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配良缘之西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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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配良缘之西烈月-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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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现在的主子,疯狂得可怕,也不知他还会作出什么事来!

    半跪下身子,老仆微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主子,其实这一切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胡乱猜测,指使夏如殇说谎,其实这些和女皇并没有什么关系。”

    老仆才说完,就被斐汐渃一脚踢开。

    这是他罪有应得,老仆仍是匍匐在地,等待着主子的严惩。

    斐汐渃却豁然起身,瞪着老仆,大声喝道:“连你都帮着西烈月,你也以为我斗不过她,是不是?”

    老仆猛地抬头,只见斐汐渃一脸狰狞地盯着他,主子……这是怎么了?他竟以为自己在为陛下说话?拉着斐汐渃的衣角,老仆老泪纵横,喊道:“主子,您醒醒,老奴说得是真的。您醒醒!”

    斐汐渃再一次踢开了老仆,厉声喝道:“滚,统统给我滚出去。”

    老仆被侍卫拖出了门外,趴着冰凉的地面上,寒气直直攒进心里。

    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

    海水在夜幕的掩饰下,悄然无声的爬上沙滩,一浪一浪,前赴后继,却不曾停歇。海浪拍打在歪倒的酒坛上,发出轻微的哗哗声。一个白衣男子,坐在海滩之上,估计已经坐了很久,上涨的海水,将他鞋袜完全打湿。

    他不为所动,手中的酒,不停地往嘴里送,只是木然重复的动作,完全感觉不出酒的芬芳。

    舒清站在竹屋前看了许久,终是轻叹一声,向海滩走去。她走到安沁宣背后,借着月光看去,他身边散落的酒坛,大大小小,多得出乎她的意料,他下午到现在,就没有停过吗?这样不会酒精中毒?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舒清,忽然觉得无话可说,退后两步,正要往回走的时候,安沁宣沙哑的声音悠悠传来:“慕容舒清。”

    舒清停住了脚步,看了有些僵硬的背影一眼,回道:“如果你需要的是借酒消愁?我不打扰你了。”

正文 第27章 幽山祈天

    
    再一次无语,寂静的海边只有海水和着海风细碎的轻吟,舒清轻轻拉起裙角,避开不断追逐的浪花,忽然觉得,安沁宣今日的白衣,在月色下格外的苍白。或许他现在需要的,只是这片海滩和酒精,而不是任何人。

    舒清再次抬脚要离开的时候,安沁宣低沉的声音清晰传来:“下次船期是什么时候?”

    听声音,他似乎没醉,舒清想要上前一步,但是不断涌上的浪花让她不能如愿,安沁宣飘逸的白衫已经被海水几乎完全打湿,她可不想如他一般。海浪的声音愈发的响了,舒清大声回道:“三日之后,午时出发。”看着那满地的狼藉,舒清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复杂,复又问道:“你要逃了吗?”

    安沁宣将手中的空坛往旁边一扔,抓起另一坛就口灌下一半,才寒声说道:“慕容舒清,今天,你特别讨厌。”

    “是吗?”舒清轻笑,果然坦诚有时并不见得就是好事。

    今晚的月亮,真是明亮呢!舒清轻松笑道:“三天后的船,我会帮你挑个好位置。”说完仿佛想到什么一般,舒清接着提醒道:“对了,别忘了慕容家的免费船运。”

    “我有说要走吗?”轻轻地低语,不知道他是要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舒清听。

    舒清脸上的笑意更胜,一边摇头,一边笑道:“安公子,今天,你特别别扭。”不过别扭就对了。

    “陪我喝一杯吧。”一直冷硬的声音,此刻忽然带着一丝恍惚,僵硬挺直的背影也散发着孤寂无力的气息。

    舒清轻轻皱眉,好吧,谁让她多管闲事呢?

    踢掉鞋袜,拉高裙摆,舒清踏上清凉的海水,走到安沁宣身边,接过安沁宣忽然抛过来的酒壶,手上一松,素衣裙摆也立刻被海水浸湿。舒清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狼狈的站在海里的样子,恨恨地瞪了安沁宣一眼。

    这一眼,却让舒清接下来的抱怨统统咽了回去。

    月光下,原来的俊颜没有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潮红,反而显得苍白,常年勾起的嘴角,此时仿佛冻结了一般,冷冷地抿着,那双魅惑人心的眼也没有了以往的戏谑,直直地看着前方,他清明的眼神,印证了舒清刚才的想法,他此刻十分的清醒。

    收回视线,舒清也举起了酒坛,喝了一口,眉头更紧地纠结在一起,好烈的酒,只觉得一股热流由喉咙直烧到胃里。

    安沁宣仿佛喝的是白水一般,连灌了几口之后,才略带自嘲的笑了起来:“我开始,有些佩服轩辕逸了。”那个骄傲的男子,做到了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舒清缓缓昂起头,看着漫天星辰,回道:“光是佩服是没有用的。”他不是轩辕逸。

    安沁宣终于放下手中的酒坛,转而看向舒清,不解地问道:“看来你并不看好我和她,开始的时候何苦撮合?”

