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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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入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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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君笑你同我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可否再说一次?”我问着,君笑却沉默了。
许久后,君笑说出了那日我未听到的话语,声音带着忐忑不安:“子卿我……你……”
“我?你?如何?”我挑了挑眉,笑着,又抿了口茶。
“子卿你……能不能与我在一起,这一辈子。”
听他的话,我反倒沉默了,这话我知其意,不过,为何会中意上我这人,不是君笑他心内一直都有人么?
君笑没听到我作答,轻笑声都带了些凄凉,听得我心一揪一揪的难受,“不必为难,我知道,这是我的妄想,无论子卿你喜欢男子还是女子,这些……都是妄想。”
“君笑你……”为何听他这话我竟会觉得难受,为何,会不忍……
听到快要离开的脚步声,我却心慌了,翻身下床下得匆急,伸出手去想拉住君笑手臂却因为眼看不见而抓了空,脚下一踉跄便摔倒在地,不过挺好的,他终于肯停下脚步了。
“子卿,你怎么——”他的话语带了些责怪,一尘不变的为我忧心。
我借着他手臂的力站起了身,额上有些微疼,估计是方才跌下身去时撞伤的,一双温热的手轻抚上我的额头,君笑的话语里又含了忧色:“怎的这般不小心。”
我笑了笑,“因为你要走啊,所以我便着急了。”
“你……”他有些微楞。
我又是一笑,“我如何?你还没等我说同意呢,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
“你……”估摸着是君笑太过震惊而说不出什么话了,一张嘴,也就只说了一个你字。
“我便是同意了,如何?莫不是你觉着我是瞎子便想反悔了?”我挑着眉,佯装着有些温怒。
君笑听了这话,显然有些着急,连连说着不是,这让我实在装不下去了,大笑出声,君笑当真没有教书先生该有的古板啊,话说回来,他本来就不适合去做教书先生呢。
君笑听着笑声一顿,知道是我在逗他,他有些微怒,微怒后又笑了出声,笑笑后,有带了些忧虑:“子卿……你心内有人,当真愿意同我一辈子在一起么?不反悔?”
我接着话尾,连连说:“当真当真,我所说的,可未曾悔过,莫不是君笑你信不过我?”
君笑楞了楞,一连声说着不是,我抿着唇,似笑非笑,还好有布遮了眼,而我的眼也看不见了,要不,在眼里,我可是藏不住这许多心绪的啊。
君笑啊君笑……
不要说太多的话语,因为我会起疑,不要让我想起我还身负仇恨,到时我们的关系怕就不是这般了。
真的想不明白,明明你喜欢的是妖娆多姿的女子的,那些秦阁楚楼不就是你闲来无事喜欢去的地方么?又怎会看上我呢,又怎般寻上我的呢,真的……不明白啊,不过算了,我也懒得明白了,就这平平淡淡的日子挺好,无烦无恼,每日有你相伴,也是不错。
一个怀抱,无尽的暖意,渐渐的,也温暖了我身。
唉,现下,我该拿你如何是好?而我……又该如何才好?

六十二 侮辱

正是双双陷在情深处,门外有人很不知趣的叩着门扉,君笑楞了楞,向着门处道了声:“谁?”
那人并未说话,君笑顿了片刻,又扶着我坐在一旁凳子上,便去开了门。
听得君笑说:“大夫,进来吧。”
原来是那位不爱说话的大夫啊,也难怪不出声。
两人的脚步声响起,停在了我身前,那人楞了片刻,便不慌不忙的为我的眼换着药,今次,那大夫还提笔开了副药方,想是因为我被人下了毒的缘由吧,那大夫开了口,清清雅雅的声音说着该注意的事项,也让我不由的顿了一顿。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那同思然差不多的面貌,他身上有着淡淡花香,他的声音也是这般清清雅雅,就连他的人亦是,淡然中透着文雅,似仙,便就是仙吧,也只有仙,方才有他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可让我忘不了也疑惑的,便是那日的梦境,他对着我笑,那笑透着深深的嘲讽。
清衡,你现在过得如何呢,会不会,没了我,你过得还好些呢?
清衡,我何时才能见到你,你走得太匆忙了,匆忙的来不急同我道别,匆忙的……让我来不及道出心内的这许多话。
清衡,思然……我此生所欠你们的,又该拿什么来偿还?
