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诱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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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诱惑者-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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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间所剩无几的距离,手掌探入它的黑发中,让两人的唇在下一秒密合。

在嫒怜住进云门这一个礼拜来,类似的情形不知发生过多少回。岁寒开始怀
疑她是有所预谋的,存心营造令他无法抗拒的气氛,然后正大光明的勾引他。

居住在同一个屋惊之下,岁寒才真正的看清楚嫒怜有多么的“不客气”。她
毫不隐藏对他的好感与爱意,有机会就赖在他身边,不能挂在他身上的时候就用
眼神默默的追随他。照竹瀚的说法,她就像是一只饥渴的猫儿,正猛盯着一盘奶
油,竹瀚发誓,他甚至听见了嫒怜吞口水的声音,他还建议岁寒在卧室门口多装
一个大锁,免得嫒怜半夜爬到他的房里去。

两个人的热吻一次比一次激烈,好几次都游走在失控边缘,面对嫒怜的“全
力配合”,岁寒简直跟身处炼狱没什么两样。

他还在迟疑,那个诅咒依然笼罩着云门,在暗处虎视眈眈。

但是隐含在血液之下的骚动变得更明显了,岁寒不能分辨那阵骚动所包含的
成分。他无法以偏盖全,忽视那种复杂的情感波清,但无可讳言的,他愿意承认
自己对嫒怜的激情强烈到已经转变成为一种隐约的痛楚,但是他还不敢碰她,仍
有一种更永恒的东西在困扰着他。

一种相属的情感,强烈深刻到令他害怕。

他明白嫒怜给自己带来了什么。她是阳光的化身,误闯进他的黑暗世界,执
意要拯救他这个沉沦多时的灵魂。他伸出手触碰那种温暖,仍然是怯生生的。

岁寒就如同沙漠中的族人,已经饥渴了太久,在发现绿洲之后却不敢轻率的
品尝甘霖。

如果这只是海市屡楼呢?绝望太久的人,是受不了一丝希望的挑拨,如果这
一切仅仅是他的幻想,在他敞开心灵之后,嫒怜又会被他所伤,他不能保证自己
是否还能再次承受那种灵魂被撕裂的痛楚。

他伤害过一个女人,几年来更害怕自己再犯。况且他心中明白,嫒怜对他而
言更加重要。

“大哥,陈绍国他……呃,对不起。”松涛打开门,看见这一对吻得难分难
舍的情侣。

他站在门口,虽然有些震惊,但没有退开的意思。

嫒怜红唇微微颤抖,眼眸中的光彩佣懒满足,闪烁着激情的光芒,当岁寒转
过头去询问松涛的时候,她还呆果的看着他的侧脸。

“陈绍国?他来到云门了吗?”

一瞬闲,他的脸色丕变,嫒怜猜测,陈绍国这个名字带给岁寒很大的压力。

松涛点点头,朝嫒怜看了一眼。“你要不要我把她带出去?让陈绍国见到她
不太好吧!”

陈绍国?嫒怜皱起弯弯的秀眉,扯扯岁寒的衣领。“为什么我不能见他?再
说,我在宴会上已经跟他见过面了,他起先很热心的给了我云门的住址,之后看
见你跟我的见面情形,突然说了一大堆让人听不懂的话,然后要我把云门的住址
给扔了。”

松涛靠着门,端详大哥跟胡嫒怜之间亲密的气氛。“今非昔比,现在不想让
他看见你,原因是因为你住进了云门,更严重的是你还跟大哥在一起。”最后一
句话的含意深远,他故意留下话尾。

岁寒看了大弟一眼,忍不住提醒他。“不要跟嫒怜玩这种文字游戏,她听不
懂的,跟她对话,麻烦你一切挑明了说。”

“那可不行,我是个律师啊!请问云门大当家的,你听过哪一个律师说话不
绕圈子的?

玩文字游戏是我们的专长,是我们赖以为生的拿手好戏。“岁寒哼了一声,
把嫒怜从皮椅上抱下来,示意松涛把她带出去。

“跟她相处一个小时,要是照你先前那种说话方式,我保证一个小时之后,
你会被嫒怜整到连国语都不会说了。”

松涛挑起眉,一脸的不相信。“喔,是吗?那么就请胡小姐移驾到另一个房
间。”他弯下腰,优雅的行礼。

※ ※※“我为什么不能待在那里?就算是陈绍国来了又如何?
为什么不能让他看见我跟岁寒在一起?他来云门做什么?你们先前就认识吗?你
想他会不会是查到古剑的下落,要来通知我们?”被“请”到另一个房间的嫒怜
满心的不情愿,在看不见岁寒的情况下,她干脆痛快的把心中的问题一古脑儿的
全吐出来,而眼前的云松涛无疑的就该帮她解答。

松涛有几分钟只能呆呆的看着她,全然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从来只有他这个
大律师盘问别人,怎么如今在这个小女人面前,一向口才犀利的他居然会哑口无
言?