    舒清摇摇头,坦诚地说道:“其实,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当时只觉得他们俩是多么的相像,一定可以互相吸引。

    结果,相爱不能相守的痛,才更加折磨人吧。觉得脚下的海水有些冷,舒清不知觉地轻颤,掩下双眸,回道:“你和她之间的鸿沟,本来就是难以逾越的,能在一起,需要很多的勇气和理解,当然,必要的妥协更是必然的,如果做不到,倒不如早点离开的好。”

    安沁宣狭长的眼微眯着,抓着酒坛的手,也慢慢地收紧,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寒气,怒道:“你所谓的妥协,是说我应该安分的做她众多男子中的一个?”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舒清并没有因为安沁宣满怀怒意的逼问而退缩,而是认真地回道:“你做不来的,这片土地,只适合你冒险,不适合你生存。”因为,他,是安沁宣。

    舒清的直言不讳,让安沁宣颓然地低下了头。

    她还能说什么,为情所困的人,她无能为力。或者说,安沁宣就是太明白,看的太透,才如此痛苦吧。

    将手中满满的酒,塞回安沁宣手里,舒清伸了伸腰,一边向竹屋走去,一边说道:“很晚了,我就不奉陪了。”他需要的不是她。

    拎着鞋,提起湿漉漉的裙角,舒清慢慢地走回竹林,却在竹林的一角发现一抹孤傲的黑影。

    舒清苦笑着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再看看那张冷漠的脸,最后还是扔下鞋子,拧了拧湿透的裙角,向黑影走了过去。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为什么都选在今天为爱伤风,为情感冒?

    走到炎雨身边,他还是愣愣地盯着一点,目光依然冷冽,可惜有些呆滞。

    舒清轻轻挑眉,炎雨的警觉性很少这么低,虽然她没有穿鞋子,可是也不至于走到面前也没有发觉吧。

    轻咳一声,终于引起了炎雨的注意。炎雨收回视线,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说道:“主子。”

    “你喜欢她。”

    不大的声音,却让炎雨仿佛触电一般后退了两步,叫道:“什么?”

    声音都高八度呢?舒清轻笑,继续说道:“她也很喜欢你。”

    炎雨惊得睁大了眼。

    终年冰块般的脸难得这般生动,舒清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炎雨也觉得自己反映过度,有些尴尬地别开头,表情恢复了原有的冷然,只是眼神却飘忽得厉害。

    舒清无奈地摇摇头,男未婚,女未嫁,又相互喜欢,何苦如此折磨。

    炎雨被舒清盯得有些手足无措,转身就要离开,舒清清冷地声音轻声说道:“所有的所谓民俗都只是习惯而已,如果是在东隅,女子要嫁你,不是也会担心你将来三妻四妾,不能从一而终,现在不同的地方,只是这些担心,由你来背负而已。”

    炎雨不假思索,立刻否定道:“我才没有为这个担心。”

    哦?舒清继续追问:“那你担心什么?”

    “我……”炎雨语塞,那么他担心什么呢?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心中纠结的感觉,炎雨匆匆丢下一句:“没什么。”便像是要躲避什么一样,暗黑的身影已经闪出很远之外。

    舒清愣愣地站在那里,耸耸肩,果然,感情的事情,外人总是无能为力的。

    破晓的第一丝阳光,带着光明的力量,只是在黑暗的包围下,显得软弱而无力。淡淡的金光努力的冲破黑暗,准备照耀怒放着迎接阳光的艳丽花朵,可惜,今天迎接阳光的,是一地的残红。

    被这一片残红包围的,是一身素袍的男子,每一朵花,都被他柔情的抚摸之后,再轻轻撕碎,脸上的表情,带着让人颤栗的笑容,不时,还轻声低喃。

    “倩儿……”

    “父亲很快送她去陪你!”