这出神的一会儿功夫,屋内只余下了我和君笑,而那大夫,估计早前便走了吧。
这眼睛好是不好,我已经不抱期望了,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未曾抱有期望,想想吧,都几日了,眼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连点其他的都没有,我就算是抱了期望,也该生生破灭了,许是我太过心急了,这医了也才几日而已,任谁医术再好,也不可能让一双失了明的眼这么点时日内便重见光明。
“子卿,在想什么呢?”君笑与我倒了杯茶,随口问着。
接过茶抿了口,还在神游太虚的我脱口就答,“眼睛。”待这话一出口,我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说了些什么。
君笑一楞,有些微恼,随后又叹了口气:“子卿还是信我不过。”
我忙说:“没没没,我只是在想啊,这眼睛何时能好。”
君笑了然,轻笑出声:“子卿莫心急,再要不了些时日也该好了。”
我点点头,心内却又些不明,为何自己不愿见他生气呢,似乎原来,也是这般……
同君笑在一处,我倒是规矩,毕竟他不同思然和清衡,所以不能拿来做比较,而我,每日除了在院子里走走外,也没做其他,今日也同往日一般,喝过药后,我倚在廊上,而君笑已经去了书院,许是屋内太过安静,索性我便来了廊上,听听鸟鸣,闻闻花香再吹吹清风,倒也惬意。
有些疑惑,我都这许多时日未出现了,凤吟居然还未忧心么,连寻人的皇榜告示也不见发上一封,莫不是这地儿太小,所以这皇榜告示的,还未张贴到此处?
一阵略显匆急的脚步声响起,像是君笑回来了,可仔细一听,也不是,那人停在了回廊这处,气喘吁吁:“王……这位公子,你可否见过先生?我家主子有急事找他。”
原是来找君笑的,不过这王公子,听起来好生别扭,我也未曾说过我姓什么啊,许是这小厮将我认做了谁吧。
我道:“君笑现在学堂。”复又将脸朝着院外,感受这温暖的阳光。
半晌后也没听见那小厮远去的脚步声,我有些疑惑,怎不见他去找君笑呢,莫非不着急了?
少顷,那小厮方才小声问着,这样子,像极了现下当身在王府的杏仁:“公子,小人不知公子口中的学堂在何处,公子可否替小人将这书信教给先生?”
一封书信塞在了我的手中,我皱了皱眉,很是犹豫,若非我的眼看不见应下来也无碍,可……
唉,罢了,去便去吧,也只是送封书信而已,而又是急事,可别耽搁了,不过得让这小厮一同前去,要不我可不知几时才能走到了。
但听那小厮感激的话出口,合着匆急远去的脚步声,我皱起了一双眉——
这可为难我了,我这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唉,只得一路走一路问了……
我将那封书信揣进了广袖里,便起了身往学堂的方向行去,该是庆幸我也先见之明,先前同君笑去学堂的时候记住了大致路线和步子,要不我当真不敢保证这封信能被我送到哪儿去。
也该是庆幸,君笑的家离学堂不远,走一小段路便是市集,市集的尽头,便是学堂了,这不,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听到了小贩叫卖声和行人说话声。
更该庆幸,我的面算是较善的,而这小镇里的人心,也是极好的,刚走了没几步,便有人上前搭话,说着说着,她竟为我带了路,陪我一道去学堂找君笑,我当是欣喜万分的,自然而然道了声谢,便也让这好心人搀扶了,如此一来,倒是免了走路不知何时会被磕着碰着的心忧了。
本是走得好好的,可不知为何,扶着我的那姑娘一哆嗦,附在我耳边轻说了声当心,便跑没了影。
正当我疑惑时,便觉着有人围在了我身边,听得耳边想起了一声折扇打开的声音,接着,便是很是熟悉的声音。
“上回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打伤了本少爷,这回可没那么走运,不收拾得你服服帖帖,少爷我如何在此地立足。”
竟是那日被打的纨绔子弟,麻烦了——
想也未想,我便张口回了句:“你如何在此地立足,与我何干。”
这话一出口,就听得折扇‘啪’的一声合上了,那人语气有些温怒,竟说:“还是学不乖啊。”
这什么话——
那人话刚落,一根棍子带了些风袭来,我堪堪闪躲着,却被另一根棍子打上了右脚,这脚一软,便直直跪了下去。
跪在地上的我楞了好些时候,待回神后,怒不可遏,我凤子卿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侮辱!