“胡小姐,等等。麻烦你一次一个问题好吗?”难怪竹瀚那小子兴匆匆的跑
来,说什么要教他如何在短时间内把脑细胞训练得坚强些的办法,原来家里的人
全领教过胡嫒怜的厉害。

“陈家一直跟云门有生意上的往来,两家算得上是世交。陈绍国则是大哥的
高中同学。”

“嗯,岁寒看起来年纪比陈绍国大些,可能是穿著的关系吧!他的衣服不是
黑色就是白色,再不然就是一些沉闷的颜色,让他看起来老了好几岁。”不专心
的嫒怜在一旁自顾自的说。

松涛皱眉,对于她的插嘴也无可奈何。

“你对大哥了解多少?嗯,我不能这样问,应该说,你对大哥的过去了解多
少?”他静静的开口,肃穆的神情取代了先前轻松的态度。

大哥接受了这个女人,竹瀚也对她有着不错的评语,但是松涛就是想自己来
试探她。

当他踏进大哥的书房,看见拥吻约两人时,松涛知道事情已经刻不容缓。尤
其是大哥看胡嫒怜的眼神,他知道大哥已经对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小女人产生深
刻的感情。虽然大哥仍在自制,但是那种自制力太薄弱了,经不起更多的情感波
涛。

松涛必须自己弄清楚。上一次因为他的疏忽而让大哥痛苦了五年,要是他在
那个女人嫁进云家之前弄清楚她的意图,云门就不会遭受那种灾难。

前一个接近大哥的女人嫁进了云家,给云家带来了可怕的诅咒。

而眼前这个女人呢?她有什么意图?松涛目光锐利的打量胡嫒怜,像是要透
视她的灵魂。

嫒怜瞪大眼睛,咬着下唇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下头
来。“岁寒没有跟我说过他的过去。”

他看着这个女人,想看出她究竟是带着什么心态接近云门的。会是一个想钓
金龟婿的拜金女郎吗?这几年来倒是有不少人怀着这个目的接近云门,但是她却
是头一个有勇气接近大哥的女人。

“他杀过一个女人,那是他的妻子。”松涛若无其事的说,视线没有虽开过
她的脸,执意要捕捉她任何的表情。

第九章胡嫒怜的反应出乎松涛的意料之外。

她侧头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说:“喔!原来他‘骨董界的蓝胡子’这个称
号是由此而来啊!”

“你知道?”松满吃惊的眨眨眼睛,发现自己居然看不透嫒怜的想法。在这
个特别的女人面前,他所专精的心理学全都成了废物。

要接近一个有杀人前科的人,往往需要鼓起极大的勇气,更别提还是一个杀
妻的凶手!

而她居然能陶醉的跟那个人大谈恋爱,还全心的信赖他。他开始对这个女人
感兴趣了。

“知道啊!宴会上我跟岁寒第一次见面之后,陈绍国告诉过我。”嫒怜皱着
眉头,有些不高兴听见岁寒结过婚。在自己之前还有另一个女人进驻过岁寒的心
房,她忍不住有些嫉妒。“他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叫陈巧思,是陈绍国的妹妹,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女人,永远安安静静的,
什么事情都由她哥哥打点。大哥跟她从小就认识了,长大后也就理所当然的走在
一起,几年之后,两人就结了婚。云门外围那一簇花墙就是她栽种的。”虽然批
判死去的人不太好,但是松涛并不否认,他从头到尾没有喜欢过陈家的任何一个
人,岁寒与巧思的婚姻可以说是陈绍国强迫撮合的结果。

“我不喜欢那片花墙,白惨参的一点光彩都没有,看来很不舒服。”嫒怜撇
撇嘴。

松涛大为赞同的点头,很高兴找到有同感的人。“是啊!尤其在晚上看来更
是诡异。我早就要大哥把那片花墙给铲平,但是爷爷说陈巧思死还不满七年,花
墙不能动。”他翻翻白眼。“这是什么习俗啊!”

陈巧思从小身体孱弱,岁寒对她的感情比较像同情和怜惜。婚后两人的感情
也是平平淡淡。举例来说,大哥就不曾用看嫒怜的那种热烈眼神看过陈巧思。如
果一切都这么平淡下去,其实未必不是一种幸福,但是松涛敏感的发觉,陈家这
一对兄妹的情感似乎不太单纯,在他还来不及细想之前,惨剧就发生了。

“五年前云门发生凶杀案,陈巧思惨遭利器所杀,当夜只有大哥跟陈巧思留
在云门,大哥成了唯一的嫌犯,我尽了全力,最后法官判定大哥是‘暂时性精神
失常’。”

嫒怜不以为然的挥挥手,脸上有明显的怒气。“岁寒不可能会杀人,他也没
有什么精神失常。”她能够以项上人头保证,岁寒虽然外表酷了些,不过绝对不
是冷血的杀人凶手。

她一面念念有词,一面打开落地窗,踱步到庭院中,松涛尾随在她身后。夜
晚的清冷月光照在她身上,猛一看很容易让人以为是看到精灵一类的东西。

胡嫒怜的确像极了美丽的仙子,率直而单纯。

松涛忍不住微笑。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向拒女人于千里之外的大哥无法拒绝
胡嫒怜了,这个小女人单纯得令人吃惊,只要相信了什么事情,轨绝对不会去怀
疑,瞧他刚刚只是说大哥曾经被当成杀人凶手,她就一脸想扑过来打他的模样。
很奇异的,松涛在心中对嫒怜慢慢升起一股好感,如果大哥真的想把这个怪异得
有趣的小女人娶回来,他应该不会反对才是,有这种大嫂,云门会热闹许多。

