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配良缘之西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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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配良缘之西烈月-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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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许炽擎看向季惜抒,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瞪了一眼李缘,估计他今天想闯进去也不容易,罢了,就看惜抒如何个从长计议法,将短剑收入袖中,许炽擎轻哼一声大步离去。

    季惜抒走了两步,又忽然折回,在李缘耳边轻轻问道:“你确定陛下真的在寝宫?”

    李缘抬头看了一眼季惜抒,又立刻低下头,回道:“是。”惜君果然是才貌兼备,他会这么问,估计是有了什么好方法了吧。

    所谓好方法就是来觐见陛下的应该另有其人,而且还要选准时间。

    和昨天一样,今日陛下依然没有上早朝,这让朝中重臣议论纷纷,早朝结束以后,季惜抒和许炽擎就差人拦住了季悠苒和许淮素。

    两人各自在宫里谈了一个时辰,最后很有默契的在寝宫门口不期而遇。

    对视一眼,季悠苒有礼地轻轻拱手,笑道:“许将军。”看来惜抒和许炽擎商量好了,是想让她们一同前往。

    “右相。您也是来觐见陛下?”看来炽儿说的,确有其事。

    季悠苒微笑着点头,“是。”

    种种迹象看来,她自己是不觉得舒清会软禁陛下或者是对朝廷有什么不轨,她今天来,为的是三天来,已有十数名大小官员请病假修养,她也曾派人调查,发现她们确实身患怪病,还是几人的病症都基本相似,这就非同寻常了,此事一定要和陛下言明。所以,就是惜抒不找她,她今天也势必要来觐见陛下。

    “那么一起吧。”也好,她们一同前往,今日必要见到陛下。

    “请。”

    “请。”

    两人谦让着来到寝宫门口,李缘看见她们立刻跪下行礼道:“见过右相,大将军。”她算是许将军一手提拔上来的将领,而且对右相一向很是敬佩,今日见她们来,心里也是十分欢喜,但是又怕她二人也是要进入寝宫,她职责在身,到时不免……

    季悠苒显然已经在惜抒那里听闻了所谓口谕的事,所以也不直接进去,而是微笑着说道:“李将军免礼,我们有要事要觐见陛下,请代为通报。”

    通报?这……

    左相只说不让任何人进入寝宫,没说不准通报吧。而且刚刚左相才进了寝宫,她代为通报一声,也好让陛下和左相知道此事,她是希望两位大人可以面见圣上,揭开这个谜团的。

    李缘抱拳回道:“两位稍后。”

    “有劳。”希望今天可以见到陛下,若是不行,她也应该和左相好好谈谈了。

    许淮素只是背着手一言不发地立在那里,今日她非要见到陛下不可,国不可一日无君,就算陛下要治她个抗旨之罪,她也要进着寝宫,面圣!

    舒清下了早朝就立刻赶到寝宫,相较前两天或是昏迷不醒,或是抓狂哭闹,今天的西烈月虽然依然憔悴,好在还是清醒的,看到她能吃下一些粥,舒清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一半。

    这四天,受煎熬的不止西烈月一人吧。紫竹和御医估计也几天几夜没有睡好了,脸色暗黑发青,就连安沁宣也是一脸的疲惫。舒清走到安沁宣旁边,轻声问道:“你还好吧?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我让苍素进来。”

    安沁宣只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说,舒清一时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时,殿外李缘的声音传来:“禀陛下,左相及大将军有要务求见。”

    西烈月轻轻推开紫竹送上来的粥,轻叹道:“让她们进来吧。”

    舒清走到床边,握着西烈月依然冰凉的手,小声问道:“你撑得住吗?”听紫竹说她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吃了也会吐出来,她这样能见大臣?别到时晕过去,就糟了。

    稍稍挪动身体,西烈月有些牵强地轻轻扬起嘴角,回道:“四天都撑过来了,死不了。”虽然现在浑身没劲,但是她还是可以坚持的,毕竟四天了,各种揣测一定漫天飞,她再不露面,下次来的,怕就是母皇了。

    这时候她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永远放不下自己的责任,也许这就是一个好国君应该具备的品质吧。舒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回道:“好。”今天不让她见也不太可能了,朝廷两大重臣齐聚于此,就算不让见,她们也不会就此离开的。

    舒清出了殿外,去迎她们了。西烈月想要撑着坐起来,可是无力的手臂让她不能如愿,她总不能就这样躺着接见大臣吧,“紫竹,扶我坐好。”西烈月觉得心里一阵悲哀,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连坐起来,也需要人帮忙。

