面颊上开出了两朵小花,“甜!”声音虽稚嫩,语气却是那般的不容置喙,微微眯起的眼睛亮得仿佛被揉碎的星空。
两个人一直磕磕绊绊到黄昏,不安分的小鬼终于叫出了一声清晰的“团子”。
剑客面上的神情更温和了。
乍起的晚风将地上的落花吹起,一直吹到树枝上,似是要让花和枝见上最后一面。
小鬼把自己的名字念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
没有姓,没有字,她的名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
简单得一如她爹娘期望她将拥有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新文,请多多指教,此文慢热,更新有保证,欢迎入坑!
、莫失莫忘
我叫团子,每个听过的人都说这个名字很有趣。
我出生在一个叫莫失谷的地方,爹娘是莫失谷的主人。 
莫失谷很大,可我却只记得很小的一块地方,因为从出生的那刻起我就住在那,从未离开过。
我曾一本正经地对娘说:“总有一天,我要骑着思羽走遍莫失谷。”
思羽是爹养的一只肥狐狸,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它才半岁。
娘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放心吧,这一天不会太远,等你再大一点,认路了,娘就让你去。不过,在这之前,你可能都不能吃肉了。”
我不明白娘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她就解释给我听,“思羽虽胖,但是虚胖,你若吃肉,必定会变重,到时候它如何驮得动你?”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不太聪明的我立马相信了娘的话,从此只吃青菜萝卜。
爹听说后,扶额大笑,“长此以往,怕是团子会变成兔子啊!”
只可惜,爹娘和我都没能等到那一天,莫失谷在我即将过十岁生辰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惊天大变。
尤记那是一个寒彻骨的雪夜,我缩在温暖的被窝里,想着再过几天,娘应该就会同意我骑思羽去游莫失谷了。
突然,窗外有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我以为是哪个贪玩的丫头在偷放我生辰时要放的烟火。
可是,过了很长时间,那片灼人的红色都未退去,反而越来越浓,越来越烈。渐渐地,我感觉到有一股可怕的热浪在向自己逼近。
顾不得穿衣套鞋,我立马从床上爬了下来。
只围了一件红色肚兜的身体,被腊月里的寒气一浸,止不住地哆嗦。
就在我准备寻件外衣披上的时候,房门被人用力地撞开了。
呼啸的风裹着片片雪花纷涌而至,我有一种被冰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浇了一遍的感觉。
爹娘用染着鲜血的外衣罩住了我。
我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一切,一道凛冽的寒光就飞了过来。
爹转身用手里的剑挡住了来人的进攻,娘则准备带我从窗口翻出去。
可未等我们靠近窗口,身后就又多出了几个黑衣蒙面,手握长剑的人。
爹已经被这些黑衣人层层围住不得脱身,娘迫不得已只好放开我的手,转身和他们厮杀。
我一个人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趁机逃命。
锋利的剑刃划过血肉,会发出诡异的声音,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漆黑的夜幕。
在这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笑颜温婉的爹娘杀起人来也是这么干净利落,不带半点犹豫。
黑衣人在爹娘快速飞舞的剑下不断倒下,直到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一出手,几乎同时击倒了爹和娘两个人。
柔软的长鞭从我面前一晃而过,落下了几滴温热的血。
那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这几滴血极有可能就是爹娘的。
爹娘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傻傻地站在原地,想动却动不了。
“杀干净了?”
一道温柔的男声在这个执鞭的女人身后响起。
女人微微摇了摇头,抬手用鞭指着我。
“哦?还有一个小人?”
从女人身后走出了一个长发半绾的男人。
熊熊燃烧的大火照亮了他的脸,我看到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目,淡漠而残忍。
沉默了一会,他轻举手中的剑,缓缓挑开了罩在我头上的外衣。
“啧,好漂亮的一双眼睛。”
男人倾身上前,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的眼睛,手上的剑却在下一秒狠狠送进了我的胸口。
血珠四溅间我听见他用极低的声音说:“可惜长错了人。”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莫名的恐惧随着这个陌生的字在心底滋长,我竟忘了喊疼。
“大人,他们在这里!”恍惚中,似乎有几个白衣人闯了进来,同执鞭的女人厮杀。眼见女人不敌,凤眼男人从我胸口抽出剑,飞身去帮她。
我猛呕一口血,歪坐在了地上。
温热的血源源不断从伤口处流出,视线变得模糊,兵器相击的声音也渐弱渐不可闻,就在我一头栽在地上的时候似乎看到一朵桃花从眼角飘落。
。。。。。。。。。。。。。。。。。。。。。。。。。。。。。。。。。。。。。。。。。。。。。。。。。。。。。。。。。。。。。。。。。。。。。
“大人,她居然活过来了!”
