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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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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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注视着太乙暮然睁大的双眼,邪神知道她定是已然猜到了结果,一时不由得心情大好,连带着脸上的笑意亦渐起了荡漾之势。

太乙磨牙再磨牙,却终只能乖乖认栽,或许别的事情她还可以相信娘亲不会卖女求荣,但事关父亲就要另当别论了,她绝对有理由相信,只要邪神给出的条件足够诱人,娘亲更过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究竟许诺了娘亲什么?”

见太乙皱眉,邪神本能的有些不悦,瞅她那一脸担忧的样子,便是她娘亲将她卖给了自己,她又有何不甘愿的吗?

“太乙为何不问我。母亲大人究竟对我许诺了什么?”

太乙闻言,不由一声冷哼,继而才有些不屑的瞟了一眼邪神,淡淡道:

“没兴趣。”

“你……”

邪神气结。无奈美人娇艳如花,他再恼火也发作不得,只得忍气吞声,并狠狠瞪向太乙,怄气般的始终一言不发。

邪神恼火,其实太乙更恼火,她被人卖了已经很惨了,难道还要她巴巴的去追问人家是否将她卖了个好价钱吗?这也太残忍了点吧!

“你说不说?”

“……”

某神沉默。

“真的说不说?”

太乙眯了眯眼睛,摆明了开始威胁。

邪神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并极其不自然的将头偏向了一侧。想他贵为堂堂邪神。岂可接受小女子的威胁。

“好!”

太乙冷哼。转身扭头就走,真是好笑了,他不说她不会自己去看吗?

怀中暮然一空。邪神顿时傻眼,这女人怎么比他还没耐心?不会再求一求他吗?哪怕撒个娇也好呀?只这般凶巴巴的一径威胁,他若说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去哪?你娘亲已经将你卖给我了,没我的准许,你哪都不许去。”

话虽说得有些不通情理,但邪神说得倒也并非虚言,管九娘此前确实红口白牙的是将她这个宝贝儿女儿托付于他,不过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倒也谈不上所谓的交易。

此时,邪神的不悦已然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曾经的太乙再如何骄纵,也不曾这般对自己冷言冷语,怎么转了一世竟连性子也变了,倒是越发的不可爱了。

手腕还在人家手中,走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太乙也不挣扎,只是默不作声的抬眼望向邪神,一双黑瞳好似深不见底的寒潭,粼粼幽光轻轻漾起,饶是邪神被她望得心底一阵微颤。

当初的太乙实在被父神保护的太好,情爱之事于她更无异于天方夜谭,彼时除了温顺乖巧,她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爱意,直到被他伤的彻底,她才突然让他明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她的骨子里尚流淌着父神好战的血液。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太乙与当日那个小白花般懵懂无知的太乙,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许是这一世的身份使然,太乙与生俱来便对男人的心思多了几分把握。

果然不多时,邪神便在她深沉的注视中败下阵来。

“人间酒水委实寡淡,是以我才在他的酒中加了点滋味。”

下药就下药,说得这么美好,有意思吗?

见太乙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鄙夷之色,难得满面愧色的邪神瞬间便冷下了脸来。

“事出突然,不过是权宜之计……喂,不准笑!”

几乎想也不想的,邪神直接动手扳过太乙早笑得花枝乱颤小脸,低头便毫不迟疑的啃了下去,这女人实在太过放肆,他宠她是真的,但她也不能如此持宠而娇,竟然胆敢这般毫不掩饰的嘲笑他,简直是要造反了。

两人只这厢尚如胶似漆得腻歪到不行,却不知,父神大人那厢竟是另一番凄风冷雨,显然已惨淡到令人发指。

……………………………………………………

眼前便是比翼山那片再熟悉不过的竹林,父神心中比谁都清楚,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便会见到那栋再简单不过的木舍。

然而头晕却越发得严重起来,几乎连手脚都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父神用力甩了甩头,极力想要将这种眩晕的感觉甩开,然而许是自己的动作太过激烈,甩头之余竟引起了一阵更加强烈的眩晕。

一路跌跌撞撞,期间更是压倒荼毒花草无数,眼前的视线已然越来越模糊,若非是因着自己对这片竹林太过熟悉,只怕早不知昏头昏脑得迷路到什么地方去了。

绕过竹影深深的林子,眼前终于豁然开朗,一圈小小的青篱笆围栏中,静静矗立着两间简陋至极的小木屋。

用力咬破舌尖,父神如今只能靠着这种剧痛的刺激来给自己带来最后一丝清醒,来自身体的异样已然清晰的告诉他,自己定是又着了邪神那厮的道了。

如今回想起他当时那难得诚恳的面容,父神只恨自己太过善良,才会一时不查,着了这卑鄙小人的算计。

虽然恨得牙根都有些发酸,但父神此刻却完全没有报仇的心情,与自己的安危相比,他更担忧的是管九娘的安危,他与他同是宇宙荒洪时期的大神,只能封印不能杀,是以他倒并不担心邪神会乘机要了自己的命,更何况他若还想跟他的女儿有半点瓜葛,想必也是不敢伤他的。