    “是。”紫竹放下粥碗,小心地扶着西烈月的肩膀,将她慢慢扶起来,可是西烈月现在浑身无力,紫竹又不敢用力抓着她,所以摇摇晃晃的,也没能让西烈月坐起来。

    这时,一双宽厚的手掌揽住了西烈月的肩膀,安沁宣对着紫竹说道:“你去把帘子放下来。”自己利落地翻身上床,坐在西烈月身后,反手撑着她的腰,让她将身体的重量依靠在他背上。

    西烈月对紫竹点点头,紫竹将纱帐放下来,这样隔着看,朦胧间,西烈月确实好好地坐在床上。

    放心的将身体的重量交给他,西烈月轻声说道:“谢谢。”

    身为皇族的她,极少说过谢谢,但是现在,她却想对他说。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出现在她生活中的目的,但是不可否认,在她人生中最痛苦的四天里,他一直陪伴着她,无数次因疼痛而厮打时,他总是稳稳地握住她的双手,不让她自残,而她已经不记得因此咬过他多少回。当她无力挣扎,只能低泣着忍受一波一波地蚁噬时,他总是将她至于怀中,还不断的给她注入内力保护心脉。

    她是应该感激他的。

正文 第17章 身份的秘密

    
    安沁宣久久地无语之后,仍是用他特有的轻佻语气回道:“我想听的可不是这句。”但是他想听的是什么,他自己也迷惑了,他只知道舒清说让苍素来照顾她的时候,他直觉的反对,他不想任何人看见这样的她,不想。可是他想从她嘴里得到什么呢?情爱,他最为不屑一顾;钱财,身为东隅首富,这东西他可不缺;权势,他又不打算长留海域,要来何用?那是什么呢?

    就在西烈月也疑惑想要问他的时候,舒清带着季悠苒和许淮素进了殿内。两人也只得暂停了对话。

    “请。”舒清带着她们走到帘子前,自己往后退了两步,贴着纱帘站着,小心地向纱帘内望去,只见西烈月端正坐着,紫竹垂首站在一旁,安沁宣却不知所踪。看来西烈月能好好坐着,一定是安沁宣帮她了,舒清也安下心来,转头看向立于纱帐前的两人。

    舒清轻微的动作并没有瞒过季悠苒的眼睛,季悠苒仔细地看了纱帘里的人,虽然模糊,确实是陛下没错。虽然有一肚子的疑惑,季悠苒和许淮素还是跪下来行礼道:“臣等叩见陛下。”

    “平身。”西烈月平静的声音从帐内传来。

    季悠苒默不作声,许淮素只得躬身问道:“陛下的身体可好些?”看样子陛下并没有大碍,那为什么没有上早朝呢?

    西烈月轻咳一声,朗声说道:“养了几天,好了很多,你们有什么事,说吧。”

    众人听来,她的声音和平时没有多大变化,只有安沁宣知道,她为了能发出这样平静而清朗的声音,费了多大力气。每说完一句话,她都会轻颤,也要压抑地喘息很久。

    看陛下并无大碍,许淮素进来时凝重的心情也散了不少,轻松地回道:“兵部并无要事启奏,臣今日来是代表群臣给陛下问安。”陛下没事,她对炽儿也可以交代了。

    西烈月轻笑着点点头,转而问道:“右相呢?也是来问安的?”

    没有许淮素的轻松,季悠苒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再次抬眼看了纱帐内的西烈月,沉吟一会,季悠苒缓缓道来:“臣来有三件事,一是挂念陛下的安康,二是近几日来,多位官员抱病,且均为恶症,就连泯王,也抱病在家足不出户,各部人员紧缺。三是,明日熙王出殡,陛下身体抱恙,不知……”

    她总觉得大批官员抱病之事,左相似乎早有预料,回想前两天她与自己的对话,句句别有深意、另有端倪。而陛下又这么巧的病倒了,难道这是陛下和舒清的策略?再则,熙王的死太忽然了,仿佛有着似有若无的联系,而她,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西烈月未等她说下去,朗声回道:“明日朕会去送熙王最后一程。”

    她的回答让舒清微微眯起眼,西烈月想干什么,她这样怎么撑得过明天冗长的出殡仪式。但是不去行不行,答案很明显,不行。她四日未上朝,为何西烈倾华没有干涉,一是西烈倩刚死,没有人敢在这时打扰西烈倾华,二是当时她曾逼西烈倾华说下不管朝政之事,大臣们也拿捏不准该不该上报,但是如果西烈月不参加出殡仪式,不仅会为此开罪斐家,西烈倾华也不会坐视不理,到时要推进科举必是难上加难。

    显然安沁宣也反对西烈月这个决定,扶着她腰间的手渐渐收紧,手心紧贴着她的腰,安沁宣能感觉到她不住地颤抖,多日来的经验告诉他,她一定又开始难受了。

    西烈月暗暗调理气息,轻声说道:“许将军,朕安好,你退下吧。”

    她应该赌一次了,只要季悠苒能站在她这边,她就赢了一大半。

    听声音就知道陛下有些疲倦了,许淮素本就是军人出身,也没有想太多,抱拳行礼道:“臣告退。”

    许淮素出去之后,西烈月也不打算再装下去,放软了身子,向后倒去,安沁宣赶紧转过身,将她抱在怀里。西烈月用着虚弱的声音说道:“右相,进前来。”

    季悠苒不仅听出了西烈月声音的变化,也看出了纱帘后,陛下身后居然还有一个人,刚才都是那人撑着陛下吗?难道她真的病得如此严重,既然如此,陛下又为何刻意隐瞒,不召集天下名医整治呢?