尖锐的女声直直撞进我的耳膜,震得我生疼。
喉咙就像火烧一样难受,胸口不知被什么勒得紧紧的。
垂在身侧的手没有丝毫力气,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抬不起来。
“哼,染女妖,这回对我的医术心服口服了吧。”
又有人开口说话了,听声音是个男的,语调有些许轻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以为这样能让嗓子舒服一点,谁知胸口传来的钝痛差点让我再度昏厥。
“哎呀!这小鬼怎么回事,要醒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眼睛猛地睁那么大,想吓死我呀。”
尖锐的女声再次袭来,我无力躲避,只能勇敢地让耳朵接受摧残。
也不知躺了多久,只觉浑身僵硬得厉害。试着转了转脖子,居然听到骨头发出的咔嚓声。
“呵,不安分的小鬼,刚醒就急着动。”
是刚刚那个说话轻佻的男人,我终于把脑袋转了过来,却只看到了一个人。
白衣黑发,墨色瞳,坐在屋子正中央的方桌旁。
视线和我对上的一瞬,他立马皱起了眉头。
我一惊,尚不怎么清明的小袋瓜子快速转动了起来,思索是不是爹娘或者思羽欠了这人银子没还。
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就在我以为他会用手中的剑再在我胸口戳一记的时候,他的嘴唇动了动,“我叫封渊,是你爹的好友。”
低沉的声音像暖春初融的溪水淌过平缓的草地,我心猛地一沉,本来就大睁的眼睛这会子又瞪大了些。
封渊,是我从爹娘口中听过为数不多的名字之一。
爹曾说“纵使结识天下友人三千,也抵不过剑庄一个封渊。”
虽然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回忆爹当时的神情,我能断定他是在夸这个叫封渊的人。
爹从不轻易夸人,能被他点头称赞的不是英雄就是豪杰。所以,眼前这个神情严肃的男人应该是好人吧。
“好有趣的小鬼,见到生人居然都不害怕。”
方才尖锐的女声稍稍柔和了一些,我费力地转动脑袋,四处看了看,却没找到说话的人。正奇怪呢,眼前猛地出现一颗人头,张着血盆大口,青丝覆面,好不骇人。
我手动不了,不能遮住眼睛,嗓子又痛得喊不出声,只能同她一起张大嘴巴,相互瞪着,似在比谁会被先吓死。
“染女妖,收起你的脑袋,人可是我好不容易医活的,吓死了你赔得起吗?”
眨眼间,人头又多了一颗。只不过这个没有伸舌头,头发也没有乱,虽然是倒着的,但还能勉强认出是个人,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对着我不停眨来眨去。
“小鬼你是哑巴吗?怎么感觉好像不会说话啊。”
他咧嘴笑了笑,笑容跟他的语气一样轻佻。我始自惊觉,这两个人居然趴在床顶上,难怪只听得到声音却看不到人。
拼尽全身力气,我终于发出于了一声“啊!”。桃花眼绣眉一挑,轻飘飘地从床顶跃了下来,两根纤细的手指往我腕上一搭,“嗯~~小鬼命挺大,看来染女妖吓不死你。”
“薄纵凌,你再开口闭口女妖的,我一剑切了你!”
女鬼一个漂亮的腾空翻,稳稳落在了我面前。
垂在床两旁的帷幔安安静静,没有一丝晃动。
她一身火红衣裙,轻启的朱唇也似火般艳烈,描得精致的眼恶狠狠瞪着桃花眼。
我一垂眼,正好看到她右手里握着的剑,细长细长的,很好看。
“你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那个坐在桌旁自称封渊的男人突然开了口,语调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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