六十三 初视

“混帐!”我怒了,正想起身还击,便又被人打了一棍,这一棍子打在脑上,只觉得脑上有股温热的东西流出,夹着淡淡腥味和刺疼,该是伤得不轻,流血了吧。
那人谇了口唾沫,这般情景,似曾熟悉,不熟悉的是接着砸在头上的棍子。
“混帐!”谁低咒了声,那声音很是熟悉,清清雅雅的,唉,该是我忘了,这不就是那为我看诊的大夫么。
那大夫将我扶了起来,显然扰了他们的兴致,那些人也低咒着,似乎来了官兵吧,很是吵攘,头一阵一阵的疼,温温热热的血也越流越多,在昏死过去前,我听到了君笑急急唤着我的名字,那声音不再是那般带着沙哑,而是文雅慵懒中,带着些许急躁,我还听到那些人跪了下去,齐齐说着:“拜见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
境国什么时候来的新国师,我怎不晓得——
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昏死的,也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当我醒时,床畔坐了一个人,那人执着我的手很是焦急不安,我睁了睁眼,眼上已经没有白布裹着了,奇迹般的,我竟看见了东西,虽然模模糊糊,但至少,我能看见了啊,为此,我的心内止不住的欢喜。
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君笑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沙哑中带了些匆急,有着终于松了口气的感觉:“子卿你终于醒了,头还疼么?那日是我疏忽了,不该留你一人在家的,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我笑了笑:“不是很疼的,你不必自责,不过君笑……”
“怎么了?”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似乎没了松开的意思。
我轻抚上他的脸,那双眉微皱着,我将他抚平了,君笑楞住了,那呆呆的模样,我能模模糊糊的看个大概,只是看不清楚君笑长得什么模样,依稀,是张平凡的脸。
“子卿……你,看得见了?”楞楞的说着这话的君笑,话语里是不用刻意猜测的欢喜异常。
“是啊,”我笑着点了点头,“真好啊,不过,只能看得大概,还看不大清楚。”
“没事没事,子卿看得见就好,看得见就好,再过不了几日,这眼一定能像往常一般,看得清清楚楚的。”
君笑真开心啊,这模样语气,都比我还要开心上几分了,或许,就这么放下所有,就这么同他一辈子在一起,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抉择呢。
我笑着点了点头:“是啊。”
君笑又说:“我这就去唤大夫来,如此一来,子卿的眼很快便能好了,子卿,你若眼能看得见了,同我成亲,好不好?”似乎并未有听得这答案的打算,君笑痴痴的笑着,然后,转身跑出了房门,该是去唤大夫了。
这孩子,还真是——有趣。
不多时,君笑当真把那大夫唤了来,依稀见得,门口那模模糊糊两个人影便是了。
那大夫的身形有着于我来说异常熟悉的轮廓,该是,错觉吧?已经不在这人世的人怎么会出现呢不是?
那大夫一句话也未说,沉默着为我的眼上着药,沉默着,又为我刚刚看得见一丝光明的眼蒙上了布。
或许只是身形相似罢了,或许,他真的不是清衡,清衡不会这般沉默,他与我不该如斯沉默,他同我,或多或少的也有些话要说吧,即便只是唤唤名字问问好……
他忽然开口了,那声音清雅依旧:“公子的眼,只须再过五日,便能恢复如初。”
我楞住了,耳畔传来君笑那似孩童一般欢喜的话语:“子卿,方才五天就能好了,真好!”
君笑说了什么,我仿佛充耳未闻,他当真不是清衡么?我疑惑了,有些不知所措,细细一想,也只余下苦苦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又有什么权利去做些什么?我怎忘得了,是我对不住他啊,若没有我,他怎会死呢……
若我当真想做些什么,又该去做什么呢?同他重修旧好?不,不能,我若真这样,那便是负了君笑的一片痴心,我已经再不想背负任何东西了,至少这肩上的东西已经很重了。
“子卿,你怎么了?”许是见我露出了苦笑吧,君笑询问的声音掺着浓浓的担忧。
我摇了摇头,无声的回答着他。
那清雅的声音又响了起:“在下告辞。”
君笑应了声,便送那大夫出了门,余下我自在暗处叹了口气。
今日的猜想太过震撼,许是我的眼的缘故吧,我想得有些多,大多都是莫名其妙的,估计今日这想法也不例外,怕是我太过思念清衡的缘故吧,才会把同样话语清雅的大夫认做了是清衡的吧。
想一想,他当不是清衡,至少清衡他,不会对我如斯漠然。
清衡,他该是在冥界吧,或许,已经转世投胎了也说不定。
一拍额头,我笑着自己的痴傻,原来是从不信这些神鬼之说的,而至思然魂归九泉后我便深信不疑,我知道,我是接受不了没了思然的这一打击,所以我便想啊,该是有神鬼一说的吧,黄泉,思然也定在黄泉等着我,靠着这一荒唐的想法我才得以撑到现在,而今,我已打算此生不负君笑,至少他心内一直有我,至少他还在人世,至少,这是我所欠他的情,不负,也不能负,如此痴心的人,我怎负得?
啧,我怎的觉得我忘了些似乎很重要的东西……
听得渐近的脚步声,许是君笑回来了,果然——
“子卿。”那唤我声音,还沉浸在欢喜的余韵里。
倒是想起来我忘了什么了,可不就是那封信么。
我将手伸进广袖了,轻吁了口气,幸好这封信还在,没丢,将那封信抽出来,递给了君笑,不过这都几日了,才给君笑看,是不是晚了些?
拆开信封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入了耳,有些沉重,我问:“是不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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