    心里思绪百转千回,季悠苒还是慢慢走上前来,与舒清平排而立。

    良久之后,西烈月的声音再次悠悠传来:“紫竹,把帘帐打开。”

    让季悠苒直接看见她此刻的样子更好,省了不少解释。她也不惧让季悠苒看见自己此时的狼狈,因为只会有两种结果:要么,她站在她这边,成为她真正可用之人,要么,她只有死。

    紫竹却不知道西烈月心中所想,只想着陛下这个样子,实在不该让臣子看见,毕竟这会对陛下的形象及威严有损。

    “是。”君命不可违,紫竹还是走到帘帐边,轻轻掀开帘帐。

    帘帐缓缓打开——

    当季悠苒抬起头,看向帘帐时,一向悠然平静的脸却由于惊讶而变得僵硬,她猜想过帘后会看见什么样的情景,但是却万万没有想过会看见这样的西烈月,她竟不自觉地惊道:“陛下!这……”

    西烈月的额上满是薄汗,头发披散着,早已被汗水打湿,眼眶下明显青紫,形容憔悴。虽然一只手已经努力地撑着床沿,但还是无力软倒在她身后男子的怀里,不断起伏的胸口显示着刚才不长的对话,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这哪是那个风华出众,英姿飒爽的海越新王?才不过四天的时间,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西烈月的狼狈虚弱她看在眼里,季悠苒心中除了惊讶、疑惑之外,也深深明白,今天看到这一幕,她除了选择忠心效忠陛下,别无选择,除非,她真的想死。

    季悠苒是聪明人,相信她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西烈月对着舒清说道:“舒清,告诉她事情的原委。”

    舒清轻轻点头,简明地对季悠苒说道:“陛下、泯王,还有你说的得了恶症的官员,甚至是死去的熙王,都不是病了,而是中毒。此毒并没有解药,而且中毒者对此毒有很强的依赖性,只能依靠自身的身体情况和意志力来戒掉,过程会很痛苦,中毒不深的,半月至一月中毒的症状就会慢慢减轻,只要不再继续用毒,大体无碍,若是中毒已深的,或是身体受不了,如熙王一般死去,或是受不了毒发的痛苦,自尽而亡。”

    原来如此,季悠苒接着问道:“下毒者是天涯芳草的人?”对于熙王的死,她略有耳闻,而盛名一时的天涯芳草在熙王死后,马上消声觅迹,她猜这其中必定有所联系。

    “是的。而且主谋已死。”舒清不想再过多纠结于天涯芳草及风絮的事情上了,毕竟这中间牵扯到太多西烈月的**,现在要解决的是大量官员中毒还有月的身体问题。

    季悠苒显然也感觉到了舒清不愿多谈天涯芳草的事情,转而问道:“那陛下的毒?”陛下此刻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而刚才舒清对这毒的解释让她也出了一身汗。

    舒清微笑着回道:“右相可以放心,陛下中毒并不深。”

    再过个十天八天,应该就会好转了,毕竟只是少量吸食未提纯毒品而已。

    中毒不深已经这样?难怪熙王会顶不住,那些官员想必就更不用说了。有了这项认知,季悠苒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原来以为那些官员不过是得了什么病症,现在看来,远不是这么回事。

    一波一波熟悉的异样感袭击着她,三天来,西烈月太明白接下来会如何了,她轻微地变化安沁宣感受的最为明显,知道她一定还有话没有说完,手轻轻贴住她的背心,缓缓地为她注入内力,虽然他知道作用并不大,起码可以让她把话说完。

    借着这股劲力,西烈月强撑着赶快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就应该明白,那些官员大多数已经不可用,有两件事,你和左相要立刻去办。一是从新安排现在的官员,在新人上任前,各司其职,不可乱。二是科举事宜,尽快进行,那些世家子弟,让世家推选优秀者,与科举产生的人才同时殿试,由此选出新任官员,此事要快。”说完,西烈月将手别到身后,将安沁宣的手移开,她已经欠他够多了。

    舒清听出了西烈月明显的颤音,立刻说道:“陛下,具体的事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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