此时父神显然已是急昏了头,他既然能想到邪神不敢伤自己,却压根没想到他同样也不敢伤管九娘,想来所谓关心则乱,饶是堂堂父神,也有慌了手脚的时候。

正文(一百二十二)大结局(五)

青山巍峨,绿水澄澈,依偎着延绵的山势,背靠着层层叠叠的葱郁碧色,在那云深不知处,静静立着两栋木舍。

木门,木窗,木篱笆,干净简单如最寻常的农家小院,那屋顶烟筒处,竟隐隐有炊烟飘出。

终于到了,父神心头一松,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竟险些直接跌倒到地面上,踉跄跄得依靠着身侧的树干,父神强打精神,用力咬破舌尖,尖锐的刺痛立时袭来,多少给他带来了片刻的清醒。

自己显然是遭了暗算,而普天之下胆敢暗算他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如今回想起他当初力邀自己对饮时那难得诚恳的面容,父神只恨自己太过粗心大意,才会一时不查,着了这卑鄙小人的算计。

虽然恨他恨得牙根都有些发酸,但父神此刻却无心与他再多纠缠,同自己的安危相比,他更担忧的是管九娘的生死。

他与他同是这宇宙荒洪莽莽天地的天神,为神者,只能封印不能弑杀,是以他倒并不担心邪神会乘机害了自己的性命,更何况,他倘若还想跟他的女儿有半点瓜葛,定也是不敢动他分毫的。

此时父神显然已是急昏了头,他既然能想到邪神不敢伤自己,却压根没有想到他同样也不敢伤管九娘,想来所谓关心则乱,饶是堂堂父神,也有慌了手脚的时候。

亦或许他已然想到,却终是不敢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只因这个人是管九娘,所以他输不起。

心知这片刻清醒已是难得,父神不敢再做耽搁,只错乱扶着身旁树木,脚步凌乱得想着那木舍行去。

正头晕眼花,一摇三晃的扶着木门,企图稳住自己疲软的身体。谁知耳侧忽的传来‘吱嘎’一声门响,父神强打着精神,努力撑着眼睛循声望去。

左侧卧室的房门已然大敞,门中一红衣女子正持着木盘,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媚眼含笑。朱唇轻启。红衣似火逶迤在地,伴着她婀娜的脚步,一路款款向着自己而来。

父神突然有些想笑。到了现在若他还不知自己是被谁合力算计,那他这个父神也算是白当了。

“你早知你我全无可能,却仍是一意孤行,又是何苦?”

管九娘将手中木盘轻轻放在院中石桌上,转而袅袅走到他的面前,他的视线已然有些模糊,手脚酸软得更使不出半点力气,纵然不甘,亦只得屈辱的任凭管九娘托住他的身体。将其缓缓移坐至石桌前。

“苦?我却并不觉得,哪怕只能相守一日,我亦甘之如饴,何苦之有?”

“你……”

父神心中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到底是欢欣多些还是忧虑更甚,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该断然喝止,却偏偏又压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那几乎满溢了的喜悦。

她是他的魔,是贵为天神也无法扼杀的心魔。

脑中混沌涌动,好似有万马奔腾,霎时卷起滚滚烟尘。朦朦胧胧中他只觉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时,入目所及,满眼天青色的窗幔,身侧一红衣女子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正酣,酡红的脸颊,微勾的唇角,却不知她到底做了什么好梦,竟然甜美得令他险些心生妒恨。

她的梦里可否有他的影子,必然是有的,自他们初初相识,她便对自己纠缠不休,想来定是爱极了他。

只是他看不到她的梦境为何,他无法进入她的梦中,此刻她睡得如此酣畅,而他却只能被她排除在外,这种认知令他莫名的心生烦躁。

许是感受到了父神目光灼灼的逼视,管九娘终是懒懒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来。

“夫君醒了?可是饿了?待奴家为你做些酒菜来。”

父神不想她会突然醒来,此刻被她这般直直望着,竟好似心事被撞破般尴尬不已,转而又想到她竟唤自己作夫君,不由得有些愠怒道:

“胡言乱语,夫君岂是乱叫的?”

“你我女儿都这般大了,不叫夫君,难道你喜欢奴家唤你相公吗?”