条地,松清猛然皱眉。他已经跟竹瀚一样,开始在幻想未来那些小侄子、小
侄女的模样了。

“我想那一定是误判,岁寒不可能杀人的。话说回来,不是我要说你差劲,
但是只是让法官判岁寒‘暂时性精神失常’还嫌过重呢!你当年应该努力一些,
还他清白嘛!”嫒怜说道。

松涛翻翻白眼。天地良心啊!他何时不努力来着?“当年在一切物证完全不
利的情况之下,我用尽办法才替大哥脱罪,一时之间还成为报纸头条,而你居然
敢指责我不够尽力?”

“但是无辜的人还是被判罪,不是吗?”她理直气壮的问。

松涛被反驳得说不出话来。

小径上传来脚步声,竹瀚提着大包小包的走向他们。

“哇,二哥,你在跟嫒怜说话啊!”他一边摇头一边感叹。“不愧是名律师,
真是有勇气。”跟这个小女人对话,害他每天都要替自己的脑细胞做有氧运动,
让那些可怜的细胞坚强一点。

嫒怜看了他一眼,皱了皱鼻子。“你买了什么东西回来?食物?”她冲到竹
瀚身边,很快的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热胜胆的广式点心。“这是晚餐吗?”她
满脸希望的问。

“当然是晚餐,中午的时候厨房被你毁了,我不出去买晚餐,难道一大家千
的人晚餐就吃泡面吗?喂,等等,嫒怜,你不要抢,那是我的蟹黄烧卖……啊!
抢劫哪!”竹瀚发出哀号。

嫒怜抱着与怀中蟹黄烧卖共存亡的信念,抵死不从的一直往后退。

她扁扁嘴,一脸的委屈。“我肚子饿死了,先给我吃嘛!”

“当然会肚子饿。”竹瀚哼了一声,依依不舍的看着它的最爱——蟹黄烧卖。
“你中午煮的菜连自己都不敢吃,等我们吃出反应之后,你才决定吃或不吃,而
那些东西……”竹瀚悲愤的猛摇头,朝在一旁看好戏的二哥喊道:“二哥,像我
这么好的小弟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为了怕二哥你遭到那些菜肴的荼毒,还
千里迢迢的到台北市去买你最爱的广式点心。”

松涛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为了奖励你,下次你要是遇上什么官司缠身,
来我的律师事务所,律师费我给你打九折。怎么样?我这个二哥很照顾你吧!”

“呸、呸、呸,乌鸦嘴,我才不会那么倒霉。”看见嫒怜已经手忙脚乱的将
烧卖往嘴里塞,他连忙把食物交给二哥,杀气清胆的向嫒怜冲来。“胡小姐,手
下留情啊!”

她听到这句话只是更加快了手的速度。手没停着,嘴没停着,连脚也没停着,
一边吃还有办法一边后退,眼看“苦主”已经快扑过来了,用走的已经太慢,嫒
怜干脆用跳的,想也不想的往后跳了一大步,冷不防撞上一睹硬邦邦、却又出奇
温暖的墙。

咦?这种触感似曾相识。

来不及煞车的竹瀚撞上嫒怜,抬起头一眼看见大哥锐利凶悍的眼神,他连忙
退开。

“我想台湾的食物还不至于缺乏到这种地步,会让你们为了烧卖争得头破血
流吧?要是传出去,我们经济王国的美誉岂不毁在你们两个手上?”

听见大哥轻松的语调中带着笑意,竹瀚松了一口气。还好大哥没有怪罪他跟
这位未来大嫂“没大没小”。

岁寒没有想到两个弟弟和嫒怜全待在庭院里,他原本想把陈绍国带离云门主
屋,深怕嫒怜会突然冒出来,谁知道一踏进庭院,这小女人就自动的撞进它的怀
里。

“胡小姐,你怎么含在云门?”陈绍国从岁寒的背后站出来,清秀的脸庞有
着深深的疑问。

再次见到这个男人,他的美貌还是那么令人惊艳,嫒怜不禁在脑子里勾勒起
他妹妹的模样。有这么俊逸的大哥,陈巧思必定也是美得惊人吧!

她还来不及张口回答,岁寒已经抢先帮她答话了。“胡小姐是为了寻找古剑,
以及查阅一些相关的资料,所以最近常往这里跑。”他用眼神暗示她闭嘴。

“常往这里跑?哼,分明是住下来了嘛!”竹瀚在一旁咕哝。

松涛面无表情的往他的脚狠狠的踩下去,然后一脸无事的看着他。“再乱说
话,小心你的人头不保。”

最无辜的表情,却说出最狠毒的话,竹瀚在这一瞬间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云家
的小孩。这位在户口簿上注明是他二哥的男人,居然会对他说这种狠话,竹瀚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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