    “你在耐心等等……”

    随着太阳一点点的升高,他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兴奋起来,双眼也被满地的残红沾染的泛着血腥的光芒。

    “祈天仪式,开始————”

    祭师响亮的声音,揭开了祭祀的序幕。

    舒清暗暗打了一个呵欠,她也是第一次见识皇家的祭典,真是麻烦。所有参加祭祀的人,要吃素三天,还要在前一天用海域特有的幽昧草和着芍药沐浴半个时辰。泡一个小时,她的皮肤都快泡皱了。

    这还不算完,卯时就必须在宫门等候,与陛下的车鸾一同前往幽山,为了表示对神明的敬意和虔诚,必须从山下步行上山,更别提那八百级台阶,身为左相,是必须随陛下登上高台顶端的,或者这在别人看来是无上荣耀,可对她来说,真正是一件苦差事。

    好不容易气息才调好,舒清又被眼前一览众山小的景色所迷醉,海域是个海岛国家,这样高耸的山脉,估计就这一座吧,怪不得被列为皇家祭天的地点。

    祭师宣布开始之后,西烈月也站在了最高的祭祀台上,随着她的登高,八百台阶上按品级排列的官员立刻半跪下身子,高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西烈月轻轻平摊双上,示意她们免礼。

    今日的她,隆重的穿上了登基时的海蓝精丝礼服,宽大的浪花坠地裙摆,将她衬托地美丽而大气。待百官安静下来,西烈月朗声说道:“今日是一年一度祈天的日子,愿上苍保佑我海域国之昌盛,民生富足。”

    她的话音刚落,百官们立刻紧随其后,祈愿道:“愿上苍保佑,海域国之昌盛,民生富足。”

    几百人的和声,让整个山谷仿佛都为之动荡,众人的心愿似乎也以这样的方式送上了云端。

    祈愿过后,是上香。

    由西烈月带领,接着是左右相,大将军,各部尚书代表百官上香,祈天的仪式也就基本完成。

    在西烈月上过香之后,舒清心情甚好的点香,仪式快快完结,是她最期望的。

    舒清与季悠苒一左一右,走到巨大的香炉前,两人才弯腰鞠下一躬,一道飞快闪过的银光从两人中间穿过,直直射向西烈月。

    好在西烈月身手尚算敏捷,一个利落的侧身,躲过的飞掠过来的暗箭,但是因为躲的急,不免身形不稳,倒向一旁,西烈月为了保持平衡,伸手扶住了巨大的香炉。

    本来以为惊险已过,谁知西烈月脚下的石板却忽然塌陷。

    “月!”舒清正站在西烈月的左边,看见她掉了下去,潜意识的就要抓住她,下坠的力却将她也拽了下去,还有站在右边一样试图拉住西烈月的季悠苒。

    “啊————”随着叫声,三人一起跌落入石板之下。

    变故就在一眨眼的时间,高台本来就不大,上边只站了祭师,陛下还有左右相,这突来的情况让祭师吓白了脸,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慌乱地大叫道:“护驾护驾!”

    站在高台之下的炎雨、菁葮、芪焰,还有大将军都马上冲了上来,可是石板还是石板,人却已经不见了,炎雨用力敲打着石板,焦急地喊道:“主子?主子?”

    “陛下您能听见属下的声音吗?”菁葮也用力拍打着周边的石板,可惜一点用也没有。

    芪焰盯着这不大的高台,既不解又烦躁地叫道:“这里为什么会有暗道?刚才那支箭又是怎么回事?”

    炎雨抬头看了一眼刚才银光闪过的位置,只见一个着绿袍官服的女子已经向放箭的方向奔过去了,微微眯眼,看清是那个叫瞿袭的女子。既然已经有人去追了,身边的大将军也开始沉稳的调遣人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怎么把她们救出来。

    再次检查石板之后,炎雨挫败地说道:“看来这个石板只能进不能出。而且应该很深,她们根本听不见我们的声音。”

    炎雨抬起头,利落地安排道:“芪焰你立刻回竹林,告诉苍素和轩辕逸,让他们马上过来。”

    “好。我这就去。”芪焰离开之后,炎雨转而看向菁葮,说道:“菁葮,你带着你的人沿山路勘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入口,还有沿路是否有可疑的人。”

    菁葮一惊,问道:“你的意思是?”

    炎雨颇为沉重地点点头,“我怀疑有人让她们掉下暗道,只是为了支开旁边的人,这时候如果暗道里面有埋伏的话……”

    话没有说完,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两人都是忧心忡忡,炎雨本就冷凝的脸,因为沉重显得更加阴鹜。

    “快去。”炎雨一边说着,一边不放弃地敲击着石板,可恶,刚才她们是怎么掉下去的?

    菁葮看着炎雨因用力敲打而染上血痕的手,迟疑地问道:“那你?”

    “我再看看,或许有什么机关,可以从这进去。”不知道出口的情况,只有从这里进去,才能更快找到她们。她们在里面多带一刻就多一份危险。

    他们已经五天没有说话了,想不到却是因为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打破僵局,只是,看着炎雨专注而疯狂的重复着拍打的动作,菁葮的心却有着淡淡的刺痛,他和舒清小姐之间,真的只是主仆吗?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菁葮回过神来,向台阶奔去,跑了两步,没有回头,匆匆丢下一句:“你,小心。”便飞快的跑下台阶。

    炎雨拍打的手一顿,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那抹消失在眼前的倩影,轻叹了一口气,继续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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