管九娘向来不知羞涩为何物,见他恼怒,她反而丝丝笑了起来,新月般的眉眼弯弯勾勒出一片醉人心神的旖旎风情。

父神语塞,竟是半句也反驳不得,抡起斗嘴来,他如何是这伶牙俐齿的万年狐妖的对手。

这厢父神脸色青白交加,正郁积难言,憋得满脸通红,却见管九娘拢了身上轻纱,似是要起身离开的模样,顿时竟有些急了。

她竟这样仅着单衣薄纱与自己睡在一起,成何体统。

许是没料到父神会突然出手,管九娘一时没得防备,竟被他硬生生的扯落了半边衣衫。

冰肌玉骨,凝脂如玉,幽幽体香徐徐传来,衬着殷红如焚的红肚兜,火辣辣的几乎瞬间灼痛了他的眼。

傻在当场的父神完全僵住,呆呆得竟忘了至少也该先松开紧握在手中的香软藕臂。

管九娘初时也是一愣,不过转眼便又换上了一脸的妩媚浅笑,她也不挣脱,只是这样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夫君这是舍不得我吗?别怕,奴家去去就来。”

父神心神大乱,已然彻底乱了方寸,此刻他再无力冷静思考,只是单纯的想要留住她说个清楚明白,可她偏却游鱼一般霎时滑出他的掌心,三两下飘到他一臂之外。

“你对我做了什么?”

此刻虽神智已然清醒,但仍周身倍感无力,父神本欲探出神识查看体内情况,却只觉四肢沉重入陷泥潭,神识之内俨然已是一片空泛。

可恶,邪神这厮竟然封了他的神力。

“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管九娘说着,忽的竟扯起一抹笑来,父神恰此刻抬头,竟被她的笑容震到,久久无法成言。

她惯常是喜欢笑的,饶她还是一只小狐狸时,也是顶喜欢摇着蓬松的大尾巴来哄自己开心。

曾几何时,她的笑容竟也会如此哀伤,那嘴角似嘲似讽的弧度,竟好似一柄利刃,硬生生的直插在他的心头。

正文(一百二十三)大结局(六)

掌中一空,父神本能的便欲起身将她拖住,哪知手臂一软,竟险些直接跌下床去,当下他不由脸色一变,沉声问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此刻自己虽神智已然清醒,但周身仍旧倍感无力,父神暗自尝试运转神力,却只觉四肢沉重入陷泥潭,神识之内俨然已是一片空泛。

可恶,邪神这厮竟然敢封了他的神力。

“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管九娘说着,竟忽的扯起一抹笑来,父神恰此刻抬起头来,一时竟被她的笑容所震,久久无法成言。

记忆中,她惯常最是喜欢笑的,饶她还是一只小狐狸时,就顶喜欢摇着自己蓬松的大尾巴来哄他开心。

曾几何时,她的笑容竟会如此哀伤,那嘴角似嘲似讽的弧度,竟好似一柄利刃,硬生生的直插上了他的心头。

“九娘……”

下意识的,父神竟鬼使神差的出口唤住了她翩然离去的脚步。

她的背影纤细无比,映着天边金灿灿的熹光,圣洁美好得令他心生恐惧,总觉得她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消散在这流光溢彩的晨曦之中一般。

场面不免有些胶着,一时两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的打算,管九娘并没有回头,良久,方才轻轻开口道:

“这封印最多只能封你一月,倘若到时你仍执意离开,我自会死心不再纠缠。”

话音稍顿,只觉那背影似是又更僵了几分。笔直的脊背硬生生的挺着,像极了临渊而立的陡崖峭壁。

“只有一月,就当是我向你讨来的好了,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这一个月里你不是父神,我亦不是狐仙,我们只是这滚滚红尘之中最寻常的一对小夫妻,坐看云起,闲听花落。”

仿佛怕他拒绝,管九娘言罢,便风一般的飘出了屋外,此刻屋门大敞开着,不时便有阵阵花香混和着青草的气息徐徐而至。清新美好的令人想要叹息。

再回过神时。房内只剩下一室醉人清芳。佳人已去,徒留满地哀伤,父神怔怔望着管九娘离开的方向。久久无言。

……………………………………………………

“若是不分开,会怎样?”

到底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管九娘的执拗太乙再清楚不过,她认定了的事,谁也无法更改,其实太乙同管九娘一样不甘心,凭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天道不容算个毛,凭什么它说不许就不许?

“神妖私通,天道不容。”

邪神选了个特别舒适的位置,懒懒的靠了下去。此时两人正窝在千妖洞中管默言的寒玉床上腻歪着,软玉温香抱满怀,邪神正当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之际,哪里还有那许多闲心去担忧别人的事。

虽说管九娘毕竟也是自己的岳母大人,但人家的生死与否自有人家男人前去拼命,怎么说也轮不到他跟着瞎着急不是?况且若是父神真的为此事忙得不可开交,最受益的莫过于自己,傻瓜都能猜得到,一旦父神闲下来,第一个寻仇的绝对是自己。

“不对呀,父亲大人与娘亲早就相识,且还顺利生下了我,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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